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劉溪
來 源:正和島(ID:zhenghedao)
你可能從未聽過巴斯夫,但你幾乎不可能沒用過他的產品。
沒有它,世界人口可能只有現(xiàn)在一半——是它發(fā)明了合成氨,改寫了全球農業(yè)的命運。
“三米之內,必有巴斯夫”這句話并不夸張。
水立方的吸音材料、鳥巢的水泥助劑、海水過濾膜、液晶屏的光學薄膜、護膚品的活性成分……從日化、藥品,到染料、化肥、塑料、涂料、電池材料,從礦井到貨架,我們生活中接觸的大多化工制品,或出自巴斯夫之手,或帶著它的專利基因。
在L-丙氨酸(日化用)、檸檬醛(制藥用)、聚合物分散體(印刷包裝用)、汽車尾氣催化劑載體涂層等眾多細分領域,巴斯夫都攥著30%-60%的全球市場份額。2024年,寒冬之中的巴斯夫,依然取得了653億歐元(約合4964.9億元人民幣)的營收和12%的EBITDA利潤率。
在德國的公司評選中,巴斯夫經常把大眾汽車、奔馳集團甩在身后。
成立160年,始終保持高毛利;在無數細分市場市占率超30%;每隔幾十年就重新定義一個行業(yè);更構筑起讓對手“抄作業(yè)都無從抄起”的統(tǒng)治級護城河。
一百多年間幾度面臨生死考驗,員工卻總能心甘情愿的為其賣命,助它逆風翻盤。
這家“隱形冠軍”穿越周期、持續(xù)盈利的密碼,究竟是什么?接下來,讓我們一起看一看巴斯夫“強者恒強”的7個秘密。
一、原料“吃干榨凈”:始于化工染料
數千年前,為了染出羅馬元老院托加袍上的一條紫邊,奴隸們擠出數萬只骨螺的黏液,經數月發(fā)酵晾曬,才能得到0.1克的“骨螺紫”顏料。無論中外,歷史上紫色都是屬于貴族的顏色。
今天,我們的衣飾紅得熾烈、紫得從容。這場色彩的革命,巴斯夫功不可沒。
1865年,巴斯夫創(chuàng)始人弗里德里?!ざ鞲駹柣舳鳎‵riedrich Engelhorn),正在為自家煤氣廠的廢料——煤焦油發(fā)愁。很快,英法再用這種東西提取苯胺染料的消息,讓他靈光一現(xiàn):“為什么不把廢料變成財富?”
在煤氣廠旁,他建起一座30人的小工廠,走出了一條此后讓他稱霸世界的生產體系。
在“廢礦”中發(fā)現(xiàn)商機的巴斯夫,當然會把這些關鍵原材料與前體都牢牢握在手中。
所以,從一開始巴斯夫就實行原料自給:直至今日仍保持著極高的內部原料供應比例,不但不受外部價格波動影響,死守行業(yè)秘密,還為日后研發(fā)提供了基礎,吃盡產業(yè)鏈的長尾。
巴斯夫上海漕涇基地,圖源:巴斯夫大中華區(qū)官網
在礦井旁建煤氣廠,在煤氣廠旁建染料廠,一個工廠的副產品,就是另一個工廠的原料,這套“自給自足”的生產閉環(huán),讓巴斯夫擁有得天獨厚的成本優(yōu)勢。
也讓身為后來者的德國染料工業(yè),快速打破英法的市場霸權,成為新晉市場霸主。隨著巴斯夫業(yè)務的增多,廢熱發(fā)電、副產蒸汽再利用,讓其成本優(yōu)勢大大提升。
除了資源內部循環(huán),創(chuàng)始人“把專利、人才、資本全部留在公司內部循環(huán)”。
他知道必須自己搞研發(fā),才能在染料與其他高性能化學品領域的激烈競爭中獲得成功。公司成立不久,巴斯夫就建立研發(fā)實驗室,聘請化學家進行工藝改進。
要把重要的東西握在手里,更要把產品送出去。19世紀末,巴斯夫就在五大洲建立分銷網絡。
研發(fā)耗時近20年,合成靛藍終于在1897年實現(xiàn)工業(yè)化生產。巴斯夫讓“合成染料遜于天然染料”的質疑消散,也在1900年登頂全球最大化工企業(yè)的寶座。
通過與全球范圍內的大學、研究機構和企業(yè)建立緊密的研發(fā)合作關系,巴斯夫形成了一個強大的創(chuàng)新生態(tài)系統(tǒng),可以快速有效地開發(fā)適銷對路的產品。
在“吃干榨凈”的過程中,巴斯夫開始在化工領域不斷挖出寶礦,為企業(yè)眾多“世界首個”和“全球之最”奠定了基礎。
二、難以復制的超級工廠:“一體化”生產體系
網友說:“巴斯夫在中國湛江建的廠,大到無法形容?!?br/>
不止在中國,萊茵河畔,十公里,走過的地方都是巴斯夫的工廠。
在巴斯夫的工廠里,還可以開火車。工人說:“當你在自己的工廠行駛火車時,會感到這個工廠的龐大,這簡直太瘋狂了!”
位于路德維希港的巴斯夫集團總部共有1750座建筑,100公里的街道,200公里的鐵軌,2500公里的運輸管道,建有5座發(fā)電站,此外還有自己的港口、社區(qū)、醫(yī)院、旅行社和火車站。
研究、生產、銷售在同一地點,生產裝置、能源、物流和基礎設施合理相連,形成了巴斯夫極致的成本和效率。
這就是創(chuàng)始人在一百多年前埋下的商業(yè)智慧——“一體化”(Verbund)生產體系。
一體化基地 圖源:巴斯夫大中華區(qū)官網
想復制巴斯夫的奇跡,就得一次性搬來煤、鹽、石油、港口、電站和管廊——全球幾乎沒有第二個地方能湊齊這套“資源拼圖”。
想向巴斯夫“抄作業(yè)”,得先搬一座城。
不但如此,面對龐大的業(yè)務,巴斯夫自研了生產運營管理系統(tǒng)。它可以基于市場需求預測和庫存水平,提前3個月制定詳細的生產計劃,計劃準確率達到90%以上。同時通過供應鏈優(yōu)化,降本增效。
系統(tǒng)每小時可對生產線進行500次質量檢測,確保產品質量符合嚴格標準。公司建立了強大的數據中臺,經過SAP系統(tǒng),公司銷售訂單1小時內就可以排產。
這份在一個半世紀里沉淀的空間格局和生產運營管理能力,成了巴斯夫極致利潤背后的殺手锏。
巴斯夫在德國、比利時、中國、馬來西亞、美國共建有6個一體化基地。
2022年,隨著俄烏沖突導致的歐洲能源價格飆升,巴斯夫一年的能源消耗增加了12億歐元,所以加快了向中國的戰(zhàn)略轉移,以繼續(xù)保持自己的極致利潤。
2024年,投資100億歐元的廣東湛江一體化基地投產,這里每噸乙烯的成本比歐洲低40%。
三、從化肥到農業(yè)解決方案
1845年愛爾蘭大饑荒導致100多萬人死亡,1932年烏克蘭大饑荒導致數百萬人死亡,1959年,中國的三年自然災害死亡人數以千萬計……
然而20世紀下半葉以后,全球人口翻倍增長,卻罕見“糧荒”警報,這一切和巴斯夫有關。
1900年,染料行業(yè)的高增長已不復存在,恰逢常壓固定氮儲量(天然肥料)即將消耗殆盡,巴斯夫趁機進入合成氨工業(yè)賽道。1913年,巴斯夫工程師卡爾·博施攻克高壓催化反應難題,建成全球首座合成氨工廠,讓氮肥大規(guī)模生產成為可能。
巴斯夫開啟了人類“把空氣變成面包”的歷史。
在工業(yè)染料利潤變薄前,它找到了新的藍海市場。
《槍炮、病菌與鋼鐵》作者賈雷德·戴蒙德說:“化肥是20世紀最偉大,也最危險的發(fā)明之一?!?br/>
原本為滋養(yǎng)生命而誕生的合成氨,卻在世界大戰(zhàn)中被用于制造炸藥、毒氣,成為殺戮的工具,讓現(xiàn)代戰(zhàn)爭正式進入了化學時代——這也為巴斯夫的光輝歷程投下一道無法抹去的暗影。
戰(zhàn)后,這一發(fā)明才真正開始改寫了人類農業(yè)史:全球糧食產量翻倍,20世紀人口爆炸式增長。有統(tǒng)計表明,21世紀前10年因饑荒導致的死亡率,比20世紀60年代減少了近100倍。
染料的經驗告訴巴斯夫,要維持高利潤,持續(xù)的新品開發(fā)是基礎。110年來,它持續(xù)迭代哈伯-博施法,以后續(xù)催化劑、工藝、設備等專利,構筑起他人難以逾越的護城河。
1949年,巴斯夫在農業(yè)領域又開辟了新的產品——U46除草劑。此后,通過收購美國氰氨公司,巴斯夫成為3個全球領先的研究型植保產品制造商之一,并通過收購拜耳公司的氟蟲腈產品,彌補了在殺蟲劑方面的不足。
圖源:巴斯夫大中華區(qū)官網
堅定全產業(yè)鏈布局的巴斯夫,向下扎根、向上延伸——推出控釋肥、生物農藥、抗病種子,更打造出智慧農業(yè)平臺,為農民提供從播種到收獲的全程解決方案。
它賣的早已不是化肥、農藥,是豐收的確定性。
巴斯夫農業(yè)解決方案部門,逐漸成為全球農業(yè)業(yè)務排名前三的生產商。
今天,當全球農業(yè)邁向綠色轉型的新賽段,巴斯夫再次卡位:布局低碳氨、氫能源農業(yè)應用,試圖將下一個百年的競爭規(guī)則,牢牢寫進自己的技術標準里。
四、用戶“定制”的利潤藍海:塑料革命
20世紀20年代,巴斯夫率先將聚苯乙烯(PS)從實驗室推向萬噸級量產,被應用于燈泡罩、收音機外殼等,拉開塑料時代大幕,也開啟了石油業(yè)務這個巨大的財富金礦。
開創(chuàng)性產品競爭者少,劃時代的產品必然走出一條完美的上行曲線。
20世紀30年代,巴斯夫在PS中加入丁二烯,聚苯乙烯(HIPS)問世,電視機外殼變得又牢固又輕便,隨之而來的是電視機等電器在世界各地的普及。
1932年,拿到磁帶專利權的AEG公司委托巴斯夫尋找適合做磁帶的材料。1934年,巴斯夫交付了5萬米磁帶,開啟音樂傳播變革,甚至促進了搖滾樂的火爆。
1939年,巴斯夫為乙炔化學最重要的衍生物之一——聚乙烯吡咯烷酮(PVP)提交了專利申請。PVP最初被用作血漿的替代品,但后來在醫(yī)療、制藥、化妝品和工業(yè)生產中應用廣泛。
1941年,巴斯夫的SAN(AN 樹脂)首次使塑料可盛放沸水,塑料有了更廣泛的場景。1953年,巴斯夫首創(chuàng)連續(xù)本體法工藝,將ABS樹脂的生產成本大幅降低,從此樂高、汽車儀表和電話機進入ABS時代。
20世紀60年代,巴斯夫將聚苯乙烯發(fā)泡制成Styropor?(EPS),全球生鮮冷鏈 EPS 保溫材料中約70%采用 Styropor? 或其升級版。
巴斯夫始終基于滿足用戶需求持續(xù)研發(fā),用性能提升和成本優(yōu)化,找到新的藍海。
1970-2000年間,巴斯夫石墨改性Neopor?將保溫性能再提升20%,成為歐洲節(jié)能建筑標配。21世紀更引領綠色轉型,開發(fā)可堆肥的ecovio?和耐高壓的Ultramid?Advanced,用于降解包裝和燃料電池。
阿迪達斯引以為傲的Boost鞋底,也是來自巴斯夫。
巴斯夫賣的不是塑料,而是陪伴成長的高性能、持續(xù)進化的“工業(yè)解決方案”。
從E-TPU發(fā)泡型熱塑性聚氨酯到Infinergy?再到nfinergy?240,巴斯夫為阿迪達斯提供的是,無論在30度的高溫下或在北極圈訓練,鞋底都能提供獨特的彈簧和減震性能的產品持續(xù)進化。
巴斯夫擁有超過5000個商品牌號的塑料改性庫,通過參數化調整,可在72小時內為客戶提供適用樣品。同時,在六大洲布局23個試點工廠,支持小批量試產,利用工業(yè)物聯(lián)網連接全球生產基地,動態(tài)調整生產參數。
對戰(zhàn)略級客戶,巴斯夫會派駐“嵌入式工程師團隊”,直接參與客戶產品規(guī)劃。
巴斯夫為滿足寶馬iX“減重15%以提升續(xù)航,且保證碰撞安全”的需求,聯(lián)合開發(fā)Ultramid?AdvancedN聚酰胺,采用3D打印增強設計,并完成200萬次虛擬碰撞測試。最終實現(xiàn)電池支架減重53%、整車續(xù)航增8%,項目利潤率達34%,遠超行業(yè)平均18%。
利潤,永遠來自技術壁壘。
巴斯夫新開發(fā)的高溫尼龍,熔點為310°C,熱變形溫度大于280°C。巴斯夫鎖定電動汽車電池材料、光伏膠膜、碳纖維等新能源賽道,形成與傳統(tǒng)石化巨頭差異化賽道。
從汽車輕量化、醫(yī)療級聚合物到能源新材料,Ultramid?尼龍、Ultradur?聚對苯二甲酸丁二醇酯(PBT)等多種耐高溫、高強度、阻燃、超輕、柔韌、低吸水性、耐腐蝕等新型原料的開發(fā),讓巴斯夫在交通、建筑、工業(yè)應用和消費品等領域,所向披靡。
五、鎖死利潤的“專利指紋”
巴斯夫高毛利率的核心邏輯,在于其在特定市場領域實現(xiàn)了“產品卓越”與“獨家供應”的雙重鎖定。
巴斯夫擁有深厚的技術積累和龐大的專利庫,擁有超過10000項有效專利。將諸如上文提到的高性能塑料,通過生產工藝和配方專利,讓競爭對手難以復制。
不但如此,巴斯夫還建立了構建了“化學反應—雜質指紋—檢測標準—外圍專利—訴訟武器”的“專利圍堵”全鏈條閉環(huán)。
以棉隆專利(ZL92115325.2)為例,在構建“專利圍墻”時,巴斯夫的操作環(huán)環(huán)相扣:
先通過特定助劑與工藝,讓產品必然攜帶3種“雜質指紋”,將核心技術與棉隆的市場價值深度綁定,如果有企業(yè)沿用巴斯夫的工藝,則必然留下“指紋”,留下犯罪證據。
如果模仿者想另辟蹊徑,巴斯夫則用13項外圍專利封鎖上游(覆蓋溫度梯度、添加時序等關鍵工藝),讓競爭對手怎么都繞不開他的“防抄陷阱”。
即便模仿者僥幸繞開技術壁壘,巴斯夫推動ISO標準納入雜質檢測。讓對手一旦踏入該領域,便只剩兩種結局:要么帶著巴斯夫的技術指紋被判侵權,要么不帶指紋卻被新標準擋在門外,徹底失去競爭資格。
與此同時,巴斯夫以200多封警告函壓制下游,以52項關聯(lián)專利抵御無效宣告,形成密不透風的壁壘。他還搭建了跨國追償體系,用高額賠償與市場震懾完成最終清場。
六、在未來設置競爭關卡:綠色革命
化肥與塑料在帶來效益與便利的同時,也埋下了環(huán)境隱憂,成為高懸于巴斯夫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然而這家化工巨頭并未退縮,而是提早轉身,將挑戰(zhàn)化為利劍,直指競爭對手。
1970 年代,巴斯夫率先在歐洲量產汽車尾氣催化劑,1979 年推出三元催化技術。其三元催化技術大幅降低尾氣中的CO、NOx等污染物,為全球城市空氣治理立下赫赫戰(zhàn)功,至今仍是核心業(yè)務之一。如今,巴斯夫更進一步,不僅提供高性能催化劑,還推出輕量化材料與動力電池材料,全面助推汽車產業(yè)低碳轉型。
除了在能源上面的全面綠色,巴斯夫還推出“化學循環(huán)項目”,通過創(chuàng)新回收技術將廢棄塑料轉化為原始化學原料,推動塑料無限循環(huán),構筑真正的循環(huán)經濟閉環(huán)。
面向未來,巴斯夫提出“到2050年,實現(xiàn)從生產、能源到原材料全鏈路的凈零排放”。為了提升碳排放的透明度,巴斯夫在全球率先利用數字化技術,為4.5萬種商品提供了“碳足跡”數據,如同“雜質指紋”讓碳排放有了標準。
不要以為這只是一場巴斯夫的內部升級,它早已把這種能力變成了源源不斷的利潤源泉。
在巴斯夫最近提出的“制勝有道”戰(zhàn)略中,為客戶提供綠色轉型是巴斯夫的下一片藍海。例如,巴斯夫研發(fā)出仿生“鯊魚皮”薄膜,應用于飛機表面可降低1%以上的空氣阻力,每年實現(xiàn)節(jié)油370噸,減排二氧化碳超1000噸。
2022年,巴斯夫可持續(xù)解決方案銷售額已突破220億歐元,近年又大幅走高。它將環(huán)境問題變成了公司的未來戰(zhàn)場。
七、打不死的巴斯夫:員工賣命
作為戰(zhàn)敗國,1918年,巴斯夫在德國之外的工廠、技術資產與海外專利被協(xié)約國沒收或扣押,巴斯夫的德國工廠也被法國軍隊占領數月。
65次空襲、40000多枚炸彈轟炸,1945年,巴斯夫路德維希港和奧堡生產基地化為一片廢墟。
戰(zhàn)后貨幣改革時期,巴斯夫渡過了“有史以來最為艱苦的重建階段”。全體員工在食物緊缺等艱難條件下,將戰(zhàn)時積累的尼龍技術轉產民用塑料,在廢墟中逆風翻盤。
1952年,法本集團解體,巴斯夫旗下專利被瓜分。次年,巴斯夫隨即調整戰(zhàn)略,用石油取代煤炭,建成德國首座乙烯廠,開啟了一個新的化學時代:石化產品時代。
一百多年來,CEO一換再換,戰(zhàn)略一變再變,但巴斯夫的地位卻始終屹立不倒。
是什么鑄就了打不死的巴斯夫?
從萊茵河畔那個30多人的小染料廠開始,巴斯夫的一體化里就包含著員工的福祉。要把技術和專利留在公司內部循環(huán),留住人才是關鍵。所以建立之初公司蓋的四棟樓里,有一棟就是員工公寓。
圖源:巴斯夫大中華區(qū)官網
1872年,巴斯夫動工建設由400多棟住宅組成的“Hemshof社區(qū)”,為員工提供廉租房。不要以為這房子很廉價,他們的宿舍公寓臥室、起居室、廚房、花園、地下室,一應俱全。
19世紀末,在普遍的高強度勞動中,巴斯夫卻明確將“帶薪假期+額外津貼”納入制度。
1900年,面對生產基地周邊土地價格出現(xiàn)不合理上漲,巴斯夫著手修建第二個大型居住社區(qū)。他在8公里外買地建房給員工,并開通員工專列拉公司員工上下班。音樂廳、宴會廳、圖書館、醫(yī)院、療養(yǎng)院……巴斯夫解決的不只是員工住宿問題,還有一家老小的生活、娛樂和成長。
從員工到員工家屬,從生產保障到住房補貼、保健、醫(yī)療及預防等方面,員工對公司的忠心耿耿,是公司用行動換來的。1919年,身在戰(zhàn)敗國的巴斯夫腹背受敵,但就是在這一年巴斯夫用制度落實了員工的八小時工作制度。
1945年的空難之后最困難的時期,巴斯夫依然繼續(xù)完善福利政策。
1952年法本解體,公司在最困難的時候依然沒有忘記員工福利,1955年公司新的療養(yǎng)院對員工開放。
員工有多忠誠取決于老板有多好。
巴斯夫說,“員工及其敬業(yè)度是長期商業(yè)成功的基石”,而這一切來自真金白銀的付出。
哈佛商業(yè)評論曾評論說,德國人的薪水和各項福利比美國高出66%。
圖源:巴斯夫大中華區(qū)官網
給員工開高工資,論功行賞,為他們提供身心健康的全方位保障,視員工的終身學習機會為公司“未來投資”的巴斯夫,已經將高工資和高福利,做成了德企甚至歐洲的公司傳統(tǒng)。
排版| 豆汁兒| 豆汁兒主編| 孫允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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