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陳老漢從25歲開始釣魚，一釣就是40年。

退休后更是每天早出晚歸，家里堆滿各種釣具。

“老陳，你成天釣魚，家里的事都不管了！”妻子王春花總是抱怨。

“釣魚能修身養(yǎng)性，等我老了，這就是我最大的愛好?！标惱蠞h不以為然。

直到65歲那年秋天，當他再次拿起心愛的魚竿時，手突然抖得厲害......

01

我叫陳老漢，今年65歲了。說起釣魚，那得從1980年代說起，那時候我才25歲，在咱們市的紡織廠當工人。

那是個春暖花開的周末，我正在家里閑著沒事，隔壁班組的老張突然敲門：“老陳，走不走？跟我們?nèi)ズ舆呩烎~！”

“釣魚？我不會啊?！?/strong>我當時對釣魚一點概念都沒有。

“不會可以學嘛！”老張拍拍我肩膀，“你天天在家悶著，出去透透氣多好。再說了，釣魚這玩意兒一學就會，還能修身養(yǎng)性呢！”

就這樣，我跟著老張他們騎著自行車到了城外的小河邊。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接觸釣魚，看著清澈的河水，聽著鳥兒啁啾，聞著青草的香味，心里說不出的舒暢。

“老陳，你看好了，先把餌料捏成這樣的小團...”老張耐心地教我，“然后輕輕拋出去，看到浮漂有動靜就提竿?！?/strong>

我學著他的樣子，笨手笨腳地開始了人生第一次釣魚。沒想到不到半個小時，浮漂就猛地往下一沉。

“快提竿！快提竿！”老張在旁邊激動地喊。

我慌慌張張地提起魚竿，一條半斤多重的鯽魚在空中擺著尾巴！

“哈哈！老陳，你這新手運氣不錯??！”

看著活蹦亂跳的魚，我心里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成就感。那種感覺，就像是征服了什么難以征服的東西一樣。

回家后，媳婦王春花看到我提著魚回來，先是驚訝，然后就開始嘮叨：“你這一天到晚的，不在家陪孩子，跑出去野。不過這魚倒是不錯，晚上給孩子們燉湯喝?！?/strong>

“春花，你不知道，釣魚這感覺太好了！”我興奮地跟她分享，“坐在河邊，心里特別平靜，而且釣上魚的時候，那種感覺...說不出來的爽！”

春花白了我一眼：“說得那么神，不就是釣個魚嗎？有那功夫，還不如在家多幫我干點活?！?/strong>

可是我已經(jīng)被釣魚深深吸引了。第二個周末，我又跟老張他們?nèi)チ?。這次我自己買了一套簡單的釣具，花了我半個月的工資。

“爸爸，你又要去釣魚??？”剛上小學的大兒子大明拉著我的衣角。

“對啊，爸爸去給你們釣大魚回來?！?/strong>我摸摸兒子的頭。

“那我也要去！”大明眼巴巴地看著我。

“小孩子去什么去？河邊危險！”我拒絕了他，“在家好好寫作業(yè)，等爸爸回來給你帶好東西?！?/strong>

看著兒子失望的小臉，我心里有點不忍，但釣魚的誘惑更大。我急著出門，根本沒有多想孩子的感受。

那次釣魚我收獲更大，釣了七八條魚?；氐郊?，春花看到我滿載而歸，雖然嘴上還在埋怨，但臉上明顯有了笑意。

“算你有本事，這么多魚夠我們吃好幾頓了?！?/strong>她一邊收拾魚一邊說，“不過你可別把釣魚當成正事，家里還有一大堆事等著你呢?！?/strong>

“知道知道，我就是周末去放松一下?！?/strong>我滿口答應(yīng)，心里卻已經(jīng)開始計劃下次什么時候去釣魚了。

就這樣，釣魚成了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每到周末，我就騎著自行車到城外的各個水域探索。有時候是小河，有時候是水庫，有時候是魚塘。

慢慢地，我發(fā)現(xiàn)不同的水域要用不同的釣法，不同的季節(jié)要用不同的餌料。我開始研究各種釣魚技巧，買了不少相關(guān)的書籍，甚至訂閱了釣魚雜志。

“老陳，你現(xiàn)在對釣魚可比對我們娘兒幾個上心多了！”春花有一次忍不住抱怨，“你看看，家里到處都是你的魚竿魚線，我想收拾個房間都沒地方下腳！”

“這些都是必需品！”我趕緊護著自己的寶貝裝備，“釣不同的魚要用不同的竿子，這你不懂?！?/strong>

“我不懂？我看你是魔障了！”春花氣得跺腳，“孩子們想你陪陪都沒時間，你就知道你的魚！”

“釣魚能修身養(yǎng)性，這對身心健康有好處?！?/strong>我振振有詞地說，“等我老了，這就是我最大的愛好。孩子們長大了自然就不需要我陪了?！?/strong>

春花搖搖頭，不再和我爭辯。那時候的我，完全沉浸在釣魚的樂趣中，根本意識不到自己正在錯過什么。

1990年代到了，我的釣魚技術(shù)也越來越精湛。在當?shù)氐尼炗讶?，我已?jīng)小有名氣了。

那時候我認識了老吳，一個比我大兩歲的退休干部。老吳的釣技比我高出不少，我們經(jīng)常結(jié)伴出釣。

“老陳，你這拋竿的手法還需要練練?！?/strong>老吳站在我旁邊指導，“你看，要這樣...手腕一抖，線就飛出去了，又遠又準?！?/strong>

“老吳，你這技術(shù)真是沒說的！”我佩服地看著他輕松地把釣線拋到幾十米外，“教教我唄?！?/strong>

“這個急不來，得慢慢練?！?/strong>老吳很有耐心，“釣魚這玩意兒，技術(shù)是一方面，心境更重要。你心浮氣躁的，魚都能感覺到?！?/strong>

在老吳的指導下，我的釣技提高得很快。我們經(jīng)常天不亮就出發(fā)，一直釣到太陽落山。有時候為了釣一條大魚，能在一個釣點守上一整天。

那種專注和執(zhí)著的感覺，讓我完全忘記了時間的存在。世界仿佛只剩下我、魚竿和水面上的浮漂。

“爸，今天學校開家長會，您能來嗎？”女兒小芳怯怯地問我。

“家長會？”我頭也不抬地整理著釣具，“你媽去不就行了？爸明天約了老吳去新發(fā)現(xiàn)的一個好釣點?！?/strong>

“可是老師說最好爸爸來...”小芳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媽去一樣的，都是家長?！?/strong>我擺擺手，“爸這次要去試試新買的那根竿子，聽說特別適合釣大草魚?！?/strong>

小芳默默地走開了，那時候的我，根本沒有注意到女兒眼中的失落。

1995年，大明考上了大學。全家人都很高興，鄰居們也來祝賀。

“老陳，你兒子有出息啊！考上重點大學，將來前途無量！”鄰居王大爺羨慕地說。

“那是，我兒子從小就聰明。”我嘴上說著，心里卻在想明天的釣魚計劃。

“爸，我想和您單獨聊聊?！?/strong>大明走到我身邊。

“聊什么？”我正在檢查魚線有沒有磨損。

“就是...關(guān)于我上大學的事，還有家里的一些事。”大明有些猶豫。

“上大學有什么好聊的？好好學習就行了?！?/strong>我敷衍地說，“爸明天要早起釣魚，你有話快說?！?/strong>

大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滿屋子的釣具，最終什么也沒說就走開了。

后來我才知道，那次大明是想和我談?wù)勑?，聊聊他對未來的?guī)劃，還有對家庭的一些看法?？墒俏义e過了這個機會，而且后來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1998年，小芳結(jié)婚了?；槎Y前一天，我突然接到老吳的電話。

“老陳，明天有個釣魚比賽，獎金很豐厚，你去不去？”

“釣魚比賽？”我來了興趣，“在哪里？”

“在東湖，從明天早上6點開始，下午5點結(jié)束。第一名獎金5000塊呢！”

5000塊，在那個年代可不是小數(shù)目。而且我一直想證明一下自己的釣技。

“可是明天小芳結(jié)婚...”我有些猶豫。

“結(jié)婚典禮不是下午2點才開始嗎？比賽5點結(jié)束，你趕得及的?！?/strong>老吳勸說道。

我想了想，覺得確實趕得及，就答應(yīng)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老吳到了東湖參加比賽。沒想到那天魚情特別好，我一上午就釣了十幾條大魚，在所有參賽者中排名第二。

“老陳，再堅持一下，說不定能拿第一！”老吳在旁邊給我打氣。

我看了看表，已經(jīng)下午1點了。按道理應(yīng)該收竿準備去參加女兒的婚禮了，可是眼看就要拿第一名，我實在不甘心。

“再釣一個小時，應(yīng)該來得及。”我自己給自己找理由。

結(jié)果一釣就忘了時間，等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3點了！

我趕緊收竿往家跑，到了酒店的時候，婚禮已經(jīng)進行到一半了。

“爸，您終于來了！”小芳看到我，眼眶紅紅的。

“對不起，路上堵車了。”我撒了個謊，“新郎官人不錯，爸看著放心?！?/strong>

小芳什么都沒說，只是緊緊抱了我一下。我能感覺到她在顫抖，但當時的我以為她是激動的。

后來我才知道，小芳一直在等我來給她戴項鏈，這是我們家的傳統(tǒng)?？墒俏疫t到了，這個儀式只能由她媽媽代替。

春花私下里狠狠數(shù)落了我一頓：“老陳，你怎么能在女兒結(jié)婚這么重要的日子遲到？你心里還有沒有這個家？”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路上堵車...”我還在找借口。

“堵車？你當我傻?。俊?/strong>春花指著我身上的泥土，“釣魚釣的吧？為了釣魚連女兒結(jié)婚都不當回事，你還算是個父親嗎？”

我被她說得無言以對，心里也有些愧疚?？墒悄欠N愧疚感很快就被第二天釣到的一條大草魚沖淡了。

那時候的我，覺得釣魚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一切都可以為它讓路。

02

2010年，我60歲了，從紡織廠退休。對別人來說，退休可能意味著生活的結(jié)束，但對我來說，那簡直就是天堂！

終于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釣魚了！不用再受上班時間的限制，不用再偷偷摸摸地請假去釣魚，我可以想什么時候去就什么時候去，想釣多久就釣多久！

“老陳，你現(xiàn)在退休了，是不是該多在家陪陪我？”春花對我的計劃提出了不同意見，“咱們也60歲的人了，該享享清福了?！?/strong>

“什么叫享清福？釣魚就是最大的享福！”我興奮地規(guī)劃著我的退休生活，“以前上班沒時間，現(xiàn)在可以好好研究釣魚技術(shù)了。我準備把咱們市周圍的水域都釣個遍！”

“你就不能想想別的？”春花嘆氣，“兒女們工作都忙，平時很少回來。好不容易你退休了，咱們可以一起出去旅旅游，看看外面的世界...”

“旅游有什么好的？花錢受罪！”我搖搖頭，“還是釣魚實在，既鍛煉身體又愉悅心情，釣到的魚還能改善生活?！?/strong>

春花看我這樣，知道說什么都沒用，只能由著我了。

退休后的第一個月，我就制定了詳細的釣魚計劃。周一到周五去附近的小河小塘，周末和老吳一起去遠一點的水庫。

我的釣具也越買越多，越買越高檔。碳素魚竿、進口魚線、日本魚鉤...家里的一個房間完全變成了釣具倉庫。

“老陳，你看看這屋子里，我想進去收拾一下都轉(zhuǎn)不開身！”春花站在門口抱怨，“到處都是魚竿，這日子還怎么過？”

“這些都是寶貝，不能亂動！”我緊張地護著我的裝備，“每根竿子都有不同的用途，少了任何一根都不行。”

“那我想打掃衛(wèi)生怎么辦？”

“打掃什么衛(wèi)生？這些東西放得好好的，不需要打掃！”我理直氣壯地說。

春花氣得直翻白眼：“我看你是中邪了！這些破竿子比老婆孩子都重要！”

“什么叫破竿子？這是藝術(shù)品！”我反駁道，“你不懂就別亂說?！?/strong>

就在這時，我認識了小劉。小劉是個28歲的程序員，剛剛開始學釣魚。他聽說我在當?shù)蒯炗讶镉悬c名氣，就特意來請教我。

“陳師父，我聽老吳說您的釣技特別厲害，能教教我嗎？”小劉很謙虛地問我。

聽到有人叫我?guī)煾?，我心里美滋滋的?strong>“行??！不過釣魚這東西，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

“我不怕時間長，我就是想學真本事?！?/strong>小劉眼睛里閃著光。

看到小劉對釣魚這么虛心好學，我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我決定好好教教他。

“小劉，你先看看我這些裝備，每一樣都有講究...”我開始給他介紹我的釣具收藏。

“哇！陳師父，您這些裝備真專業(yè)！”小劉羨慕地看著滿屋子的釣具，“這得值不少錢吧？”

“錢不是問題，關(guān)鍵是要實用?！?/strong>我很享受這種被崇拜的感覺，“你看這根竿子，日本進口的，專門釣鯉魚用。這根是碳素的，釣草魚特別好使...”

小劉聽得很認真，還不時地提問。我越說越興奮，從釣具講到釣技，從釣技講到釣點選擇，滔滔不絕地說了兩個多小時。

“陳師父，您真是太厲害了！”小劉佩服得五體投地，“什么時候能帶我去實地學習一下？”

“明天就去！”我當即決定，“我?guī)闳ノ页Ｈサ哪莻€水庫，那里的魚又大又多?！?/strong>

從那以后，小劉就成了我的忠實弟子。他不僅技術(shù)上虛心向我請教，還經(jīng)常夸我是他見過的最厲害的釣魚高手。

“師父，您這一竿拋出去又遠又準，我什么時候能達到您這個水平？”

“慢慢來，我也是練了幾十年才有今天的技術(shù)。”我很得意，“釣魚這東西，沒有捷徑可走，全靠經(jīng)驗積累?！?/strong>

在小劉的崇拜聲中，我更加沉迷于釣魚。每天早上5點起床，準備釣具，6點準時出門。一釣就是一整天，直到天黑才回家。

“爸，你能不能少釣幾天魚，陪我們吃頓飯？”大明有一次回家時問我。

“吃飯？你們不是天天都吃飯嗎？”我不理解他的意思，“爸明天要去試一個新釣點，聽說那里有特別大的鰱魚?！?/strong>

“我的意思是一家人坐下來好好吃頓飯，聊聊天。”大明解釋道，“我們工作都很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想和您多待一會兒?！?/strong>

“聊什么天？你們年輕人的工作我也不懂?！?/strong>我擺擺手，“有那時間，我還不如多釣幾條魚實在?！?/strong>

大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滿屋子的釣具，搖搖頭什么也沒說。

小芳也勸過我?guī)状危?strong>“爸，您天天釣魚，媽一個人在家多孤單。您能不能偶爾陪陪她？”

“你媽有什么孤單的？”我不以為然，“她有電視看，有廣場舞跳，比我忙多了?！?/strong>

“那不一樣，她需要有人說話?！?/strong>小芳著急地說，“您是她老伴兒，應(yīng)該多陪陪她?！?/strong>

“我陪她干什么？我們在一起幾十年了，該說的話都說完了?！?/strong>我覺得女兒在小題大做，“再說了，釣魚也是為了這個家，釣到魚不是能省菜錢嗎？”

小芳聽了我的話，眼圈紅了：“爸，您變了。以前的您不是這樣的?！?/strong>

“我怎么變了？我還是我啊。”我真的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說。

“以前您雖然愛釣魚，但還是關(guān)心家里的事?，F(xiàn)在您除了釣魚，什么都不管了?！?/strong>小芳含著眼淚說。

“什么叫什么都不管？我把魚釣回來給你們吃，這不是關(guān)心是什么？”我覺得很委屈。

看著女兒哭泣的樣子，我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我還是覺得她們不理解我。釣魚讓我快樂，讓我有存在感，為什么她們就不能支持我呢？

2020年，我70歲了。這時候我已經(jīng)釣了40年的魚，在當?shù)蒯炗讶锼闶堑赂咄氐睦锨拜吜恕?/p>

我的釣技也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什么樣的水情、什么樣的天氣、什么樣的魚我都能應(yīng)對。年輕的釣友們都很崇拜我，經(jīng)常來請教問題。

“陳老，您看我這個釣法對不對？”

“陳老，這種天氣用什么餌料比較好？”

“陳老，您能教教我怎么調(diào)漂嗎？”

面對這些年輕人的提問，我總是很耐心地解答。那種被尊重、被需要的感覺讓我很滿足。

“老陳，你現(xiàn)在可是咱們這片的釣魚權(quán)威了?！?/strong>老吳開玩笑地說，“好多年輕人都把你當老師?！?/strong>

“哪里哪里，我也就是釣得時間長一點。”我嘴上謙虛，心里卻很自豪。

春花的身體開始出現(xiàn)一些小毛病，血壓有些高，腰也經(jīng)常疼。

“老陳，你陪我去醫(yī)院看看吧，我這腰疼得厲害?！?/strong>春花有一天對我說。

“醫(yī)院有什么好看的？就是老了唄?！?/strong>我正在整理釣具，“明天小劉他們約我去新開的那個釣魚場，聽說里面放了很多大魚?！?/strong>

“我是真的疼...”春花的聲音有些虛弱。

“疼就吃點止疼藥，或者貼個膏藥?！?/strong>我頭也不抬，“女人到了這個年紀都這樣，我媽當年也是天天喊這疼那疼的?！?/strong>

春花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沒說，自己一個人去了醫(yī)院。

檢查結(jié)果出來后，醫(yī)生說春花的腰椎有些問題，需要注意休息，不能過度勞累。

“老陳，醫(yī)生說我需要多休息，你能不能幫我分擔點家務(wù)？”春花回來后對我說。

“家務(wù)有什么好干的？”我不耐煩地說，“你就是太閑了，整天沒事干就覺得這疼那疼。我天天釣魚，身體好得很！”

春花嘆了口氣，不再和我爭論。

2023年的秋天，我像往常一樣早起準備釣具?？墒钱斘夷闷鹦膼鄣聂~竿時，手突然抖得厲害，幾乎拿不穩(wěn)。

“怎么回事？”我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手，以為是沒睡好。

可是接下來的幾天，情況越來越嚴重。不僅手抖，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反應(yīng)也變慢了，有時候魚咬鉤了我都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

更糟糕的是，我的視力也出現(xiàn)了問題。原本清晰的浮漂變得模糊不清，有時候我根本看不出浮漂是在上升還是下沉。

到了水邊，我發(fā)現(xiàn)坐的時間稍微長一點，腰就疼得受不了，必須站起來休息。以前我能從早坐到晚，現(xiàn)在坐半個小時就得起來活動活動。

“老陳，你今天怎么了？狀態(tài)不太對啊?！?/strong>老吳關(guān)心地問我。

“沒事沒事，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strong>我強顏歡笑，不愿意承認自己身體出了問題。

可是這種狀況持續(xù)了好幾天，我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釣了幾十年魚的我，居然開始拿不穩(wěn)魚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