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創(chuàng)作聲明：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圖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實人物和事件。

辦公室的日光燈冷冷地照著空蕩蕩的工位，我蹲在地上，把最后幾本技術(shù)手冊塞進紙箱。腳步聲從身后傳來，那個穿著得體套裝的女人停在我面前，語氣里帶著審視：“林師傅，你這八年到底負責什么工作？”

我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看著她年輕得有些鋒利的臉，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趙總監(jiān)，您馬上就知道了。”她皺起眉頭，我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繼續(xù)收拾，不再多說一個字。

01

2023年的初秋，陽光懶洋洋地灑進辦公室的落地窗。我端著保溫杯，慢悠悠地走到自己的工位前，放下杯子，按下電腦開機鍵。

“老林來了？”隔壁工位的小王抬頭打了個招呼。

“嗯?！蔽尹c點頭，坐下來，等著電腦啟動。

這是我在這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的第八年。三十五歲，不算老也不算年輕，頭發(fā)開始有些稀疏，眼鏡片厚了一度。我的工位在角落里，遠離那些年輕程序員扎堆的區(qū)域，桌面干干凈凈，只有一臺顯示器，一個鍵盤，一個鼠標。

“聽說了嗎？”小王壓低聲音，“新來的人事總監(jiān)要整改公司架構(gòu)?！?/p>

我抿了口保溫杯里的枸杞茶：“嗯，聽說了。”

“她可厲害了，海歸，才三十歲，據(jù)說要把公司那些'冗余人員'都清理掉?！毙⊥跽f著，偷偷瞄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笑了笑，沒接話。打開郵箱，看了看今天的工作任務(wù)——只有一封關(guān)于系統(tǒng)維護的通知，我回復(fù)了一個“收到”，然后就開始瀏覽起技術(shù)論壇來。

這就是我每天的工作狀態(tài)。準時上班，準時下班，看起來清清閑閑，像個沒什么事干的閑人。電腦屏幕上偶爾會跳出幾行代碼，我看一眼，敲幾個命令，然后又繼續(xù)喝茶。

公司是在三個月前被一家大集團收購的。收購之后，原本的創(chuàng)始團隊陸續(xù)離開，新來了一批職業(yè)經(jīng)理人。那個叫趙敏的人事總監(jiān)，就是那時候空降來的。

我見過她一次，在全員大會上。她穿著剪裁得體的深藍色套裝，踩著細高跟鞋走上臺，聲音清脆有力：“各位同事，我叫趙敏，負責公司人力資源工作。接下來，我們要建立更科學(xué)的績效考核體系，優(yōu)化人員結(jié)構(gòu)，讓公司的每一分資源都發(fā)揮最大價值。”

臺下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我坐在最后一排，看著臺上那張年輕自信的臉，心里泛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老林，你不擔心嗎？”散會后，小王追上我。

“擔心什么？”

“優(yōu)化人員??！你看起來整天也沒干什么，萬一被盯上了怎么辦？”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沒事的?！?/p>

其實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趙敏上任的第一周，就開始雷厲風行地調(diào)查各部門的人員情況。她拿著一份份考勤記錄、績效表格和工作日志，一個部門一個部門地過。

“研發(fā)部這個林默，考勤記錄顯示他每天九點到，六點走，從不加班。”趙敏指著電腦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看向技術(shù)總監(jiān)孫海。

孫海是公司的老人，跟我同期進來的。他推了推眼鏡，遲疑了一下：“林默啊……他在公司很重要的。”

“重要？”趙敏翻開工作日志，“這三個月，他的工作日志只有寥寥幾行，都是些'系統(tǒng)維護'、'日常檢查'這樣的模糊描述。績效評分也是中等，哪里重要了？”

“這個……”孫海抿了抿嘴唇，“他負責的工作比較特殊?！?/p>

“特殊在哪里？能具體說說嗎？”

02

“這個，涉及到一些核心技術(shù)……”孫海吞吞吐吐。

趙敏盯著他，眼神透著審視：“孫總監(jiān)，我理解你們老同事之間的情誼?？墒枪粳F(xiàn)在需要精簡高效，不能養(yǎng)閑人。你能不能明確告訴我，他的工作內(nèi)容和價值？”

孫海張了張嘴，最終只說了一句：“你可以找他本人聊聊?！?/p>

趙敏合上文件夾，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她見多了這種場景——老員工抱團，新人想做事就被架空。她從海外名校MBA畢業(yè)，在跨國企業(yè)歷練多年，最不怕的就是這種潛規(guī)則。

下午三點，我接到了趙敏秘書的電話：“林師傅，趙總監(jiān)想跟您聊聊，方便現(xiàn)在過來一下嗎？”

我看了看屏幕上跳動的代碼，保存了文件，起身往會議室走。

趙敏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面前擺著一臺打開的筆記本電腦。她抬頭看我進來，示意我坐下：“林師傅，我是趙敏，我們之前見過，在全員大會上。”

“記得?！蔽易谒龑γ妫p手交疊放在桌上。

“我想了解一下你的工作內(nèi)容?！彼比胫黝}，“你在公司八年了，現(xiàn)在具體負責什么？”

“系統(tǒng)維護?！?/p>

“能具體一點嗎？哪些系統(tǒng)？”

“核心業(yè)務(wù)系統(tǒng)。”

“維護的內(nèi)容呢？”

“日常檢查，故障排除，性能優(yōu)化?！蔽业幕卮鸷啙嵉孟裨诒硶?。

趙敏皺起眉頭，她打開電腦，調(diào)出一份文件：“我看了你的工作日志，三個月只有十幾條記錄，都是這種模糊的描述。請問，你具體做了什么工作？有沒有詳細的文檔？”

“有些東西不太好寫在日志里?！?/p>

“為什么？”

“涉及核心架構(gòu)?！?/p>

“那你的代碼提交記錄呢？”趙敏又翻出另一份資料，“最近三個月，你在代碼庫的提交次數(shù)為零。”

我沉默了幾秒：“我負責的部分比較穩(wěn)定，不需要頻繁改動?！?/p>

趙敏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神里透著不信任：“林師傅，你在公司八年，績效平平，工作記錄模糊，代碼提交為零。請問，公司為什么要繼續(xù)雇傭你？”

這話說得很直白，會議室里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我看著她那張年輕自信的臉,心里嘆了口氣。我知道她不會理解，那些真正重要的東西，往往看起來最不起眼。

“趙總監(jiān)，這個問題，您可以去問問孫總監(jiān)，或者技術(shù)部的老同事?！?/p>

“我問過了?！壁w敏冷冷地說，“他們都說不清楚。所以我來問你本人?！?/p>

我站起身：“如果沒有別的問題，我先回去工作了。”

“等等?！壁w敏也站了起來，“下周我會再找你談。希望那時候，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p>

我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會議室。

一周后，趙敏找到了信息部的主管，要求查看我的電腦使用記錄。

“他每天在電腦上做什么？”趙敏盯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日志。

“主要是登錄服務(wù)器，執(zhí)行一些命令，查看系統(tǒng)狀態(tài)?！敝鞴苤钢鴶?shù)據(jù)，“還有就是瀏覽一些技術(shù)論壇和文檔?！?/p>

“工作時間瀏覽論壇？”

“這個……程序員都這樣，需要學(xué)習新技術(shù)。”

03

趙敏冷笑一聲：“八年的老員工，還需要學(xué)習基礎(chǔ)知識？”

她又找到財務(wù)部，調(diào)出了我的薪資水平——在公司里屬于中等偏上，加上工齡補貼，每個月也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這個工資水平，配不上他的產(chǎn)出?！壁w敏在本子上記下了這條。

接下來的幾天，她開始旁敲側(cè)擊地詢問其他同事。

“小王，你跟林默坐得近，他平時都干什么？”

小王撓了撓頭：“就，敲敲代碼，看看電腦，喝喝茶……”

“他負責什么工作？”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挺重要的吧?！?/p>

“重要在哪里？”

“具體的我說不上來，反正大家都這么說。”

趙敏問了一圈，得到的都是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她越來越確信，我就是公司里那種“混日子的老油條”——靠著資歷和人情關(guān)系，占著位置不干活，還拿著不低的工資。

她決定拿我開刀。

周五下午，趙敏召集了高層會議。會議室里坐著新任CEO張遠、CFO王芳，還有技術(shù)總監(jiān)孫海。

“我今天要討論的是人員優(yōu)化方案?！壁w敏打開PPT，第一頁就是我的照片和資料，“研發(fā)部的林默，在公司八年，工作產(chǎn)出幾乎為零，建議優(yōu)化掉?！?/p>

孫海的臉色變了：“趙總監(jiān)，這個事情需要慎重……”

“哪里需要慎重？”趙敏調(diào)出數(shù)據(jù)，“考勤踩線，績效平庸，工作日志空白，代碼提交為零。這樣的員工，留著有什么意義？”

王芳看了看資料，皺著眉頭沒說話。

張遠是三個月前新來的CEO，對公司的歷史和技術(shù)架構(gòu)并不了解。他翻了翻文件：“孫總監(jiān)，你怎么看？”

孫海沉默了幾秒，欲言又止：“林默的工作……比較特殊，他……”

“特殊在哪里？”趙敏打斷他，“你一直說特殊，能不能給個明確的說法？他到底做了什么不可替代的工作？”

孫海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具體內(nèi)容。他不是不想說，而是有些東西，說出來反而會顯得不夠分量。

張遠看著沉默的眾人，做出了決定：“既然沒有明確的理由保留，那就按照公司規(guī)定辦吧。趙總監(jiān)，你去通知他，給正常的補償。”

“好的，張總?！壁w敏合上電腦，嘴角露出一絲勝利的笑容。

孫海低著頭，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水，手指微微有些顫抖。

周一上午，我接到了趙敏秘書的電話。

“林師傅，請您到五樓會議室一趟?！?/p>

我心里明白，該來的還是來了。

趙敏坐在會議桌旁，面前擺著一份文件。我進門的時候，她正在低頭看手機。

“坐吧?！彼痤^，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我拉開椅子坐下，等著她開口。

“林師傅，公司經(jīng)過綜合評估，決定與你解除勞動合同?！壁w敏把文件推到我面前，“這是解除協(xié)議，補償按照N加一的標準計算，你工作八年，就是九個月工資。請看一下，沒問題就簽字吧。”

04

我低頭看了看文件，上面白紙黑字寫著解除理由：“工作績效不佳，不符合崗位要求?！?/p>

“三天后辦理離職手續(xù)。”趙敏繼續(xù)說，“這三天你可以交接工作，整理個人物品。有什么問題嗎？”

我抬起頭，看著她那張公事公辦的臉，心里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緒。不是憤怒，不是委屈，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沒有問題?！蔽夷闷鸸P，在文件上簽了名。

趙敏接過文件，檢查了一遍：“好的，那就這樣。人事部會安排具體的離職流程。”

我站起身，轉(zhuǎn)身往門口走。

“等等。”趙敏叫住了我，“林師傅，我知道你可能覺得不公平。可是公司需要的是有明確產(chǎn)出的員工，不是養(yǎng)閑人的地方。希望你能理解。”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我理解?！?/p>

走出會議室，陽光刺得眼睛有些疼。我站在走廊里，深吸了一口氣。八年了，這棟樓的每一個角落我都熟悉，現(xiàn)在要離開了。

消息很快在公司里傳開了。下午，不斷有同事過來跟我說話。

“老林，真的要走了？”小王一臉不可思議。

“嗯，三天后?！?/p>

“這也太突然了。你不申訴嗎？”

我搖搖頭：“算了，就這樣吧?！?/p>

“可是你……”小王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唉，保重啊?！?/p>

孫海也來了。他站在我的工位旁邊,臉上滿是愧疚：“老林，對不起，我……”

“孫哥，別這樣?！蔽掖驍嗨?“這不怪你?！?/p>

“可是我應(yīng)該在會上說清楚的……”

“說了也沒用?！蔽沂帐爸郎系臇|西,“有些事情，不經(jīng)歷是不會明白的?！?/p>

孫海沉默了許久，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說。”

“會的。”

第二天，我開始正式收拾東西。

八年的時間，積攢的物品其實不多。幾本技術(shù)書籍，一個用舊了的筆記本，一個刻著公司logo的馬克杯，還有一些零散的文具。我把它們一件件裝進紙箱里，動作很慢，像是在進行某種告別儀式。

“要不要幫忙？”小王搬了把椅子坐在旁邊。

“不用，東西不多?！?/p>

“老林，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還沒想好，先休息一段時間吧?！蔽野炎詈笠槐緯胚M箱子里，“這幾年一直挺忙的，也該歇歇了?！?/p>

“忙？”小王愣了一下，“你平時看起來挺清閑的啊?！?/p>

我笑了笑，沒有解釋。

下午三點左右，趙敏帶著她的助理從研發(fā)部走過。她穿著一身得體的灰色套裝，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路過我的工位時，她停下了腳步。

“收拾得怎么樣了？”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種檢視的意味。

我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差不多了。”

她看了看地上的幾個紙箱,又看了看我?guī)缀蹩帐幨幍淖烂?，眼神里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赡茉谒睦?，一個工作八年的老員工，離開時應(yīng)該有很多東西要收拾，而不是這樣輕裝簡行。

“林師傅?！彼鋈婚_口，語氣里少了些公事公辦的冷硬，多了一分好奇，“你在公司這么多年，到底負責什么工作？”

05

這個問題她已經(jīng)問過很多遍了，可這一次，語氣卻不太一樣。也許是看到我這樣平靜地離開，她心里產(chǎn)生了一絲疑惑。

辦公室里其他人的動作都慢了下來，空氣仿佛凝固了。大家都在等著我的回答。

我停下手里的動作，慢慢抬起頭，看著她那張年輕自信的臉。那雙眼睛里寫滿了職業(yè)經(jīng)理人的精明和算計，卻缺少了對這家公司、對這個行業(yè)的真正理解。

我的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你馬上就知道了?！?/p>

趙敏愣住了。她皺起眉頭，眼神里閃過一絲惱怒。這個回答太過模糊，又帶著某種暗示，讓她感到不安。

“什么意思？”她追問道。

我已經(jīng)低下頭，繼續(xù)收拾東西，不再說話。

趙敏站在原地，看著我佝僂著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煩躁。她轉(zhuǎn)身離開，高跟鞋的聲音在辦公室里漸行漸遠。

小王湊過來，壓低聲音：“老林，你這話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蔽野炎詈笠粋€紙箱封好，“她很快就會明白了?！?/p>

“你該不會……”小王壓低聲音，“留了什么后手吧？”

我搖搖頭：“我什么都沒做。只是有些事情，她必須自己經(jīng)歷才能懂?！?/p>

那天下午，辦公室里的氣氛有些微妙。大家都在干著自己的事情，可心思都不在工作上。孫海來了好幾次，每次都欲言又止。

“老林，真的不考慮一下？”他最后一次來的時候，聲音里滿是擔憂。

“孫哥，放心吧?！蔽遗牧伺乃募绨?，“一切都會好的?！?/p>

傍晚六點，我準時打卡下班。走出公司大樓的時候，夕陽把整個天空染成了橙紅色。我站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這棟待了八年的大樓，心里五味雜陳。

第三天，我在公司的最后一天。

早上九點，我準時來到公司。人事部的小姑娘已經(jīng)準備好了離職手續(xù)，我一項項簽字、蓋章、交接。

“工牌、門禁卡、電腦、手機……”她核對著清單，“還有企業(yè)郵箱，今天下班前會關(guān)閉?！?/p>

“好的?！蔽尹c點頭。

“林師傅，您的個人物品都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就那幾個箱子?！?/p>

“好的，那您上午把最后的工作交接一下，下午就可以離開了?！?/p>

我回到工位，打開電腦，開始處理最后的事情。屏幕上跳動著熟悉的代碼，那些綠色的字符，我閉著眼睛都能寫出來。

十點整，辦公室里忽然響起了急促的警報聲。

“滴——滴——滴——”

刺耳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抬起了頭。

“怎么回事？”

“系統(tǒng)報警了！”

技術(shù)部的人都站了起來，有人沖到服務(wù)器監(jiān)控屏幕前。

“生產(chǎn)環(huán)境出問題了！”有人大喊。

“核心交易系統(tǒng)報錯！”

“快查原因！”

06

辦公室里瞬間炸開了鍋。程序員們開始瘋狂地敲擊鍵盤，查看日志，分析問題?？墒撬腥说哪樕荚絹碓诫y看。

“看不懂這個報錯……”

“架構(gòu)圖在哪里？”

“文檔呢？有沒有相關(guān)文檔？”

孫海沖進辦公室，臉色煞白：“怎么回事？”

“不知道，系統(tǒng)突然崩了，我們找不到問題源頭?！币粋€技術(shù)骨干滿頭大汗，“底層架構(gòu)好像出問題了，可是我們看不懂那部分代碼?！?/p>

“什么？”孫海一把抓過鍵盤，快速瀏覽日志。幾分鐘后，他的手開始顫抖。

“快！快找林默！”他大喊道。

辦公室里突然安靜了一秒。

“老林今天是最后一天……”有人小聲說。

孫海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轉(zhuǎn)身就往外沖，掏出手機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