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啪!"
這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徹底打破了下午兩點鐘公交車內(nèi)的寧靜。
68歲的王翠花手還停留在半空中,看著被她打倒在座椅上的瘦弱女孩,臉上滿是得意的獰笑。
"小賤蹄子,還敢跟老娘頂嘴?"
女孩緩緩抬起頭,蒼白的臉頰上浮現(xiàn)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她的眼中沒有憤怒,只有一種讓人心悸的平靜。
整個車廂內(nèi)鴉雀無聲,三十多個乘客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震驚了。
司機透過后視鏡看到這一幕,立即踩下了剎車。
王翠花完全沒有意識到,就在這一刻,她那安穩(wěn)平靜的退休生活,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
而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女孩,將徹底改變她的人生軌跡。
01
王翠花這輩子,從來沒覺得自己會有什么過不去的坎。
1955年出生在東北的她,趕上了好時代。
18歲進入市里的紡織廠,一干就是四十年,從普通工人做到了車間主任。
那時候的她,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年輕時長得不錯,工作能力強,嘴巴又利索,在廠里可以說是風(fēng)頭無兩。
嫁給了同廠的技術(shù)員老何,生了個兒子何偉,一家三口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王翠花最得意的,就是自己這張嘴。
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能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占到便宜。
買菜的時候,她能讓攤販多給兩根蔥;坐公交的時候,她能讓年輕人主動給她讓座;甚至連兒子的老師,都被她說得對何偉格外照顧。
"這世界上就沒有我王翠花搞不定的事!"這是她的口頭禪。
老何經(jīng)常勸她:"翠花,你說話別那么沖,給人留點面子。"
王翠花總是不以為然:"老何你就是太老實了,這年頭不狠一點,誰把你當(dāng)回事?"
確實,在很長一段時間里,王翠花的這套處世哲學(xué)讓她無往不利。
廠里分房子,她能爭取到最好的戶型;孩子上學(xué),她能讓老師安排最好的座位;甚至連看病,她都能插隊掛號。
2015年,王翠花正式退休了。
每個月三千八的退休金,加上老何的四千二,兩口子的日子過得相當(dāng)滋潤。
沒有了工作的束縛,王翠花反而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她開始把注意力轉(zhuǎn)向了日常生活中的各種"不公平"現(xiàn)象。
超市排隊時,她會理直氣壯地往前插:"我年紀(jì)大了,你們年輕人讓讓怎么了?"
公交車上,她會大聲指責(zé)那些不讓座的年輕人:"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沒教養(yǎng),看到老人都不知道讓座!"
小區(qū)里,她會因為鄰居家的狗叫聲、音響聲跟人家大吵大鬧:"住在一個小區(qū)里,就要互相體諒,你們這樣影響別人休息像話嗎?"
奇怪的是,王翠花的這些"維權(quán)"行為,往往都能得到她想要的結(jié)果。
年輕的售貨員會心煩地讓她先結(jié)賬;疲憊的上班族會無奈地給她讓座;鄰居們也會為了避免麻煩而遷就她。
這更加堅定了王翠花的信念:只要態(tài)度夠強硬,聲音夠大,就沒有搞不定的事。
她甚至開始享受這種"勝利"的快感,每次成功地"教訓(xùn)"了別人之后,她都會回家跟老何炫耀自己的"戰(zhàn)果"。
"今天啊,我在超市又遇到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排隊的時候還想擠我前面,被我說得灰頭土臉的!"
老何聽著這些,眉頭皺得越來越緊:"翠花,你這樣下去不行,總有一天會吃虧的。"
"吃虧?我王翠花從小到大,什么時候吃過虧?"王翠花得意地擺擺手,"老何你就是杞人憂天,我這叫知道保護自己的權(quán)益!"
02
2023年3月的一個下午,春寒料峭。
王翠花像往常一樣,準(zhǔn)備坐18路公交車去市中心的老同事家串門。
車上人不多,她很自然地選擇了靠窗的座位坐下。
沒過兩站,上來了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女孩。
女孩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羽絨服,戴著一頂毛線帽,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
她走路的時候有些踉蹌,明顯體力不支的樣子。
女孩環(huán)視了一下車廂,發(fā)現(xiàn)只有王翠花旁邊還有個空位。
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輕聲說道:"阿姨,我可以坐這兒嗎?"
王翠花抬頭看了她一眼,心里立刻產(chǎn)生了不快。
這女孩看起來病懨懨的,萬一有什么傳染病怎么辦?
而且,她剛才說話的聲音那么小,一點禮貌都沒有,連"請"字都不會說。
"坐哪兒不行,非要坐我旁邊?"王翠花沒好氣地說。
女孩愣了一下,看看四周,其他座位要么有人,要么有行李占著。
她只好繼續(xù)小聲請求:"阿姨,車上就這一個空位了,我身體不太舒服,能讓我坐一下嗎?"
王翠花聽到"身體不舒服"這幾個字,更加警惕了。
她立刻把包放到了旁邊的座位上:"不行,我包要放這兒,你去別的地方坐。"
女孩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但還是很禮貌地說:"阿姨,您可以把包放膝蓋上嗎?我真的很不舒服。"
"憑什么?"王翠花的聲音立刻提高了八度,"我買票了,我想怎么坐就怎么坐,你管得著嗎?"
車廂里的其他乘客都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這邊,大多數(shù)人臉上都露出了不贊同的表情。
有個中年男人忍不住說道:"大姐,小姑娘身體不舒服,你讓她坐一下怎么了?"
王翠花立刻把矛頭轉(zhuǎn)向了他:"你是誰?輪得到你說話嗎?我愿意給誰坐就給誰坐,不愿意給誰坐就不給誰坐,你管得著嗎?"
那個中年男人被她的潑辣勁兒震住了,搖搖頭不再說話。
王翠花見狀更加得意,對那個女孩說:"看到?jīng)]有?我不讓你坐,你就別坐,哪兒那么多廢話!"
女孩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她扶著座椅靠背,顯然已經(jīng)快要支撐不住了。
這時候,一個年輕的媽媽抱著孩子站了起來:"小姑娘,你坐我這兒吧。"
王翠花一看有人要幫這女孩,心里更加不爽了:"你們一個個的,就會做好人,她愛站著就讓她站著,沒人求著她坐車!"
女孩感激地對那個年輕媽媽點點頭,正要走過去,突然身體一軟,差點摔倒。
她趕緊扶住了王翠花座椅的扶手。
王翠花嚇了一跳,立刻跳起來:"你干什么?別碰我!"
女孩穩(wěn)住身形,小聲道歉:"對不起阿姨,我沒站穩(wěn)。"
"沒站穩(wěn)?我看你是故意的!"王翠花越想越氣,"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沒教養(yǎng),被我拒絕了就想碰瓷是不是?"
車廂里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有的人開始小聲議論。
女孩的眼中涌出了淚水,但她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王翠花,那種眼神讓王翠花莫名其妙地感到了一絲不安。
但這種不安很快就被憤怒壓了下去,王翠花覺得自己絕對不能在這么多人面前丟面子。
03
公交車?yán)^續(xù)向前行駛,車廂內(nèi)的氣氛依然緊張。
女孩最終還是在那位年輕媽媽的幫助下坐了下來,但王翠花的怒火并沒有平息。
她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還不夠強硬,應(yīng)該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王翠花不是好惹的。
過了兩站,那個年輕媽媽要下車了。
女孩趕緊站起來讓座,小聲說著"謝謝"。
年輕媽媽下車前,特意對女孩說:"小姑娘,你要保重身體。"
女孩點點頭,眼中又有淚光閃動。
王翠花在旁邊聽著,越聽越不順耳。
等年輕媽媽下車后,她忍不住陰陽怪氣地說:"喲,還挺會演戲的,把人家都感動了。"
女孩沒有理會她的挖苦,只是安靜地坐著,偶爾會輕輕咳嗽幾聲。
王翠花見她不回應(yīng),反而更加來勁了:"我說你呢,裝什么裝?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是矯情,動不動就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下地干活都不帶喊累的!"
坐在前排的一個老大爺實在看不下去了,轉(zhuǎn)過身來說:"你這人怎么這樣?小姑娘也沒招你惹你的,你何必這樣刁難人家?"
王翠花立刻炸毛了:"我刁難她?是她先來招惹我的好不好?我坐得好好的,她非要擠我旁邊,我不讓她坐就是我的錯了?"
"人家就是想找個座位坐下,這有什么錯?"老大爺據(jù)理力爭,"你看她臉色那么差,明顯身體不舒服,你就不能體諒一下?"
"體諒?憑什么?"王翠花的聲音越來越高,"我又不認(rèn)識她,她身體不舒服關(guān)我什么事?我買票坐車,想坐哪兒坐哪兒,想讓誰坐就讓誰坐,你們管得著嗎?"
車廂里的其他乘客都被她的大嗓門震得皺眉頭,有幾個人開始小聲討論。
"這老太太怎么這樣?"
"太沒素質(zhì)了。"
"小姑娘看起來像是生病了,她這樣說話太過分了。"
王翠花聽到這些議論聲,不但不收斂,反而更加囂張:"你們在那兒嘀嘀咕咕什么?有本事大聲說??!我王翠花做事光明磊落,不怕你們說!"
女孩突然開口了,聲音很輕,但在嘈雜的車廂里卻異常清晰:"阿姨,我沒有想惹您生氣,如果我的請求讓您不舒服了,我向您道歉。"
王翠花一愣,沒想到她會主動道歉。
按理說,事情到這里就該結(jié)束了,但王翠花卻覺得這是女孩在示弱,是自己"勝利"的標(biāo)志。
她得意洋洋地說:"現(xiàn)在知道道歉了?早干什么去了?我告訴你,光道歉可不行,你得承認(rèn)是你的錯!"
女孩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輕聲說道:"阿姨,我確實有錯,我不應(yīng)該打擾您的。"
車廂里的乘客聽到這話,都感到很不舒服。
這明明是王翠花在無理取鬧,怎么變成了女孩的錯?
那個老大爺再次開口:"小姑娘,你沒必要道歉,是她不講理!"
王翠花立刻轉(zhuǎn)向老大爺:"你說我不講理?我哪兒不講理了?她自己都承認(rèn)錯了,你還在這兒替她說話?"
"我是看不慣你欺負(fù)人!"老大爺氣憤地說。
"欺負(fù)人?誰欺負(fù)誰?。?王翠花的聲音更大了,"她一個年輕人,我一個老太太,誰欺負(fù)誰?你們現(xiàn)在的人啊,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看到年輕人就覺得有理,看到老人就覺得是壞人!"
女孩又開始咳嗽了,而且咳得比剛才厲害。
她用手捂著嘴,咳嗽聲聽起來很痛苦。
有個乘客關(guān)心地問:"小姑娘,你沒事吧?要不要緊?"
女孩搖搖頭,虛弱地說:"沒事,就是有點咳嗽。"
王翠花在旁邊冷笑:"還在裝!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是會演戲,咳嗽兩聲就能博得同情。"
就在這時,女孩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身體蜷縮著,顯然非常痛苦。
車廂里的人都緊張地看著她,有人要起身去幫忙。
王翠花卻在這個時候說出了最惡毒的話:"別裝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是懶,不想上班就裝病,不想讓座就裝可憐,我見得多了!"
女孩停止了咳嗽,緩緩抬起頭,用一種王翠花從未見過的眼神看著她。
那不是憤怒,不是悲傷,而是一種深深的失望和...某種讓人心悸的決心。
04
女孩站了起來,王翠花以為她終于要下車了,心里正得意著。
但女孩并沒有走向車門,而是走到了王翠花面前。
"阿姨,我想問您一個問題。"女孩的聲音依然很輕,但語調(diào)和剛才完全不同了。
王翠花愣了一下,隨即嗤笑道:"還有完沒完了?你想問什么?"
"如果有一天,您也像我一樣生病了,需要別人幫助的時候,您希望別人怎么對待您?"
這個問題讓車廂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
王翠花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但很快,她就恢復(fù)了剛才的囂張勁兒:"我生???開什么玩笑!我身體好著呢,用不著別人可憐!"
女孩點點頭,似乎早就料到了這樣的回答。
她從包里拿出了一個小本子,翻開其中一頁,遞到王翠花面前:"阿姨,您看看這個。"
王翠花下意識地接過來一看,臉色立刻變了。
那是一份醫(yī)院的診斷書,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陳小雨,女,23歲,急性白血病,建議立即住院治療。
日期是三天前。
車廂里的乘客也看到了診斷書上的內(nèi)容,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這個女孩真的生病了,而且是那么嚴(yán)重的病。
王翠花拿著診斷書的手有些顫抖,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有多么殘忍。
但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她承認(rèn)錯誤,她把診斷書扔回給女孩:"這...這能證明什么?現(xiàn)在假證件多得是,誰知道是真是假?"
女孩接過診斷書,沒有生氣,只是平靜地說:"阿姨,您說得對,確實有很多假證件。"
她又從包里拿出了幾樣?xùn)|西:藥盒、醫(yī)院的就診卡、還有一張張化驗單。
"這些也可能是假的。"女孩一樣一樣地展示著,"但是這個,應(yīng)該假不了吧?"
她摘下了頭上的毛線帽。
一頭原本應(yīng)該烏黑亮麗的長發(fā),此刻只剩下稀疏的幾縷,大部分頭皮都裸露著。
化療的副作用,讓她失去了所有的頭發(fā)。
車廂內(nèi)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女孩,她看起來那么年輕,卻要承受如此沉重的病痛。
王翠花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女孩重新戴上帽子,聲音依然平靜:"阿姨,我叫陳小雨,今年23歲,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三個月前,我被診斷出急性白血病,現(xiàn)在正在化療期間。"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今天我是去醫(yī)院復(fù)查的回來,因為化療的副作用,我經(jīng)常會感到惡心、頭暈,所以才想找個座位坐下。我真的沒有想要為難您,也沒有想要博得誰的同情。"
王翠花聽著這些話,心里五味雜陳。
她想起了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裝病、懶、不想上班、矯情...
每一個詞都像刀子一樣刺著她的良心。
但多年來養(yǎng)成的強勢習(xí)慣,讓她依然不愿意承認(rèn)錯誤。
"那...那你生病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她的聲音明顯沒有剛才那么大了,"我又不是醫(yī)生,我?guī)筒涣四恪?
陳小雨笑了,那是一個很苦澀的笑容:"您說得對,您確實幫不了我。但是阿姨,有時候一句關(guān)心的話,一個善意的舉動,對我們這些病人來說,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
她看著王翠花,眼中沒有責(zé)備,只有深深的疲憊:"我不需要您的同情,也不需要您為我做什么,我只是希望,當(dāng)我禮貌地請求幫助的時候,不要遭到惡言相向。"
車廂里的乘客都被陳小雨的話感動了,有幾個人悄悄地擦著眼淚。
王翠花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所有人都在看著她,等著她的回應(yīng)。
她覺得自己好像被推到了懸崖邊,進退兩難。
承認(rèn)錯誤意味著丟面子,不承認(rèn)錯誤又顯得太無情無義。
最終,她選擇了逃避:"我...我要下車了。"
她匆忙地站起來,擠向車門。
但陳小雨叫住了她:"阿姨,請等一下。"
王翠花回過頭,看到陳小雨正拿著手機對著她。
"你...你拍我干什么?"王翠花有些慌亂。
陳小雨平靜地說:"我剛才把整個過程都錄下來了,包括您說的每一句話。"
王翠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你要干什么?"
"我想讓更多的人看看,當(dāng)一個病人請求幫助的時候,會遭遇什么樣的對待。"陳小雨的聲音依然很平靜,但王翠花卻從中聽出了某種堅定的決心。
"你不能發(fā)!你沒權(quán)利拍我!"王翠花開始慌了。
"這是公共場所,我有權(quán)利記錄發(fā)生的事情。"陳小雨收起手機,"而且,我覺得應(yīng)該讓您的家人也看看,您在外面是怎樣對待一個生病的年輕人的。"
王翠花的臉色徹底變了:"你...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想讓您明白一個道理。"陳小雨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就在這時,陳小雨突然身體一晃,差點摔倒。
王翠花下意識地伸手去扶,但隨即又收了回來,反而惡狠狠地說道:"別裝了!我不吃你這一套!"
陳小雨穩(wěn)住身形,抬頭看著王翠花,眼神中的平靜讓王翠花感到莫名的恐慌。
"阿姨,"陳小雨緩緩開口,"您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王翠花愣了一下:"我為什么要知道你父親是誰?"
陳小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也許很快您就會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她按響了下車鈴。
公交車緩緩?fù)O?,陳小雨向車門走去。
王翠花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就在陳小雨即將下車的時候,王翠花突然沖過去,舉起手就是一個耳光。
05
"啪!"
這一聲清脆的耳光響徹整個車廂。
陳小雨毫無防備地被打倒在座椅上,左臉立刻浮現(xiàn)出五個清晰的指印。
由于身體虛弱,這一巴掌的力道讓她差點昏厥過去。
"小賤蹄子!還敢威脅我?"王翠花氣急敗壞地吼道,"我王翠花活了大半輩子,還沒怕過誰!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跟我叫囂?"
車廂內(nèi)瞬間爆發(fā)出憤怒的聲音:
"你瘋了嗎?打人了!"
"她還是個病人!"
"快報警!"
司機立刻踩下剎車,回過頭大聲喝道:"住手!不許在我車上打架!"
但王翠花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理智,她指著陳小雨繼續(xù)咒罵:"威脅我?你以為你是誰?就算你真的得了癌癥又怎么樣?活該!像你這種沒教養(yǎng)的人,就應(yīng)該得報應(yīng)!"
陳小雨捂著臉,艱難地坐起身來。
她的嘴角流出了一絲血跡,顯然這一巴掌傷得不輕。
但更讓人震驚的是,她的眼中依然沒有憤怒,只有一種深不見底的平靜。
這種平靜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了莫名的恐懼。
"夠了!"那個老大爺憤怒地站了起來,"你怎么能打一個病人?還有沒有人性?"
其他乘客也紛紛指責(zé)王翠花:
"太過分了!"
"這是故意傷害!"
"要坐牢的!"
王翠花環(huán)視四周,看到所有人都在譴責(zé)她,心中的恐慌更加強烈。
但她的自尊心和多年的霸道習(xí)慣,讓她依然不肯服軟:
"她威脅我在先!你們都聽到了,她說要把錄像發(fā)給我家人,還說什么善惡有報!這不是威脅是什么?"
陳小雨慢慢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她拿起自己的包,走向車門。
王翠花以為她要逃走,立刻得意地喊道:"現(xiàn)在知道怕了?我告訴你,惹了我王翠花,你休想好過!"
但陳小雨在車門處停下了腳步,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她看著王翠花,聲音依然很平靜,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得讓人心驚:
"王翠花,女,68歲,住在幸福小區(qū)17號樓3單元502室,兒子何偉在市政府工作,丈夫何德全是退休技術(shù)員。"
王翠花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你怎么知道這些?"
"您的身份證掉在地上了。"陳小雨平靜地說,"剛才您起身打我的時候掉的。"
王翠花慌忙摸向口袋,果然,身份證不見了。
陳小雨從地上拾起身份證,遞還給她:"王阿姨,現(xiàn)在我們算是正式認(rèn)識了。"
接著,她拿出手機,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撥了一個號碼:
"爸爸,是我。有件事我要告訴您..."
王翠花聽到她在打電話給父親,心里更加不安:"你...你要干什么?"
陳小雨對著電話說道:"我在18路公交車上被人打了,對方叫王翠花,您可以查一下她的底細(xì)。"
"什么?誰敢打我女兒?"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憤怒的聲音,聲音大得車廂里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個聲音讓王翠花感到莫名的熟悉,但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兒聽過。
陳小雨看著王翠花,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王阿姨,您想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王翠花的心跳開始加速,一種巨大的恐懼感涌上心頭。
陳小雨舉起手機,讓電話那頭的聲音更加清晰:"爸爸,您跟這位王翠花女士說幾句話吧。"
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傳來:"王翠花?把電話給她!"
這個聲音...王翠花終于想起來了!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如死灰一般,整個人都在顫抖。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他...
但是,當(dāng)陳小雨把手機遞到她面前的時候,那個熟悉而威嚴(yán)的聲音確實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