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婉清,快看看親家母的朋友圈!”王永安把手機遞過來,臉都青了。
徐婉清一瞅,親家母正曬3000塊的龍蝦宴、名牌包,還說要買房,配文“謝謝女兒女婿”。
她手一抖,剛掛的電話還在耳邊響,拳頭攥得死緊,血壓直往上沖。
徐婉清教了一輩子書,最看重家和,可賬本上記著的124萬“資助”,居然成了親家炫耀的資本?
當晚,她“啪”地甩開賬本和借款協(xié)議,盯著兒子兒媳只說了一句話,倆人瞬間就慌了……
01
徐婉清坐在客廳的老藤椅上,窗外的陽光灑在她花白的頭發(fā)上,勾起她對往事的回憶。
她是個退休的小學語文老師,教了三十多年書,總信奉“家和萬事興”。
這天,她正翻著舊相冊,里面有兒子陳昊和兒媳周曉曼結婚時的照片,笑臉讓她心頭一暖。
可這份溫馨沒持續(xù)多久,老伴王永安推門進來,皺著眉把手機遞到她面前。
“婉清,你看看這個?!?/p>
屏幕上是親家母的朋友圈,最新一條是半小時前發(fā)的,定位在城里一家高檔西餐廳,人均得三千塊起步。
照片里,親家母穿著絲綢連衣裙,脖子上掛著閃亮的珍珠項鏈,笑得滿面春風,桌上擺滿了龍蝦和鵝肝,配文是:“多虧女兒女婿孝順,帶我們來開開眼界!#生活得有品質”。
徐婉清的手指僵住了,滑動屏幕,又看到昨天親家母曬了個名牌手提包,配文:“曉曼眼光真好,這包我愛死了!”
再往下滑,大前天是條更刺眼的消息:“跟著女兒女婿去看了一套湖景別墅,準備全款拿下,退休生活得舒坦!#努力才有回報”。
徐婉清的血壓蹭蹭往上漲,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
她想起自己這些年省吃儉用,連件新衣服都舍不得買,就為了幫兒子一家減輕壓力。
這算什么?一家人吃著山珍海味,另一家人卻連旅游的錢都摳不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涌的情緒,抬頭看向老伴:“永安,他們是不是拿我們當傻子了?”
王永安沒說話,只是點點頭,眼神里透著失望。
就在這時,電話鈴響了,屏幕上跳出“曉曼”的名字。
徐婉清接起電話,周曉曼的聲音帶著哭腔,從聽筒里傳出來:“媽,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她聲音顫抖,像在崩潰的邊緣:“公司裁員,我第一個被開了,房貸下個月還不上,我們一家三口要露宿街頭了!”
徐婉清皺起眉,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電話。
“媽,您和爸就昊一個兒子,您不能看著我們走投無路啊!”周曉曼的哭聲更大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您把社??ńo我吧,您二老退休金加起來有一萬二,平時花不了多少,我借幾個月,找到工作就還!”
社??ǎ?/p>
徐婉清心頭一震,那是她和老伴的養(yǎng)老錢,是晚年生活的底氣。
她遲疑了,想著兒子一家確實不容易,房貸重,孩子小,現(xiàn)在又失業(yè)了。
可親家母的朋友圈像根刺,扎在她心上,讓她沒法輕易松口。
“曉曼,別急,慢慢說。”
她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但心里已經翻江倒海。
“媽,真的只有您能救我們了!”周曉曼急切地打斷她,“就當是給您孫女的奶粉錢,行不行?”
徐婉清嘴唇動了動,差點就要答應。
王永安卻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眼神示意她冷靜。
她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永安,我得弄清楚,他們到底在干什么?!?/p>
02
徐婉清走進臥室,蹲下身,從床底下拖出一個蒙著灰的木箱。
箱子是紅木的,雕著牡丹花,鎖頭已經有些生銹。
她吹掉灰塵,打開鎖,里面是一個厚厚的賬本,封面上寫著“寸草春暉”。
賬本里記錄了她和老伴這些年給兒子一家的每一筆錢。
“2016年,昊和曉曼結婚,我們掏了40萬給婚房首付,說好是借的,連借條都沒寫。”
“2017年,曉曼懷孕,說要請專業(yè)月嫂,我們給了6萬?!?/p>
“2019年,孫女上私立幼兒園,一年學費10萬,我們出了6萬?!?/p>
“2021年,昊創(chuàng)業(yè)失敗,找我們借了12萬,說好年底還,至今沒提過?!?/p>
“去年,曉曼的弟弟買房缺錢,她哭著說娘家沒面子,我們又給了4萬?!?/p>
徐婉清一頁頁翻著,每一筆都寫得清清楚楚,連日期和用途都沒落下。
她想起自己為了省錢,菜市場買菜都要挑最便宜的,衣服穿了七八年都不舍得換。
可這些省下來的錢,卻變成了親家母朋友圈里的炫耀資本。
她合上賬本,眼神冷了下來:“永安,我不能再當冤大頭了。”
王永安點點頭:“你打算怎么辦?”
“我要他們來家里,當面說清楚?!?/p>
徐婉清撥通周曉曼的電話,語氣平靜:“曉曼,你和昊晚上過來一趟,我們好好談談?!?/p>
“真的?媽,您同意了?”周曉曼的聲音里透出驚喜,哭聲瞬間停了,快得像演戲。
“來了再說?!?/p>
徐婉清掛斷電話,盯著賬本,胸口像壓了塊石頭。
她想起兒子小時候,攥著她的手說要孝順她一輩子。
現(xiàn)在,那些承諾像個笑話,狠狠扇在她臉上。
她撫摸著賬本的封面,嘆了口氣:“我本想這賬本等我們走了就燒了,不給孩子們添堵。”
“沒想到,現(xiàn)在它得派上用場了?!?/p>
王永安握住她的手:“婉清,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p>
徐婉清點點頭,眼神變得堅定:“這次,我要讓他們知道,這錢不是天上掉下來的?!?/p>
03
晚上六點,門鈴響了,陳昊和周曉曼來了。
周曉曼一進門就紅了眼眶,像是剛哭過,想拉徐婉清的手,卻被她不動聲色地避開。
“媽,爸?!标愱坏椭^,聲音悶悶的,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徐婉清沒讓他們在客廳坐下,也沒端茶倒水。
“去書房吧?!?/p>
她語氣平淡,帶著兩人進了書房。
書房的桌上,賬本攤開,旁邊放著一臺小型打印機和一疊白紙。
周曉曼瞥了眼賬本,臉上的悲傷僵住了,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媽,這是啥?”
徐婉清沒理她,轉向陳昊:“昊,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教你,做人要有底線,誠信最重要?”
陳昊臉一白,嘴唇動了動,沒吭聲。
徐婉清拿起老伴的手機,點開親家母的朋友圈,連接藍牙,把內容投到墻上的屏幕上。
一張張照片放大,西餐廳的龍蝦、名牌包的閃光、湖景別墅的宣傳圖,像一把把刀,割在徐婉清的心上。
“曉曼,你能解釋一下嗎?”
她指著屏幕上那頓人均三千的晚餐:“這就是你說的,房貸還不上,下個月要喝西北風?”
她又點開那個名牌包的照片:“這就是你失業(yè)后,公司給的‘遣散費’?”
最后,她停在湖景別墅那條,聲音冷得像冰:“這就是你們哭窮,要我社??ǖ睦碛??”
周曉曼的臉色變幻莫測,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像個調色盤。
她嘴唇哆嗦,半天擠不出一個字。
陳昊則一臉震驚,低頭看了眼周曉曼,顯然對這些事不是全知道。
“媽,我……我不知道……”陳昊囁嚅著,額頭冒汗。
“不知道?”徐婉清冷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涂?”
她轉向周曉曼:“曉曼,你說活不下去了,可你媽吃著三千塊的飯,背著幾萬的包,計劃買別墅,這錢哪來的?”
周曉曼咬著唇,擠出一句:“那是我媽愛面子,瞎說的……”
“瞎說?”徐婉清打斷她,“瞎說能瞎到這種地步?你們把我當什么了?提款機?還是老眼昏花的傻子?”
04
徐婉清深吸一口氣,拿起賬本,翻到第一頁。
“2016年6月,你們結婚,婚房首付40萬,我和爸掏空積蓄,說好是借的,算上五年期貸款利率4.9%,到今天連本帶利是52萬?!?/p>
她一邊說,一邊在筆記本電腦上敲下數(shù)字,打印機吐出一張紙,上面是清晰的計算公式。
“2017年8月,曉曼懷孕,月嫂6萬?!?/p>
“2019年,孫女上幼兒園,學費10萬,我們出了6萬?!?/p>
“2021年,昊創(chuàng)業(yè)虧了,借了12萬?!?/p>
“去年,你弟弟買房,找我要了4萬?!?/p>
每念一筆,打印機就吐出一張單據(jù)。
一疊紙在桌上越堆越高,像一座無聲的控訴。
周曉曼的臉色從白到灰,像被抽干了力氣。
陳昊低著頭,雙手攥緊衣角,連抬頭看她的勇氣都沒有。
徐婉清翻到賬本最后一頁,指著匯總數(shù)字:“不算首付利息,現(xiàn)金一共84萬,加上首付本金,總計124萬。”
她抬起眼,看著兩人:“這些錢,是我和你爸一口口省出來的。”
陳昊囁嚅著:“媽,這……這怎么能這么算?您給我們的,不是心甘情愿的嗎?”
“心甘情愿?”徐婉清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我心甘情愿不吃不喝,把錢給你們,是讓你們孝敬你丈母娘,買別墅的?”
“我心甘情愿一件衣服穿十年,是讓你老婆背著名牌包,吃著幾千塊的飯,然后跟我哭窮,算計我的養(yǎng)老錢?”
“昊,你摸摸良心,你覺得這公平嗎?”
陳昊滿頭大汗,支支吾吾:“媽,我……我不知道曉曼她……”
“不知道?”徐婉清聲音猛地拔高,“你享受著這些,就沒半點疑問?你老婆哪來的錢給你丈母娘買這買那,你心里沒數(shù)?”
她將一疊單據(jù)和一份借款協(xié)議推到兩人面前:“簽了這份協(xié)議,從下個月起,每月還6000塊,直到還清?!?/p>
“以后,我們還是親人,但錢的事,一刀兩斷?!?/p>
“要么,你們不簽,明天我去法院,拿著這些記錄,起訴你們不當?shù)美筒槐M贍養(yǎng)義務?!?/p>
周曉曼像是被踩了尾巴,尖叫起來:“我們沒錢!一分都沒有!你這是逼我們去死!”
“沒錢?”徐婉清指著屏幕上的別墅照片,“把那套湖景別墅退了,錢不就有了?把你媽的包賣了,也能還點?!?/p>
05
周曉曼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我怎么嫁到你們家了!我命苦啊!婆婆算計兒媳,記賬逼債,這還是人嗎?”
她捶著陳昊的腿,哭喊著:“昊,你看看你媽!她是要逼死我!”
陳昊手足無措,想扶她又不敢,只能求助地看著徐婉清:“媽,曉曼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徐婉清冷眼看著地上的周曉曼,“她是算計好的!”
“昊,你還糊涂到什么時候?她把你當丈夫,還是當給她娘家輸血的工具?”
周曉曼的哭聲一頓,抬起淚眼,怨毒地瞪著徐婉清:“徐婉清,你別太過分!當初要不是你拿錢砸我們,昊會娶我?我才不稀罕你那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