電視劇《陣地》登錄央視,該劇視角獨特,首度聚焦1938年至1944年期間,中國知識分子精英云集廣西桂林,在艱難的抗戰(zhàn)歲月,以筆為槍,眾志成城,掀起文化抗戰(zhàn)高潮。既往矣,數(shù)風流人物,然看今朝,我們當下的“筆部隊”又在何方?
【《陣地》海報】
80年前要啥沒啥,這支“筆部隊”卻不亞于核武器!
時值“中國人民抗日戰(zhàn)爭暨世界反法西斯勝利80周年”,“九三閱兵”亮劍東風-61、東風-5C等,加上去年迄今福建艦航母首航,多款六代機上天,以及中式體系化作戰(zhàn)在印巴沖突中刷新全球視野,宣布地球外太空小行星防御計劃,中國軍事硬實力不僅告別羸弱受欺的艱難歲月,且為人類未來武器發(fā)展方向和作戰(zhàn)體系祭出新的風向標。
在“九三閱兵”的看臺上,我們看到了幾位飽經滄桑的百歲抗戰(zhàn)老兵,作為驅除韃辱,恢復中華的鐵血英雄,他們用一代人的熱血和犧牲,為我們爭取到民族復興與轉機。
80多年前的抗戰(zhàn),除了身先士卒的前線戰(zhàn)士,還有一支鮮為人知的“筆部隊”。他們中既有郭沫若、夏衍、田漢、巴金、柳亞子、陶行知、徐悲鴻、茅盾、歐陽予倩等文化大咖,也有臧克家、端木蕻良、聶耳、李凌司馬文森這樣的青年才俊,演員秦怡、朱琳等更是十五、六歲的豆蔻年華。他們與李克農為代表的桂林“八辦”一道,在桂林山水間以筆為槍,以舞臺為戰(zhàn)場,通過文學、戲劇、音樂、繪畫、新聞輿論等各種文化形式,宣傳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
【《陣地》劇照】
文化抗戰(zhàn)對統(tǒng)一戰(zhàn)線乃至新中國成立至關重要,在以往影視作品中多有涉獵,但以1938年至1944年的桂林文化群像為主題的,還是第一次。有資料顯示,日本侵華期間,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和推動下,先后集結桂林的愛國進步文化人士多達千余,涌現(xiàn)了一大批鼓舞人心的抗戰(zhàn)作品。對于那個內憂外患的羸弱年代,無異于投下一枚又一枚重燃信念、凝聚力量的精神核彈。
從“戊戌變法”到“新文化運動”,從“左翼作家聯(lián)盟”到桂林統(tǒng)戰(zhàn)“筆部隊”,中國一代又一代知識分子在民族危亡時刻挺身而出。桂林“筆部隊”雖不像“左翼作家聯(lián)盟”那般有一整套組織體系,亦沒有像“新文化運動”那般作為近現(xiàn)代史熱詞寫入教科書,甚至連“筆部隊”三字也令人稍感陌生,但其之于民族興亡的初心一脈相承。這一輪的文化旗手,由魯迅換成了郭沫若,而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亦成為新中國文化中堅。
槍桿子里面出政權,筆桿子下見忠魂
劇中,《中國筆部隊雜志》創(chuàng)始人孫陵感慨:“堂堂中華從來不缺文章救國,這時候卻沒有一支咱們自己的‘筆部隊’,來跟敵人的‘筆部隊’針鋒相對呢?”孫陵的困惑并非個案,當時情形就像日本反法西斯作家鹿地亙所言:“‘筆部隊’的謊言,它不僅欺騙了中國人民,也欺騙了日本民眾?!?/p>
早在侵華之前,日本便用新聞輿論等方式鼓吹軍國主義,侵華戰(zhàn)爭期間,日本建立起以火野葦平為代表的日本“筆部隊”,美化侵華暴行。為打造火野葦平,他們不惜動用軍部力量操縱日本權威“芥川龍之介文學獎”,并在中國杭州給火野葦平舉行頒獎。1936年日本外務省和軍部派出大批中國通奔赴中國,推行所謂“文化提攜”,為全面清華做準備,負責這項計劃的就是堂而皇之掛牌營業(yè)的日本“筆部隊”。在此之前,蠶食我新聞出版輿論陣地的計劃便已展開,東三省和華北的報刊雜志紛紛淪陷于日本“筆部隊”之手。如天津的《庸報》,就是土肥原賢二用五萬大洋搞定。
【火野葦平 照片】
“7.7事變”后,上海一度是日本“筆部隊”與中國媒體交鋒的主戰(zhàn)場,他們成立《新申報》企圖借《申報》之名魚目混珠,但很快因張口閉口的“中日提攜”等漢奸味臭大街。好在當時中國的報館和出版社機構大多集中在公共租界,日本人無法像東三省那樣用極端手段搞定。
上海淪陷后,日本“筆部隊”開始直接染指上海報刊雜志等輿論陣地,設立所謂“檢查所”,要求上海六大中文報社受檢?!洞蠊珗蟆贰渡陥蟆贰秶袢請蟆贰缎聲r報》紛紛拒絕,在日本人發(fā)出“最后通牒”后,四大報皆玉碎??!缎侣剤蟆贰稌r報》妥協(xié)受檢,遂落入日本“筆部隊”之手,同時付出愛國編輯、記者紛紛辭職的代價。汪偽政府登臺后,復刊《中華日報》作為機關報。此三報構成日本“筆部隊”上海媒體矩陣。
所幸《文匯報》等愛國報刊用更換英國發(fā)行人等方式規(guī)避送檢,并繼續(xù)與日本“筆部隊”抗衡。在抗戰(zhàn)聲浪的刺激下,汪偽特工“76號”發(fā)出恐嚇信,并在《中華日報》發(fā)文通緝83名主編、記者,罪名竟然是“反日”。此舉自然遭到各界抵制,連報童都拒絕售賣漢奸報。這場化筆為槍的戰(zhàn)斗中,《大美晚報》主編張似旭、總經理李俊英先后付出生命代價,其副刊《夜光》編輯朱惺公英勇殉職。
《陣地》中的《救亡日報》同為愛國文化抗戰(zhàn)的陣地,不同的是,它專門為抗戰(zhàn)而生。如劇中所述,他是國共合作的產物,由國共兩黨聯(lián)合創(chuàng)辦。郭沫若歸國后周恩來交給他的兩大任務,除以民主人士的身份出任國民政府軍委會三廳廳長,還出任國共聯(lián)合創(chuàng)辦的《救亡日報》的社長,牢牢把文化抗戰(zhàn)的話語權和話語陣地把握在我方之手。
《救亡日報》在淞滬會戰(zhàn)爆發(fā)后及時撤出,輾轉廣州和桂林,并在桂林這個國統(tǒng)區(qū)大后方復刊,與延安根據地《解放日報》等遙相呼應,為宣導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和團結文化統(tǒng)戰(zhàn)力量做出突出貢獻。劇中孫陵關于“筆部隊”的詰問,其實早已在毛澤東、周恩來等領導人的戰(zhàn)略體系,事實證明,桂林“筆部隊”文化抗戰(zhàn)之豐收,皆為我黨一貫一來團結抗戰(zhàn)謀略成果。只不過我們做得更內涵和實用,也更聲勢浩大,沒有像日本“筆部隊”那樣掛個牌子出來“掛羊頭賣狗肉”。
大國崛起,“筆部隊”卻銷聲匿跡?
“九三閱兵”除令人振奮的國之重器,參與觀禮的幾位百歲抗戰(zhàn)老兵同樣令人心潮澎湃,可惜當年云集桂林的文化抗戰(zhàn)人士大多先行一步,無緣看到國之重器震懾全球的傲人時刻。閱兵式的影響立竿見影,美防長赫格塞斯當日接受??怂共稍L時表示:“美國不尋求與中國發(fā)生沖突?!倍潭?0年,小日本已不足為懼,中國以大國擔當,肩負起維護世界何平為使命,這是《陣地》抗戰(zhàn)年月鐵血戰(zhàn)士們夢寐以求,卻又難以想象的盛景。
閱兵式不僅讓世界震撼,同時也讓國人一震——原來我們這么強!這種后知后覺,一來是有關方面一貫低調,二來和我們的“筆部隊”日漸式微有關。上世紀八十年代尚有朦朧詩,九十年代還有文藝電影提供精神給養(yǎng),步入千禧年后,文學魅力被追星文化取代,文化底蘊被一而再稀釋。最近十余年,連媒體人的新聞理想也隨著紙媒日薄西山消耗得七七八八。新媒體催化的所謂“公知”,都在忙著包裝人設來博取眼球經濟,知識分子只關心個人荷包,我們的文化旗手,已多年未現(xiàn)。
【“九三閱兵”之東風-61】
反觀西方輿論對我們的鉗制,數(shù)十年如一日未曾懈怠。尤其疫情三年,歐美各種齊刷刷背離事實真相的潑臟抹黑,疫后又是齊刷刷的貿易圍堵和科技圍剿,四處散布中國威脅論。為了封堵我們的輿論窗口,美拜登甚至親自下場,五年內對源自中國的TikTok展開過六輪封禁要挾。
為什么中東小霸王連他美爹的話都不聽,因為他們不僅掌握全球的金融資本,其族裔六大傳媒集團還牢牢拿捏著全球包括好萊塢、報紙雜志、電視和互聯(lián)網等話語陣地在內的96%媒體話語權,經濟是命脈,言論是道場。在西方價值觀的長期洗腦下,我們不少所謂“公知”為些蒼頭小利淪為NGO組織隱形文化打手,甚至行有悖民族利益之徑。更有各種黑子在網絡藏頭露尾,試圖抹黑我們優(yōu)秀電影《南京照相館》,試圖讓民眾無法看到《731》。
《陣地》制片人嚴從華在接受采訪時表示:“‘公知’一詞可追溯到法國啟蒙運動,對人類社會的進步一直起到積極作用,‘公知’一詞是神圣的,我個人不接受‘公知’被污名化。當年桂林文化界的知識分子,各盡所能,以筆為槍,萬眾一心,團結抗戰(zhàn),才有后來我們國富民強。當下輿論戰(zhàn)也是無孔不入,手段防不勝防,需要我們繼續(xù)團結一心,把“公知”還給良知,還給人間正道?!?/p>
【牧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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