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萬彩禮+40萬貸款,婚禮前夜他翻過了護欄。
刷到這條通報,手指直接僵住——原來壓垮一個成年人的最后一根稻草,真的能被算成具體數(shù)字。
警方說排除他殺,備忘錄里的辭職信卻沒人替他遞出去。
那封“不干了”三個字的草稿,比遺書更像遺書:不是不想活,是不知道怎么繼續(xù)這樣活。
丈母娘家的賬算得清:28萬現(xiàn)金+三金+改口費,少一分就“沒面子”。
銀行流水也算得清:工資卡到賬4876,房貸扣走3920,剩下900多,要吃飯、隨份子、給車加油。
兩邊算盤噼啪響,中間的人被夾成肉餅,連哭都算浪費時間。
最諷刺的是,他最后教的課文是《再別康橋》。
學生回憶,那天他站在講臺上突然問:“如果康橋是彩禮,徐志摩還瀟灑得起來嗎?
全班哄笑,沒人看見他把粉筆攥成了粉末。
殯儀館工作人員悄悄說,父親蹲在地上反復念叨一句:“早知道就不逼他考編了。
可世上哪有早知道,只有“到時候再說”——到時候再說,就成了現(xiàn)在不說。
教育局連夜發(fā)通知:全市教師心理篩查。
評論區(qū)高贊:“早干嘛去了?
等人跳江才想起來老師也會抑郁?
點贊的人里,一半在加班改作業(yè),一半在回家長微信,頭像統(tǒng)一是“微笑向日葵”。
未婚妻家通過律師放話:彩禮不要了。
底下有人接茬:“那18萬酒席錢誰出?
吵著吵著,話題滑向“女方是不是該退一半鉆戒錢”。
看,人死了,賬還沒死。
學校江邊,學生折的千紙鶴被保潔大叔一只只撿走,理由是“怕泡爛了污染水質(zhì)”。
千紙鶴里掉出張小紙條:
“老師,你說過詩里可以逃跑,現(xiàn)實不行。
我把它反過來抄了。
公益組織新開通的“青年減壓熱線”三天接了200多通電話,最長的一通哭了43分鐘,掛斷前只說了一句:“我媽說再攢20萬就能訂婚。
志愿者掛掉電話,把備注改成“編號28萬”。
有人提議立法限制彩禮,立馬被懟:“房價誰限?
也是,彩禮可以打借條,房貸可不行。
銀行短信不會安慰你:“兄弟,還不起就先不還。
它只會冷冰冰地告訴你:逾期將上報征信。
父親最后同意做“非侵入式尸表檢查”,簽字的手一直在抖。
其實人都涼了,檢查不過是給活人一個臺階:
看,不是我沒想查,是科技只能到這兒。
臺階有了,眼淚就能順著往下流,不至于淹死自己。
追思會上,同事放了他最愛的《平凡之路》。
副歌響起,全場大合唱,像一場遲到十年的班會。
沒人提“抗壓能力”“玻璃心”這些詞,大家只是跟著哼:
“我曾經(jīng)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哼到這句,齊刷刷破音,比任何悼詞都誠實。
散場時,一個女學生把紅包塞回班主任手里:
“老師,我結(jié)婚要是也這樣,就不結(jié)了。
班主任沒推,也沒勸,只摸了摸她的頭:
“先好好活,其他的,到時候再說。
說到底,28萬、40萬、18萬,加起來不過86萬。
86萬買不走一條命,卻能輕易買走一個人的“到時候”。
真正殺人的從來不是數(shù)字,是數(shù)字背后那句“大家都這樣”。
可大家都這樣,就該這樣?
如果答案是“嗯”,那護欄永遠有人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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