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屆恢復高考的語文題目居然是今天的初中教輔。
作文更是小學生水平的《難忘的一天》,數(shù)學也沒多少題目。
英語作為唯一有難度的學科,卻并不計入總分。
但是那一年的專本科的錄取率卻只有4.8%。
這么低的錄取率,難道真的是因為以前的人笨嗎?
萬人突圍
正逢金秋佳節(jié),而今天也是1977年恢復高考的第48年紀念日。
1977年的中國高考,被譽為“改變一代人命運的考試”。
這一年經(jīng)由鄧小平開會確定,于12月份恢復高考。
這場中斷11年后重啟的考試,以“史上最簡單試卷”和“最低錄取率”的矛盾標簽載入史冊。
為何題目被現(xiàn)代人視為“小學生水平”,但錄取率卻低至4.8%?
這場考試背后,是時代的斷裂與重生,更是知識與命運的激烈碰撞。
1977年高考的題目,若以今日標準審視,堪稱“簡單到不可思議”。
北京市英語卷僅有8道題,內(nèi)容直白如“你是不是學生?”“你幾歲開始上學?”等。
山東省語文卷則僅有作文、詞語解釋和古文翻譯。
作文題目《難忘的一天》更是被調(diào)侃為“小學生作文題”。
數(shù)學題目雖涉及代數(shù)與幾何,但難度遠低于當今中考水平,唯一有難度的也就是英語科目了。
但是除了報考外國語專業(yè)的學生,其他考生的英語成績暫不計入總分。
那么在這種情況下,為何卻出現(xiàn)那么低的錄取率呢?要知道我們今天的大學錄取率可高達60%以上。
首先是因為鄧小平開會確定恢復高考時已經(jīng)是9月份了。
等到發(fā)出公告確定高考時就到了十月,而此時距離高考只剩下兩個月的時間。
而且這次恢復高考,距離上次已經(jīng)相隔了十幾年。
那個時候大家已經(jīng)不認可讀高中這條路了,普遍都是初中之后考技校或者中專。
學一門技術(shù)然后進廠工作才是鐵飯碗。
或者大多是“文革”中輟學的工人、農(nóng)民、知青,知識儲備嚴重不足。
這兩個月的匆忙準備,對于底子不好的學生而言堪比“女媧補天”。
并且以前可沒有咱們現(xiàn)在這么多練習冊可以做,也沒有一手真題。
備考期間,一本《數(shù)理化自學叢書》被爭相傳抄。
中學教師臨時開課,走廊燈光下擠滿背誦單詞的考生。
所以,即使我們現(xiàn)在看起來簡單的題目,對于當時的學生而言也是難如登天。
據(jù)監(jiān)考教師回憶,許多考生因長期脫離學習,面對再基礎的題目也束手無策,數(shù)學科交白卷者比比皆是。
即使有學生學習底子還不錯,可是你知道他們面臨的競爭對手是多少嗎?
今天的高考被形容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一年考不好,復讀一年的學生大有人在。
年年高考后都有學生戲稱“高三打基礎,高四985”。
可是從1966屆至1977屆,積壓了12屆中學生。
加上部分優(yōu)秀高中生可以提前參考,實際競爭人數(shù)相當于13屆考生。
換到今天來說,就是一群復讀了十多年的高中生一起高考,這個場面就問你怕不怕。
所以在當時的考場中既有15歲少年,也有30歲已婚知青。
甚至出現(xiàn)“叔侄同考”“夫妻競逐”的奇觀。
電視劇《小巷人家》中曾有一幕就是,考生在教室里考試。
考生的婆婆抱著幾個月大的孩子,在考場外等著孩子媽媽考完試來喂奶。
闊別12年的高考給了太多人新的希望,年輕的學生想通過高考去看外面的世界。
下鄉(xiāng)的知青想通過高考返城,畢竟那個時期知青返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通過高考,得以實現(xiàn)的愿望。
所以在文盲還遍地都是的1977年,高考報名人數(shù)高達573萬。
但是當年的全國高校僅598所,計劃招生20萬人。
雖然后經(jīng)鄧小平提議擴招至27.3萬人,但仍杯水車薪。
部分省份甚至實行了“預選制”,也就是預考。
預考就是在高考前設置的,一種預備選拔方式,想要參加高考的同學都需要報名預考。
而預考會劃一個本專科通用的最低分數(shù)線,只有通過了預考分數(shù)線的考生才有資格參加高考。
導致最后,僅有高考計劃錄取數(shù)的2-5倍的考生,才能進入正式考場,實際競爭遠高于表面數(shù)據(jù)。
社會變革
1977年高考的“簡單”與“殘酷”,折射出中國社會的深層矛盾與變革陣痛。
此前“工農(nóng)兵學員”選拔依賴出身與關(guān)系,恢復高考以分數(shù)為尺,重塑社會人員流動規(guī)則。
“分數(shù)至上”的代價就是即便題目簡單,仍只有極少數(shù)人能跨越知識斷層,凸顯了當時教育資源分配的不均衡。
教育資源好的地方可能半年前就聽到了要恢復高考的口風,早早就可以備考。
而教育資源落后的地方,從知道恢復高考的消息到上考場可能就一個月。
另外隨著社會變革,階級之分開始變的不一樣。
過去是“三代貧農(nóng)”才是好成分,但隨著我們的政策開始對資本包容,所以更多的“地主”階級也可以參加學習考試。
在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間,由于很多國營的工廠收益不好,被迫關(guān)停,員工不得已被下崗。
職工子弟們“子承父業(yè)”的路也就走不通了,他們需要“知識改變命運”的集體覺醒。
而在這27萬錄取者中,涌現(xiàn)出了經(jīng)濟學家厲以寧、作家劉震云等時代精英,他們成為改革開放的中堅力量。
雖然仍有超500萬落榜生,但國家積極出臺成人學歷,比如電大、夜大。
許多人通過自學考試、技術(shù)培訓等途徑繼續(xù)延續(xù)求知之路,推動社會底層知識水平的緩慢提升。
結(jié)語
自從1999年高校擴招后,錄取率突破50%,高等教育也從精英化走向大眾化。
回頭看1977年高考的“簡單”與“殘酷”,實則是中國社會變革的縮影。
那些在煤油燈下苦讀的身影,不僅為個人搏出一條生路,更為一個民族叩開了現(xiàn)代化的大門。
當今天我們討論“試卷難度”時,或許更應銘記。
教育的本質(zhì),從來不是題目的難易,而是賦予每個靈魂,突破時代局限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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