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lián)
我叫張長順,今年52歲,在這條名叫碧波河的河面上當了30年的船夫。
碧波河不算寬,水面清得能看見底,兩岸是連綿的翠山,景色美得像一幅畫。
河上有座國家建的長橋,足有3公里,橋面寬敞,車流不息,可有些人覺得走橋太麻煩,寧愿花點錢坐我的木船,圖個快捷。
30年來,我每天撐著這條老木船,載著游客、村民,還有偶爾回鄉(xiāng)的游子,忙碌在這條河上。
這活兒不僅養(yǎng)家糊口,供3個孩子上學,還得照顧家里年老的父親,對我來說,這不只是個賺錢的營生。
更重要的是,我得守住張家祖輩傳下的規(guī)矩——一個不能對外人提起的秘密。
每次開船前,我都會扯著嗓子喊一句:“船上有沒有屬鼠的?屬鼠的我不載,趕緊下船!”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游客們大多當笑話聽,笑兩聲就過去了。
可我知道,這不是笑話,這是張家?guī)状擞妹鼡Q來的教訓。
只要船上有屬鼠的人,這條河就會出亂子,所有人都得跟著遭殃。
30年前,我親眼見過那場慘禍,河水翻騰,船毀人亡,從那以后,我再也不敢違背這規(guī)矩。
01
今天是個陰沉沉的日子,河面上霧氣彌漫,空氣里帶著一股濕冷的味道。
我站在船頭,檢查著救生衣和竹竿,準備載一船游客去對岸的古村。
船上擠了二十來號人,有拿著手機拍照的年輕人,有帶著孩子來玩的家庭,還有幾個本地大爺,提著竹籃準備去村里趕集。
我清了清嗓子,照例喊道:“船上有沒有屬鼠的?屬鼠的我不載,趕緊下船!”
這話一出,船上的人愣了一下,緊接著有人笑了起來。
“張船夫,你這規(guī)矩也太怪了吧,屬鼠的咋了?老鼠還能把船啃沉了?”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笑著說。
我沒搭理他,目光掃過每個乘客,聲音低沉:“誰屬鼠,趕緊說,別耽誤大家時間?!?/p>
沒人吭聲,有人低頭刷手機,有人小聲嘀咕:“這都啥年代了,還信這個?”
我皺了皺眉,心想今天估計沒事,正準備撐船離開,船尾一個大嗓門的男人站了起來。
“張船夫,你啥意思?憑啥屬鼠的不能上船?這不是搞歧視嗎?”這男人叫王強,三十多歲,穿著一件花襯衫,嗓門大得像要吵架。
我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這是規(guī)矩,祖上傳下來的,屬鼠的不載,免得大家有危險?!?/p>
王強一聽,臉漲得通紅,往前走了兩步,指著我嚷:“規(guī)矩?什么破規(guī)矩!憑啥屬鼠的就不能坐船?我就不信這邪!”
船上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一個背著旅行包的女孩小聲說:“我看網上攻略說,這船夫有個怪癖,屬鼠的不能上船,之前有人鬧過,結果船沒開成?!?/p>
旁邊一個中年大叔點點頭:“是啊,我是本地人,聽說這規(guī)矩好多年了,以前還有人因為這事把船夫告了,沒告贏。”
王強更來勁了,掏出手機開始錄視頻:“大家看看,這船夫搞歧視,屬鼠的不能上船!我得把這事發(fā)網上,讓大家評評理!”
我站在船頭,紋絲不動,盯著他冷冷地說:“你拍你的,我只問一句,屬鼠的,站出來?!?/p>
王強被我盯得有點發(fā)毛,但嘴上不服軟:“你這是在威脅我?我偏不信,你敢不讓我上船試試!”
我沒工夫跟他廢話,轉頭對旁邊的幫工小周說:“小周,盯著點,誰屬鼠的,趕緊說清楚?!?/p>
小周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跟了我五年,平時老實巴交,聽到我這話,趕緊點頭:“好,張哥,我問問?!?/p>
他開始挨個問乘客:“您屬啥的?麻煩說一聲?!?/p>
游客們有的配合,有的翻白眼,覺得這事莫名其妙。
一個抱小孩的婦女不耐煩地說:“我屬蛇,我兒子屬豬,趕緊開船吧,別磨蹭了?!?/p>
一個戴草帽的老頭笑呵呵地說:“我屬馬,放心吧,船夫,沒問題?!?/p>
王強看小周問了一圈,忍不住冷笑:“問完了吧?沒人屬鼠,趕緊開船,別在這浪費時間!”
我沒理他,目光在船上掃了一圈,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02
碧波河的規(guī)矩不是空穴來風,三十年前那場事故,我至今忘不了。
那年我才二十二歲,剛接手父親的船,載了一船人去古村,結果船上有個屬鼠的沒說實話。
半路上,河面突然起了大霧,暴風雨來得毫無征兆,船翻了,二十多個乘客,只有我僥幸活下來。
從那以后,我才知道,張家祖輩流傳的禁忌是真的——屬鼠的人上了船,河神就會發(fā)怒。
我搖了搖頭,甩掉那些回憶,撐起竹竿,準備開船。
船剛離開岸邊,河面突然起了風,霧氣更重了,隱隱約約像要下雨。
我心頭一緊,抬頭看天,天色暗得嚇人,烏云壓得低低的,像要塌下來。
“不對勁?!蔽业吐曕止?,停下?lián)胃?,站到船頭。
“船上肯定有屬鼠的!”我猛地轉過身,聲音冷得像冰,“誰屬鼠,趕緊站出來!”
船上的人被我嚇了一跳,面面相覷,沒人敢說話。
王強第一個跳起來,指著我嚷:“你有完沒完?沒人屬鼠,你在這嚇唬誰呢?”
我沒理他,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試圖找出那個藏著秘密的人。
小周也急了,湊過來小聲說:“張哥,剛才我問過了,沒人承認啊?!?/p>
我皺眉,盯著河面,風越來越大,船開始晃動,河水隱隱泛著黑光。
“再問一遍!”我提高了嗓門,“屬鼠的,站出來,不然這船上所有人都得遭殃!”
這話一出,船上的人慌了。
“怎么回事?剛才還好好的,河面怎么突然黑了?”一個年輕女孩驚恐地喊。
“岸邊呢?我們剛開沒多久,岸邊怎么看不見了?”一個大叔朝后看,聲音都發(fā)抖了。
船晃得更厲害了,有人抓著船沿,有人抱緊行李,尖叫聲此起彼伏。
我站在船頭,穩(wěn)住身子,腦子里飛快地想著對策。
張家的規(guī)矩不能破,可我也不能讓一船人白白送命。
“張船夫,你倒是說清楚啊,這到底咋回事?”一個戴眼鏡的大叔急了,沖我喊。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把一部分真相說出來。
“這條河有古怪,祖輩傳下來,屬鼠的人上了船,河面就會起亂子。”
我頓了頓,盯著眾人,“我干了三十年船夫,見過那年的事故,船翻了,二十多條人命沒了,就因為有人瞞著屬鼠的身份。”
船上的人安靜下來,有人懷疑,有人害怕,但沒人敢反駁。
王強卻不買賬,冷笑一聲:“你這是嚇唬人吧?什么河神,啥年代了還信這個?”
他話音剛落,河面突然卷起一陣大浪,船猛地一晃,差點翻過去。
“?。 币粋€女人尖叫,抱緊了旁邊的孩子。
“河里怎么回事?剛才有東西撞了船底!”一個年輕人喊道,聲音都在發(fā)抖。
我低頭一看,河水黑得像墨,浪頭一個接一個,船像是被什么東西拖著,死死停在河中央。
“屬鼠的,站出來!”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模霸俨怀鰜?,全船人都得死!?/p>
小周嚇得臉色發(fā)白,拽著我的袖子:“張哥,這咋辦?沒人承認啊!”
我咬緊牙,腦子里飛快地回憶。
王強剛才那么激動,護著屬鼠的人,像是知道點什么。
我慢慢走過去,盯著他說:“王強,你是不是屬鼠?或者你知道誰是?”
他臉色一變,強裝鎮(zhèn)定:“你別亂說!我屬龍,剛才不都說了嗎?”
我冷笑:“屬龍?那你為啥那么緊張?剛才你護著屬鼠的人,像是跟誰有關系?!?/p>
王強急了,聲音都高了幾度:“你別血口噴人!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破規(guī)矩!”
船上的人開始議論,有人喊:“張船夫,查清楚,別冤枉人!”
我沒理他們,盯著王強的眼睛:“你要是清白的,就說清楚,到底知不知道誰屬鼠?”
他被我盯得發(fā)毛,往后退了一步,嘴里嚷著:“我不知道!你別往我身上潑臟水!”
03
就在這時,河面突然平靜下來,但天色更暗了,烏云壓得人喘不過氣。
我心頭一震,這不是好兆頭。
三十年前那場事故,也是這樣,先是風浪,然后突然平靜,接著才是真正的災難。
我猛地轉過身,對小周說:“再問一遍,一個個問,誰屬鼠,趕緊說!”
小周哆嗦著開始問,但沒人承認。
一個中年婦女抱著孩子,哭著說:“我們一家都不屬鼠,你快開船吧,我孩子嚇壞了!”
我沒理她,目光在人群中掃來掃去。
突然,一個瘦弱的少年,低著頭,坐在船尾,像是故意躲著我的視線。
我走過去,蹲在他面前:“小子,你屬啥的?”
少年嚇得一哆嗦,低聲說:“我……我屬羊?!?/p>
我盯著他的眼睛,他不敢看我,頭低得更低了。
“你再說一遍,屬啥?”我聲音冷得像冰。
少年咬著嘴唇,聲音幾乎聽不見:“屬羊……”
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撒謊!你是不是屬鼠?”
少年嚇得臉色煞白,猛地搖頭:“不是!我不是!”
王強突然沖過來,推了我一把:“你干嘛欺負小孩?他說了屬羊,你還想咋樣?”
我冷冷地看著他:“你這么護著他,到底啥關系?說清楚!”
王強梗著脖子:“沒關系!我就是看不慣你欺負人!”
船上的人開始起哄,有人喊:“張船夫,查清楚,別冤枉小孩!”
我沒理他們,盯著少年,低聲說:“你要是屬鼠的,現在說出來,我還能想辦法保你?!?/p>
少年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搖頭說:“我真的不是……”
就在這時,河面又起了風,浪頭更大,船晃得像要散架。
“張哥,船要翻了!”小周嚇得大喊。
我咬緊牙,掏出一把從家里帶來的香灰,朝河面撒去。
這是張家祖輩傳下的法子,說是能暫時平息河面的亂子。
香灰撒下去,風浪果然小了點,但天還是黑得嚇人。
我轉過身,盯著所有人:“屬鼠的,再不站出來,這船上沒人能活!”
船上的人徹底慌了,有人哭,有人喊,場面亂成一團。
王強還想說什么,但一個大浪打來,他沒站穩(wěn),差點摔進河里。
我一把拉住他,低聲說:“你要是知道誰屬鼠,趕緊說,不然大家全完了!”
他喘著粗氣,瞪著我說:“我說了,我不知道!”
我盯著他的眼睛,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王強這么護著那個少年,像是故意在掩飾什么。
“少年,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屬鼠?”我再次逼問。
少年嚇得哭出聲:“我……我……”
他話沒說完,河面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像是什么東西從水底冒出來。
04
船上的人全嚇傻了,尖叫聲一片。
“張船夫,這到底咋回事???”一個大叔喊道。
我沒回答,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屬鼠的還沒站出來,要出事了!
我站在船頭,盯著黑漆漆的河面,心跳得像擂鼓。
河面?zhèn)鱽淼霓Z鳴聲越來越響,像是有什么龐然大物在水底翻騰,船上的人嚇得臉色煞白,尖叫聲、哭喊聲混成一片。
我緊緊握住竹竿,腦子里亂成一團,但只有一個念頭異常清晰:屬鼠的人還沒站出來,這船絕不能再往前走。
“張哥,咋辦?河里這動靜太邪乎了!”小周的聲音都在發(fā)抖,他抓著船沿,眼睛瞪得像銅鈴,盯著黑漆漆的河面。
我咬緊牙,目光再次掃過船上的每個人,試圖從他們的表情里找出破綻。
王強扶著船舷,剛才的囂張勁兒已經沒了,臉色鐵青,嘴里還在嘀咕:“這到底怎么回事?”
那個瘦弱的少年縮在船尾,頭埋得低低的,像是要把自己藏進陰影里。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朝少年走了過去,蹲在他面前,低聲說:“小子,你要是屬鼠的,現在說出來,我還能想辦法保住大家。”
少年嚇得一哆嗦,猛地抬頭,眼睛紅紅的,帶著哭腔喊:“我說了,我不是!我屬羊!”
他的聲音尖得刺耳,但眼神卻躲閃著,不敢直視我。
我盯著他看了幾秒,心里的懷疑更重了,但還沒來得及再問,船突然猛地一晃,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一個抱孩子的婦女尖叫起來,緊緊摟住小孩,聲音都在發(fā)抖:“張船夫,你快想想辦法啊!”
我站起身,朝河面看去,水面黑得像墨,浪頭一個接一個,船像是被什么無形的力量拖住,死死停在河中央。
“張哥,船底好像有東西!”小周慌張地喊,趴在船邊往水里看,但霧氣太重,什么都看不清。
我心頭一緊,腦子里閃過三十年前的畫面——那場船難,河水翻涌,船毀人亡,唯一的幸存者是我。
“再問一遍!”我轉過身,聲音冷得像冰,沖著所有人吼道:“屬鼠的,站出來!再不說,這船上一個都活不了!”
船上的人徹底慌了,有人開始哭,有人抓著行李,有人低聲咒罵,場面亂得像一鍋粥。
王強突然沖到我面前,指著我嚷:“你有完沒完?沒人屬鼠,你在這嚇唬誰呢?趕緊開船!”
我冷冷地看著他,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王強這么激動,像是故意在掩護誰。
“你,屬龍的?”我盯著他,聲音壓得低低的,“你為啥這么護著那小子?說清楚!”
王強被我問得一愣,眼神閃了一下,但嘴上還是硬:“我護著他?笑話!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破規(guī)矩!”
我沒工夫跟他廢話,轉頭對小周說:“小周,一個個問,誰屬鼠,給我查清楚!”
小周哆嗦著點頭,開始挨個問乘客,聲音都帶了點哭腔:“您屬啥的?麻煩說一聲。”
一個戴眼鏡的中年大叔不耐煩地說:“我屬牛,趕緊開船吧,這河里怪嚇人的?!?/p>
一個背著雙肩包的年輕女孩小聲說:“我屬兔,我朋友屬雞,沒問題吧?”
問了一圈,沒人承認屬鼠,但河面的動靜卻越來越大,轟鳴聲像是從水底深處傳來的,低沉得讓人頭皮發(fā)麻。
05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船尾傳來:“張船夫,別問了,我來說。”
我猛地轉過身,看到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慢慢站了起來,他戴著一頂破舊的草帽,臉上皺紋深得像刀刻,眼睛卻亮得嚇人。
“你是誰?”我皺著眉,盯著他,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
老人沒直接回答,慢吞吞地走到船邊,盯著河面,低聲說:“這條河有古怪,張家傳下的規(guī)矩,也不是空穴來風。”
船上的人都愣了,紛紛看向他,王強皺著眉喊:“老頭,你啥意思?知道啥就說清楚!”
老人抬頭,目光掃過所有人,聲音低沉得像從喉嚨里擠出來:“我叫孫四海,三十年前,我也在碧波河上,坐過一艘船?!?/p>
我心頭一震,三十年前?那場船難的幸存者,除了我,應該沒別人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