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媽,你要是敢不給我陪嫁房,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女兒李雅的話像一把刀,狠狠扎在李慧芳心上。
她看著眼前這個養(yǎng)了二十六年的女兒,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雅雅,不是媽不給,是那套房本來就是給你的,但張峰他們家的要求太過分了?!?/p>
「什么過分?他們只是想要個保障!」
李慧芳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
她沒想到,一個本該是喜事的婚禮,會變成一場撕裂母女關(guān)系的災(zāi)難。
更讓她不安的是,女兒口中那個「老實(shí)本分」的未來女婿,真的值得托付終身嗎?
01
李慧芳今年52歲,是市里一家國企的中層管理。
丈夫李建軍在一家外企擔(dān)任技術(shù)總監(jiān),家庭年收入四十多萬。
這些年夫妻倆省吃儉用,在市中心買了兩套房。
一套120平的三居室自己住,另一套80平的兩居室,本來打算留給女兒做婚房。
李雅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從小就是掌上明珠。
雖然不算富養(yǎng),但也衣食無憂,大學(xué)畢業(yè)后在一家設(shè)計(jì)公司上班,月薪八千。
去年秋天,李雅帶回來一個男朋友,叫張峰。
第一次見面,李慧芳就覺得這個小伙子有些不對勁。
張峰穿著一身廉價西裝,皮鞋擦得很亮,但鞋底已經(jīng)磨平。
說話時眼神總是躲閃,笑容里帶著一股討好的味道。
「阿姨,我是做銷售的,雖然現(xiàn)在收入不高,但我會努力的?!?/p>
張峰說話時聲音很小心,像是怕得罪人。
李慧芳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多說什么。
吃飯時,她留意到張峰吃相很急,夾菜時總是挑貴的。
李建軍問起他的家庭情況,張峰支支吾吾半天才說。
「我家在農(nóng)村,父母都是農(nóng)民,還有兩個弟弟在讀書?!?/p>
「家里條件比較困難,所以我大學(xué)都是靠貸款讀完的?!?/p>
李慧芳聽完心里一沉。
不是她嫌貧愛富,而是鳳凰男的家庭往往會成為婚姻的負(fù)擔(dān)。
尤其是農(nóng)村出來的獨(dú)子或長子,背后往往拖著整個家族。
飯后,李慧芳單獨(dú)找女兒談話。
「雅雅,媽不是反對你們交往,但你要考慮清楚。」
「鳳凰男的家庭壓力很大,將來結(jié)婚了,他的父母、兄弟姐妹都可能成為你們的負(fù)擔(dān)?!?/p>
李雅不耐煩地?fù)]揮手。
「媽,你想太多了!張峰對我特別好,這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他家里窮怎么了?人家靠自己努力考上大學(xué),比那些啃老的富二代強(qiáng)多了!」
李慧芳還想再勸,但看到女兒堅(jiān)定的眼神,只能嘆氣。
她知道女兒正處在熱戀期,說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
接下來幾個月,李雅和張峰的關(guān)系迅速升溫。
每天下班后,兩人形影不離。
李雅開始頻繁地給張峰買東西,名牌衣服、手表、電子產(chǎn)品。
有一次,李慧芳看到女兒的信用賬單,當(dāng)月消費(fèi)兩萬多。
「雅雅,你怎么花這么多錢?」
李雅理直氣壯地說。
「張峰工資不高,我給他買點(diǎn)東西怎么了?」
「再說了,等結(jié)婚了還不都是一家人的錢?!?/p>
李慧芳?xì)獾谜f不出話來。
這個女兒,完全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春節(jié)前夕,張峰突然提出要見雙方父母,商量訂婚的事。
李雅興高采烈地回家報喜。
「媽,張峰說想在今年五一結(jié)婚,我們準(zhǔn)備訂婚了!」
李慧芳心里咯噔一下。
「這么快?你們才認(rèn)識半年多?!?/p>
「半年還不夠嗎?我們已經(jīng)很了解彼此了!」
李建軍也皺起眉頭。
「雅雅,結(jié)婚是大事,不能著急?!?/p>
「而且我們對張峰的家庭情況還不太清楚,要不你讓他父母先來一趟,大家見見面?」
李雅立刻答應(yīng)了,兩天后就安排了雙方家長見面。
那天,李慧芳特意準(zhǔn)備了一桌好菜。
下午三點(diǎn),張峰帶著父母來了。
一進(jìn)門,李慧芳就愣住了。
張峰的父母都是五十多歲,穿著很樸素,甚至有些寒酸。
父親張大山是個矮小精瘦的男人,臉上布滿皺紋,手上滿是老繭。
母親王秀英個子不高,皮膚黝黑,眼神里帶著一股精明和算計(jì)。
「親家,初次見面,我們也沒準(zhǔn)備什么,就帶了點(diǎn)土特產(chǎn)?!?/p>
張大山從蛇皮袋里掏出幾包東西,都是農(nóng)村的腌菜和干貨。
李慧芳客氣地接過,心里卻更加不安。
這份見面禮,透著一股子窮酸氣。
坐下喝茶時,王秀英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房子。
「哎呀,你們家這房子真氣派,得值不少錢吧?」
李慧芳淡淡地笑。
「還行,貸款買的?!?/p>
「那你們家雅雅真是好福氣,從小就住這么好的房子。」
王秀英話里有話,「我們家張峰就苦了,從小住土房子,上大學(xué)都是借錢?!?/p>
李建軍聽出了弦外之音,岔開話題。
「孩子們的事,主要還是看他們自己的意愿?!?/p>
「我們做父母的,只要他們幸福就好?!?/p>
張大山點(diǎn)點(diǎn)頭,一直沒怎么說話。
倒是王秀英越說越起勁。
「是啊是啊,只要孩子們幸福就好?!?/p>
「不過親家,咱們也得實(shí)際點(diǎn),該談的還是要談清楚。」
「比如說,彩禮、房子、車子這些,總得有個章程吧?」
李慧芳和李建軍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警惕。
這才剛見面,就開始談錢了?
02
李建軍咳嗽一聲,開口道。
「親家說得對,既然兩個孩子要結(jié)婚,這些事確實(shí)該談清楚。」
「我們家的想法是這樣的,我們在市中心有一套80平的房子,本來就是給雅雅準(zhǔn)備的婚房。」
「房子可以寫雅雅的名字,但婚后屬于夫妻共同財(cái)產(chǎn)?!?/p>
「至于彩禮,我們這邊沒有要求,意思意思就行?!?/p>
「車子的話,我們可以給孩子們買一輛代步車,二十萬左右的?!?/p>
李慧芳接著說。
「結(jié)婚的時候,我們會給雅雅陪嫁一些生活用品和現(xiàn)金,大概二十萬。」
「婚禮的費(fèi)用,雙方各出一半,你們覺得怎么樣?」
這個條件已經(jīng)很優(yōu)厚了。
一套市中心的房子,現(xiàn)在市值至少兩百萬。
再加上車子和現(xiàn)金,相當(dāng)于女方拿出了二百四十多萬。
按理說,張峰家應(yīng)該感激涕零才對。
但王秀英聽完,臉色卻變了。
「親家,你們這話我就不愛聽了?!?/p>
「什么叫房子寫雅雅的名字?我兒子娶媳婦,房子上沒他名字,這算怎么回事?」
李慧芳愣了一下。
「婚后屬于共同財(cái)產(chǎn),名字寫誰的都一樣?!?/p>
「那不一樣!」
王秀英聲音提高了八度,「我們農(nóng)村講究明明白白,房子得寫兩個人的名字!」
「還有車子,二十萬的車夠干什么的?張峰在外面跑業(yè)務(wù),沒個體面的車怎么行?」
「至少得三十萬的吧?」
張大山這時候也開口了。
「還有彩禮,雖然親家說意思意思就行,但我們也不能太寒酸?!?/p>
「我們那邊的行情是二十八萬八,取個吉利數(shù)。」
李建軍的臉色沉了下來。
「親家,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我們女兒嫁過去,陪嫁房子、車子、現(xiàn)金,已經(jīng)是很大的誠意了?!?/p>
「你們還要彩禮二十八萬?這不是賣女兒嗎?」
王秀英立刻不樂意了。
「什么叫賣女兒?彩禮是我們的傳統(tǒng)!」
「再說了,我兒子條件好著呢,大學(xué)本科畢業(yè),在大公司上班。」
「娶你們家女兒,是你們女兒的福氣!」
李慧芳?xì)獾檬侄荚诙丁?/p>
「什么叫我女兒的福氣?我女兒大學(xué)畢業(yè),工作體面,長得漂亮,嫁給你兒子是我們吃虧了!」
眼看氣氛越來越僵,李雅站起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大家都別吵了!」
「媽,阿姨,這些事慢慢商量,別傷了和氣?!?/p>
張峰也跟著勸。
「是啊,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p>
但王秀英還是不依不饒。
「反正我就這個態(tài)度,房子必須寫兩個人的名字,車子至少三十萬,彩禮二十八萬八一分不能少!」
「不然這婚就別結(jié)了!」
李建軍冷笑一聲。
「不結(jié)就不結(jié),我們家雅雅還愁嫁不出去?」
這頓飯最后不歡而散。
張峰一家氣沖沖地離開了,臨走時王秀英還撂下一句狠話。
「你們等著,我們走著瞧!」
送走他們后,李慧芳癱坐在沙發(fā)上。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鳳凰男的家庭就是個無底洞!」
李建軍也一臉愁容。
「這一家子都是吸血鬼,雅雅要是真嫁過去,以后有得受了?!?/p>
李雅卻不高興了。
「爸媽,你們太過分了!」
「人家千里迢迢來一趟,你們就這么對待人家?」
「張峰媽媽說得沒錯啊,房子為什么不能寫兩個人的名字?」
「還有彩禮,人家要二十八萬怎么了?這是他們的傳統(tǒng)!」
李慧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雅雅,你腦子清醒點(diǎn)!」
「房子是我們花錢買的,憑什么要寫他的名字?」
「他拿什么來換?」
「什么憑什么?我是你女兒,難道還要跟你算得這么清楚?」
李雅哭了起來,「我看你們就是嫌棄張峰家窮,看不起他們!」
「我告訴你們,我這輩子就認(rèn)定張峰了,你們不同意我們也要結(jié)婚!」
說完,李雅摔門而出。
李慧芳追到門口,看著女兒的背影消失在樓道里。
她心里一陣絞痛。
這個從小疼到大的女兒,現(xiàn)在竟然為了一個男人跟她翻臉。
接下來的一個月,李雅搬出去和張峰住在一起。
她很少回家,偶爾打電話也是為了要錢。
「媽,張峰公司要交保證金,你給我打三萬塊錢?!?/p>
「媽,我們租房子要交押金,再給我兩萬?!?/p>
李慧芳每次都給,但心里越來越難受。
她能感覺到,女兒正在一步步陷入深淵。
三月初的一天,李慧芳下班回家,發(fā)現(xiàn)李雅坐在客廳里。
「雅雅,你怎么回來了?」
李雅低著頭,聲音有些哽咽。
「媽,我有事要跟你說?!?/p>
李慧芳心里咯噔一下,坐到女兒旁邊。
「怎么了?」
李雅抬起頭,眼睛紅腫。
「我懷孕了?!?/p>
李慧芳腦子里嗡的一聲。
「什么?」
「我懷孕兩個多月了,張峰說要趁著五一把婚事辦了?!?/p>
李雅說著,拿出一張B超單,「媽,你就答應(yīng)吧,求你了。」
李慧芳接過B超單,手在顫抖。
她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步。
女兒未婚先孕,現(xiàn)在是騎虎難下了。
「雅雅,你怎么這么傻?」
李慧芳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你知不知道,這樣你就徹底被他拿捏住了?」
「媽,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但張峰真的對我很好?!?/p>
李雅握住母親的手,「他說了,只要你們同意結(jié)婚,他們家可以不要彩禮?!?/p>
「房子的事也按你們說的辦,寫我一個人的名字?!?/p>
李慧芳擦了擦眼淚。
「真的?」
「真的,張峰跟他父母談過了,他們都同意了。」
李慧芳長嘆一口氣。
事到如今,她還能說什么呢?
女兒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孩子,總不能真的把這門婚事攪黃。
「好,媽答應(yīng)你?!?/p>
「但有一點(diǎn),房子必須寫你一個人的名字,這個不能讓步?!?/p>
李雅激動地抱住母親。
「謝謝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當(dāng)晚,李建軍回來后得知這個消息,氣得摔了茶杯。
「這個混蛋!他是故意的!」
「先讓雅雅懷孕,然后逼我們就范!」
李慧芳也很生氣,但更多的是無奈。
「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我們還能怎么辦?」
「難道真的讓女兒打掉孩子?」
李建軍沉默了。
他知道妻子說得對,女兒都二十六了,這個孩子不能不要。
「那就按他們說的辦,但房產(chǎn)證上絕對不能有張峰的名字!」
李建軍咬牙切齒地說,「這是我們最后的底線!」
接下來,兩家又見了一次面,商量婚禮的細(xì)節(jié)。
這一次,張峰一家的態(tài)度好了很多。
王秀英笑瞇瞇地說。
「親家,上次是我們不對,說話太沖了。」
「張峰回去跟我們好好談了談,我們也想明白了?!?/p>
「彩禮我們不要了,就當(dāng)是給孩子們的一點(diǎn)心意。」
「房子寫雅雅一個人的名字也行,反正都是一家人?!?/p>
李慧芳沒有接話,她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果然,王秀英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親家,有一件事我得說清楚。」
「張峰還有兩個弟弟在讀書,家里負(fù)擔(dān)重?!?/p>
「以后逢年過節(jié),孩子們得孝敬我們一點(diǎn),這個不過分吧?」
李建軍冷冷地說。
「應(yīng)該的,但有個前提?!?/p>
「你們不能無休止地向他們要錢,更不能干涉他們的小日子?!?/p>
張大山連連點(diǎn)頭。
「那是自然,我們也是明理的人。」
這次商談算是達(dá)成了一致,婚期定在五一。
李慧芳本以為事情就這樣塵埃落定了。
但她沒想到,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03
四月初,距離婚禮還有一個月。
李慧芳開始準(zhǔn)備婚禮的各項(xiàng)事宜。
她找了市里最好的婚慶公司,訂了四星級酒店的宴會廳。
婚紗照、喜糖、喜帖,每一樣都精心挑選。
李建軍則開始辦理房產(chǎn)過戶手續(xù)。
按照之前的約定,那套80平的房子要過戶到李雅名下。
辦手續(xù)的時候,李建軍特意咨詢了律師。
「如果只寫我女兒一個人的名字,婚后算共同財(cái)產(chǎn)嗎?」
律師告訴他。
「婚前財(cái)產(chǎn)如果只登記在一方名下,屬于個人財(cái)產(chǎn)?!?/p>
「但如果婚后共同還貸,或者進(jìn)行了加名,那就會變成共同財(cái)產(chǎn)?!?/p>
李建軍立刻決定,把房貸提前還清。
這樣一來,房子就徹底是女兒的婚前個人財(cái)產(chǎn)了。
他從自己的積蓄里拿出五十萬,加上提前取出的一些理財(cái)產(chǎn)品,把剩余的房貸全部結(jié)清。
辦完手續(xù)后,李建軍把房產(chǎn)證交給女兒。
「雅雅,這個房子現(xiàn)在是你的了,一定要保管好?!?/p>
李雅隨手翻了翻房產(chǎn)證,笑著說。
「知道了爸,我會好好保管的?!?/p>
但李建軍注意到,女兒的眼神有些閃躲。
他心里涌起一股不安,但也沒多說什么。
四月中旬的一個周末,李慧芳正在家里整理女兒的嫁妝。
她準(zhǔn)備了十床被子,全套家電,還有一些金首飾。
現(xiàn)金方面,她和李建軍商量后,決定給女兒陪嫁二十萬。
加上之前給張峰家準(zhǔn)備的車子,總共花了四十多萬。
正忙活著,門鈴?fù)蝗豁懥恕?/p>
李慧芳開門一看,是張峰和他父母。
「阿姨好,我們來看看有什么能幫忙的?!?/p>
張峰笑嘻嘻地說,但眼神里有一股李慧芳看不透的東西。
「不用了,我們自己準(zhǔn)備就行。」
李慧芳客氣地說,但沒有邀請他們進(jìn)門。
王秀英卻自顧自地?cái)D了進(jìn)來。
「哎呀,親家太客氣了,都是一家人嘛!」
她的眼睛在屋里掃來掃去,看到堆在客廳里的嫁妝,眼睛都直了。
「喲,這么多東西?。∮H家可真舍得!」
李慧芳心里很不舒服,但還是保持著禮貌。
「都是給孩子們準(zhǔn)備的,將來過日子用得著?!?/p>
王秀英走到一堆家電前面,摸摸這個,看看那個。
「這個洗衣機(jī)得兩千多吧?電視機(jī)看著也不便宜。」
「還有這個按摩椅,得上萬了吧?」
她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jī)拍照。
李慧芳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親家,您這是?」
王秀英嘿嘿一笑。
「我就是看看,回去也給我們村里的人看看,你們城里人結(jié)婚就是氣派!」
李慧芳敷衍地笑了笑,催促道。
「我這邊還有事要忙,你們要是沒什么事的話...」
張大山這時候開口了。
「親家,其實(shí)我們今天來是有正事的?!?/p>
「關(guān)于房子的事,我們想再商量商量?!?/p>
李慧芳心里一沉。
「房子的事不是說好了嗎?寫雅雅一個人的名字?!?/p>
「是啊是啊,寫雅雅的名字我們沒意見?!?/p>
張大山說,「但我們想著,孩子們結(jié)婚了,總得有個婚房吧?」
「您那套80平的房子雖然不小,但畢竟是老房子了?!?/p>
「我們想著,要不您這套120平的房子讓給孩子們???」
「您和親家年紀(jì)也大了,住那套80平的小房子反而更方便?!?/p>
李慧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這是要鳩占鵲巢?
「不好意思,這套房子我們要住,沒法讓給他們?!?/p>
王秀英立刻不樂意了。
「怎么就沒法讓了?反正都是一家人,你們住哪套不都一樣?」
「再說了,雅雅肚子里懷著你們的外孫呢,你們不為孩子考慮考慮?」
「住大房子對孕婦好,以后孩子出生了也寬敞!」
李慧芳?xì)獾脺喩戆l(fā)抖。
「我女兒懷孕是她自己的選擇,不是你們拿來要挾我們的籌碼!」
「這套房子我們不可能讓出來,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張峰見狀趕緊打圓場。
「媽,阿姨,都別吵了!」
「這事確實(shí)是我們考慮不周,我們住80平的就行,夠用了?!?/p>
王秀英還想再說,被張大山拉住了。
「行了,人家不愿意就算了?!?/p>
「反正房子也給了,車子也買了,咱們還能說什么?」
他們一家三口離開后,李慧芳坐在沙發(fā)上,氣得直哆嗦。
這一家子太不要臉了!
給了房子還不夠,竟然還想要大房子!
傍晚李建軍回來后,李慧芳把事情經(jīng)過告訴了他。
李建軍氣得拍桌子。
「這家人就是無底洞!永遠(yuǎn)都喂不飽!」
「不行,我得找雅雅談?wù)?,讓她看清楚這一家子的真面目!」
李建軍立刻給女兒打電話,讓她回家一趟。
一個小時后,李雅回來了,臉色很不好看。
「爸,你找我什么事?張峰說你們又跟他爸媽吵架了?」
李建軍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說說,這像話嗎?」
「給了80平的房子還不夠,還想要我們這套120平的?」
李雅卻不以為然。
「爸媽,我覺得叔叔阿姨說得有道理啊?!?/p>
「反正都是一家人,你們住哪套不都一樣?」
「再說了,我和張峰以后要生孩子,確實(shí)需要大一點(diǎn)的房子?!?/p>
李慧芳簡直不敢相信女兒會說出這種話。
「雅雅,你腦子是不是進(jìn)水了?」
「這套房子是我們住了二十多年的家!讓我們搬到小房子去,你于心何忍?」
「那80平的房子不是也挺好的嗎?又不是不能?。 ?/p>
李雅不耐煩地說,「再說了,我肚子里懷著你們的外孫,你們就不能為孩子考慮考慮?」
李建軍怒極反笑。
「好啊,原來你和張峰是一伙的!」
「早就商量好了要來騙我們這套房子!」
李雅急了。
「什么騙?我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
「你們就是嫌棄張峰家窮,什么都不想給!」
「當(dāng)初不是答應(yīng)給陪嫁房嗎?現(xiàn)在又這么多事!」
李慧芳心如刀割。
「陪嫁房我們給了??!那套80平的房子就是給你的!」
「現(xiàn)在你還想要什么?想要我們這套房子?還是想把我們趕出去?」
母女倆越吵越兇,最后李雅哭著跑了出去。
臨走前撂下一句話。
「行,你們不愿意給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孝順!」
李慧芳癱坐在沙發(fā)上,淚流滿面。
她養(yǎng)了二十六年的女兒,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和一套房子,跟她翻臉。
這一切,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了味的?
04
那天晚上,李慧芳和李建軍徹夜未眠。
他們坐在客廳里,討論著這場婚姻到底還要不要繼續(xù)。
「我覺得這婚不能結(jié)了?!?/p>
李建軍沉著臉說,「這一家子就是來騙我們的?!?/p>
「先是懷孕逼婚,然后步步緊逼,現(xiàn)在連我們的房子都打上主意了?!?/p>
李慧芳心里也是一萬個不愿意,但她想到女兒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雅雅都懷孕兩個多月了,孩子怎么辦?」
「打掉!」
李建軍斬釘截鐵地說,「現(xiàn)在打掉還來得及,要是等孩子生下來,我們連反悔的余地都沒有!」
李慧芳猶豫了。
作為母親,她怎么舍得讓女兒受這個罪?
但作為過來人,她又清楚地看到了這段婚姻的危險。
「要不,我們再觀察觀察?」
李慧芳說,「萬一張峰真的是個好孩子,只是他父母太過分呢?」
李建軍搖搖頭。
「你太天真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p>
「有這樣父母的兒子,能好到哪里去?」
第二天一早,李慧芳的電話就響了。
是張峰打來的。
「阿姨,真不好意思,昨天我媽他們太冒失了?!?/p>
張峰的聲音聽起來很真誠,「我已經(jīng)批評過他們了,他們也知道錯了?!?/p>
「您和叔叔不要生氣,80平的房子我們很滿意,絕對不會再提換房子的事。」
李慧芳冷冷地說。
「希望你說到做到?!?/p>
「一定一定!」
張峰連連保證,「阿姨,還有一件事我想跟您商量?!?/p>
「什么事?」
「是這樣的,我們公司這個月業(yè)績不好,我可能要被扣工資?!?/p>
「我和雅雅現(xiàn)在租房子,房租、生活費(fèi)都挺緊張的?!?/p>
「您看能不能借我們兩萬塊錢應(yīng)急?等我下個月發(fā)了工資就還。」
李慧芳?xì)獠淮蛞惶巵怼?/p>
昨天還想要她的大房子,今天就來借錢了?
「不好意思,我們手頭也緊?!?/p>
李慧芳說完就掛了電話。
沒過十分鐘,李雅的電話打來了。
「媽,張峰跟你借錢你為什么不借?」
「他現(xiàn)在工作遇到困難,你就不能幫幫我們嗎?」
李慧芳深吸一口氣。
「雅雅,媽問你一句話?!?/p>
「你跟張峰在一起,到底是因?yàn)閻矍?,還是因?yàn)閼言辛瞬坏貌唤Y(jié)婚?」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媽,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確認(rèn)一下,你真的了解張峰嗎?」
「你知道他的為人嗎?知道他家里的情況嗎?」
「我當(dāng)然了解他!他對我特別好!」
李雅激動地說,「倒是你們,一直在挑他的毛病,一直在嫌棄他家里窮!」
李慧芳心涼了半截。
女兒根本聽不進(jìn)去任何勸告。
「媽不是嫌貧愛富,媽只是怕你將來吃苦?!?/p>
「你現(xiàn)在還年輕,還看不透人心的復(fù)雜。」
「等你嫁過去就知道了,日子沒你想的那么美好?!?/p>
李雅不耐煩地打斷她。
「行了行了,我不想聽你說教!」
「你就說借不借錢吧?」
李慧芳嘆了口氣。
「兩萬塊錢我可以給,但這是最后一次。」
「以后你們的事我不管了,你自己好自為之?!?/p>
掛了電話,李慧芳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她把錢轉(zhuǎn)給了女兒,心里卻像被掏空了一樣。
接下來的半個月,平靜得可怕。
李雅很少回家,偶爾打個電話也是匆匆忙忙。
李慧芳繼續(xù)準(zhǔn)備著婚禮的事宜,盡管心里有一萬個不愿意。
四月二十八號,距離婚禮還有三天。
李慧芳去婚慶公司確認(rèn)最后的細(xì)節(jié)。
在回家的路上,她的手機(jī)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請問是李慧芳女士嗎?」
「是的,您哪位?」
「我是張峰公司的人事經(jīng)理,我姓陳。」
李慧芳心里咯噔一下。
「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張峰這個月曠工三天,我們聯(lián)系不上他?!?/p>
「他的簡歷上寫的緊急聯(lián)系人是您,所以我們打電話過來問問情況?!?/p>
李慧芳愣住了。
「曠工?他不是說業(yè)績不好要被扣工資嗎?」
電話那頭的陳經(jīng)理也愣了。
「扣工資?我們公司這個月沒有任何人被扣工資啊?!?/p>
「而且張峰的業(yè)績一直很差,上個月就已經(jīng)被警告過一次了?!?/p>
李慧芳的心沉到了谷底。
「陳經(jīng)理,能冒昧問一下,張峰的月薪是多少嗎?」
「底薪三千,加提成的話,他上個月拿到手四千多吧?!?/p>
李慧芳差點(diǎn)站不穩(wěn)。
張峰不是說月薪八千嗎?
怎么只有四千多?
「好的,謝謝您告訴我,我會聯(lián)系張峰的。」
掛了電話,李慧芳立刻打給女兒。
「雅雅,張峰這幾天在哪里?」
「在家啊,怎么了?」
「他沒去上班嗎?」
「沒有啊,他說請了年假,在家陪我?!?/p>
李慧芳深吸一口氣。
「他們公司打電話來了,說他曠工三天?!?/p>
「還有,他的月薪不是八千,只有四千多?!?/p>
電話那頭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李雅才說。
「媽,你是不是故意調(diào)查張峰?」
「我沒有調(diào)查,是他們公司主動打電話來的!」
李慧芳急了,「雅雅,你醒醒吧!張峰一直在騙你!」
「他的工資,他的工作狀態(tài),全都是假的!」
李雅突然哭了起來。
「媽,我知道你想拆散我們,但你不用編這些理由!」
「張峰不可能騙我的,他對我那么好!」
李慧芳又氣又急。
「我編理由?你自己去他公司問問不就知道了?」
「我不去!我相信張峰!」
說完,李雅掛斷了電話。
李慧芳呆呆地站在路邊,這個女兒真的已經(jīng)無可救藥了。
回到家,她把這件事告訴了李建軍。
李建軍沉思片刻。
「我找個私家偵探查查張峰?!?/p>
「這個人肯定有問題,我們不能讓雅雅往火坑里跳?!?/p>
「可是婚禮就在三天后...」
「婚禮可以取消!」
李建軍斬釘截鐵地說,「哪怕賠違約金,也比讓女兒嫁錯人強(qiáng)!」
當(dāng)天晚上,李建軍就聯(lián)系了一個私家偵探。
給了對方張峰的照片和基本信息,讓他盡快調(diào)查清楚。
第二天下午,偵探就傳來了消息。
「李先生,您要的資料我查到了,但情況比較復(fù)雜,我們能見面談嗎?」
李建軍立刻約了偵探在咖啡廳見面。
偵探拿出一個文件袋。
「李先生,張峰這個人的情況我基本查清楚了。」
「他說的大部分都是假的。」
李建軍打開文件袋,里面是一沓照片和資料。
第一張照片上,張峰摟著一個年輕女孩,兩人舉止親密。
「這是他的前女友,兩個月前才分手?!?/p>
偵探解釋道,「分手原因是女方家里嫌他條件差,不同意他們在一起?!?/p>
「張峰為了報復(fù),故意接近您的女兒,想通過結(jié)婚改善自己的處境?!?/p>
李建軍的手在顫抖。
「還有什么?」
「他的工資確實(shí)只有四千多,而且上個月因?yàn)闃I(yè)績太差,已經(jīng)受到了辭退警告。」
「他最近頻繁請假,是因?yàn)樵谕饷嬲夜ぷ?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p>
偵探繼續(xù)說,「還有,他欠了網(wǎng)貸平臺六萬多塊錢,每個月要還五千。」
「他根本還不起,所以盯上了您女兒,想通過結(jié)婚來解決債務(wù)問題?!?/p>
李建軍氣得渾身發(fā)抖。
「這個王八蛋!」
「還有一件事?!?/p>
偵探猶豫了一下,「張峰和您女兒交往期間,還在跟前女友保持聯(lián)系?!?/p>
「上周他們還見過面,從照片上看,關(guān)系依然很曖昧?!?/p>
偵探拿出幾張照片,上面是張峰和那個女孩在飯店里吃飯、說笑的畫面。
李建軍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這個人渣,不僅騙財(cái),還騙色!
「謝謝你,這些資料我收下了?!?/p>
李建軍強(qiáng)壓著怒火,付了偵探費(fèi)用,拿著資料回了家。
到家后,他把資料攤在茶幾上,給李慧芳看。
李慧芳看完,淚如雨下。
「這個畜生!我的雅雅怎么這么傻!」
「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讓雅雅看清楚張峰的真面目?!?/p>
李建軍說,「我們必須把這些證據(jù)給她看,讓她知道自己嫁的是個什么人。」
但李慧芳搖搖頭。
「雅雅現(xiàn)在已經(jīng)魔怔了,你給她看這些,她只會覺得我們在構(gòu)陷張峰?!?/p>
「那怎么辦?眼睜睜看著她往火坑里跳?」
兩人正商量著,門鈴響了。
李建軍打開門,外面站著張峰和他父母。
王秀英一臉怒氣。
「李建軍!你什么意思?」
「大喜的日子,你們居然找私家偵探調(diào)查我兒子?」
李建軍冷笑一聲。
「調(diào)查出來的結(jié)果你們也看到了吧?」
「你兒子是什么貨色,你們心里清楚!」
張大山拉住妻子,賠笑道。
「親家,有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p>
「傷和氣?」
李建軍怒道,「是你們在騙我們,還好意思說傷和氣?」
「你兒子欠債六萬,工資只有四千多,還劈腿,這賬我們怎么算?」
張峰這時候站了出來。
「叔叔,我承認(rèn)我有些地方?jīng)]說實(shí)話,但我對雅雅的感情是真的!」
「真的?」
李建軍冷笑,「那你跟前女友糾纏不清算什么?」
「那都是誤會!我和她早就分手了,上周見面只是處理一些遺留問題!」
張峰解釋道,但眼神閃爍。
「行了,你們不用演了!」
李建軍打斷他,「這婚我們不結(jié)了!」
「明天我就去酒店取消婚宴,違約金我來出!」
王秀英立刻跳了起來。
「你敢!」
「你們答應(yīng)的事情,現(xiàn)在說不辦就不辦?」
「我女兒肚子里還懷著你們外孫呢,你們就這么不負(fù)責(zé)任?」
李慧芳這時候也走了出來。
「我們會負(fù)責(zé),孩子可以打掉,所有的費(fèi)用我們出?!?/p>
「打掉?」
王秀英尖叫起來,「你們敢打掉我孫子,我跟你們拼了!」
張大山一拍桌子,氣勢洶洶地說。
「你們今天把話說清楚,這婚到底結(jié)不結(jié)?」
「不結(jié)!」
李建軍斬釘截鐵地說,「我們寧愿賠錢,也不會讓女兒嫁給你們家!」
「行!你們有種!」
張大山指著李建軍,「你們敢不辦婚禮,我就鬧事!」
「我讓你們的名聲臭遍全市!」
「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是怎么欺負(fù)我們農(nóng)村人的!」
說完,張峰一家氣沖沖地離開了。
臨走前,王秀英還撂下一句狠話。
「你們等著!我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門關(guān)上后,李慧芳癱坐在沙發(fā)上。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
但更讓她擔(dān)心的是,女兒會作何反應(yīng)?
當(dāng)天晚上,李雅回來了。
她的眼睛紅腫,顯然哭過。
「爸媽,張峰跟我說了,你們不讓我嫁給他?」
「雅雅,你聽媽說...」
「我不聽!」
李雅打斷母親,「你們就是嫌棄他家里窮,從一開始就想拆散我們!」
「什么私家偵探,什么欠債劈腿,全都是你們編的!」
李建軍把那些照片和資料摔在女兒面前。
「你自己看!這些都是證據(jù)!」
「張峰就是個騙子,他根本不愛你,只是想騙你的錢!」
李雅看也不看那些資料。
「我不相信!張峰說這些都是你們故意抹黑他的!」
「你們就是見不得我好!」
李慧芳心如刀割。
「雅雅,媽怎么會害你?」
「媽只是不想你跳火坑啊!」
「跳火坑?」
李雅冷笑,「我看是你們想把我推進(jìn)火坑!」
「我告訴你們,我這輩子就認(rèn)定張峰了!」
「你們不讓我嫁,我們就私奔!反正孩子也懷上了,你們攔不住我!」
說完,李雅摔門而去。
李慧芳追到門口,看著女兒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她的心碎成了無數(shù)片。
這個從小疼到大的女兒,現(xiàn)在竟然為了一個騙子跟她決裂。
李建軍摟住妻子,兩人相擁而泣。
這場噩夢,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
05
李雅走后的第三天,婚禮如期臨近。
李慧芳和李建軍已經(jīng)決定取消婚宴,但他們沒想到,張峰一家會先下手為強(qiáng)。
四月三十號早上,李慧芳剛起床,就接到酒店的電話。
「李女士,有人來酒店鬧事,說您欠他們錢不給,您能過來一趟嗎?」
李慧芳心里一沉,立刻趕到酒店。
大堂里,張峰一家正在大吵大鬧。
王秀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張大山拉著酒店經(jīng)理不放。
「你們給評評理??!我兒子要結(jié)婚了,女方家突然不認(rèn)賬!」
「說好的陪嫁房、車子、彩禮,現(xiàn)在全都不給了!」
「我們農(nóng)村人容易被欺負(fù)是吧?」
周圍聚集了不少圍觀的客人,都在指指點(diǎn)點(diǎn)。
李慧芳走過去,壓著火氣說。
「張先生,請您自重,這里是公共場合?!?/p>
王秀英一看到李慧芳,立刻撲過來。
「就是她!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
「答應(yīng)給我兒子陪嫁房,現(xiàn)在又反悔!」
「我兒媳婦肚子里還懷著她外孫呢,她就這么狠心!」
李慧芳被她拉扯著,衣服都被扯破了。
「你放開我!」
「我不放!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就不走!」
王秀英死死抓著李慧芳,嚎啕大哭。
酒店經(jīng)理見狀趕緊報警。
十分鐘后,警察趕到現(xiàn)場。
「都別吵了,有什么事去派出所說!」
一行人被帶到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里,張大山拿出一份協(xié)議。
「警察同志,你們看,這是我們雙方簽的婚前協(xié)議。」
「上面寫得清清楚楚,女方陪嫁一套80平的房子,一輛車,現(xiàn)金二十萬。」
「現(xiàn)在女方反悔不給了,這不是詐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