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1997 年秋,四九城的天剛褪去暑氣,加代在東城 “聚義茶社” 的躺椅上蜷著,手里盤著串剛包漿的鳳眼菩提,桌角放著半罐冰鎮(zhèn)北冰洋,氣泡在罐子里 “滋滋” 冒。閑得發(fā)慌時,他摸出大哥大,翻出段福濤的號碼撥了過去 —— 這倆人近年關(guān)系好得 “嘎嘎以嘎嘎”,上次加代在青島遇挫,還是段福濤連夜派船送的家伙。
“濤子,忙啥呢?” 加代的聲音透著股慵懶。
電話那頭的段福濤一聽是他,立馬樂了:“代哥!正琢磨給你打電話呢,你要是沒事,來大連玩幾天!我剛進了批新鮮帝王蟹,正好給你接風(fēng)!”
“巧了,我正閑得難受!” 加代坐直身子,“我這就叫上靜姐、武猛他們,下午就動身。”
掛了電話,加代又給王平和捎了個信 —— 王平和當(dāng)時在外地辦事,一聽加代去大連,忙說:“代哥你先去,我把手頭事處理完,連夜往大連趕,咱哥倆好好喝幾杯!”
當(dāng)天下午,加代帶著靜姐、武猛、武猛的女朋友徐婉,還有丁健、王瑞、吳金陽,一行七人開了兩輛車往大連趕。一路高速暢通,傍晚就到了大連港。段福濤早帶著人在路口等了,穿件花襯衫,肚子腆著,老遠就揮手:“代哥!可把你盼來了!”
先去段福濤安排的酒店放了行李,接著就直奔海鮮酒樓。包廂里的大圓桌擺滿了硬菜 —— 臉盆大的帝王蟹蒸得通紅,金槍魚刺身切得薄如蟬翼,象拔蚌刺身蘸著辣根鮮得跺腳,還有鮑魚、海參、龍蝦,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段福濤拿起筷子:“代哥,快嘗嘗!這帝王蟹剛從船上卸下來,活蹦亂跳的!”
眾人吃得滿嘴流油,武猛更是甩開膀子,一只大龍蝦沒幾分鐘就啃得只剩殼。酒過三巡,段福濤說:“吃完飯,我?guī)銈內(nèi)€好地方 —— 巴拿娜酒吧,是平和跟一本合伙開的,保證讓你們玩得盡興!”
巴拿娜酒吧在大連算是頂流,一進門就聽見震耳的音樂,霓虹燈晃得人眼暈。一本早就在門口候著了,穿件黑色皮夾克,看見加代一行人,趕緊迎上來:“代哥!靜姐!里面請,最好的卡座給你們留著了!”
卡座里擺滿了人頭馬、XO,啤酒也搬了兩箱。靜姐和徐婉坐了會兒,覺得悶,就一起去洗手間。徐婉剛洗完手,突然 “呀” 了一聲:“靜姐,我手鏈落洗手臺了,我回去拿,你先回去等我。”
靜姐點點頭,先往卡座走。徐婉回到洗手間,果然在洗手臺角落找到手鏈,正想用水沖一下,身后突然伸過來一只胳膊,把她猛地扣在墻上。她抬頭一看,是個板寸頭男人,一米九的個子,渾身肌肉塊子繃得襯衫都快裂開,一張大嘴唇子直往她臉上湊。
“放開我!” 徐婉使勁掙扎,抬手就給了男人一個大嘴巴子。這一巴掌打得脆響,男人愣了一下,隨即火了,反手對著徐婉的臉 “啪啪” 就是兩巴掌,打得徐婉嘴角立馬滲出血?!澳闼麐尭掖蛭遥俊?男人罵道,“這酒吧老板都不敢跟我橫,你算個啥?給我滾犢子!”
徐婉捂著臉,眼淚嘩嘩往下流,哭著往卡座跑。此時武猛正舉著酒杯跟加代碰杯,一看徐婉哭著跑回來,酒杯子 “啪” 地放桌上:“小婉,咋了?誰欺負(fù)你了?”
徐婉撲到武猛懷里,抽噎著說:“三哥…… 我在洗手間…… 被個男人打了……”
段福濤一聽就炸了:“在大連我的地盤,還敢打我弟妹?走!找他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洗手間走,剛到門口,就看見那板寸頭男人正對著鏡子整理衣領(lǐng)。徐婉指著他:“三哥,就是他!”
武猛眼里冒火,抄起旁邊桌上的空酒瓶子,對著男人后腦勺 “砰” 地就是一下。沒想到這男人身體素質(zhì)賊好,挨了一下竟沒倒,反而轉(zhuǎn)過身,捂著后腦勺瞪著武猛。武猛也不含糊,上去又是一拳,正打在男人眼眶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男人緩過勁來,朝著外面喊:“大龍!帶人過來!” 沒一會兒,七八個小弟就沖了進來,個個手里攥著酒瓶子。
段福濤一看男人,皺了皺眉:“虎豹,你要干啥?敢打我弟妹,趕緊道歉!”
這男人正是大連道上有名的周顯衛(wèi),因為脾氣火爆得像炮仗,人送外號 “虎豹”?;⒈嗔巳嘌劭簦敝劬φf:“濤哥,我哪知道她是你朋友???道歉行,但他也打我了,我后腦勺現(xiàn)在還疼呢!”
加代往前站了一步,語氣冷下來:“虎豹,要不是看在濤哥的面子,你今天走不出這洗手間。道歉就完事了,別跟我討價還價?!?/p>
段福濤覺得在朋友面前丟了面子,上去 “啪” 地給了虎豹一個大嘴巴子:“道歉!別廢話!”
一本也拿起對講機喊:“所有內(nèi)保過來!” 沒幾分鐘,二十多個穿黑保安服的內(nèi)保就沖了進來,手里都拿著橡膠棍。
虎豹一看這陣仗,知道再橫下去要吃虧,趕緊點頭:“對不起,對不起!我能走了吧?”
加代揮揮手,讓他趕緊滾。一行人也沒把這事放心上,回到卡座繼續(xù)喝酒,音樂聲、笑聲又蓋過了剛才的不快。
可虎豹出門后,越想越憋屈 —— 在大連他啥時候受過這氣?他掏出大哥大,給手下兄弟耗子打電話:“帶著所有兄弟,趕緊來巴拿娜酒吧,給我撐場子!” 掛了電話,他又開車回家,從床底下翻出六把五連子,用黑袋子一裝,往車上一扔。
沒半小時,耗子就帶著三十多個兄弟趕來了,個個手里拿著鋼管、砍刀。虎豹拎著五連子下車,對著兄弟們喊:“跟我進去,給我把場子找回來!”
一群人浩浩蕩蕩沖進酒吧,虎豹對著屋頂 “砰” 地就是一槍,震得音樂都停了。眾人嚇得尖叫著往兩邊躲,虎豹帶著人直奔加代的卡座,手里的五連子 “咔咔” 上了膛,對著眾人比劃:“都不許動!”
段福濤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地說:“虎豹,你瘋了?”
“瘋了?我就是要個面子!” 虎豹瞪著眼,“濤哥,你別管,今天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
一本一看要出事,起身就想攔:“虎豹,你吃錯藥了?這是平和的場子!”
虎豹根本不搭理他,抬手對著一本的腿 “砰” 地就是一槍。一本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鮮血瞬間染紅了褲子。
段福濤急了,起身就要沖上去,虎豹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子,對著他腦門 “砰” 地砸下去 —— 啤酒瓶子碎了,段福濤的額頭立馬流出血來,順著臉頰往下淌,看著嚇人。
加代一看段福濤受傷,也想站起來,可虎豹的五連子已經(jīng)頂在了他腦門上:“加代,別亂動!動一下我就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