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趙總，我敬你一杯?！标惡婆e起酒杯。

趙志強笑著碰杯，眼神卻有些閃躲。

會議室里香檳泡沫還在冒著氣。

林薇興奮地說：“終于清理了這個隱患?！?/strong>

鈴聲突然響起。

前臺小張慌張跑進來：“趙總，華東集團孫總要取消所有合作！”

香檳杯從趙志強手里滑落...

01

陳浩把合同放在趙志強桌上。

“華東集團的單子談下來了?！?/p>

趙志強翻開合同看了一眼。八百萬的訂單。連續(xù)三個月，陳浩拿回來的單子都是公司最大的。

“不錯。”趙志強說。

陳浩點點頭就出去了。他不喜歡在領導面前多待。

林薇從隔壁辦公室走過來。她看到合同上的數(shù)字，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又是陳浩的單子？”

“嗯?！壁w志強合上合同。

“這小子最近風頭很盛啊。”

趙志強沒有回答。他看著窗外。下午的陽光有些刺眼。

陳浩回到自己的位置。同事小劉湊過來。

“又拿大單了？”

“還行。”

“你這業(yè)績，估計年底獎金能拿不少。”

陳浩笑笑。他不太在意獎金。他喜歡的是談判時那種控制全局的感覺。

華東集團的孫總昨天還打電話過來。說下個月還有個項目要談。孫總說話很直接：“小陳，這次還是你來對接。我就認你?！?/p>

電話是在辦公室打的。幾個同事都聽到了。

下班的時候，陳浩收拾東西。趙志強從他身邊走過。

“陳浩，明天早上來我辦公室一趟?！?/p>

“好的，趙總?！?/p>

陳浩覺得可能是要談華東集團后續(xù)項目的事。

第二天早上八點半。陳浩敲門進了趙志強辦公室。

“坐?！壁w志強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陳浩坐下。趙志強在泡茶。動作很慢，好像在思考什么。

“最近工作怎么樣？”

“還可以?？蛻裟沁叿答伓疾诲e?！?/p>

“嗯?！壁w志強把茶杯推給陳浩。“有沒有覺得工作壓力大？”

陳浩有點意外這個問題。

“還好。我挺喜歡現(xiàn)在的工作?！?/p>

“那就好?！壁w志強喝了口茶?！肮咀罱谡{整架構。可能會有一些變化?！?/strong>

陳浩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

“什么變化？”

“具體的還在討論。到時候會通知大家?！?/p>

談話就這樣結束了。陳浩走出辦公室，心里有些疑惑。

中午吃飯的時候，小劉說起昨天的事。

“我聽說林薇在趙總那里待了很久?！?/p>

“談什么？”

“不知道。不過她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p>

陳浩夾了口菜。他不太喜歡打聽這些事。

財務部的小王也湊過來：

“最近公司氣氛有點奇怪?！?/p>

“怎么奇怪？”小劉問。

“高層開會比以前頻繁了。而且每次都關著門?！?/p>

陳浩聽著，沒有說話。他只是專心吃飯。

下午三點，陳浩的電話響了。是天成科技的張總。

“小陳，上次那個方案我們老板很滿意。什么時候能簽合同？”

“這周五可以嗎？”

“可以。還是老地方？”

“行?！?/p>

陳浩掛了電話。天成科技這個單子有六百萬。加上華東集團的，這個月他的業(yè)績又要破紀錄了。

隔壁桌的同事老趙羨慕地說：

“陳浩，你這業(yè)績太牛了?！?/p>

“運氣好而已?！?/p>

“什么運氣，明明是實力?？蛻舳贾该??！?/p>

陳浩笑了笑，沒有接話。

四點多的時候，人事部的王主任路過陳浩的位置。

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最后什么也沒說，繼續(xù)向前走。

陳浩覺得奇怪。王主任平時很健談，今天怎么這樣。

傍晚時分，林薇路過陳浩的位置。

“陳浩，明天的客戶見面會你就不用參加了?！?/p>

“為什么？”

“公司安排。具體的問趙總?！?/p>

陳浩覺得奇怪。客戶見面會他一直都參加的。而且?guī)讉€重要客戶都是他在對接。

他去找趙志強。趙志強正在和人事部的王主任說話?？吹疥惡七M來，兩人停止了談話。

“趙總，明天的客戶見面會......”

“哦，那個?！壁w志強打斷了他。“明天你休息一天吧。公司有其他安排?！?/p>

“什么安排？”

“回頭再說。”

陳浩只好回到位置。他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

晚上加班的時候，陳浩聽到隔壁會議室有聲音。

透過門縫，他看到趙志強、林薇和幾個高層在里面。

聲音很小，聽不清在說什么。

但陳浩看到，他們幾次看向他這邊。

02

周五的客戶見面會，陳浩沒有參加。

他在辦公室里整理資料。透過玻璃門，他看到林薇在會議室里和幾個客戶談笑風生。

華東集團的孫總也來了。孫總進會議室的時候還向外面看了一眼。大概是在找他。

會議開了兩個小時。陳浩聽到里面?zhèn)鞒鲂β?。但他覺得那些笑聲有些勉強。

中間休息的時候，有客戶出來上廁所。

博遠貿易的李總看到陳浩，走了過來。

“小陳，怎么沒參加會議？”

“公司有其他安排。”

“那可惜了。剛才林總監(jiān)講的方案，感覺不如你做的詳細。”

李總說完就走了。陳浩心里有了數(shù)。

會議結束后，孫總走出來?？吹疥惡圃谖恢蒙希吡诉^來。

“小陳，剛才怎么沒看到你？”

“公司有其他安排?！?/p>

孫總皺了皺眉。

“那個林總監(jiān)講的方案，我覺得有些問題?！?/p>

“什么問題？”

“細節(jié)上不夠完善。還是你做的方案更靠譜?！?/p>

孫總說完就走了。陳浩心里明白了什么。

下午，林薇把陳浩叫到她辦公室。

“上次華東集團的方案，有些地方需要修改?！?/p>

她遞給陳浩一份文件。

“按這個要求改一下。”

陳浩看了看文件。上面的要求和之前孫總的需求完全不一樣。

“這些要求之前孫總沒提過?！?/p>

“是新要求?？蛻舻男枨髸兓??！?/p>

陳浩拿著文件回到位置。他給孫總打了個電話。

“孫總，華東集團的方案......”

“什么方案？我們的方案不是已經定了嗎？沒有新要求啊?！?/p>

陳浩掛了電話。他明白了林薇在做什么。

接下來幾天，類似的事情越來越多。

天成科技的項目，林薇說客戶要延期。陳浩私下聯(lián)系張總，張總說沒有延期，還問為什么這么久沒有后續(xù)。

博遠貿易的合作，林薇說對方覺得價格太高。陳浩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報價單上的數(shù)字被人改過了。

金石投資的項目進度，林薇也在從中作梗。她總是找各種理由拖延。

陳浩開始明白，有人在針對他。

而且這個人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周一早上，陳浩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電腦密碼被改了。

他去找IT部門。

“我的密碼怎么改了？”

IT小張看了看系統(tǒng)：

“是人事部王主任申請修改的。說是安全檢查?！?/p>

“什么安全檢查？”

“不清楚。你去問王主任吧?！?/p>

陳浩去找王主任。王主任正在和林薇說話。

看到陳浩進來，兩人立刻停止了對話。

“王主任，我的電腦密碼......”

“哦，那個?！蓖踔魅斡行擂?。“公司最近在做信息安全檢查。暫時限制一些權限?！?/p>

“什么權限？”

“客戶資料的訪問權限?！?/p>

陳浩明白了。沒有客戶資料，他就無法正常工作。

“什么時候能恢復？”

“這個......要看檢查結果。”

陳浩走出人事部，心情很沉重。

他們不僅要邊緣化他，還要徹底切斷他與客戶的聯(lián)系。

周三的例會，陳浩沒有收到通知。

他看到同事們都進了會議室，自己卻被排除在外。

小劉從會議室出來，偷偷告訴他：

“會上討論了業(yè)務重新分配的事?！?/p>

“怎么分配？”

“你負責的幾個大客戶，可能要換人對接?！?/p>

“什么理由？”

“說是為了業(yè)務安全。不能讓一個人掌握太多客戶資源?！?/p>

陳浩坐在位置上。他看著會議室里的人。趙志強在講話，林薇在做記錄。其他人都在認真聽著。

沒有人看向他這邊。

好像他已經不存在了。

會議結束后，趙志強走到陳浩面前。

“陳浩，明天上午人事部找你談話?！?/p>

“談什么？”

“工作安排的事?！?/p>

那天晚上，陳浩失眠了。他在想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第二天上午，人事部的王主任把陳浩叫到小會議室。

“陳浩，坐下聊聊?！?/p>

王主任的表情很嚴肅。

“最近工作還順利嗎？”

“還行。”

“有沒有什么困難？”

陳浩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公司最近在做結構調整?？赡軙幸恍┤耸伦儎??！?/p>

王主任的話說得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確。

“什么變動？”

“具體的還在討論。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p>

“什么心理準備？”

“就是......工作崗位可能會有調整?！?/p>

陳浩明白了。他們要動手了。

“調整到哪里？”

“這個還沒定?？赡苁呛笄诓块T?！?/p>

后勤部門。那基本就是打雜的。

“我的客戶怎么辦？”

“會有其他同事接手?！?/p>

陳浩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心情很沉重。

他回到位置，發(fā)現(xiàn)桌上放著一份文件。是華東集團項目的交接清單。

上面寫著：交接人——林薇。

陳浩看著這份文件。三個月的努力，就這樣被人拿走了。

他想起孫總說過的話：“小陳，我就認你。”

也想起張總說的：“小陳，你的方案最靠譜?！?/p>

這些客戶是因為信任他才選擇合作的。現(xiàn)在要把他們交給別人，會是什么結果？

下午，陳浩收到林薇的郵件。郵件里列出了需要他配合交接的事項。語氣客氣，但內容冷漠。

郵件最后一句話是：“請在本周內完成所有交接工作。”

本周內。也就是說，他的時間不多了。

陳浩沒有回復郵件。他在等待最后的結果。

03

周四下午，公司開了全體員工大會。

趙志強站在臺上講話：

“最近公司業(yè)務發(fā)展很快。為了更好地服務客戶，我們決定對業(yè)務結構進行調整。”

臺下的員工都在聽著。

“調整的目的是讓專業(yè)的人做專業(yè)的事。避免個人色彩過重?！?/p>

陳浩知道這話是對他說的。

“具體的調整方案，各部門會陸續(xù)通知到位?！?/p>

會議結束后，大家都在議論。

“什么意思？”小劉問。

“聽起來像是要換人?！崩馅w說。

“換誰？”

“還能換誰。最近風頭最盛的那個唄?！?/p>

大家都知道說的是陳浩。

下班后，陳浩和小劉一起走出公司。

“陳哥，要不要喝一杯？”

“算了?！?/p>

“你別想太多?！?/p>

“沒想什么?！?/p>

“如果真的......你有什么打算？”

陳浩停下腳步：

“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天早上，陳浩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工位被重新安排了。

從靠窗的位置，調到了角落里。

理由是“辦公室重新布局”。

新位置旁邊是復印機。整天都有人來復印文件。

很吵。

中午吃飯的時候，陳浩一個人坐在角落。

平時會主動和他聊天的同事，現(xiàn)在都有意避開。

大家都感覺到了什么。

但沒人敢說出來。

下午兩點，林薇把陳浩叫到會議室。

“交接工作準備得怎么樣？”

“基本完成了?！?/p>

“客戶那邊的聯(lián)系方式都整理好了嗎？”

“整理好了?！?/p>

“那就好?！绷洲焙軡M意?！跋轮荛_始，這些客戶就由我來負責了?！?/p>

“客戶那邊我打過招呼了嗎？”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會處理的?！?/p>

陳浩知道，林薇根本沒有和客戶溝通。

她以為只要拿到聯(lián)系方式，就能接手所有客戶。

“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林薇問。

“沒有了?！?/p>

“那就好。你可以回去了?！?/p>

陳浩走出會議室。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

周五下午兩點。

趙志強把陳浩叫到辦公室。林薇也在。

“陳浩，坐下?！?/p>

陳浩坐在兩人對面。氣氛很緊張。

趙志強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公司決定對你的工作做出調整?！?/p>

“什么調整？”

“經過慎重考慮，公司決定解除與你的勞動合同?！?/p>

陳浩看著趙志強。他早有預料，但聽到這句話時還是有些意外。

“原因是什么？”

林薇接過話題：

“你在華東集團項目中，私自承諾了公司無法兌現(xiàn)的條件。這違反了公司規(guī)定?！?/strong>

“什么條件？”

“價格優(yōu)惠和付款周期。這些都沒有經過公司批準。”

陳浩知道這是栽贓。華東集團的合同條款都是正常的。

“我可以看一下相關證據(jù)嗎？”

“證據(jù)我們都有?！壁w志強說?！斑@個決定已經定了。今天下午你把工作交接一下，辦好離職手續(xù)?！?/p>

“交接給誰？”

“林薇會接手你的所有客戶。”

陳浩站起來。

“我明白了?！?/p>

他走出辦公室。同事們都在看著他。大家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陳浩回到座位，開始收拾東西。

小劉走過來，壓低聲音：

“這樣做太過分了?！?/p>

陳浩搖搖頭：

“算了?！?/p>

他把個人物品裝進紙箱。三年的工作，最后就是這么一個紙箱。

老趙也過來了：

“陳浩，以后有什么打算？”

“還沒想好。”

“如果需要幫忙，隨時聯(lián)系?！?/p>

陳浩點點頭。心里有些溫暖。

下午四點，陳浩辦完了所有手續(xù)。

他提著紙箱向門口走去。路過會議室的時候，聽到里面?zhèn)鞒雎曇簟?/strong>

透過玻璃門，他看到趙志強和幾個高層在開會。

桌上擺著香檳。

趙志強舉起酒杯：

“終于清理了這個隱患。以后公司就太平了。”

林薇附和：

“這種不聽指揮的員工就應該早點處理。而且陳浩走了，那些大客戶的提成就是我們的了。”

財務總監(jiān)王會計也很興奮：

“陳浩的底薪加提成，每個月要十幾萬。現(xiàn)在省下來了。”

其他人也舉起了酒杯。

“祝賀公司發(fā)展越來越好！”

陳浩看了一眼，繼續(xù)向門口走去。

保安幫他打開大門。

“陳經理，以后還會回來嗎？”

“不會了?！?/p>

陳浩走出公司大樓?；仡^看了一眼。他在這里工作了三年。

現(xiàn)在什么都結束了。

會議室里，慶祝還在繼續(xù)。

趙志強很興奮：

“沒有了陳浩，客戶只能跟我們合作。他們沒有選擇?！?/p>

林薇點點頭：

“而且這些客戶關系現(xiàn)在都在我手里。他們想跑也跑不了。”

人事部王主任也舉杯：

“這次處理得很干凈。沒有留下任何后患。”

大家都覺得這是個明智的決定。

香檳一杯接一杯。

氣氛越來越熱烈。

趙志強說：

“明天開始，華東集團那邊我親自對接。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老板?！?/strong>

“天成科技我來負責?！绷洲闭f?！皬埧偰沁呂乙呀浡?lián)系過了。”

“博遠貿易給老張?！?/p>

“金石投資給小李?！?/p>

所有的大客戶都被重新分配了。

大家都覺得計劃很完美。

林薇舉起酒杯：

“沒有了陳浩，我們的業(yè)績會更好?？蛻魰犜??！?/p>

“對！”趙志強很贊同?！爸澳切┛蛻籼蕾囮惡屏恕，F(xiàn)在他們必須學會適應我們的管理方式?！?/p>

王會計也很樂觀：

“而且沒有了陳浩，其他員工也會更加聽話。不會再有人挑戰(zhàn)管理層的權威。”

五點半，前臺小張敲門進來。

她的臉色有些慌張。

“趙總，有電話找你。”

“誰的電話？”

“華東集團孫總的。”

趙志強接過電話：

“孫總，你好......什么？......為什么？......”

趙志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掛了電話，對大家說：

“華東集團要取消所有合作項目。”

會議室里安靜了幾秒鐘。

“為什么？”林薇問。

話音剛落，電話又響了。

這次是天成科技。

接著是博遠貿易。

然后是金石投資。

電話一個接一個。

每個客戶都是同樣的消息：取消合作。

所有人都懵了，趙志強臉色瞬間慘白，香檳杯掉在地上。

林薇結結巴巴：“這...這怎么可能？我們什么都沒做?。　?/strong>

王會計的手開始發(fā)抖：“這些客戶怎么會同時......”

會議室里的香檳味道突然變得刺鼻，剛才的歡聲笑語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