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88師原本是預備隊,卻在長津湖戰(zhàn)役中成了焦點。
不是因為打得有多猛,而是因為沒打上,甚至——錯過了所有戰(zhàn)機。
命令到了,人沒到
1950年12月3日拂曉,長津湖南段,下碣隅里,美軍陸戰(zhàn)1師開始突圍。
志愿軍第9兵團已苦戰(zhàn)多日,兵員凋敝,急需一支生力軍掐斷美軍退路。
宋時輪下達死命令:88師必須在當天凌晨趕到獨秀峰南側,卡住美軍后路,堵死它的生門。
88師隸屬第26軍,是9兵團最完整的預備力量,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但關鍵時候要頂得上,可這個關鍵點,88師沒站上。
收到命令那晚,師長吳大林沒有下行軍令。
理由很簡單:天黑,零下三十多度,山路無人勘察,走夜路容易掉隊、掉人、掉命,權衡后決定:“天亮再走?!?/strong>
就這么一拖,15個小時過去,局勢早變。
而此時,美軍車隊正在向南猛沖,缺口已經打開,88師的主力還沒趕到預定陣地,反倒因地圖錯誤,主力263團直接迷路,偏進了赤浦洞。
這個小地名,幾乎成了一個團的墓志,地圖上沒標清楚的岔路,成了部隊的分水嶺。
263團沒有找到美軍,卻先撞上了退卻時,依然帶著坦克掩護的陸戰(zhàn)1師尾部。
突襲變成了正面硬杠,結果幾小時內幾乎全軍覆沒。
這個失誤,幾乎讓戰(zhàn)役南線的包圍網破了一個口子。
從兵團首長到軍參謀,全線震動。
但真正讓宋時輪震怒的,還不是這一次延誤,而是第二天的“脫指揮”。
副師長進了坦克
12月3日午后,天沒黑,美軍戰(zhàn)機已經開始掃射南撤路線。88師剛從山里繞出,一路疲憊、凍傷、饑餓積壓到極限。
262團正壓著尾部推進,剛通過一處開闊山口,轟炸來了。
那時候,88師沒有防空火力,只有幾十挺輕機槍、三門迫擊炮,空襲一來,部隊四散躲避,有人鉆進山溝,有人就地臥倒,連長喊破喉嚨也沒人敢動。
副師長王海山本應現(xiàn)場指揮,卻消失了。
等人找到他時,正躲在一輛美軍遺棄的破坦克里,臉色慘白,渾身發(fā)抖。
炸彈在四周炸響,他沒出來。炸過去了,也沒出來,他選擇了“等”。
這個“等”,等掉了262團的戰(zhàn)斗力。近3500人,到戰(zhàn)斗結束時,只剩下750人還能戰(zhàn)斗,凍傷與轟炸雙重夾擊,沒人組織、沒人指揮。
營長斷了聯(lián)系,連長沒人調度,炮兵陣地炸得稀爛,通訊兵凍斷了手指還在轉報位置,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人接。
王海山“放棄指揮”的判斷,在兵團的報告中,成為88師全盤失敗的轉折點。
而這場空襲,也成了宋時輪“雷霆令下”的起點。
嚴查背后
1951年初,咸興,一場會議持續(xù)了三天三夜。
每個營級以上干部按次序發(fā)言,講述“88師為何沒打上”,這不是檢討會,是定性會。
宋時輪坐鎮(zhèn),全程黑臉,桌上擺著厚厚幾疊命令和戰(zhàn)報,一頁一頁翻著。
最先遭殃的是幾個連營級軍官,命令沒傳到,陣地沒守住,空襲時丟了重機槍和迫擊炮,部隊就地解散,戰(zhàn)場上三五成群各自逃命。
宋時輪一拍桌子:戰(zhàn)時亂軍者,斬。
執(zhí)行得極快,兩名營長當場帶走,當晚處決。
撤職、記過、降級,名單貼滿了一整面墻,據戰(zhàn)后檔案記載,88師干部中200多人,受到不同程度處分。
最狠的決定,是88師番號直接撤銷, 這意味著整個部隊,將不再存在于,志愿軍編制序列。
戰(zhàn)場上,番號就是軍人榮譽最直接的標記。
撤銷番號,不只是指揮官的恥辱,也是戰(zhàn)士們的集體埋骨。
但追責不止于前線,文件一路送到志愿軍總部,甚至延伸到作戰(zhàn)參謀。
兵團作戰(zhàn)科那份,“預備隊從后方70公里夜間急行軍”的命令,開始被人反復質疑。
宋時輪確實嚴,但彭德懷也不是沒話說。
彭直接點出關鍵:預備隊放得太遠了,地圖又不全,行軍路線事先沒勘察,補給線中斷,通信靠人傳,一炸就斷。
整件事變成了多重責任,但有一點無法否認:88師執(zhí)行能力低,反應速度慢,臨機決斷差,戰(zhàn)術素養(yǎng)明顯掉隊。
于是,最后的定性是:多重因素疊加,但首責在88師。
吳大林不再擔任,任何作戰(zhàn)指揮職務,調至后方兵役系統(tǒng),成為抗美援朝中,第一個因“戰(zhàn)時抗命”被撤職的師級指揮員。
后果如山
88師的結局極其罕見,番號一撤,建制打散,兵不成軍。
殘部分別并入第76、77師,原262團被保留下來,因在空襲中表現(xiàn)尚可,接受了改編。
原來的戰(zhàn)士,換了番號;原來的指揮員,再無部隊可帶。
很多人沒死在戰(zhàn)場,卻“死”在“番號被撤”那一刻,沒有立功的機會,沒有翻身的希望,全師老兵口中的那句話反復被提起:“不是我們不想打,是沒機會打。”
長津湖的戰(zhàn)斗打得太狠,凍死不算犧牲,算“自然減員”;零下三十度以上沒人發(fā)棉衣,有人穿著夏裝趴在雪里凍成一截;翻雪山就是在翻生死線。
88師兵員非戰(zhàn)斗減員高達70%,還沒開打就倒了一大片。
指揮混亂、情報誤判、補給不到、敵機壓制,這些都是硬傷,還有就是指揮部和戰(zhàn)場之間那200里的距離。
“命令”發(fā)出來時,是紙面上的調動,可執(zhí)行起來,是血和雪的賭命。
也正因如此,長津湖后,第9兵團調整指揮結構,補充空白地圖,成立戰(zhàn)地通信小組,設立專門的夜間偵察排,每一項改進,都是用血和尸體換來的。
而這場失誤,也從“戰(zhàn)術錯誤”變成了“戰(zhàn)略反思”。
沒有88師事件,美軍陸戰(zhàn)1師不可能全身而退。
它的撤退路線,本應被88師掐住,那樣志愿軍,或能完成戰(zhàn)場合圍,徹底扭轉戰(zhàn)局。但沒有如果。
長津湖之后,美軍開始收縮線條,逐步撤出東線,志愿軍抓住機會,發(fā)起第二次戰(zhàn)役,扭轉戰(zhàn)場態(tài)勢。
可88師的影子,一直在。
在每一次作戰(zhàn)會議中提及;在每一份戰(zhàn)斗總結里反復;在每一個老兵回憶中刻骨銘心。
吳大林晚年接受采訪時,只有一句話反復念著:“我沒想逃命”。
王海山再沒在,公開場合講過一句話,選擇了沉默到死。
戰(zhàn)爭從來不是,黑白分明的劇本,尤其在零下三十度的雪嶺中,每一個決定都裹著命。
而88師,就是那個決定失誤后,被壓在雪地里、永遠埋住的代號。
盡管88師在戰(zhàn)場上經歷了沉痛代價,但這段歷史成為后人警醒的鏡鑒。
每一次失敗,都是進步的起點,每一寸雪地都埋著忠誠與血性,正是這些犧牲,換來了后來戰(zhàn)場上的穩(wěn)步勝利,與制度完善。
【免責聲明】文章描述過程、圖片都來源于網絡,此文章旨在倡導社會正能量,無低俗等不良引導。如涉及版權或者人物侵權問題,請及時聯(lián)系我們,我們將第一時間刪除內容!如有事件存疑部分,聯(lián)系后即刻刪除或作出更改。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fā)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