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01

分手后，我如愿考上了心儀的大學，而那個被我甩了的前男友，竟然成了這所學校的老師。

結果，我在他的課上連續(xù)三年都沒能及格，真是讓人頭疼到不行。

“都21世紀了，連補考的機會都快沒了！”我一邊抱怨，一邊被室友推著出了宿舍門。

曉雯臉上還敷著面膜，笑著說：“勇敢點，雨晴，你當初得罪了顧老師，掛科也是自找的?！?/p>

我磨磨蹭蹭地走到顧云深的辦公室，輕輕敲了兩下門。

里面?zhèn)鱽硪粋€冷淡的聲音：“進來?！?/p>

我推門進去，走到他的辦公桌前，他竟然沒抬頭看我一眼。

他忙完手上的文件，推了推銀框眼鏡，靠在椅背上。

當我出現(xiàn)在他視線里，他的眼神微微一頓，語氣平靜地問：“蘇雨晴同學，找我有什么事？”

看著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突然有點生氣：“顧老師，我這門課三年都考59分，你不覺得該給我個說法嗎？”

他雙手交叉放在腿上，坐姿挺拔，銀框眼鏡襯得他鼻梁高挺，頭發(fā)烏黑整齊。

雖然坐著，他的目光卻像刀子一樣鋒利，讓我有點后悔這么沖動跑來找他。

“大一的課，你到現(xiàn)在補考重修了六次都沒過，難道不是你該給我個解釋？”他反問。

他說完，深邃的眼睛盯著我，見我不說話，他還挑了挑眉。

真是氣人。

但他說的沒錯，我確實考了六次，現(xiàn)在補考機會也快沒了，再不過就得延畢了。

辦公室里只有我們倆，我咬咬牙：“顧云深！你到底想干嘛？”

他輕笑一聲，摘下眼鏡，眼神里透出一絲危險：“如果你上過一次我的課，平時分也不會是零，你以為教務處是吃干飯的？”

我頓時啞口無言。

確實，我一次他的課都沒去過。

天啊，誰會去上前男友的課?。?/p>

更何況，當初還是我甩的他！

我低下頭，沒話說了。

“蘇雨晴，你還能再慫一點嗎？”顧云深繞過桌子，走到我面前，低頭看著我，“非得等走投無路才來找我？”

聽到這熟悉的語氣，我心里一震。

他轉身走向另一邊，很快傳來一聲輕響。

接著，我被他一把抱起。

“這是你六次考試的成績?！鳖櫾粕顡е业难屛易谒壬?，指著電腦屏幕說。

他身材高大，肌肉線條明顯，我被他輕松抱起，完全沒反抗的余地。

我只能看向屏幕。

38、46、45、37、40、49……全是不到50分的成績。

嗚嗚嗚，看來他給我59分，還真是手下留情了。

“真笨。”他低聲嘲笑。

我下意識回嘴：“還不是你教的！”

他動作一頓，鼻子里哼了一聲，聲音貼近我耳朵：“你身上，我教的還少了？”

02

我臉一紅，掙扎著想從他懷里出來。

“別動。”他聲音低沉。

我坐在他腿上，感覺到他的變化，瞬間僵住了。

他故意把我按得更緊，笑著說：“雨晴，還是這么容易緊張?！?/p>

“從下周開始，我的每節(jié)課你都得來，每天放學后到我辦公室，我給你單獨補課。”顧云深的下巴蹭著我的肩，語氣輕松。

但我一萬個不愿意，誰知道他這補課到底補的是什么！

“不想來？”他的聲音帶了點威脅。

我不滿地說：“你能不能別拿掛科威脅我，我再掛就畢不了業(yè)了！”

他輕笑：“你六次考試全掛，用延畢威脅你有什么用？”

他知道就好，我才不怕他威脅！

“不聽話，我就告訴你媽。”他突然說。

我：“……”

我和顧云深是青梅竹馬，二十年鄰居，他從小就是我半個老師。

我爸媽是那種愛玩的人，一年365天，有300天我放學得去他家吃飯。

從我記事起，穿衣服、用筷子、飯后收拾桌子，都是他教的。

幼兒園尿褲子了，老師都知道不用找我爸媽，直接找顧云深。

他比我大6歲，卻像我爸一樣。

甚至比我爸還像爸。

他就是我的另一個爸。

連我初中早戀，都是他教我怎么追男生的。

雖然全失敗了，但他每次都安慰我。

直到高三，我剛滿18歲，他給了我一個意想不到的成人禮。

我一直把他當半個父親、半個老師，他卻想當我男朋友。

簡直不可思議。

那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可能是看到爸媽每次因為我成績差失望的表情。

也可能是無意聽到奶奶和爸媽的對話。

奶奶說：“雨晴成績這么差，考不上大學回來也就是嫁人，沒什么出息，你們不如再要一個？”

總之，那天晚上我突然明白：如果我成績一直不好，就會被拋棄。

那天，我對顧云深說：“好，我答應你，但你要幫我考上大學?！?/p>

我太需要上大學了，我得有出息。

這樣爸媽才不會每次回來都失望。

他們也不會因為我太差再生一個。

爸媽本來就很少回家，我不想再有弟弟妹妹分走他們的愛。

從那以后，我開始害怕讓爸媽看到我不好的一面。

我拼命學習，終于考上了重點大學。

謝師宴那天，爸爸喝醉了，抱著學校老師哭得稀里嘩啦，還是顧云深開車送他回家。

安頓好爸媽后，顧云深把我堵在家門口。

“雨晴，真為你高興?！彼f。

我順勢親了他一口，說出了藏了兩年的真話：“顧云深，我從來沒喜歡過你，我只是需要你幫我考上大學。我們分手吧，我要開始新生活了?！?/p>

他當時的眼神我已經記不清了。

只記得他說：“雨晴，從小到大你什么要求我沒答應過，為什么要騙我？”

我忘了自己怎么回答的。

只記得他走后，我哭得很慘。

顧云深對我的好，不比我爸媽少。

我也想和他在一起。

但他是天之驕子，我卻平平無奇。

我太缺愛了，我給不了他同樣的感情。

我每天都害怕他會突然不愛我，就像我爸那樣，前一晚還在哄我睡覺，第二天就飛到地球另一邊。

我太害怕了。

我害怕他也會突然丟下我。

我需要他不斷證明他愛我。

而這種自我價值的獲取，全靠一次次推開他。

我獲得肯定的方式，就是傷害他，消耗我們的感情。

所以，我選擇分手。

像我這樣的人，注定孤獨一生。

03

沒想到，大學第一堂課，他竟然站在講臺上。

媽媽曾提過，他在幫我考大學的同時，也在準備講師資格考試。

媽媽說：“顧云深一直在學習，追求自我價值，你得多跟他學學。”

但我總覺得，他來這里當老師，可能是想繼續(xù)保護我。

可被我拒絕后，他還是選擇了這份工作，我懷疑他是不是想報復我。

“想什么呢？”腰間突然一緊，我猛地回神。

“爸……不對！”我臉紅了，“顧老師，我餓了，想先吃飯，晚點再補課行嗎？”

顧云深愣了半天。

這期間，我在心里罵了自己無數(shù)次。

真是沒出息，怎么把心里話喊出來了！

太丟臉了！

身后的人突然笑了，笑聲通過身體傳到我這。

“……爸？”他帶著笑說，“你在玩什么角色扮演？”

我羞得低下頭，總不能告訴他，我小時候一直把他當半個dad吧？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

他突然戳了戳我肚子：“真餓了？”

我委屈地點頭：“嗯，擔心考試不過，從早上到現(xiàn)在沒吃東西。”

“三年了也沒見你急過，我還以為你不想畢業(yè)，想留校陪我。”顧云深把我抱到桌上，揉了揉我的頭，慈祥地說：“先餓著，我還有節(jié)課?！?/p>

等到顧云深下課來接我，已經是中午12點了。

“去我家，我已經讓阿姨準備好飯了。”他說。

“哦?！蔽覒艘宦?。

上車后，他伸手要按啟動鍵，卻在按下前停住了。

我下意識看他，突然撞進他的目光。

“我后悔了?！彼f。

我心里一緊：“你不會還要讓我掛科吧？我都答應上課了！”

“不是，你單方面跟我冷戰(zhàn)三年半，我就這么原諒你，太虧了?！?/p>

“……”我沉默了一會兒，倔強地說，“顧云深，有沒有可能三年前我……”

話沒說完，他突然側身靠近我。

鼻尖幾乎碰到一起。

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手攥成拳，“拒絕”兩個字卡在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

他看了我?guī)酌?，突然笑了：“安全帶?！?/p>

說著，他幫我系上安全帶。

……誰能治治這個笑面虎！

一路上我們都沒說話，我縮在副駕駛，覺得車里氣氛有點壓抑。

車停下時，他下車前，我忍不住說：“不是三年半，是三年零三個月?！?/p>

他身體一僵，回頭看我，沉默了一會兒，說：“……蘇雨晴，你真是厲害?！?/p>

這話讓我直到吃完午飯都沒想明白，我到底哪里厲害。

午飯后，顧云深敲了敲次臥的門：“去次臥休息，下午兩點上課，我一點半叫你?！?/p>

我問：“你不休息？”

他站在書房門口，雙手插兜，斯文又帶點痞氣。

他說：“我要去反思，為什么會有學生三年不上我的課?！?/p>

說完，他沒理我，直接進了書房。

書房離次臥很近，我躺在床上，都能聽見他進出書房的聲音。

我做了個夢。

夢里回到小時候，所有人都走了，爸媽、奶奶、顧云深，全都不見了。

家里、隔壁、全世界，只剩我一個人。

我坐在門口大哭。

哭累了，抱著枕頭邊抽泣邊罵。

“臭顧云深，壞顧云深，騙子！”

“混蛋！”

“臭東西！”

“騙我！”

夢里，枕頭長出了手，幫我擦眼淚。

我躲進枕頭懷里，枕頭緊緊抱著我。

我睡得不深，感覺枕頭被我哭濕了，就推開了它。

醒來時，顧云深叫醒我。

他好像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濕著，銀框眼鏡摘了，眼睛微瞇，特別迷人。

我的目光從上到下，停在他下巴上。

往上看，是微微泛粉的嘴唇。

往下看，是敞開的襯衫領口。

不得不說，顧云深真是完美。

完美到讓人想破壞他的完美。

“還看？”他突然說，“再看揍你?！?/p>

我嘴角一抽，好吧，沒人完美。

04

整理好后，顧云深帶我離開他家，看樣子要開車送我回學校。

我停下腳步：“我自己回去?！?/p>

他手放在車門把手上，從開門變成按住門，轉頭看我：“避嫌？”

他指著自己，慢悠悠地說：“嫌我——”

“——丟人？”

我小聲說：“不是，是……”

“不是就上車?！彼窳嘈‰u一樣拎起我衣領，把我塞進副駕駛。

我剛坐下，他彎腰進來，幫我系安全帶。

再次這么近，我清楚看到他系安全帶時的表情。

冷靜隨意，像隨手一件事。

但又像故意靠近。

他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香氣，側身時襯衫緊繃，露出隱約的鎖骨。

一瞬間，我看得心神不寧。

安全帶咔噠一聲系好，我也松了口氣。

他保持這姿勢低頭看我，嘲笑：“這就臉紅了？”

我一驚，舌頭打結：“怎……怎么可能！”

“嗤?！彼局鄙眢w，退出去，“我還沒干什么呢?！?/p>

今天，我第一次走進顧云深的課堂，準時到卻發(fā)現(xiàn)座位全滿。

前排的曉雯朝我揮手：“雨晴，這兒！”

“咱倆擠擠，顧老師的課向來是兩人一桌。”曉雯無所謂地挪出半個座位。

我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確實大多是兩人一桌，除了最前排靠近講臺的位子。

我毫不猶豫坐了上去。

“同學，顧老師不喜歡有人坐這兒！”旁邊同學好心提醒。

我回頭問：“真的？”

“別看顧老師平時溫和，真生氣可嚇人！同學，你換個地方吧，我們來是看顧老師風采的，不是來挨訓的?！?/p>

我暗自竊喜：“他會生氣？”

那太好了。

“不好意思，沒地方坐了，我不上課，顧老師會扣我分，我大四了，快延畢了?！?/p>

聽說我是大四的，這同學立刻不吭聲了。

本來因為被迫上課心情不好，聽說顧云深會生氣，我頓時開心起來。

我盯著門口，期待他發(fā)火的樣子。

顧云深走進教室，教室瞬間安靜。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一秒，然后走到講臺開始放PPT。

我看著他微微上揚的嘴角，有點失望。

他不是該生氣嗎？

怎么看起來還挺高興？

不過，我的注意力很快被他吸引。

講臺上的顧云深和平時完全不同，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信沉穩(wěn)，回答問題從容不迫，高不可攀。

但私下的他，只會冷笑一聲，嘲諷：“真蠢。”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蓋過教室的雜音，我坐第一排，卻不覺得吵。

課上到一半，他突然走到我桌旁，一手拿激光筆，一手隨意搭在我桌上，手指時不時抬起落下，把我拉回現(xiàn)實。

我愣了幾秒，開始注意他的手。

他皮膚很白，穿貼身黑色襯衫，袖子卷起，露出一截手臂，手腕上戴著手表，特別禁欲。

但禁欲到極致，反而更誘人。

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下課鈴響，我正要走，卻被揪住衣領。

“蘇雨晴，這就是你上課的態(tài)度？”顧云深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帶著點莫名的委屈。

我尷尬轉身：“這不是因為……顧老師太吸引人了？”

“是我的錯？”

“是我的錯?！蔽业皖^。

教室很快空了，我余光瞥見他靠在講臺邊，好像有點不高興。

我怕他一生氣又給我不及格，干脆破罐破摔：“顧老師，你不是說補課嗎？補！走吧！”

他眼睛深邃，看不出在想什么。

“去我家。”

“好……什么？”我耳朵一熱，“補課去你家干嘛？”

這能隨便說嗎？

05

其實我想多了。

到了他家，他竟然真給我補了五個小時的課！

五個小時！

合上書時，我甚至想好了自己的墓志銘。

何必自找苦吃呢？

我干嘛為難自己？

“顧老師，放棄吧，我畢不了業(yè)也沒什么大不了，對吧？”

他冷冷瞥我一眼：“那我會挨領導批評。”

我無言以對。

“吃飯吧，阿姨已經準備好了?！鳖櫾粕钔蝗粨Q了語氣，“先去洗手?！?/p>

身份轉換真快。

一秒從老師變爸爸。

“哦?！蔽掖诡^喪氣離開書桌。

吃飯時，我急著回學校，吃得很快。

顧老師又看不順眼了：“我跟你搶了？”

我嘴里塞滿肉：“沒啊?！?/p>

“那你吃那么急，肉會跑？”

“……宿舍還有一小時關門，我得趕緊回去?！?/p>

顧云深慢條斯理喝了口湯：“我待會兒送你?！?/p>

我咽下嘴里的肉，應了一聲。

但目光一直停在他身上，移不開。

大概為了吃飯方便，他解開了領口扣子，黑色襯衫和他白皙的皮膚對比鮮明。

吞咽時，喉結上下滾動。

糟糕，嘴里的肉突然沒味了。

見我停下動作，他看過來：“蘇雨晴，我是來教書的，不是來招魂的?！?/p>

“咕嚕?！蔽乙粡堊欤饣氯?，卡在喉嚨里，瞬間呼吸困難。

那一刻，我還沒感覺到身體不適，就先看到顧云深的臉色變了。

他猛地站起來，從長桌那邊翻過來，我眼前一黑，被他從椅子上提起來。

我想摳喉嚨，但手沒力氣，呼吸困難和肺部疼痛接踵而至。

短暫一刻，我感覺血液倒流，臉都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