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1992 年除夕剛過,四九城的年味還沒散,街上的紅燈籠掛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風(fēng)一吹,紅綢子飄得晃眼。加代剛在深圳處理完表行的收尾工作,就被咯噔和哈僧催著回北京聚聚 —— 用哈僧的話說,“代哥你一年到頭在深圳忙,過年總得跟兄弟們喝幾杯,不然太不夠意思了”。
這天晚上,加代帶著常鵬,跟咯噔、哈僧湊了四個人,先在胡同口的老飯館吃了頓涮羊肉。銅鍋子咕嘟咕嘟冒著熱氣,芝麻醬的香味飄滿屋子,幾個人喝著二鍋頭,聊著各自的近況,氣氛格外熱絡(luò)。
“代哥,你現(xiàn)在在深圳可是大人物了,聽說表行一年能賺好幾百萬?” 哈僧夾了一筷子羊肉,羨慕地說,“我跟咯噔還在胡同里混,比不了你??!”
加代笑了笑,給哈僧滿上酒:“都是兄弟們幫襯,不然我也混不到今天。別羨慕我,以后有好路子,我?guī)е銈円黄鸶桑 ?/p>
酒過三巡,咯噔放下酒杯,搓著手說:“代哥,吃完飯咱們?nèi)ヌ焐先碎g玩玩?我跟哈僧請你,讓你見識見識四九城最火的場子!”
加代擺擺手:“跟我還客氣啥?要去也得我請!你們忘了,我現(xiàn)在還缺這點錢?”
幾個人都笑了 ——1992 年的加代,身價早就超過 8000 萬,差不多快到一個小目標(biāo)了,在四九城和深圳都有產(chǎn)業(yè),花錢早就不看數(shù)目了。
晚上九點多,四個人開著兩輛轎車,直奔天上人間。剛到門口,穿著紅色旗袍的迎賓就笑著迎上來:“幾位大哥里面請!”
大堂經(jīng)理老遠就看見加代,趕緊跑過來,臉上堆著笑:“代哥!您怎么來了?怎么不提前打個電話,我好給您留最好的包廂!”
經(jīng)理認(rèn)識加代 —— 去年加代在四九城跟潘革打架,一戰(zhàn)成名,而且加代花錢大方,上次來天上人間,隨手就給了服務(wù)員幾千塊小費,經(jīng)理早就把他記在心里了。
“給我們來個總統(tǒng)套房,” 加代說,“兄弟們想好好聊聊。”
經(jīng)理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趕緊說:“代哥,實在對不住,總統(tǒng)套房現(xiàn)在沒了,都被訂出去了。您跟幾位大哥在大廳先坐會兒,半個小時,我保證把包廂收拾出來,給您留著!”
加代也沒為難他:“行,那就等半個小時。先上點洋酒和啤酒,再找四個陪酒的小妹,要漂亮點的?!?/p>
“沒問題!” 經(jīng)理趕緊吩咐下去,沒一會兒,幾瓶軒尼詩、一箱啤酒就擺上了桌,還來了四個身高 175 左右的小妹,個個前凸后翹,36D 的身材看得人眼熱 —— 都說天上人間的小妹質(zhì)量高,果然名不虛傳。
幾個人正喝著酒,一個穿著黑色夾克、左眼有點斜的男人走了過來,雙手一抱拳,對著加代說:“代哥,久仰大名!我是天上人間的看場子的,瞎寶慶。四九城的江湖人,我佩服的不多,你加代絕對算一個!”
瞎寶慶早就聽說過加代 —— 去年加代在四九城跟南城潘革在后海一戰(zhàn),帶著兩百多人把潘革打得服服帖帖,還廢了高奔頭的腿,這事兒在四九城的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誰都知道加代是個又能打又講義氣的狠角色。
加代趕緊站起來,跟瞎寶慶握了握手:“慶哥客氣了!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天上人間能這么安穩(wěn),全靠慶哥罩著!”
“代哥這話太抬舉我了,” 瞎寶慶笑著說,“不知道能不能跟代弟喝一杯?就當(dāng)我跟你交個朋友!”
“當(dāng)然能!” 加代拿起酒杯,跟瞎寶慶碰了一下,“慶哥,我敬你!”
倆人喝了一杯,加代對著常鵬說:“鵬子,以慶哥的名義,給舞臺上的工作人員每人發(fā) 1000 塊,讓大家也高興高興?!?/p>
常鵬點點頭,從隨身帶的包里拿出一沓現(xiàn)金,走到舞臺邊,給樂隊、主持人、燈光師每人遞了 1000 塊。工作人員們都愣了,反應(yīng)過來后,齊齊對著加代和瞎寶慶鞠躬:“謝謝代哥!謝謝慶哥!”
瞎寶慶也愣了 —— 他沒想到加代這么大方,這一下就發(fā)出去 3 萬多,趕緊說:“代弟,不用這么破費……”
“慶哥,” 加代擺擺手,“咱們既然是朋友,就別跟我客氣。我還想問你,你這兒看場子的有多少人?一個月工資多少?”
“有 20 多個人,一個月 800 塊,” 瞎寶慶說,“都是跟我混飯吃的兄弟,賺點辛苦錢?!?/p>
“太少了,” 加代對著常鵬說,“鵬子,把慶哥的兄弟都叫過來,每人再發(fā) 1000 塊,就當(dāng)我給大家的過年紅包?!?/p>
瞎寶慶趕緊攔著:“代弟,真不用!你這樣我都不好意思了……”
“慶哥要是拿我當(dāng)兄弟,就別攔著,”加代笑著說,“兄弟們跟著你辛苦,這點錢不算啥?!?/p>
瞎寶慶沒辦法,只能把看場子的兄弟都叫了過來。20 多個小伙子排成一排,對著加代鞠躬:“謝謝代哥!” 常鵬給每個人發(fā)了1000 塊,又花出去 2 萬多。
咯噔和哈僧都看傻了 —— 這一會兒功夫,加代就送出去 6 萬多,換成別人,可能一年都賺不了這么多。哈僧小聲跟咯噔說:“代哥現(xiàn)在是真有錢,跟咱們不是一個檔次了……”
瞎寶慶心里也熱烘烘的 —— 加代這么給面子,以后要是加代在天上人間有事,他肯定得幫忙。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嘩,七八個人簇?fù)碇粋€大漢走了進來。這大漢穿著件貂皮大衣,里面就穿了件黑色內(nèi)衣,留著大光頭,臉上全是橫肉,走路搖搖晃晃的,一看就不好惹。
“經(jīng)理!經(jīng)理呢?” 大漢一進門就喊,聲音粗啞,“給我安排個總統(tǒng)套房,等會兒我有兩個重要客戶要來!”
經(jīng)理趕緊跑過去,陪著笑說:“大哥,實在對不住,總統(tǒng)套房都訂出去了,沒有空的了?!?/p>
大漢皺了皺眉,指著里面:“我剛才看見有個包廂在打掃,那個給我!我客戶馬上就到,不能讓他們等!”
“那個包廂……” 經(jīng)理有點為難,“是這位加代大哥先訂的,他都等了半個小時了……”
“加代?” 大漢瞇了瞇眼,順著經(jīng)理指的方向看過來,正好看見加代,“你就是加代?不就是個深圳回來的嗎?等了半個小時也不在乎多等一會兒,這個包廂今天必須給我!”
這大漢不是別人,正是西直門的大象 —— 在西城也是有一號的狠人。去年動物園門口有家游戲廳,因為用電量太大,導(dǎo)致動物園的設(shè)備都開不了,園方找大象幫忙,大象直接帶著人,拿著 7 把 “小薇”(砍刀)就去了,沒一會兒就把事解決了,從那以后,沒人敢在西直門惹大象。
咯噔和哈僧趕緊站起來,勸道:“大哥,大過年的,別傷了和氣,包廂咱們可以再等……”
加代沒說話,看著大象,慢悠悠地問:“你確定要跟我爭這個包廂?”
大象沒看出加代的厲害,還以為他是個軟柿子,冷笑一聲:“確定!今天這個包廂就是我的,你識相點,趕緊讓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話音剛落,加代突然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對著大象的腦袋 “咔嚓” 一下!啤酒瓶碎了,酒和血一起流下來,大象 “哎喲” 一聲,踉蹌著倒在地上。
“給我打!廢了他!” 大象捂著腦袋,對著身后的小弟喊。
七個小弟一聽,抄起桌上的啤酒瓶、煙灰缸,就朝加代沖過來。常鵬眼疾手快,一個健步?jīng)_到加代身前,擋住了小弟們。
最前面的一個小弟拿著啤酒瓶,對著常鵬的腦袋就砸過來。常鵬側(cè)身一躲,接著一拳打在小弟的下巴上 ——“咔嚓” 一聲,小弟慘叫著暈了過去,摔在地上。
后面的小弟還想上,常鵬抓起兩個啤酒瓶,對著兩個人的腦袋 “砰砰” 就是兩下,啤酒瓶碎了,那兩個小弟也倒在地上,捂著頭直哼哼。常鵬又拿起剩下的兩個半截啤酒瓶,對著另外兩個小弟的胳膊就扎了過去,那兩個小弟疼得慘叫著,不敢再動。
眨眼間,七個小弟就被常鵬放倒了五個,剩下的兩個嚇得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 他們沒想到加代身邊還有這么能打的人。
加代站在常鵬身后,掏出煙,常鵬趕緊給他點上。加代抽著煙,看著躺在地上的大象,沒說話。
大象一看小弟們被打了,對著瞎寶慶喊:“寶慶!這是在你場子,我被人打了,你不管?”
這時候,打掃包廂的服務(wù)員跑過來說:“經(jīng)理,包廂收拾好了!”
瞎寶慶趕緊走過來,對著加代說:“代弟,你們先去包廂,這里的事我來處理,別影響你們玩?!?/p>
大象一看瞎寶慶向著加代,更生氣了:“瞎寶慶!你他媽向著外人?行,你跟加代說,今天這事兒不算完!我要是不找他報仇,我就不叫大象!”
說完,大象讓小弟扶著自己,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剛走出天上人間,大象就掏出大哥大,開始搖人 —— 他在四九城混了這么多年,還從沒受過這么大的氣,必須讓加代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