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也沉聲道,“望星不用自責(zé)!你哥哥就是賭氣,不會真的毀了自己一輩子娶那種人?!?br/>母親說著拿起一枚翡翠玉佩,就要戴在蘇望星的脖子上,
“乖,快挑你喜歡的,別等你哥哥回來又跟你爭…………”
話音未落,母親余光突然瞥見靜靜地站在玄關(guān)的我。
手里的翡翠玉佩啪嗒掉在地上。
對上我的視線,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若是以前,我一定會歇斯底里地鬧一場。
質(zhì)問母親為什么這樣對我,明明我從沒有和蘇望星爭過什么;質(zhì)問父親和姐姐,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眼里只有他。
也許是這些日子太累了。
又或者,我對這個家已經(jīng)不再抱有期待。
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下,我只是沉默地轉(zhuǎn)身上了樓。
三日后,我和那個女人約在城南一家咖啡館見面。
雨點(diǎn)敲打著玻璃窗,我無意識地攪動著杯中的拿鐵,直到輪椅的輕響停在桌前。
我猛地回神,看向女人,卻怔住了。
那天她坐在角落的陰影中,未曾細(xì)看容貌,那半張未被面具遮擋的臉精致美艷,是極優(yōu)越的骨相。
“蘇先生,不認(rèn)識我了?”
女人聲音帶著笑意,像山間清泉。
她今日換了件熨燙平整的蠶絲襯衫,半張銀灰面具在日光下泛著冷調(diào)的光澤,眼眸深邃,瞳孔是罕見的琥珀色。
正出神時,她的目光卻直勾勾盯著我。
我慌忙清了清嗓子,強(qiáng)裝鎮(zhèn)定開口,“你叫什么名字?”
“顧黎。”她自如地操控輪椅在對面停下,白皙纖長的手拿起水壺,為自己倒了杯水。簡單的動作卻透著一股難以忽視的從容氣度。
我壓下心頭的異樣,從手袋中取出一張銀行卡,推到她面前,
“半個月后,我們舉辦婚禮。這些錢應(yīng)該足夠你置辦了?!?br/>顧黎的目光掃過銀行卡,并未接過去,反而抬眸直視我,眼底帶著審視,
“蘇先生確定要娶我這樣一個……殘廢?”
我指尖一緊,反倒揚(yáng)起下巴,“怎么,怕我們蘇家以權(quán)壓人?”
她聞言卻低笑了一聲,指尖將銀行卡輕輕推回我面前,動作溫柔卻堅定。
“什么意思?”我蹙眉。
“我倒也不缺你這點(diǎn)錢。”
她抬眼時,目光銳利,語氣不容置疑,“等我,半月后,我一定辦一個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婚禮?!?br/>我怔住了,想到回家后遭遇的種種冷落與算計,眼底不受控制地泛起濕意。
我深吸一口氣,聲音卻異常清晰,“如果可以……請盡量快一點(diǎn)?!?br/>捕捉到我泛紅的眼角,顧黎動作微微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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