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打到這份上，普京的臉色比貶值的盧布還難看。過去 48 小時，俄羅斯三大支柱企業(yè) —— 最大航運公司 “俄羅斯現(xiàn)代商船隊”、最大卡車廠 “卡馬斯”、最大鈦合金廠，像約好般同步放出裁員名單，加起來超 2 萬人。上午還在打卡上班的員工，下午就收到 “工牌作廢” 的通知。莫斯科河邊的辦公樓底下，抽煙的員工比煙頭還多，嘴里罵的不是烏克蘭，而是克里姆林宮的決策者。

這不是簡單的 “優(yōu)化裁員”，是戰(zhàn)爭機器開始 “啃食自己人”。有人疑惑：“不過幾輪制裁，怎么突然炸鍋？” 把時間軸捋開便知：前一天夜里，歐盟第六輪制裁中 “禁止俄羅斯鋼鐵出口” 正式生效；次日清晨，倫敦金屬交易所的俄鋁合約直接跳水 7%；更致命的是，美國財政部將 “俄羅斯現(xiàn)代商船隊” 旗下 140 艘船中的 79 艘列入封鎖清單 —— 保險、港口、加油全斷，而船是航運公司的命，命根子被掐，只能靠裁員斷臂求生。

卡馬斯的困境更具代表性：德國斷供變速箱，法國米其林斷供輪胎，一條裝配線停得比 TikTok 視頻還快。工人還在線上擰螺絲，HR 已在門口發(fā)裁員表，場面比烏克蘭無人機拍的俄軍坦克殘骸還荒涼。有人說 “國家會養(yǎng)他們”，可俄羅斯財政早已捉襟見肘 —— 財政部最新數(shù)據(jù)顯示，天然氣出口收入同比暴跌 68%，石油收入跌 42%；盧布兌美元跌破 101，央行連夜加息至 13%。更矛盾的是，政府一邊加息抑制通脹，一邊偷偷印鈔給國企發(fā)工資，結果通脹飆到 16%，超市里的黃油價格漲得比前線炮彈還快。
莫斯科一位居民吐槽：“一塊黃油合人民幣 80 元，根本吃不起?！?戰(zhàn)爭燒的不只是彈藥，還有老百姓鍋里的油水?？纱藭r的普京，正在海參崴與金正恩看火箭炮，笑得像剛撿了紅包。朝鮮雖答應給炮彈，卻只收美元，還要糧食與技術 —— 說白了，普京是拿俄羅斯人的養(yǎng)老金，去換朝鮮的 “二踢腳”，回頭還吹 “我們越打越富”。
富的是誰？是將軍們的海外賬戶；窮的是誰？是底層人的口袋。社交媒體上，一位被裁的卡馬斯工程師發(fā)視頻：“干了 18 年，原來月薪合 600 美元，現(xiàn)在裁員賠償只有 800 美元，連臺能開的二手車都買不起?！?評論區(qū)最高贊的留言戳破真相：“普京說‘保護俄羅斯人’，結果第一個動手的就是他。”
有人抬杠 “烏克蘭不也被炸得稀巴爛”，可關鍵在于：是俄軍主動打上門，烏克蘭從沒有去俄羅斯扔導彈、在莫斯科閱兵。如今俄羅斯人體會的失業(yè)、通脹、斷供，本質(zhì)是 “戰(zhàn)爭外衣下的必然代價”—— 炮彈不會長眼，制裁不會講道理，支持戰(zhàn)爭就要一起吞苦果。
圣彼得堡一家物流小公司的老板，跟朋友語音時說：“以前一個月跑兩趟歐洲，現(xiàn)在貨只能往中亞倒騰，利潤被中間商吃干抹凈。我真后悔 2014 年給克里米亞點贊，那會兒覺得普京真硬，現(xiàn)在他硬了，我軟了?！?br/>更黑色幽默的是，被裁的工人連抗議都不敢。莫斯科市政府提前打招呼：“任何未經(jīng)授權的集會，都按‘抹黑特別軍事行動’處理，最高判 15 年?！?于是幾萬人默默收拾抽屜，把工牌扔進垃圾桶，回家跟老婆孩子解釋 “下個月房貸還不上”。電視里還在播 “西方制裁無效”，現(xiàn)實里西方軟件一斷，俄羅斯連工資條都打不出來 ——“俄羅斯現(xiàn)代商船隊” 的財務人員透露，他們現(xiàn)在用盜版 Excel，公式一多就崩潰，發(fā)工資全靠手算，算錯了也沒人敢吭聲，怕被安上 “破壞穩(wěn)定” 的罪名。
這場戰(zhàn)爭，本質(zhì)是 “一個人的執(zhí)念，整個國家買單” 的搶劫：搶烏克蘭的土地，也搶俄羅斯普通人的未來。普京把 19 歲的義務兵送上前線，把 40 歲的工程師送回家里，把 60 歲的退休老人送進通脹的火坑。戰(zhàn)爭機器一旦啟動，第一個碾過的永遠是自家草坪。
莫斯科大學一位經(jīng)濟學教授發(fā)朋友圈：“2022 年說‘我們要承受代價’的人，現(xiàn)在全閉嘴了 —— 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代價就是自己。” 他不敢點名普京，只發(fā)了張圖：盧布鈔票上的彼得大帝被畫成小丑，紅鼻子、歪帽子、掛著眼淚。這條朋友圈 2000 人點贊，隨后秒刪。
別再說 “俄羅斯人是無辜的”—— 真正覺得 “便宜占不得” 的人，早早就上街抗議；剩下的要么沉默，要么曾為戰(zhàn)爭歡呼。2014 年吞克里米亞時全民歡呼，2022 年打基輔時支持率飆到 80%，如今炮彈 “炸回” 自己頭上，才問 “為什么是我”？
戰(zhàn)爭沒有 “精準打擊”，只有 “連鎖爆炸”。烏克蘭人失去的是生命，俄羅斯人失去的是工作 —— 要問 “公平嗎”，去問克里姆林宮那位：看他會不會把黑海別墅賣了，給被裁員工發(fā)遣散費。
今天凌晨，“俄羅斯現(xiàn)代商船隊” 的被裁員工，在電報群里發(fā)了張照片：公司總部大樓頂層的 “Z” 字燈牌被風刮掉一半，歪歪斜斜掛在墻上，像條斷脊之犬。底下配了行字：“原來字也會掉。”
盯著這張圖，能想到的只有一句話：仗再打下去，掉的就不只是燈牌了，還有整個國家的脊梁。普京可以繼續(xù)拍桌子喊 “核威懾”，可核按鈕填不飽肚子，也發(fā)不了工資。戰(zhàn)爭反噬才剛剛開始，冬天還沒來，盧布已經(jīng)先入冬。
接下來的路其實很簡單：撤軍，賠錢，換人；否則就一起沉。烏克蘭人沒退路，俄羅斯人有 —— 停止這場該死的戰(zhàn)爭，讓士兵回家，讓工程師回工廠，讓黃油回到超市貨架。不然明天的裁員名單只會更長，通脹數(shù)字只會更丑，而普京的笑容只會更僵硬。
戰(zhàn)爭不是電視劇，沒有主角光環(huán)，只有真實到刺骨的賬單。現(xiàn)在這張賬單，已經(jīng)寄到了每個俄羅斯人的郵箱里，打開就能看到紅筆寫的兩個大字：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