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砰!"
小雅狠狠關上房門,憤怒地踢了一腳茶幾:"什么人啊!住了兩個月,走的時候連個屁都不放一個!"
整整十五天,她每天都在咒罵那對48歲的姨媽姨父。吃她的住她的,最后像做賊一樣偷偷溜走,這世上還有比這更無恥的親戚嗎?
"叮咚——"門鈴響了。
快遞員遞過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包裹,寄件人正是那對讓她恨得牙癢癢的姨媽姨父。
"還好意思寄東西過來?"小雅冷笑著撕開包裝,準備看看他們又想玩什么把戲。
可當包裹打開的那一刻...
小雅整個人僵在了原地,手中的剪刀"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01
周五的黃昏,小雅剛下班回到家,還沒來得及換下工作服,門鈴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透過貓眼,她看到兩個拖著行李箱的身影——是姨媽和姨父。
小雅的心一緊。
自從三年前在表弟的婚禮上見過一面后,他們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
姨媽姨父住在老家的縣城,經(jīng)營著一家小超市,日子過得算是安穩(wěn)。
這次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門口,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姨媽?姨父?你們怎么來了?"
小雅一邊開門一邊問道。
姨媽林秀華看起來憔悴了許多,原本保養(yǎng)得還算不錯的臉上多了幾道深深的皺紋,頭發(fā)也花白了不少。
她身上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藍色毛衣,下面配著一條黑色的長褲,腳上是一雙看起來已經(jīng)穿了很久的黑色皮鞋。
姨父王建國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那張曾經(jīng)紅潤的臉現(xiàn)在顯得蠟黃,眼袋深深的,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
"小雅啊..."
姨媽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們...我們沒地方去了。"
小雅趕緊讓他們進屋,一邊幫忙拿行李一邊仔細打量著他們。
兩個破舊的行李箱,一個是那種老式的硬殼箱子,表面已經(jīng)磨損得厲害,另一個是帆布材質(zhì)的軟包,拉鏈處都有些開線了。
"到底怎么了?"
小雅關上門,倒了兩杯熱水遞給他們。
姨父接過水杯,雙手明顯在顫抖。
他抿了一口水,緩緩開口:"小雅,實話告訴你,我們家破產(chǎn)了。"
原來,半年前姨父聽信了一個朋友的建議,把超市抵押給銀行,貸款五十萬去投資一個所謂的"新能源項目"。
結果那個項目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局,不僅本金全部打了水漂,還欠了銀行一屁股債。
最后不得不把超市轉讓,房子也賣了,才勉強把債務清完。
"我們現(xiàn)在身上就剩下三千多塊錢,"
姨媽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小雅,我知道這樣很突然,但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了。"
能不能在你這里住一陣子,等我們緩過勁來就馬上走。
小雅看著他們花白的頭發(fā),看著姨媽眼中的淚水,心一下子就軟了。
雖然平時聯(lián)系不多,但畢竟是血濃于水的親情。
她想起小時候,每次去老家,姨媽總是把家里最好的東西拿出來招待她,姨父也總是笑呵呵地給她買各種小零食。
"沒問題,你們先住下來,慢慢想辦法。"
小雅說道,同時心里盤算著家里的空間。
她和老公住的是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除了主臥和書房,還有一個平時用來儲物的客房,收拾一下應該夠他們住的。
當晚,小雅和老公李明商量了這件事。
李明雖然有些擔心,但也表示理解和支持。
"畢竟是你的親戚,現(xiàn)在有困難,我們能幫就幫。"
李明說著,但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擔憂,"不過咱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他們可能要住一段時間。"
小雅點點頭,當時她以為的"一段時間"最多也就是一兩周。
她完全沒有想到,這一住,就是整整兩個月。
姨媽姨父住下來的第一周,一切都還算和諧。
他們很客氣,主動幫忙做家務,姨媽的手藝不錯,經(jīng)常做一些家鄉(xiāng)菜讓小雅和李明嘗鮮。
姨父則話不多,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客房里,說是在思考以后的出路。
但從第二周開始,情況開始發(fā)生微妙的變化。
首先是姨媽的作息。
她開始每天天還沒亮就出門,一般是早上五點多,小雅剛好能聽到開門的聲音。
晚上回來得也很晚,通常是七八點鐘,有時候甚至更晚。
"姨媽,您每天這么早出門是去哪里???"
小雅有一天忍不住問道。
姨媽正在廚房洗碗,聽到這個問題,手里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地說:"沒去哪里,就是隨便轉轉,熟悉熟悉環(huán)境。"
"隨便轉轉"需要一整天嗎?
小雅心里有些疑惑,但也不好多問。
她注意到姨媽每天回來后都顯得很疲憊,有時候鞋子上還沾著灰塵,衣服也有些皺巴巴的。
與姨媽的早出晚歸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姨父的深居簡出。
他幾乎不怎么出門,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客房里對著電腦。
小雅路過的時候,經(jīng)常能聽到他在里面嘟嘟囔囔地說著什么。
02
有一次,小雅去客房送水果,恰好聽到姨父在電話里說:"不行不行,這個點位太高了,風險太大...我們現(xiàn)在不能再虧了,一定要穩(wěn)扎穩(wěn)打..."
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是各種股票的K線圖,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和圖表讓小雅看得頭暈眼花。
"姨父,您在研究股票???"
小雅問道。
姨父有些慌張地關掉了一個網(wǎng)頁,轉過身笑得有些勉強:"是啊,閑著也是閑著,就隨便看看。"
但小雅明顯感覺到他的緊張,那種刻意掩飾的感覺讓她心里涌起了一種說不出的不安。
慢慢的,家里的氛圍變得越來越微妙。
小雅開始注意到一些細節(jié)上的變化:衛(wèi)生紙用得特別快,幾乎每兩天就要買一卷;電費賬單比平時多了將近一半;冰箱里的食物消耗得也比以前快了很多。
更讓小雅介意的是,姨媽姨父從來沒有主動提過生活費的事情。
一開始小雅覺得他們剛來,身上也沒什么錢,主動承擔一些費用是應該的。
但隨著時間的延長,這種默認的安排開始讓她感到壓力。
李明倒是比較理解,他私下對小雅說:"他們現(xiàn)在確實困難,咱們能幫就幫。"
等他們緩過來了,肯定會主動的。
小雅點點頭,但心里還是有一些說不出的委屈。
她和李明的收入并不算高,兩個人加起來每個月也就一萬多點,除了房貸、車貸和各種生活開支,每個月能存下來的錢并不多。
現(xiàn)在多了兩個人,開支直線上升,她明顯感覺到了經(jīng)濟上的壓力。
進入第三周,一件事情讓小雅和李明都感到了不安。
那天晚上,姨父走出客房,神色凝重地坐在沙發(fā)上。
他看了看小雅和李明,似乎在醞釀著什么話。
"小雅,李明,我有件事想和你們商量。"
姨父的聲音有些緊張。
"您說。"
小雅放下手里的遙控器。
"是這樣的,我這些天研究了很多投資項目,發(fā)現(xiàn)有幾只股票很有潛力。"
姨父搓著手,"我想...我想向你們借點錢,投入進去。"
我有把握,最多一個月就能翻倍。
小雅和李明對視了一眼。
李明清了清嗓子:"姨父,您剛剛不是說因為投資失敗才..."
"不一樣,不一樣的。"
姨父打斷了李明的話,語氣有些急躁,"上次是因為我太相信別人了,這次我自己研究過的,絕對沒問題。"
小雅心里一沉。
她想起之前聽到姨父在房間里的那些電話,想起他每天盯著電腦屏幕的專注模樣,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姨父,股市風險很大,您..."
"你懂什么?"
姨父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不耐煩,"你一個女孩子,頭發(fā)長見識短的,懂什么叫投資?"
我做這行的時候你還在上學呢。
空氣瞬間凝固了。
小雅感覺臉上一陣發(fā)熱,心里涌起了委屈和憤怒。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李明見狀趕緊打圓場:"姨父,我們對股票確實不太懂,但現(xiàn)在手頭也不寬裕..."
"要多少?"
小雅突然開口問道。
"小雅..."
李明拉了拉她的袖子。
"五萬就夠了。"
姨父的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就五萬,一個月后連本帶利還給你們。"
五萬塊錢。
小雅和李明辛辛苦苦攢了大半年才存下的五萬塊錢。
那天晚上,小雅和李明在臥室里討論了很久。
"我覺得不太好。"
李明說,"姨父明顯還沒有從上次的失敗中吸取教訓,現(xiàn)在又想炒股,這不是好兆頭。"
小雅咬著嘴唇,心里也很糾結:"可是如果不借的話,會不會顯得我們太小氣了?"
畢竟他們現(xiàn)在住在我們家...
"那你想借?"
"我..."
小雅猶豫了很久,"借吧。"
就當是幫他們渡過難關。
第二天,小雅把銀行卡交給了姨父。
看著他興奮的樣子,小雅心里五味雜陳。
她希望姨父能夠成功,但同時也擔心這五萬塊錢會打水漂。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是有道理的。
03
一周后,姨父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
他在房間里待的時間更長了,經(jīng)常能聽到他在里面嘆氣,有時候還能聽到他在電話里和別人激烈地爭論什么。
又過了幾天,姨父主動找到了小雅。
"小雅,能不能再借我兩萬?"
他的臉色蒼白,眼中滿含著焦慮,"我馬上就能回本了,就差這最后一把了。"
小雅看著他,心里涌起了一種深深的失望。
她知道這種話意味著什么,姨父又虧了。
"姨父,您是不是..."
"我沒虧!"
姨父的聲音有些激動,"只是暫時被套住了,只要再加一點資金就能解套,到時候不僅能回本,還能賺一大筆。"
小雅搖了搖頭:"姨父,我們真的沒有更多的錢了。"
姨父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在客廳里來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著:"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那天晚上,小雅聽到姨父在房間里打電話,聲音有些哽咽:"秀華啊,我...我又搞砸了。"
小雅的錢也虧進去了...我真的是個廢物,什么都做不好...
隔著一道門,小雅聽得心里一陣難受。
她想起剛認識李明時的姨父,那時候他意氣風發(fā),說起做生意來頭頭是道。
現(xiàn)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讓人看了真是心酸。
但心酸歸心酸,五萬塊錢確實沒了。
而且從姨父的話里,小雅隱隱感覺到,這五萬塊錢可能不是全部。
一直到三月中旬,小雅過生日。
李明特意請假,陪她去商場挑選禮物。
最后他們選了一個金手鐲,二十多克,樣式精致卻不張揚。
"生日快樂,老婆。"
李明輕撫著小雅的手腕,為她戴上手鐲。
金色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晚餐時,小雅戴著新手鐲在廚房忙碌。
姨媽幫忙洗菜,目光總是不經(jīng)意地瞟向那抹金光。
"這手鐲真漂亮。"
姨媽終于開口,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羨慕。
"李明送的生日禮物。"
小雅抬起手腕,金手鐲輕輕晃動。
姨媽的眼神黯淡了一瞬:"真好...我這輩子還沒戴過金首飾呢。"
年輕時沒錢,現(xiàn)在有點積蓄了吧,又遇到這種事...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但那份酸楚已經(jīng)傳遞到了小雅心里。
她想起小時候,姨媽確實過得艱難,姨父在工廠拿微薄工資,兩個孩子嗷嗷待哺,日子緊巴巴的。
第二天,姨媽小心翼翼地提出請求:"小雅,你那個手鐲...能讓我戴戴嗎?"
就一天,我想感受一下戴金手鐲的感覺。
小雅心里一緊。
這是李明送她的生日禮物,意義特殊。
但看著姨媽期待又膽怯的眼神,想起她剛才的話,到嘴邊的拒絕又咽了回去。
"好吧。"
她摘下手鐲,遞了過去。
姨媽接過手鐲,如獲至寶般小心戴上。
她在陽光下細細端詳,臉上綻放出久違的笑容:"真漂亮...這么多年了,終于知道戴金手鐲是什么感覺了。"
看著姨媽開心的樣子,小雅內(nèi)心五味雜陳。
她以為這只是一天的體驗,沒想到這一戴,就再也沒摘下來過。
最初幾天,小雅等著姨媽主動歸還,但姨媽似乎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她戴著手鐲進進出出,自然得就像那本來就屬于她一樣。
小雅好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下。
畢竟是自己主動借的,現(xiàn)在要回來顯得小氣。
但看著生日禮物戴在別人手上,心里確實不是滋味。
"你怎么不找她要回來?"
李明私下問。
小雅苦笑:"怎么開口?"
總不能直接說'把我的手鐲還給我'吧?
李明皺眉:"但那確實是你的手鐲,她戴了這么多天,該知道適可而止了。"
"算了,等她們走了就還給我了。"
小雅這樣安慰自己,但心里那種被占便宜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時間進入四月,姨媽姨父已經(jīng)住了一個半月。
小雅明顯感覺到生活在失控。
經(jīng)濟壓力首當其沖。
家里開支直線上升,而她和李明的收入沒有增加。
更讓人疲憊的是精神壓力——家不再是完全屬于自己的私人空間。
04
姨媽的"隨便轉轉"變得越來越神秘。
有時小雅看到她和陌生的中年婦女在樓下交頭接耳,神色凝重。
當小雅詢問時,姨媽總是支吾其詞。
姨父更加讓人擔心。
五萬塊錢打了水漂,他卻沒有死心,每天對著電腦研究投資項目,自言自語:"如果當時沒有割肉就好了...""這個點位應該是底部了...""一定要想辦法再弄點錢..."
最難以忍受的是,他們開始把這里當成真正的家。
姨父直接打開冰箱取食物,姨媽隨意使用小雅的化妝品,甚至翻看私人物品。
有一天,小雅發(fā)現(xiàn)首飾盒被動過了。
雖然東西沒少,但擺放位置明顯不同。
她詢問姨媽,得到的卻是矢口否認。
這種不信任的感覺讓小雅窒息。
她開始在自己家里小心翼翼,生怕什么都被看到。
更糟的是,她和李明之間也出現(xiàn)了裂痕。
"我覺得咱們應該找個時間和他們談談。"
一天晚上,李明終于忍不住了,"他們總該有個計劃吧?"
就在小雅猶豫該怎么開口時,一件事徹底點燃了她的怒火。
周末大掃除時,小雅發(fā)現(xiàn)儲藏室里多了幾個紙箱,上面寫著姨媽的名字。
她很好奇——姨媽姨父來時只帶了兩個行李箱,這些東西從哪來的?
她輕推其中一個箱子,很重。
透過縫隙,里面似乎裝著瓶瓶罐罐。
正在這時,姨媽回來了,看到小雅在儲藏室門口,臉色瞬間緊張。
"小雅,你在這里干什么?"
聲音有些尖銳。
"我在收拾儲藏室。"
姨媽,這些是什么?
姨媽快步擋在箱子前:"沒什么,就是些生活用品。"
想著可能要住一段時間,就買了些必需品。
生活用品?
為什么要偷偷放在儲藏室?
姨媽的表情明顯心虛。
那天晚上,小雅終于對李明說出了心里話:"我受不了了,我覺得他們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也有這種感覺。"
李明點頭,"而且最近姨父老看房產(chǎn)投資網(wǎng)站,我擔心他又想借錢。"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小雅下定決心,"明天我就和他們攤牌。"
第二天是周六,小雅早早起床,準備找合適時機和姨媽姨父好好談談。
但當她經(jīng)過客房時,發(fā)現(xiàn)異常安靜。
平時這個時候,至少能聽到起床的動靜。
"姨媽?姨父?”
小雅敲門,沒有回應。
她推開房門,愣住了。
房間空無一人。
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梳妝臺空蕩蕩,衣柜也是空的。
唯一證明他們住過的痕跡,是床頭柜上的一張紙條:
"小雅,對不起,我們必須連夜離開。"
家里有急事,來不及告別。
感謝這兩個月的照顧,我們永遠不會忘記。
等事情解決了,會回來感謝你們的。
就這樣?
小雅看著這張敷衍至極的紙條,憤怒和委屈瞬間涌上心頭。
住了兩個月,吃她的住她的,借她的錢拿她的手鐲,最后留張紙條就一走了之?
她想起昨晚還在思考怎么委婉談話,想起兩個月的小心翼翼和忍讓包容,想起那五萬塊錢和再也沒還的金手鐲,眼淚奪眶而出。
李明走過來,看到小雅站在空房間里哭泣,立刻明白了一切。
"他們走了?"
小雅點頭,把紙條遞給他。
李明看完,臉色鐵青:"這就是他們的告別?"
"我感覺自己像個傻瓜。"
小雅抹著眼淚。
確實,她現(xiàn)在就像被徹底愚弄了。
兩個月的善意換來不告而別,她甚至開始懷疑,姨媽姨父從一開始就沒把她當真正的親人。
儲藏室里那些神秘箱子也消失了,顯然他們早就計劃好了離開時機。
"你覺得他們還會回來嗎?"
李明問。
"不會了。"
小雅搖頭,"如果真有急事,為什么不能提前說一聲?"
為什么要偷偷摸摸?
說明根本沒打算回來。
接下來幾天,小雅情緒低落。
她開始反思這兩個月的一切,質(zhì)疑自己的判斷。
是不是太天真了?
太容易心軟了?
她努力重新整理生活,盡量忘記這不愉快的經(jīng)歷。
客房重新變成儲藏室,家里恢復以前的寧靜。
但那種被欺騙的感覺卻揮之不去,像心里的刺,時時提醒著這件事的存在。
05
直到姨媽姨父離開的第十五天,小雅收到一個包裹。
那是周三下午,她剛下班回家,發(fā)現(xiàn)門口放著個不小的包裹。
包裝簡單,但分量很重,估計有十幾斤。
寄件地址是姨媽老家郵政局,寄件人林秀華——正是她姨媽。
看到包裹,小雅心情復雜。
憤怒、好奇、期待、失望交織在一起。
她把包裹拿進屋,放在茶幾上,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這兩周,她無數(shù)次想象姨媽姨父會不會聯(lián)系,會不會解釋那天的不告而別。
現(xiàn)在包裹來了,她卻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李明回來看到這一幕:"這是什么?"
"姨媽寄來的。"
小雅語氣平淡。
"挺重的,你覺得里面是什么?"
"不知道。"
小雅語帶不屑,"可能是土特產(chǎn),或者舊衣服。"
經(jīng)過兩周沉淀,她對姨媽姨父的行為越想越氣。
現(xiàn)在收到包裹,第一反應不是開心,而是更憤怒。
"他們以為寄個包裹就能彌補這兩個月的事?"
小雅越想越氣,"住了兩個月,吃我的住我的,借我錢拿我手鐲,最后不告而別,連句謝謝都沒有,現(xiàn)在寄個包裹,以為我就會原諒?
"那你準備怎么辦?"不拆了?
"拆!"當然要拆!
小雅站起來取剪刀,"我倒要看看里面什么東西。"
她想看看姨媽姨父到底寄了什么,如果真是不值錢的土特產(chǎn),那就更證明他們的虛偽。
拿著剪刀回到客廳,小雅開始拆包裹。
動作有些粗暴,明顯帶著情緒。
"我猜不是土特產(chǎn)就是舊衣服,"
她一邊拆一邊說,"他們想用這種方式彌補內(nèi)心虧欠,以為這樣就能心安理得了。"
包裝袋很厚,小雅費了些力氣才劃開外層。
里面還有塑料膜,她沒好氣地劃開膠帶。
當她看清里面東西的那一刻,手里的剪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當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