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chuàng) 老秦人 老秦人有冤必喊3 2025年09月20日 02:18 廣東

前言

2025年9月19日，寧遠喜、溫惠案庭審第37天，證人出庭第1天。

今日，原寶新能源財務總監(jiān)丁珍珍出庭作證，庭審中各方訴訟參與人對其進行發(fā)問。

四位辯護律師——熊智、周澤、朱明勇和趙紹華對其進行詳細的詢問，試圖厘清1500萬元涉案房產(chǎn)交易的關鍵事實。然而，丁珍珍作為核心證人，在回應關于交易定價、決策流程、葉華能知情程度及稅務處理等核心問題時，多次以“記不清”、“不清楚”作答，甚至表現(xiàn)出強烈抵觸情緒，幾次稱“受不了”，一度要求退庭。在周澤律師問其是否敢以家人發(fā)誓未說謊時，其保持沉默。

寧遠喜發(fā)問時，丁珍珍的陳述內(nèi)容也一再與事實相悖，稱自己幾乎很少見到葉華能，沒有見過葉華能在財務報批單上的鉛筆簽名。熊智律師提醒寧遠喜不必多問，“冤枉你的人比誰都知道你有多冤，你問到明天都她都說她不知道。”

對于關鍵問題臺賬后四行字究竟由誰書寫問題，溫惠在此前的庭審中與今日出庭的丁珍珍各執(zhí)一詞，最終法庭要求二人重新抄寫以便比對。

審判長

本案和證人相關的爭議焦點：（1）商鋪，出售價格由誰決定、決定過程，是否有職務便利造成低價造成單位損失；（2）930萬，是否陷入錯誤認識。其他股權(quán)代持糾紛，參考現(xiàn)有生效裁判文書，以相關途徑救濟；其他背景因素，各方可以持有保留意見。集中重點進行發(fā)問。

先安排丁珍珍出庭作證。一天之內(nèi)完成。

證人出庭

合議庭核實基本情況。

問：你與本案兩被告人、兩被害單位的關系？

答：前同事；前單位。

問：兩家都是？

答：是的。

問：你的任職？

答：在寶麗華集團沒有任職過；在寶新能源做過財務總監(jiān)，2011年2月直到2024年。

問：權(quán)利義務告知書，保證書，清楚嗎？簽了嗎？

答：已清楚，已簽字捺印。

丁珍珍站立宣讀宣誓詞后，審判長提示：各方發(fā)問要圍繞指控犯罪的涉案商鋪交易事實；不得誘導；不得威脅；不得損害人格尊嚴。

根據(jù)法庭安排，丁珍珍宣讀了事先準備的證言稿：

涉案物業(yè)原本屬于寶新能源的子公司建設工程有限公司所有，2010年轉(zhuǎn)讓，2300萬。2014年5月，1500萬價格，轉(zhuǎn)讓給大中公司。2014年5月，寧遠喜讓我打印房屋租賃臺賬，讓我查資產(chǎn)的價值情況，并按1500元單價測算交稅的情況，我就寫了截至3月31日的賬面、報表價值，然后寫了稅。然后他給我一份合同，讓我進行財務處理和稅務申報。稅務工作人員后告知我們該價格與稅務存量房評估價格相比明顯偏低，要么找第三方評估，要么按照稅務局的價格繳稅。寧遠喜讓我按照稅務局要求來繳稅。最后我們按照第三方評估價格來繳稅。

辯方發(fā)問

1、寧遠喜的辯護律師熊智發(fā)問

熊智律師首先發(fā)問丁珍珍，通過對其任職情況、與葉華能的工作往來情況、1500萬涉案房產(chǎn)的交易細節(jié)等問題，希望厘清案件事實，但證人丁珍珍回避關鍵細節(jié)，多次以“記不清”、“不清楚”回應關于交易定價、葉華能知情程度等核心問題。

以下是熊智律師發(fā)問主要內(nèi)容。

一、關于證人職務與任職情況

1.問：在什么單位任什么職務？

答：2011年2月-2024年，寶新能源任財務總監(jiān)。

2.問：你是待業(yè)還是失業(yè)？

答：待業(yè)也是失業(yè)。

3.問：你什么時候開始在寶新能源上班的？

答：我已經(jīng)說了兩遍了不要重復問。

4.問：你是應聘去的還是葉華能委派的？

答：我是董事會聘任的。我和前董事長是同時到公司的。

5.問：你怎么到的公司？寧遠喜是葉華能派去的，你也是嗎？

答：我是董事會聘任的。

6.問：你一開始是怎么去的，是通過遞交簡歷？

答：那是1995年的事了。

7.問：那么2011年去寶新能源做財務總監(jiān)怎么去的？

答：（沉默）……我記不清了。

二、關于與葉華能的工作往來及財務工作職責

8.問：你認識葉華能？

答：認識，實控人。

9.問：上班時多久見一次？

答：基本見不到。

10.問：在一層樓上班嗎？

答：是的。

11.問：一個食堂吃飯？

答：是的。

12.問：客商銀行是誰發(fā)起的？

答：我記得是五家公司。

13.問：客商銀行算不算寶新能源子公司？

答：不好說，這是要按照股份或什么細節(jié)來判斷吧。

14.問：客商銀行的財務你管嗎？

答：不管。

15.問：財務工作向誰負責？

答：董事會、股東大會、董事長。

16.問：葉華能給你直接安排工作？下達指令？

答：沒有。

17.問：寶新能源財務報銷需要葉華能簽字嗎？

答：按照財務報批流程不需要。

18.問：他實際簽過字嗎？

答：沒有。

19.問：葉華能有鉛筆簽字習慣？

答：不清楚。

20.問：你作為財務總監(jiān)，如果你看到葉華能簽字的報批單怎么處理？

答：假設性問題。我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21.問：你見過葉華能在寶新能源及其子公司的簽批單嗎？

答：不記得了。

22.問：溫惠和葉麗華是否可以在寶新能源拿項目獎金？

答：不知道，不清楚。

23.問：你是財務總監(jiān)，你認為有權(quán)嗎？

答：在寶新能源，需要是寶新能源的員工才能拿。

24.問：財務部實際上給寶新能源及其子公司以外的其他人員發(fā)過獎金？

答：沒有，我是可以肯定的。

三、關于房屋出售（1500萬交易）及相關問題

25.問：1500萬的價格是誰定的？

答：我知道的時候就是董事長給我的，我不知道誰定的。

26.問：1500萬出售案涉房屋，葉華能知道嗎？

答：我不清楚。我沒向他匯報。

27.問：除了你說的臺賬是寧遠喜讓你寫的，還有什么能證明是他安排的？

答：我把過程說得很清楚了，我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28.問：臺賬是你寫好給寧遠喜的？

答：是的。

29.問：（出示臺賬）手寫部分是你寫的嗎？

答：是這份，是我寫的。

30.問：什么時候知道稅務機關說交易價格太低，要求按照他們的數(shù)據(jù)來納稅？

答：會計去稅務局回來以后給我說的，我沒去稅務機關。

31.問：你去稅務機關定的3038萬元，賣這個能賣出去嗎？

答：我個人認為3000多萬可能比較難。

32.問：稅務機關要求按照3038萬元來納稅，實際1500萬元交易，你是否提出過反對意見？

答：我不太記得，我記得我好像說過偏低。

33.問：向誰說的？

答：我向?qū)庍h喜說的，在交稅的時候。

34.問：葉華能是實控人，1500萬將他實際控制的物業(yè)賣了，你為何沒有向他匯報？

答：這1500萬在寶新能源章程規(guī)定是在董事長權(quán)限范圍內(nèi)。

35.問：你知道寶獻公司和寧遠喜有關系嗎？

答：不知道。

36.問：寶新能源為什么出售這個房子？

答：不清楚，沒有人給我說。

37.問：寶新能源出售房子有去地產(chǎn)的因素嗎？

答：沒有吧。

38.問：房屋賣出去之后，上過董事會、公告過沒有？

答：記不清楚了。以年報為準。

39.問：你是否參加董事會？

答：是的，有表決權(quán)。

40.問：你是否對1500萬交易提過異議？

答：沒有。

四、關于其他人員與公司會議

41.問：你認識郭小燕嗎？

答：認識，前同事。

42.問：她說過2014年編制報表是，1500萬的情況向你匯報過，也上過董事會，你同意嗎？

答：同意。

43.問：寶新能源出售兩塊土地，你從財務角度匯報過沒有？

答：沒有。

44.問：2021年4月24日，葉華能組織會議，你參加了嗎？

答：參加了。

45.問：葉華能在該次會議上給你下過指令嗎？

答：沒有吧，沒有印象。

熊智律師：審判長，刑法有305條偽證罪。我們向證人出示了這份臺賬。這不是她寫的。

審：之后發(fā)表質(zhì)證意見。

熊智律師：當庭犯偽證罪，她還走得了嗎？

2、寧遠喜的辯護律師周澤發(fā)問

周澤律師在庭審中對證人丁珍珍的發(fā)問，主要圍繞證言準備過程、涉案商鋪交易的決策細節(jié)、稅務處理方式，以及證人證言的可信度等核心問題展開。

丁珍珍對許多關鍵細節(jié)的回憶顯得模糊且前后不一致，在詢問過程中多次表示“受不了”、“頭疼”，要求休息，甚至一度自行收東西要求退庭，表現(xiàn)出較大抵觸情緒。

一、關于證人證言準備與出庭程序

1. 問： 你宣讀你的證言，你知道法庭通知你來出庭作證，你為什么一來就有一個現(xiàn)成的證言？

答： 我自己準備的。我來也就是說和筆錄相關的內(nèi)容。

2. 問： 你寫了證言告訴了法庭，然后法庭才一來就讓你宣讀？

答： 沒有。

（周澤律師：那是法庭憑猜測就知道你準備了證言？）

（公訴人：你這是誘導性發(fā)問。）

答： 因為我有朋友做法律工作，他們告訴我來法庭上，做了一些準備。

3. 問： 那你告訴法庭了嗎？

（公訴人：反對，請周律師問開放性問題。）

（審：是我要求丁珍珍陳述證言，我根據(jù)刑訴法相關規(guī)定。）

（周澤律師：那我們現(xiàn)場學習一下。）

（審：刑訴法解釋第二百五十九條“證人出庭后，一般先向法庭陳述證言；其后，經(jīng)審判長許可，由申請通知證人出庭的一方發(fā)問，發(fā)問完畢后，對方也可以發(fā)問?！蔽覀兌际沁@樣操作的。你是不是暗示我們告訴了她要準備？）

（周澤律師：是的我就是有這個懷疑。她來陳述，可以，她先準備一個書面的來讀，這就很特殊了。）

二、關于涉案商鋪交易的關鍵事實

1. 問： 關于商鋪的起訴書，你看過嗎？

答： 沒有。

2. 問： 你怎么知道審判長讓你陳述這些內(nèi)容？

答： 就是綜合我之前作證的情況。

3. 問： 你之前做過幾次證言？

答： 很多次。

4. 問： 2022年4月份以前，你是否作過證？

答： 記不清了。

5. 問： 寶麗華集團20220103報案，寶新能源20220316報案，在這前后你是否提供過證言？

答： 記不清，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報的案。

三、關于涉案臺賬

1. 問： 你說寧遠喜讓你寫一個房屋租賃臺賬，讓你把納稅等情況也寫明白了，你是否跟公安講了這個情況？

答： 我講過。

2. 問： 你一開始作證就講了這個情況嗎？

答： 臺賬的事情，第一次沒有說到，這個臺賬就是一個測算而已，是一個草稿紙，我第一次的時候都給忘掉了。第二次，拿給我看了，我就回憶起來了。

3. 問： 第二次接受詢問時給你出示了臺賬，你才說了臺賬的內(nèi)容，但是臺賬是和本案事實聯(lián)系很密切的，而且是你親自寫的。但你第一次就是沒想起來？

答： 是的。

4. 問： 你一開始說是寧遠喜把一份合同交給了你才知道1500萬，后來又說是他讓你寫了臺賬，為什么說法有變？

答： 因為臺賬只是讓我告訴他資產(chǎn)的情況，沒說要賣。

5. 問： 合同和臺賬哪個在前哪個在后？

答： 臺賬。

6. 問： 臺賬時，你不知道按1500萬出售？

答： 不知道，是看到合同才知道的。

7. 問： 寧遠喜給你說過1500萬價格如何形成？

答： 沒有。

8. 問： 他說過這個價格是否合理嗎？

答： 沒有。

四、關于價格合理性及向?qū)庍h喜的匯報內(nèi)容

1. 問： 你在第一次筆錄說，寧遠喜跟你講他認為1500萬是個合理價格。為何你今天說他沒有評價過價格是否合理？

（審：說一下筆錄原文。）

（周澤律師：20220403筆錄，丁珍珍說“在辦理交稅過程中，稅務局工作人員反饋說這個房產(chǎn)轉(zhuǎn)讓價格與稅務存量房評估系統(tǒng)價相比明顯偏低而且無正當理由，不能辦理繳稅手續(xù)，告知我公司要去做第三方資產(chǎn)評估或者按照稅務局存量房評估系統(tǒng)價格納稅。我把這個情況跟寧遠喜匯報后，寧遠喜跟我說，我們公司處置自己的資產(chǎn)，多少錢是我們自己的事，而且他認為1500萬元也是一個合理的價格，不一定按照稅務局認定的成交價格來成交，但是繳稅我們還是要依法依規(guī)，要按照稅務局的納稅要求來繳稅?！睘楹文氵@次說寧遠喜告訴你1500萬價格合理？）

答： 可能我不記得了。

2. 問： 剛才這段筆錄，你說“稅務局工作人員反饋說這個房產(chǎn)轉(zhuǎn)讓價格與稅務存量房評估系統(tǒng)價相比明顯偏低而且無正當理由”。你安排的人員來給你反映情況時，說的是“明顯偏低且無正當理由”嗎？

答： 她就是這樣匯報的。

3. 問： 稅務人員沒有讓你們解釋為何以這個價格成交？

答： 會計沒有跟我說。

4. 問： 稅務人員有說讓你們找第三方評估？

答： 讓我們選擇第三方評估或者按稅務局的繳稅。

5. 問： 你們?nèi)フ伊说谌皆u估嗎？

答： 是的。

6. 問： 你第一次筆錄也說了去找第三方評估。但你第二次說沒有找評估，“（寶新能源公司轉(zhuǎn)讓該房產(chǎn)有無聘請第三方進行評估？）沒有聘請第三方對該房產(chǎn)進行評估?！?/p>

答： 賣之前沒有找評估。

7. 問： 你第一次筆錄說“公司找了第三方對該房產(chǎn)進行評估，評估結(jié)果出來以后，寧遠喜讓我按照評估價格去稅務局繳稅”。你記得評估價格嗎？

答： 不記得，我當時還在職，讓他們查了一下才想起來。

8. 問： 讓誰去查的？

答： 我也不太清楚。

9. 問： 第一次筆錄你接著說“是誰去找第三方評估的？）這個我不清楚。（該房產(chǎn)評估價格是多少？）我記得是30384760元?！睘槭裁茨阏f是你記得，而不是說你去查了？為什么不如實陳述？

答： （沉默。）

10. 問： 你打電話問的時候，公安在旁邊嗎？

答： 在的。

11. 問： 公安讓你打電話問嗎？允許你打電話問？

答： （沉默。）

12. 問： 第一次筆錄接著說“（該房產(chǎn)實際成交價格和稅務局納稅價格是否一致？）不一致，該房產(chǎn)實際成交價格是總價1500萬元，納稅是按照原梅州市梅縣區(qū)地方稅務局丙雁稅務分局‘梅地稅丙雁土辦字【2014】1號’土地增值稅清算決定書核定的該房產(chǎn)銷售收入 30384760元來繳納的。”這句話是你說的嗎？

答： 是的。因為我?guī)Я思{稅材料。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13. 問： 什么叫不是第一次？

答： 不是第一次問我的。

14. 問： 這就是第一次筆錄。

答： 嗯？

15. 問： 那是辦案人員讓你帶著材料去的？還是你自己帶著材料去的？

（審：你問問題可以更直接，不要繞。證人你要聽清楚再回答。）

答：（撫額動作）：我申請休息一下，我受不了了。

五、關于第三方評估與稅務繳納的陳述矛盾

1. 問： 你在20220403的筆錄?！埃ㄔ摲慨a(chǎn)實際成交價格和稅務局納稅價格是否一致？）不一致，該房產(chǎn)實際成交價格是總價1500萬元，納稅是按照原梅州市梅縣區(qū)地方稅務局丙雁稅務分局梅地稅丙雁土辦字【2014】1號土地增值稅清算決定書核定的該房產(chǎn)銷售收入 30384760元來繳納的?！边@是你自己說的？

答： 這是第一次筆錄嗎？

2. 問： 你做的筆錄有幾次我們也不知道，我只能告訴你是4月3日。這是你根據(jù)記憶回答的？還是查資料回答的？

答： 根據(jù)記憶。

3. 問： 你休庭前說是看了資料回答的，以你的哪次回答為準？

答： 這次。

4. 問： 那你休庭前是瞎說的？

（審：辯護人不要評價。）

5. 問： 我再確認一下那你現(xiàn)在還記得土地增值稅清算決定書的文號嗎？

答： 不記得，我失業(yè)之后就不關心這個事了。

6. 問： 那你當時記得？

答： 是的。

7. 問： 你說是基于土地增值稅清算決定書的價格繳納稅款的，你在同一份筆錄說找了第三方公司來評估，而且這兩個價格30384760元，完全一致。你說的第三方，就是這個決定書嗎？

答： 不是。

8. 問： 所以就是核定的價格完全一樣？

答： 是的。你可以了解一下申報的流程，如果我們提交的價格合理，那就會被采納。

9. 問： 稅務局說你們的成交價格過低，稅務局讓你們委托第三方，然后你告訴了寧遠喜？

答： 是的。

10. 問： 你在20220722的筆錄。在這份筆錄中：“（這個1500萬元的價格是基于什么樣的情形定下來的？）到我這個環(huán)節(jié)的時候，這個1500萬元的價格就已經(jīng)寫進合同里的了。（那是誰定下的價格？）是當時的董事長寧遠喜。”你為什么說是寧遠喜定下的價格？你做這個判斷的根據(jù)是什么？

答： 他交代我的，我就認為是他定的。

11. 問： 他給了你合同，合同上就是1500萬，你就認為是他定的？

答： 對，他給我的合同。

12. 問： “（那你覺得這個價格是市場價嗎？）可能略比市場價便宜一些吧?！蹦愕呐袛嘁罁?jù)是什么？

答： 因為當時的租金你也看到了。

13. 問： 你說你第一次筆錄時不記得臺賬，而你在回答了便宜一些之后，公安才給你看臺賬。是因為公安之前給你看過？

（公訴人：丁珍珍說的是辯護人你也看過臺賬，這不代表丁珍珍回答問題是基于看到了臺賬上的租金，辯護人是誘導性發(fā)問。）

（周澤律師：公訴人你懂不懂什么是誘導性發(fā)問？我這是質(zhì)疑，她自己說的看到租金，那不就是臺賬上的租金？）

（熊智律師：難道還有第二份臺賬。）

（審：丁珍珍你現(xiàn)在回答這個問題。）

答： 我要看一下筆錄。

（審：那周律師念多一點前后文。）

14. 問： 我的問題就是，你說你看到臺賬租金，認為1500萬略便宜一些，而且你之前忘了有臺賬。那你這時還沒有看臺賬??？

答： 我自己也有臺賬，不一定要看這份臺賬。我自己的臺賬是沒有寫字的，但是表格的內(nèi)容是有的。

15. 問： 你剛才回答辯護人的問題，說大家都知道租金收入。你說的大家包括哪些人？

答： 我說的是我們同事都知道。

16. 問： 臺賬是公開的嗎？

答： 不是，我是說租金大家都知道。

17. 問： 出示在案臺賬。你認真看一下，手寫的內(nèi)容都是你寫的？

答： 是的。

18. 問： 但是當庭溫惠說下面四行是她寫的，你再看一下是你寫的還是她寫的？

答： 都是我寫的。

19.筆錄中，“問： 寧遠喜決定這個價格有什么依據(jù)的嗎？答： 在正式出售給大中公司之，寧遠喜讓我對華僑城商業(yè)廣場東面、西面第二層商鋪列一個財務賬上的價值，以及按照每平方1500元的價格來做個交易成本預算，我就按照他的要求寫了一個房屋租賃臺賬出來，上面有三家租戶每月租金、承租日期、期限的內(nèi)容，以及這處房產(chǎn)的賬面價格、報表價值，當時算出來后稅后月租金收入是17萬元，如果按照寧遠喜定的1500元每平方米的價格出售的話，總價是 16200000元，交營業(yè)稅約80萬，交所得稅約350萬（可抵）。”——這份臺賬上并沒有1500萬，但你說寧遠喜決定價格的依據(jù)是1500萬，為什么？

答： 我沒有說這是依據(jù)，我只是說了我做的事情。

20. 問： 但是辦案人員問的就是寧遠喜定價的依據(jù)，所以你當時是答非所問嗎？

（審：不要評價。）

六、關于公司決策程序與葉華能的角色

1. 問： 你們公司在出售華僑城商業(yè)廣場東面、西面第二層商鋪給大中公司時，公司有無召開過董事會或者股東會，對出售一事進行討論？

答： 沒有，因為根據(jù)公司章程，這處房產(chǎn)的價值在董事長的決定權(quán)之內(nèi)，所以沒有召開會議討論?！?/p>

2. 問： 你說沒有開會是因為董事會章程規(guī)定的他有權(quán)，你是怎么判斷的？

答： 因為有公司章程。

3. 問： 你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對他的權(quán)限的了解是什么？

答： 肯定比這個多，你可以查章程。

4. 問： 你們的公司章程顯示，董事長有權(quán)處置凈資產(chǎn)10%以內(nèi)的資產(chǎn)。當時你們資產(chǎn)有幾十億，那他的處置權(quán)限就有幾億嗎？（注：當時凈資產(chǎn)是45.8億。）

答： 按照章程，他有權(quán)。

5.問： 法庭調(diào)查中，寧遠喜多次說過丁珍珍沒有跟他匯報過。你現(xiàn)在說得和他完全不同。你敢不敢發(fā)誓如果你說了假話全家不得好死。

答：（沉默）。（審：不得這樣發(fā)問，你直接問問題。）（周澤律師：領導人說了舉頭三尺有神明，發(fā)誓也是神明裁判的方式啊。）6. 問： 你在7月22日筆錄說沒有第三方評估，但你在4月3日筆錄說有第三方評估？

答： 我說的是在稅務局反饋前，沒有評估。

7. 問： 反饋后，第三方評估價是多少？

答： 忘記了。

8. 問： 你20240513筆錄?！埃ㄔ摲慨a(chǎn)是以多少計稅金額進行繳納稅款的？）是按照原梅州市梅縣區(qū)地方稅務局丙雁稅務分局‘梅地稅丙雁土辦字【2014】1號’土地增值稅清算決定書核定的銷售價格30384760 元來繳納稅款的?！焙湍阒暗幕卮疬€是一字不差。你到了2024年5月，是憑著你的記憶？還是看著材料？還是你沒回答公安人員寫的？

答： 記不清。

9. 問： 你現(xiàn)在還記得文號和具體價格嗎？

答： 記不得。

10. 問：“（該房產(chǎn)實際交易價格是1500萬元，為何按照銷售價格30384760 來繳納稅款？）該房產(chǎn)的實際交易價格是1500萬元，但在辦理交稅過程中，稅務局工作人員反饋說這個房產(chǎn)的轉(zhuǎn)讓價格與稅務存量房評估系統(tǒng)相比明顯偏低，不能辦理納稅手續(xù)，我把這個情況向時任董事長寧遠喜匯報之后，寧遠喜讓我按照稅務局的納稅要求來繳納稅款。（兩者為何差距那么大？）實際交易價格是公司領導定的，交稅的價格是稅務評估系統(tǒng)核定的?！薄氵@里說的領導是誰？

答： 寧遠喜。

11. 問： 有和葉華能匯報嗎？

答： 沒有。

12. 問： 按照你所說，涉案房產(chǎn)以1500萬元進行交易是寧遠喜決定的，他定這個價格的依據(jù)是什么？

答： 我不知道，寧遠喜曾經(jīng)向我了解該房產(chǎn)的賬面價值和按照每平方米1500元的價格出售需要繳納多少稅費，我當時也在一張紙上寫了該房產(chǎn)的賬面金額及報表金額，以及按照每平方米1500元的轉(zhuǎn)讓價格需要繳納多少稅費。

13. 問： 你之前對寧遠喜定價的依據(jù)說的是參考一系列因素，但是你這次說的不一樣，你說不知道？

答： 我只是我說了我做的事，我不知道他定價參考沒參考。

14. 問： 寧遠喜沒有跟你說過是他定的，你對你是否知道寧遠喜定價的依據(jù)的回答也不同，如何解釋？

答： 我已經(jīng)回答了，我不再回答了。

15. 問： 出示就該問題的20220722筆錄和20240513筆錄內(nèi)容。

答： 我前面確實提供了一些內(nèi)容給他，我不知道他參考了沒有，我覺得沒有矛盾。

16. 問： 那么還是那個問題，你是怎么知道是寧遠喜決定的？

（李曉琤律師：反對重復發(fā)問。）

（周澤律師：你是寶新能源的代理人嗎？）

（李曉琤律師：對于違反法庭規(guī)則的情況，各訴訟參與方都可以制止。）

（李二權(quán)律師：我作為寶新能源的代理人表示反對。）

（審：建議周律師歸納你問題的核心。）

17. 問： 好的。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什么判斷是寧遠喜決定價格？是寧遠喜給你說過是他定的？是章程規(guī)定了所以你就這么判斷？

答： 我不再回答。

七、關于其他相關交易（富力地產(chǎn)土地轉(zhuǎn)讓）

1. 問： 你是否知道2013年出售土地給富力地產(chǎn)？你參與了談判過程嗎？

答： 知道。我參與了。

2. 問： 你知道當時梅州的土地市場價格嗎？

答： 不記得。

3. 問： 梅縣區(qū)周邊的地價你知道嗎？

答： 不記得。

4. 問： 公訴人2024年11月12日對你問話，“（2013年寶新能源公司曾轉(zhuǎn)讓土地使用權(quán)給富力地產(chǎn)及喜之郎公司，你有無參與該工作？）我有的。當時土地使用權(quán)轉(zhuǎn)讓價格是進行了多次協(xié)商的，我參與了其中一兩次，最后大約以90萬元每畝價格轉(zhuǎn)讓是符合當時梅州的市場價格的，我記得我參與協(xié)商時我們曾要求過100萬元左右一畝的價格，最后是雙方互相協(xié)商才達成的最終成交價，對比當時梅縣區(qū)周邊地價是差不多的價格?！蹦愕降字肋€是不知道？

答： 他問我的時候當時我記得，現(xiàn)在我不記得了。當時記得一個大概的數(shù)，現(xiàn)在不記得了。

5. 問： 寶新能源轉(zhuǎn)讓土地給富力地產(chǎn)、喜之郎，進行了多少次協(xié)商，你參與了幾次？

答： 我參與過一兩次。

6. 問： 對這個轉(zhuǎn)讓土地的過程，你參與的場合，葉華能有參與嗎？

答： 不太記得。我參與得很少。

7. 問： 對轉(zhuǎn)讓土地的重大事項，他會參與嗎？

答： 重大的事項他可能會按照股東的權(quán)利參與。

8. 問： 他有沒有參與轉(zhuǎn)讓土地？

答： 我不太記得。

9. 問： 對涉案商鋪，你說，“但實話實說，按稅務機關認為的三千多萬，在當時梅縣二樓的商鋪，我認為很難賣出去?！蹦銥楹芜@樣判斷？

答： 這就我自己的認為。

10. 問： 寶新能源在2013、2014年有去房地產(chǎn)的戰(zhàn)略，你知道嗎？

答： 大概是2013年有吧。

11. 問： 這個戰(zhàn)略是怎么確定的呢？

答： 怎么確定的這個戰(zhàn)略我不知道，是股東大會確定的。

12. 問： 你的筆錄中，華僑城商業(yè)廣場東面、西面第二層商鋪這種資產(chǎn)屬于房地產(chǎn)業(yè)務嗎？

答： 不屬于的。寶新能源公司想轉(zhuǎn)型不做的是房地產(chǎn)開發(fā)、投資業(yè)務，而這個商鋪是已經(jīng)開發(fā)好在經(jīng)營的項目，屬于投資性房產(chǎn)，是我們早已經(jīng)開發(fā)建設好留下來的物業(yè)。而寶新能源公司當時想轉(zhuǎn)型不做的房地產(chǎn)開發(fā)、投資業(yè)務，是指那種我們拿地開發(fā)后賣出去的業(yè)務。

13. 問： 你說轉(zhuǎn)型不做的是拿地開發(fā)的業(yè)務，而不是投資性房地產(chǎn)業(yè)務，這就是對你們?nèi)シ康禺a(chǎn)化戰(zhàn)略的一個理解。你的這個判斷是怎么得出的？這是決策者的解釋還是你個人的認識？

答： 我個人的認識。

八、關于證人工作環(huán)境及證言矛盾

1. 問： 林錦平你認識嗎？

答： 認識。

2. 問： 林錦平和你在一個工作地點？

答： 我記不起他何時退休，好像有段時間在一起，有段時間不在一起。

3. 問： 他是2016年退休的。他在寶新能源做過董秘、總經(jīng)理，而你2011-2024都在寶新能源工作，所以你們在一起工作過？

答： 我不太記得他是否有被派到子公司。

4. 問： 如果在本部，你們就在同一層樓？

答： 是的。

5. 問： 林錦平接受調(diào)查時說，只要他去上班他就能見到葉華能，但你說你見不到。這是怎么回事呢？

答： 他見得到不代表我見得到。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辦公室。

6. 問： 葉華能是寶新能源的實控人，實控人根據(jù)法律規(guī)定、公司章程就是能直接支配公司行為的人。你作為財務總監(jiān)，如果你不給葉華能匯報財務情況，他怎么來做相關的決策，怎么支配公司行為？

（審：簡化一下你的問題。）

7. 問： 那我這樣問，葉華能作為實控人，會向你了解財務情況嗎？

答： 他通過定期報告來了解。

8. 問： 他看報告就是自己看一下，還是會找你們交談、詢問一下？

答： 沒有正式了解情況，偶爾遇見了會口頭上問他最關注的利潤情況和現(xiàn)金情況。

9. 問： 你今早回答你說你是失業(yè)的情況，是嗎？

答： 我不回答。

10. 問： 關于你在業(yè)失業(yè)的情況，是涉及案件真實性的問題。你什么時間失業(yè)的？

答： 我記不得。

11. 問： 是被開除了？辭退了？還是主動辭職？

答： 你去看上市公司報告。這是我個人隱私。

（法官，涉及到她與被害單位的關系問題，還是要讓她回答一下。）

（審：你就如實回答，對個人隱私的可以少暴露。）

12. 問： 你什么時候離開寶新能源的？

答： 你再這樣反復問我要申請退庭了。

13. 問： 你出庭作證，指證我的當事人犯罪，你有義務解釋你的證言。你要端正你的態(tài)度！

答： 法官，我要嚇死了，我受不了這樣嚇的。

（周：我的目的就是要知道她現(xiàn)在是否還端著寶新能源的飯碗，這當然會影響她的立場。很抱歉我剛才說話聲音有點大。）

（訴代：我反對，證人已經(jīng)說了職業(yè)的狀況，如果是要證明關系的話她已經(jīng)說清楚了。她說她失業(yè)的細節(jié)，就和關系比較遠了。證人陳述要遵從她的內(nèi)心，如果她說她回答過了，也說了不想再說的理由，法庭可以讓她不回答了。）

（周：我再釋明一下，因為丁珍珍在不同的時點做了不同的證言，所以我想知道她具體的離職時間。）

（審：請你回答一下你何時離開寶新能源。）

答： 2024年5月。

3、溫惠的辯護律師朱明勇發(fā)問

朱明勇律師在對丁珍珍的發(fā)問中，主要圍繞案涉1500萬物業(yè)的交易細節(jié)、財務處理流程以及相關決策人展開，旨在厘清案件關鍵事實。丁珍珍作為當時的財務總監(jiān)，其回答多次出現(xiàn)“記不清”或看似矛盾的情況。

一、關于合同來源與臺賬制作

1. 問：是寧遠喜先跟你說要1500萬賣房子，你才寫的臺賬，還是你先搞了那個臺賬給寧遠喜，然后他才告訴你要1500萬賣？

答：（你簡單點問？）

2. 問：你是看到合同才知道要1500萬賣房子？

答：是的。

3. 問：臺賬是你打出來的？

答：是的。

4. 問：這是什么電腦？什么系統(tǒng)？

答：一直就有。不是專門為它搞的。是Excel表格。我自己做的表。

5. 問：這是臨時制作的，還是你為它做的？

答：臺賬是我一直有的，從租賃物業(yè)之后就有，我打印出來的。字是我寫的。

6. 問：你隨時打開這個表都是這樣？一月二月都一樣？

答：是的，租金沒變的情況下都是一樣的。

7. 問：我沒有問你租金，我就問你一月份打一個表，是不是也是這樣？

答：是的。如果表里面的信息沒有變化，打出來就沒有變化。

8. 問：這張表是截至什么時候的信息？

答：這張表我好像是5月份打印出來的。下面的日期我寫的是3月31日。

9. 問：這個日期是你寫的？

答：是的。意思就是截至2014年3月31日的資產(chǎn)賬面值和報表價值。

10. 問：這張表是幾月打出來的？

答：5月。

11. 問：那你為什么沒有寫“截至2014年4月30日”？

答：因為合并報表是手動的，合并報表一般是半年度或者全結(jié)完之后，就寫。

12. 問：合并什么報表？我沒有問你合并報表的問題。

答：我要在這里講財務知識嗎？

13. 問：這個臺賬和子公司有什么關系？

答：報表數(shù)據(jù)就和子公司有關系。

14. 問：打印出來的部分和子公司有什么關系？

答：沒有關系。我剛說的日期是針對手寫的部分。

15. 問：到了2014年房地產(chǎn)還和子公司有關系嗎？不是2010年就賣給寶新能源了嗎？

答：沒有，但是合并報表還是要合到一起的，抵消內(nèi)部利潤。

16. 問：問題很簡單，4月份的信息為什么不在5月份的報表中出現(xiàn)？

（審：辯護人、證人都理清一下思路。）

二、關于財務處理與賬面價值

17. 問：賬面價值1900多萬，是哪里來的？

答：財務系統(tǒng)導出的。

18. 問：和房屋租賃臺賬有關嗎？

答：沒有。

19. 問：房屋出租的租金，要計入收入嗎？

答：要計入。但是臺賬和收入兩回事。

20. 問：賬面價值是什么意思？

答：就是寶新能源買來之后的價值，減去折舊價值。就是只考察這一個獨立的法人公司的賬面，本案中就是寶新能源。

21. 問：為什么顯示是1900萬？

答：從2300多萬扣除折舊。

22. 問：你的筆錄提到，“（賬面價值、報表價值是什么意思？請你解釋一下？）賬面價值是指寶新能源買下這處房產(chǎn)時的成本；報表價值是資產(chǎn)凈值，指成本減去折舊后的價值?！辟~面價值到底減不減折舊？

答：要減折舊。

23. 問：出示20220722筆錄。

答：這個應該是偵查人員沒有記完整，可能還有一份更完整的。

三、關于1500萬價格與稅費計算

24. 問：1500萬的價格是哪里來的，你剛才回答說是你看到合同知道的，然后你寫了臺賬。但是你在20221214的筆錄回答問題時，“（1500 萬元的價格是誰決定的？）我記得時任寶新能源董事長寧遠喜曾經(jīng)向我了解該房產(chǎn)的賬面價值和按照1500萬元的價格需要交納多少稅費，我當時也在一張紙上寫了該房產(chǎn)的賬面價值是950萬元，以及按照1500萬元的轉(zhuǎn)讓價格需要繳納的稅費，而且根據(jù)公司的章程和制度，處置該房產(chǎn)是董事長的權(quán)限?！?，你到底在寫臺賬之前，知不知道1500萬？你之前的說法包括今天當庭，一直說你寫臺賬時，只知道1500元的單價，不知道1500萬的總價？

答：我不太記得了。因為1500萬和1500元單價很那個，我記不清楚了。

25. 問：你到底是知道1500萬元還是知道1500元單價？

答：我是按照1500元單價在測算的。

26. 問：那你為什么會說你根據(jù)寧遠喜告訴你要1500萬賣，然后你把1500萬的稅寫上去了？

答：（沉默。）

27. 問：到底有沒有讓你按1500萬來算？

答：應該當時還沒有1500萬，這是不是混在一起了，我不太記得了。

28. 問：你做完筆錄你看了嗎？簽字了？

答：看了，簽字了。

29. 問：“按照1500萬元的轉(zhuǎn)讓價格需要繳納的稅費”，這句話是你說的嗎？

答：1500元和1500萬，我記不清楚了。我測算都是按照單價來測算的。

30. 問：按照你的說法，寧遠喜讓你算1500萬交多少稅；但是你寫的是1500元單價，你算了總價。筆錄不是你說的？

答：是我說的，可能是1500萬和1500元混淆了。

31. 問：但是1500萬是交稅的問題，1500元是值多少錢，只看這兩個數(shù)好像相似，但好像這里為什么會混淆呢？

答：我沒有要解釋的地方了。記不清。

32. 問：你家里還有人在寶新能源工作嗎？

答：沒有。

33. 問：你2022年作證時是不是還在寶新能源工作？

答：是的。

34. 問：你在2013、2014年是不是寶新能源的董事？

答：不記得。

35. 問：你擔任財務總監(jiān)是哪段時間？2013、2014年開董事會你參加嗎？

答：任職時間我說過了。董事會我參加。

36. 問：你作為財務總監(jiān)，關于涉案物業(yè)，你有什么職責呢？

答：我記不起來。

37. 問：賣香港城二樓商鋪，需要經(jīng)過你知道嗎？

答：結(jié)賬，賬目處理，肯定要讓我知道。不是我同不同意。

38. 問：賣給誰，賣多少錢，你知道嗎？

答：沒有。

四、關于公司戰(zhàn)略與資產(chǎn)處置

39. 問：2013年年度報告，關于去房地產(chǎn)化的戰(zhàn)略，表述為“處置股份公司名下相關房地產(chǎn)資產(chǎn)，與廣州富力地產(chǎn)股份有限公司、廣東喜之郎集團有限公司簽署土地使用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進一步優(yōu)化資源配置”。你知道這個內(nèi)容嗎？

答：好像有吧。

40. 問：首先說“處置股份公司名下相關房地產(chǎn)資產(chǎn)”，然后說“與廣州富力地產(chǎn)股份有限公司、廣東喜之郎集團有限公司簽署土地使用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為什么你認為去房地產(chǎn)化就是賣土地？不包括賣已經(jīng)蓋成的房子？

答：我理解賣已經(jīng)蓋成的房子，不屬于戰(zhàn)略的一部分。

41. 問：那你也參加了董事會，也表決了董事會報告，是你當時認為屬于，現(xiàn)在認為不屬于嗎？還是說當時你內(nèi)心就認為不屬于，但你在會上沒有提出？

（公訴人：辯護人這個問題在誤導證人，因為辯護人給了一個前提，證人通過同意當年的年報認可了去地產(chǎn)化就包括賣物業(yè)，但是這是辯護人假設的，當時只是通過了這個戰(zhàn)略。）

答：我認為房地產(chǎn)資產(chǎn)不包括涉案物業(yè)。

42. 問：你說轉(zhuǎn)讓兩塊土地，你參加了一兩次協(xié)商，你是各參加一兩次？

答：一共一兩次。

43. 問：這是兩家公司一起談，還是分別來和你們談？

答：記不清。

44. 問：你參加的談的具體是富力地產(chǎn)，還是喜之郎的事項？

答：記不清。

45. 問：誰讓你參與協(xié)商？

（審：你現(xiàn)在的問題和本案有什么關系？）

（這是本案要解決的基本的問題，丁珍珍到底權(quán)限范圍是什么，賣地的她就參與協(xié)商，賣房子的她就不知道嗎？就這個意思。）

（審：繼續(xù)。）

答：寧遠喜派我去的，有一個團隊。

46. 問：葉華能和你一起去過嗎？

答：沒有印象。

47. 問：葉華能有沒有讓你去參與？

答：沒有。我就參與了一兩次。

48. 問：你是在哪里參與的？

答：廣州吧。

49. 問：誰帶你去的？怎么去的？

答：記不清，公司的車吧。

五、關于個人情況與利益關系

50. 問：你現(xiàn)在退休了領退休工資嗎？你從哪里領？沒有退休工資你交社保嗎？

答：這是我個人的問題，我沒有交你也不能幫我交。

51. 問：你不想回答是吧？

答：個人隱私我不想回答。

52. 問：你的隱私我們并不關心，我們只是關心你和寶新能源的利益關系。清楚了嗎？

答：我不想回答。

53. 問：如果是辭退，你得到補償了嗎？葉華能個人給你錢了嗎？

答：上市公司都有披露，你可以去查公告。

54. 問：葉華能給你錢了嗎？

答：你可以去查公告。

六、關于合同交付人

55. 問：合同，到底是寧遠喜給你的還是陳志紅給你的？

答：我回答過了。

56. 問：但這兩個說法不一樣啊，完全矛盾，你說只有一份合同，又說了兩個人。到底誰給你的？

答：我解釋過了。

57. 問：公安機關還問你以上所講的是否屬實，你今天的意思是又不屬實了？寧遠喜和陳志紅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性別、職務等等都不同，到底所謂的合同是誰給你的？

答：我說過了我不想說。

58. 問：到底誰給你的，你確認一個版本？你說陳志紅給你是2022年說的，這離案發(fā)時間還更近，你的這個說法不屬實？

答：就是寧遠喜給我的。

59. 問：你是這樣說過的，沒問題吧？而且你當時說屬實。你今天在法庭上說是寧遠喜，也沒問題吧？你還宣誓了。

（訴代：她解釋了她是剛開始以為是陳志紅，后來想起來是寧遠喜。）

（但是她2022年4月份說是寧遠喜給她的，7月變成陳志紅，后來又說是寧遠喜，這不是“后來想起來”的問題，這個解釋不成立。）

7、 關于大中公司和財務信息

關于大中公司與寧遠喜的關系

60. 問：你在2014年5月知道大中公司和寧遠喜有關嗎？

答：不知道。

61. 問：什么時候知道的？

答：案發(fā)以后。

關于公司財務信息

62. 問：你們寶新能源在銀行留的誰的手機號？

答：有的是寧遠喜有的是我。

63. 問：寶新能源每個月有財務報表嗎？

答：有

64. 問：寶麗華集團獲得的財務信息是從哪里來？

答：董事會。

65. 問：具體是誰？

答：這是董秘辦的事情。

66. 問：董秘辦是誰負責？

答：劉灃。

67. 問：你把財務報表給劉灃？

答：也不用給他，就是定期報告給他。

八、關于獎金及記賬、獎金與內(nèi)控流程

68. 問：葉華能在你們公司發(fā)各種獎金，他和你是怎么對接的？

（公訴人：證人沒有說過她和葉華能對接獎金。辯護人多次誘導性發(fā)問。）

（審：辯護人可以從前提問起。）

69. 問：你們公司發(fā)獎金，獎金分配的表格是誰做出來的？

（審：這和1500萬的關系是什么？1500萬不是獎金。）

（她是財務總監(jiān)，寶新能源誰知道財務情況，大額資金支出誰來審批決策，這是誰決定？是丁珍珍你自己提出來的嗎？）

（審：那你就直接問1500萬。）

（我問的是獎金。）

（寧遠喜：我反對這樣限制發(fā)問范圍，律師給出理由了為什么不能問。）

70. 問：寶新能源的內(nèi)控流程，要處理固定資產(chǎn)等等，要不要你們審批呢？

答：有內(nèi)控流程。

71. 問：落實了嗎？

答：不記得。

72. 問：在你做財務總監(jiān)期間，我們查到你們公司賣了很多汽車，有沒有印象？

答：沒有印象。

付款與記賬

73. 問：你們前手買房，是怎么付款的？

答：銀行付的。

74. 問：有記賬嗎？

答：涉及到這個業(yè)務的科目就有。

75. 問：在哪個賬？

（未回答）

76. 問：涉案物業(yè)被記在什么科目，固定資產(chǎn)還是投資性房地產(chǎn)？

答：都被記過。

77. 問：這是兩個并列的科目，怎么會都記過呢？

答：不同的階段記得不同。

78. 問：那是哪個階段記為固定資產(chǎn)？

答：我記不得了。

79. 問：那你回憶一下。

答：我記不起來。

80. 問：在你擔任財務總監(jiān)期間，2014年半年報、年報，都是記為投資性房地產(chǎn)。是什么階段記為固定資產(chǎn)，你能回憶起來嗎？記為過固定資產(chǎn)嗎？

答：你又繞回去了。

81. 問：不能你轉(zhuǎn)移了話題我們就不問了。你有沒有說過這是處置固定資產(chǎn)？

答：我好像沒有說過。

82. 問：所以在定期報告里都記為投資性房地產(chǎn)，對嗎？

答：（沉默。）

九、關于臺賬書寫習慣

83. 問：你不回答那我也不問了，節(jié)約法庭時間。我最后跟你確認一下臺賬你看過，所有內(nèi)容都是你手寫的嗎？

答：都是。

84. 問：你什么時候開始做會計的？

答：這和案子有關系嗎？

85. 問：我馬上告訴你有很大的關系。你有會計證嗎？

答：不用向你匯報。

86. 問：你在臺賬里為什么出現(xiàn)兩種書寫習慣，上面幾行，你都是三個數(shù)字打一個點做分隔，下面幾行你又不打分隔點了。為什么下面幾行你沒有會計的書寫習慣了？

答：是我寫的。不信可以去鑒定。我不用看了。

87. 問：最后一個問題，1900多萬和950萬，出現(xiàn)數(shù)字“5”，都不出頭；但是下面幾行都出頭了。這都是你的習慣嗎？都是你寫的？

答：都是我寫的。

（審：你還有要向法庭解釋的嗎？）

答：沒有，都是我寫的。

4、溫惠的辯護律師趙紹華發(fā)問

趙紹華律師的提問旨在查明涉案商鋪買賣、財務操作、公司決策權(quán)限及相關獎勵事項的事實。丁珍珍作為寶新能源原財務總監(jiān)，其回答多表示“不記得”“不清楚”或僅提供有限信息。

1. 問: 丁珍珍，你不需要對立情緒很強烈，我們就共同幫助合議庭查明事實就行。涉案商鋪買賣的時間是什么時候？

答: 剛都說過了。

2. 問: 公安第一次找你做筆錄是什么時候？

答: 不記得。

3. 問: 買賣時間是2014年5月，第一次筆錄是2022年4月。你回答提問時，成交價格和繳稅價格不一致，你還記得你三年前你是怎么回答嗎？

答: 大概內(nèi)容知道。

4. 問: 你的回答，“（為什么不一致？）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跟寧遠喜匯報稅務局反饋的情況時，寧遠喜說我們公司以多少價錢處置自己的資產(chǎn)，是我們公司自己的事情，而且他認為1500萬元也是一個合理的價格，不一定要按照稅務局認定的成交價格來成交，納稅就要按照稅務局的要求來繳交。”在2014年，你認為1500萬元是合理價格嗎？

答: 不知道。

5. 問: 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不知道自己當時的想法，還是當時就不知道？

答: 當時不知道。

6. 問: 你當時沒有提出異議？

答: 沒有。

7. 問: 你既然沒有異議，是否能推論出你也覺得是有一定合理性的？

答: 我說的都是我個人認為的。

8. 問: 在2022年7月22日，你回答公安人員問題，“可能略比市場價便宜一些吧”，什么意思？

答: 回答過了。

9. 問: 那你當時認為市場價多少是比較合適呢？

答: 不知道。

10. 問: 20220722，你說到你的環(huán)節(jié)，你看到合同，第一次知道1500萬總價。你制作臺賬是在看到合同之前，臺賬到底是基于1500元的還是基于1500萬的？這個問題剛才其他辯護人也問了，你說時間太長你無法解釋，那我也不問了。

11. 問: 20220722，向你出示房屋租賃臺賬前，你是否清楚有這個臺賬？你在4月筆錄中沒有提起過這個臺賬。

答: 出示前，我記不起。

12. 問: 你做好臺賬之后，是怎么處理臺賬的？我就說本案這份臺賬。

答: 就是寧遠喜要求我給他做的，我做好就給了寧遠喜。

（丁珍珍：我很冷，我要休息一下。）

（17:20，休庭。）

（17:39，審：繼續(xù)休庭到18:00，讓證人和兩位被告吃完飯。）

（18:05，開庭。）

13. 問: 丁珍珍女士，我看到你身體也不是很好，你不要緊張，我們就是像嘮家常一樣把事情說清楚，不放過壞人也不冤枉好人。如果他們犯罪了，他們罪有應得，如果他們其實沒有犯罪，我相信你心里也過不去。我繼續(xù)發(fā)問。葉華能在寶新能源的決策范圍，是什么？

答: 按照章程，股東要決定一些大事項，比如上電廠項目。

14. 問: 公司在2016年定增了31億元，成功之后，公司對員工進行了獎勵，有這回事嗎？

答: 記不清楚。

15. 問: （向法庭說明）我這有一份公司2016年公司定向增發(fā)項目獎，請給丁珍珍出示一下。

（審：和930萬相關？如果和930萬有關，寶麗華集團的訴代也可以提出異議。）

（趙紹華律師：不是，我還是問1500萬的問題。）

（審：說明和1500萬的關聯(lián)性。）

（趙紹華律師：就是來看一看是否1500萬這種金額的事項，是不是需要葉華能來決策的。因為我舉示的證據(jù)都是證明幾百萬的事項都是葉華能來全權(quán)決定。）

問: 這張定增項目獎的紙，表格部分是不是你擬定、打印的？

答: 不是。這張紙我沒見過。

16. 問: 上面的人員、獎金金額，也不是你擬定的？

答: 不是。我哪有那么大權(quán)力。

17. 問: 下面半部分的金額，最終定增的項目獎就是這個金額嗎？

答: 我沒見過這張紙。

18. 問: 你自己拿了多少？

答: 我記不清楚。

19.問: 下面比較淡的鉛筆字跡，你能辨認出來是誰的字跡嗎？

答: 辨認不出來。

20. 問: 定向增發(fā)項目獎上面有13個人，下面有二三十號人，你知道多出來的這些人是什么身份嗎？

答: 不清楚。

21. 問: （審：趙律師結(jié)合指控事實發(fā)問。）

（趙紹華律師：客商銀行成立以后，寶新能源對部分人員有獎勵，客商銀行項目獎，你也是被獎勵的人員。這個獎勵的人員是否屬實？）

（審：關聯(lián)性？）

（趙紹華律師：最終獎勵了1360萬，小于案涉的1500萬，而且具體誰得多少，都是葉華能一支鉛筆定出來的。我們讓她辨認一下真實性。）

（審：你首先要證明是寶新能源發(fā)的，還是寶麗華集團發(fā)的，你先把這個問清楚。）

（趙紹華律師：不用看信函抬頭，這明顯都是寶新能源的獎金，她都說她記不清了。過了十多年她記不清，也有可能，我也不是說她回避問題，但我還是要都問一下。）

（審：你就結(jié)合本案發(fā)問。）

（趙紹華律師：丁珍珍是財務總監(jiān)，她對寶新能源的財務是很清楚的，如果就查是不是寧遠喜定的，她就說就是寧遠喜定的，那我們就要繼續(xù)通過各種旁證來看看葉華能對寶新能源如何控制，她的說法是否合理。）

（審：你們自己舉示的證據(jù)，不是一定需要丁珍珍當庭印證，你們自己舉證說得很清楚了。你可以對價格的確定等問題繼續(xù)發(fā)問。）

（趙紹華律師：我一開始說了，她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我也沒說她一定要回答我想要的答案，她說她忘了也行，但是她回答一個問題就能搞清楚一個問題。法庭不想查明事實嗎？）

（審：那是你個人的想法，你的核心問題就是葉華能的權(quán)限在哪里，你就直接問。按你的邏輯你要把所有的控制權(quán)相關證據(jù)都問一遍？）

（趙紹華律師：就這幾張單，我很快就問完了，我怎么會一直問呢？我就舉了那么幾個證據(jù)而已。）

問: 2015年中期票據(jù)獎勵，你也是受獎人之一。答: 好像有。22. 問: （出示書證）書證顯示，寧遠喜80萬、劉灃60萬、丁珍珍60萬，你大概記得有這個獎勵？答: 嗯。23. 問: 你自己的獎勵是不是就是60萬？答: 記不起來。24. 問: 寧遠喜的獎勵是多少？答: 我也記不起來。

25. 問: （出示書證）你可以看一下這個書證，總金額是280萬，葉華能還簽名了。

答: 這個表我也沒見過。

26. 問: 下面的簽名是誰的？

答: 不好說。我認不出來。

27. 問: （出示照片）出示照片，丁珍珍、葉華能、寧遠喜同框。你和葉華能站在寧遠喜身后，你記得當時的工作內(nèi)容嗎？

答: 好像是員工持股計劃。

28. 問: （說明）這一大批照片，每一張都有葉華能面前桌上放著鉛筆。你能否確認一下他是否有鉛筆書寫、簽名的習慣？

答: 這是集團公司的事情。

29.問: （補充說明）葉華能桌上放的有很多和上市公司相關。他是否有這個習慣？

答: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習慣。

30. 問: 你是1972年生人。你的20241112筆錄，是2011年2月去了寶新能源做財務總監(jiān)，然后做到2024年。你是退休了嗎？

答: 我50歲是在董監(jiān)高的位置，就還沒有退休，應該是55歲退休。我是沒有退休就失業(yè)了。

被告人發(fā)問

寧遠喜發(fā)問

1. 問：我們之前是同事，現(xiàn)在也不是仇人。你說你到2024年5月失業(yè)，你是什么失業(yè)狀態(tài)？還有勞動關系嗎？

答：沒有勞動關系了。

2. 問：怎么解除的？

（審：之前多次問了。）

（寧遠喜：但是沒有答案啊。解除勞動合同，有沒有離職的賠償？）

（訴代：這個問題已經(jīng)處理過了。）

（審：下一個問題。）

答：和本案無關。

3. 問：我要問她和寶新能源的利害關系。

（審：不是所有問題你想問你就都可以問，也不是你想要就有答案。你就直接問利益關系。）

問：你和寶新能源什么時候開始沒有利益關系？

答：2024年5月，之前是員工。

4. 問：你有沒有得到離職補償？

答：都有披露。

5. 問：你的賠償不到披露標準，你不要糊弄我。

答：我不回答。

（訴代：根據(jù)刑訴法解釋第262條，發(fā)問不當，提出異議。）

（熊智律師：刑訴法第193條，拒絕作證應當訓誡。）

（審：我們認為沒有達到這個程度。）

6. 問：你今早說你的住址是憶某南。你買憶某南的房子的資金來源，虛構(gòu)支出140萬涉嫌職務侵占，葉華能沒有追究你的責任。你和葉華能是否有利益交換？

（審：證人已經(jīng)簽了保證書，法律對其有約束。你們提出的這些，一貫的思路，屬于品格……）

（辯護人、寧遠喜：這不是品格?。?/p>

（審：她說的是真是假，不是當庭要判明的。你們庭后可以再質(zhì)證。）

（寧遠喜：這和本案有關，我就是要問她的身份。）

（審：即便是同案犯，即便是已決罪犯，只要知道案件事實，都可以作證。）

（寧遠喜：我沒有要你判她有罪，我是要說她的利害關系，證據(jù)不合法。證人，你也要考慮你是否要做假證。）

答：（未回答）。

7. 問：葉華能和寶新能源、寶麗華集團是什么關系？

答：葉華能是集團公司的大股東，集團是寶新能源的大股東。

8. 問：寶新能源的年度報告里有關于大股東和實控人的信息披露，他是實控人，你為何回避？

答：全天下都知道他是實控人。

9. 問：你們各自在哪里上班？還有我在哪里上班？

答：沒必要說。

（審：可以說。）

答：我們在同一層，葉華能、寧遠喜都是獨立辦公室，我們是一個共用的大辦公室，中間是隔開的。

10. 問：那就是緊鄰？面對面？

答：是的。

11. 問：林錦平是寶新能源總經(jīng)理，他說過他上班就能見過葉華能，你說你見不到，為什么？你眼睛有什么問題還是中間有障礙？

（審：如果你違反規(guī)則，你就不要發(fā)問。）

答：你說我眼瞎。

（寧遠喜：我沒有說，這是你自己說的。）

答：我每天都在專注工作，不會一直看著你們來沒來。

12. 問：葉華能有沒有直接交代你工作？

答：沒有。都是他交代你，你交代我。

13. 問：那我們同框的照片是？

答：那張照片不能反映出他在交代我。

14. 問：你作為財務總監(jiān)，你的工作對誰負責？

答：我說過了。股東會董事會董事長。

15. 問：你對股東會負責是什么概念？

答：這個問題與案件無關。

（審：你細化一下你的問題。）

問：你如何對股東會負責？如何匯報？

答：體現(xiàn)在定期報告里。

16. 問：通過定期報告的方式？

答：是的。

17. 問：你平時不和股東大會的大股東、實控人匯報？

答：是的。

18. 問：你作為財務總監(jiān)，是公司財務的核心人員，實控人葉華能如何獲取財務信息？和財務總監(jiān)沒有直接關系？

答：我回答過了。

（審：朱律師做過發(fā)問的，下一個問題。）

19. 問：介紹一下寶新能源的財務審批支出制度、流程。

答：報批單的程序我大概記得，經(jīng)辦人、經(jīng)手人，然后是部門負責人或者財務總監(jiān)，然后是董事長。

20. 問：寶新能源最終的有權(quán)審批人是誰？

答：董事長寧遠喜。

21. 問：葉華能在報批單上是否大量簽過鉛筆字？你如何處理的？

答：我沒見過。

22. 問：葉華能鉛筆字的簽名你認不認得？

答：我不太認得。

23. 問：你到底是沒見過還是不認得？如果你都不知道他的簽名什么樣，你怎么知道沒有他的簽名？

答：筆跡的話很多人的字很像。我的字也有別人說是別人寫的。

24. 問：你2011年起，做了14年財務總監(jiān)，你連葉華能實控人的簽名都不認得？

（審：不要評價人家的履職。）

25. 問：你對股東會勤勉履職了嗎？

（審：不要評價。）

26. 問：請趙律師出具2015年12月中期票據(jù)單子上的簽名，是不是葉華能的簽名，你再確認一下是否是葉華能的簽名？你再加深一下印象？

答：我不需要再看。

（趙紹華律師：睜眼說瞎話你們都不管，你讓我們怎么想你們合議庭呢？）

（審：你可以自己想。）

27. 問：我作為董事長21年，大小開支都要經(jīng)過葉華能審批，你知道這個情況嗎？

答：我不知道。

28. 問：那你說最高的審批人是誰？

答：我說過了。

29. 問：意思是董事長？

答：我說過了。

30. 問：章程中，對董事長、總經(jīng)理、股東會的審批權(quán)限，是多少，請你回答？

答：我記不清楚了。

31. 問：財務總監(jiān)要在定期報告首頁寫明對報表的真實性、準確性、完整性負責，你知道嗎？

答：和案件無關。我都簽了名，公告里都有，這個問題問了有意義嗎？

32. 問：你知道嗎？

答：我簽名了當然知道。

33. 問：郭小燕是什么職務？

答：財務經(jīng)理。

34. 問：在案涉物業(yè)處理事項中，你和郭小燕職能分工如何？

答：我轉(zhuǎn)達你交代我的事情，我讓下面的人去辦，杜亦君是會計，郭小燕記賬、復核。

35. 問：郭向你報告過異常嗎？

答：沒有。

36. 問：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向相關人匯報過？

答：沒有。

37. 問：對半年報、年報，你對涉案物業(yè)事項相關的有意見嗎？

答：沒有。

38. 問：涉案物業(yè)你只和我溝通過？

答：是的。

39. 問：和溫惠、和葉華能？

答：沒有溝通過。

40. 問：你所說的你寫的臺賬，葉華能說他辦公桌里出現(xiàn)過臺賬？

（公訴人：誤導、誘導證人。）

問：據(jù)溫惠說，葉華能說他桌上出現(xiàn)過臺賬，你知道嗎？

答：我不知道。

41. 問：你說是我讓你去摸價格的底，在哪里，什么時候？

答：在你辦公室。你說打印一份給你看。然后的事我在證詞里說得很清楚了。

42. 問：1500萬的價格是我定的，你有什么證據(jù)？

（審：不要重復辯護人問過的問題。換個角度問。）

問：你憑什么依據(jù)認為是我做的決定？

答：合同是你給我的，上面就寫了1500萬。

43. 問：你為什么筆錄中有說過是陳志紅給你的？

（審：問過了。下一個問題。）

44. 問：我在寶新能源，有沒有1500萬的資產(chǎn)處置權(quán)？

答：按照章程規(guī)定。

45. 問：章程如何規(guī)定？

答：1500萬在你的權(quán)限范圍內(nèi)。

46. 問：你記不清楚章程，但又說是我的權(quán)限范圍內(nèi)，你怎么肯定呢？

（審：問過了。你不要給她造成心理壓力。我們不能讓她受到控辯雙方的威脅。）

47. 問：你有沒有向葉華能報過付款報批單？

答：沒有。

48. 問：寶新能源的付款報批單怎么操作？

答：就按照我剛說的流程。

49. 問：你知道報批明細表嗎？

答：我不知道。

50. 問：從來不知道？據(jù)我所知你和黃梅芬郭小燕都有給他制作批款報批單的慣例。

答：我沒有。其他人我不知道。

51. 問：葉華能什么項目可以參與，你剛說電廠項目他要參與，其他都不參與？

答：回答過了。

52. 問：兩塊土地的價格，最后誰定的？

答：我很少參加，都是你參加的，你肯定知道呀。我不知道。

熊智律師：寧遠喜，冤枉你的人比誰都知道你有多冤，你問到明天都她都說她不知道。我建議你不要問了。讓溫惠來問到底臺賬誰寫的，如果她說是她寫的，那她今天跑不了。

溫惠不發(fā)問

公訴人發(fā)問

問：你在庭上說，有委托第三方機構(gòu)評估，你記得哪個機構(gòu)評估的嗎？

答：不記得。

問：你知道稅務機關怎么定的價格嗎？

答：根據(jù)評估價。

問：中期票據(jù)單，有簽名，你的意思是認不出這三個字，還是認不出這三個字誰在簽？

答：那個字比較尖。我認不出是什么字，也認不出是誰簽的。

寶新能源訴訟代理人發(fā)問

問：關于涉案商鋪，寧遠喜是否向你了解過商鋪情況？問了哪些內(nèi)容？

答：有。就是那個臺賬，租金情況、還有資產(chǎn)價值情況。還有假如按多少錢賣，如何交稅。

問：賬面價值、報表價值，和市場價值，是什么關系？

答：不是一回事。

問：如果公司要賣商鋪，要按哪個價值來確定價格？

答：我怎么知道。

問：臺賬，你說你交給了寧遠喜，后來你知道臺賬去哪了嗎？

答：不知道。

問：開董事會時，你們是否知道大中公司是他的公司？

答：我不知道。其他人我不清楚。

問：他是否說明了他和大中公司的關系？

答：沒有。

合議庭發(fā)問

問：你在回答中有提及，房產(chǎn)交易時，做過第三方評估，第三方評估的情況你了解嗎？

答：我不太了解，不是我去找的，我沒有參與。

問：這個評估報告交給稅務了嗎？

答：應該有交過。

問：具體是誰去跟進負責？

答：兩個會計我不知道是哪個。

問：評估的材料，你們當時自己留底了嗎？

答：不在我這邊，我沒有留底，只是有一個評估報告。

問：當年董事會審議半年報，是否提及涉案物業(yè)的出售？

答：沒有專門提這個事情。

問：有沒有提賣給誰？

答：沒有。只是報表里有一個什么前五大的東西，有大中公司。

問：董事長有一個凈資產(chǎn)份額內(nèi)的決定權(quán)，在涉案商鋪交易過程中，在房產(chǎn)過戶中，這個權(quán)利有沒有用過？

答：就是這個交易呀。

問：對外的合同等文件的蓋印，什么流程？

答：有申請人，董事長一定要批的。

熊智律師：溫惠、丁珍珍說的都不一定可信，我們讓她們各自抄寫內(nèi)容，我們之后去鑒定。丁珍珍要是走了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訴代：也不用抄寫，讓她們再辨認一下。

19:39，休庭。評議字跡辨認問題。

19:55，開庭。打印兩張租賃臺賬內(nèi)容，方塊字，供二人各自抄寫爭議的四行字，以便查驗究竟是誰所寫。

20:03，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