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那天下午我正在建材店里盤貨,突然聽到店員喊了一聲老板有人找您。
我抬起頭,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穿黑色羽絨服的年輕人,風塵仆仆的模樣讓我心頭一緊。
等我看清那張臉,手里的賬本差點掉在地上,那是我3年沒見過的侄子林晨。
當年他考上北大交不起學費,我二話不說拿出88888塊錢資助他讀書。
可他畢業(yè)后竟然把我的聯(lián)系方式全都拉黑了,電話打不通,微信發(fā)不出去。
這3年里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沒想到他今天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他的眼睛紅紅的,手里緊緊攥著一個牛皮紙袋子,看起來比以前瘦了一大圈。
我冷著臉開口問道:
"喲,這不是林大才子嗎,怎么想起來看我這個土老帽叔叔了?"
林晨低下頭咬著嘴唇說:
"叔,對不起,我知道您恨我,但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拜托您。"
聽到這話我心里更來氣了。
原來是遇到困難了才想起我來,真是世態(tài)炎涼人心叵測啊。
1
那年夏天的傍晚,我正在建材店里算賬,突然接到大哥林建軍打來的電話。
大哥在電話那頭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我還以為家里出了什么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結果他激動地喊道:"海文,晨子考上了,考上北大了,全縣理科狀元?。?
我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手里的計算器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要知道我們這個小縣城十幾年都沒出過一個北大的學生,林晨這孩子算是給咱們林家長臉了。
我立刻關了店門開車往大哥家趕,一路上心里美滋滋的,恨不得把這好消息告訴全世界。
到了村口就看見家家戶戶都在議論這事,有幾個老人還專門等在路邊要沾沾喜氣。
大哥家的院子里擠滿了前來道賀的鄉(xiāng)親們,大嫂王秀芬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林晨站在院子中央,手里拿著那張紅彤彤的北大錄取通知書,臉上卻沒什么笑容。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小子,出息了,叔叔替你高興!"
林晨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眼神里卻透著我看不懂的憂慮和不安,讓我心里有些疑惑。
等到晚上鄉(xiāng)親們都散了,我才發(fā)現(xiàn)氣氛不太對勁,大哥和大嫂兩人坐在堂屋里嘆氣。
大嫂眼眶紅紅的,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這孩子昨晚一夜沒睡,哭了好幾回。"
我心里咯噔一下,趕緊問道:"這是怎么了,考上北大是好事啊,哭什么?"
大哥點了根旱煙袋,深深吸了一口才悶聲說:
"還不是因為學費的事,家里實在拿不出來。"
原來縣一中雖然給了5000塊錢的獎學金,鎮(zhèn)上也象征性地獎勵了2000塊。
可北大第一年的學費住宿費加起來要6000多,光生活費一個月就得1000多塊。
這樣算下來第一年至少需要兩萬多塊錢,對大哥這樣的普通農(nóng)民工家庭來說是個天文數(shù)字。
更糟糕的是今年開春大哥在工地上摔傷了腰,在醫(yī)院躺了一個多月才能勉強下地。
那段時間不但沒有收入,還花了一大筆醫(yī)藥費,家里的積蓄早就見底了。
大嫂東拼西湊也只湊出3萬塊錢,這還是把家里能賣的東西都賣了才湊夠的。
我聽完心里一陣難受,看著大哥那張布滿風霜的臉,鼻子忍不住有些發(fā)酸。
林晨從房間里走出來,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聲音沙啞地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心碎的話。
"爸媽,要不我復讀一年吧,明年考本地的師范,學費便宜些。"
大嫂一聽這話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下來了,捂著嘴哭得整個身子都在發(fā)抖。
大哥的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青筋暴起地吼道:
"混賬話,北大啊,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可吼完這句話大哥自己也紅了眼眶,他何嘗不知道兒子這話背后的無奈和辛酸。
我看著這一家三口哭成一團,心里突然做了一個決定,這個忙我必須幫。
那天晚上我開車回到縣城,一進門就把妻子拉到了臥室里商量這件事。
妻子李芳在縣醫(yī)院當護士,平時省吃儉用攢下來的錢都存著準備給女兒將來上大學用。
我把大哥家的情況說了一遍,試探著問道:"要不咱們拿出一部分錢幫幫晨子?"
李芳沉默了好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說:
"那孩子從小就懂事,不能讓他因為錢毀了前程。"
她走到衣柜前,從最里面拿出一個鐵盒子,里面整整齊齊地碼著一沓沓的鈔票。
這是我們夫妻倆十幾年攢下的積蓄,總共有5萬多塊錢,每一張都浸透著汗水。
李芳把錢數(shù)了數(shù),又從抽屜里拿出存折說:
"這里還有3萬多,加起來差不多夠了。"
我看著妻子那張略顯疲憊的臉,心里涌起一陣暖流,能娶到這樣善良的女人真是我的福氣。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開車去了建材市場,從店里的流動資金里又抽出了3萬多塊錢。
我把錢用紅紙包好,特意包了88888這個吉利數(shù)字,希望能給晨子帶來好運氣。
下午我直接開車到了村里,大哥正在院子里悶悶不樂地修理農(nóng)具,看見我來愣了一下。
我也不廢話,直接把那個鼓鼓囊囊的紅包往桌上一放,大哥和大嫂都呆住了。
我拍著胸脯說道:"哥,嫂子,這錢你們拿著,晨子的學費生活費我全包了!"
大哥的手顫抖著打開紅包,看到里面厚厚的一沓錢,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他抓著我的手,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就那么一個勁兒地點頭,喉嚨里發(fā)出嗚咽的聲音。
大嫂更是直接跪了下來,我趕緊把她扶起來說:
"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別這樣。"
林晨從房間里沖出來,看到那個紅包,眼眶立刻紅了,聲音哽咽地喊了一聲叔叔。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好好讀書,別辜負了家里人的期望,叔叔等你出人頭地。"
林晨使勁地點頭,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嘴里反復說著:
"叔叔,我一定好好學習,將來一定報答您!"
我笑著擺擺手說:"報答什么報答,能有出息就是對叔叔最好的報答,別的我不圖。"
臨走的時候我又從口袋里掏出2000塊錢塞給林晨,叮囑他到了北京別太省著自己。
大哥一家三口站在門口送我。
我從后視鏡里看到他們眼里的感激,心里覺得特別踏實。
開學那天我特意請了假,開車送林晨去北京,這一路開了整整8個小時才到。
北大的校園比我想象中還要大還要漂亮,到處都是穿著體面的學生和家長。
林晨拖著行李跟在我身后,眼神里滿是新鮮和好奇,但也有一絲拘謹和不安。
我?guī)退k完了所有的入學手續(xù),又去宿舍幫他鋪好床鋪,整理好生活用品。
宿舍里其他三個同學都是北京上海這樣的大城市來的,家長穿著講究,談吐不凡。
我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襯衫和打著補丁的褲子,站在那里確實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我不在乎這些,我只想讓侄子安心讀書,其他的都不重要,面子算什么東西。
臨走的時候我把林晨拉到一邊,從口袋里又掏出2000塊錢硬塞到他手里。
我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別委屈自己,該買的東西就買,有困難就給叔叔打電話。"
林晨眼眶通紅,緊緊地握著我的手說:
"叔叔,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您才好。"
我笑著說道:"好好讀書就是最好的感謝,將來有出息了,也幫幫家里的兄弟姐妹。"
回程的路上我心里美滋滋的,覺得這錢花得值,能幫侄子實現(xiàn)夢想是一件多么有意義的事。
李芳雖然嘴上說我太大方,但眼神里也滿是贊許,女兒更是夸我是最好的爸爸。
鎮(zhèn)上的人聽說了這事,紛紛豎起大拇指夸我仗義,說林晨這孩子遇到我這樣的叔叔是福氣。
那段時間我走在街上都覺得臉上有光,建材店的生意也莫名其妙地好了起來。
2
開學后的頭幾個月,林晨每個星期都會給我打一次電話,匯報在學校的學習生活情況。
他在電話里說學校的圖書館特別大,藏書幾百萬冊,他每天都泡在里面看書到很晚。
還說認識了很多來自全國各地的同學,大家都特別優(yōu)秀,他得更加努力才能不落后。
我聽著他興奮的聲音,心里比吃了蜜還甜,覺得當初的決定真是太對了。
每次打完電話林晨都會問候我的生意怎么樣,問我的身體好不好。
有時候他還會在電話里跟我聊學校里的趣事,說宿舍的哥們兒怎么開玩笑逗他。
我也會跟他說說店里的事,說哪個老主顧又來進貨了,今天又談成了一筆大單子。
那年寒假林晨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到我的建材店里來幫忙,從早忙到晚也不喊累。
他穿著舊衣服在倉庫里搬貨,臉上笑容滿面,完全看不出是個北大的學生。
店里的工人都夸他懂事,說這孩子將來肯定有大出息,不會忘記家里人的恩情。
過年的時候林晨特意給我和李芳買了禮物,雖然不貴但能看出來是精心挑選的。
他還給我女兒買了一套北大的紀念品,鼓勵她好好學習,將來也考個好大學。
大哥一家三口來我家拜年,大嫂拉著李芳的手哭著說:
"真不知道怎么感謝你們才好。"
李芳笑著說道:"都是一家人,說什么感謝不感謝的,看著晨子有出息我們也高興。"
那個春節(jié)過得特別熱鬧,我覺得做這個決定是對的,幫助別人也是在幫助自己。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這樣的溫馨日子很快就要結束了,一切都在悄悄地發(fā)生著變化。
第二年開學后,林晨打電話的次數(shù)明顯少了,有時候半個月甚至一個月才打一次。
我主動打電話過去,他接通后總是說自己在忙,匆匆說幾句就掛斷了,語氣也有些敷衍。
有幾次我聽到電話那頭很吵,像是在什么熱鬧的地方,但他說在圖書館自習。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想著孩子在大城市讀書壓力大,課業(yè)重,也就沒多想什么。
暑假的時候林晨沒有回家,在電話里說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想掙點生活費。
大嫂在電話里哭得稀里嘩啦的,說一年沒見到兒子了,想得不行,結果連暑假都不回來。
我安慰她說孩子在外面鍛煉鍛煉也好,將來出了社會就知道賺錢不容易了。
到了第三年,林晨已經(jīng)很少主動聯(lián)系我了,就連過年過節(jié)也只是發(fā)個短信問候一下。
我打電話過去經(jīng)常打不通,發(fā)微信也要隔很久才回復,而且都是簡短的幾個字。
那年春節(jié)林晨竟然沒有回家,說在北京一家科技公司實習,項目正在關鍵時期離不開。
大哥在電話里嘆著氣說:"這孩子是不是在北京學壞了,連家都不要了?"
我也覺得不太對勁,但想著他馬上就要畢業(yè)了,找工作確實挺重要的,也沒太在意。
鎮(zhèn)上開始有閑言碎語傳出來,說林晨這孩子讀書讀傻了,連家里人都不認了。
有人說得更難聽,說他在大城市待久了,嫌棄家里窮,覺得我們這些親戚給他丟人。
我聽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但還是替他辯解說:
"孩子在外面不容易,大家別亂說。"
可我自己心里也開始犯嘀咕,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變得這么陌生了呢。
李芳勸我說:"別想太多,等他畢業(yè)了工作穩(wěn)定了,自然就會好好聯(lián)系你的。"
我點點頭,心里卻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這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那年夏天林晨大學畢業(yè)了,聽說他進了北京一家很有名的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年薪20多萬。
我高興得不行,立刻撥通了他的電話想要祝賀他,結果電話那頭傳來冰冷的提示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以為是手機沒電了,等了一個小時再打還是關機。
我又打開微信想要發(fā)個消息。
結果發(fā)現(xiàn)聊天框底下出現(xiàn)了一行小字:對方開啟了朋友驗證。
我整個人都懵了,這是什么意思,他把我刪了,還是拉黑了,怎么可能呢。
我讓李芳用她的手機試試,結果也是一樣的情況,發(fā)不出消息,打不通電話。
我又讓女兒試,結果還是一樣,這下我徹底確定了,林晨是把我們?nèi)叶祭诹恕?/p>
我氣得把手機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李芳嚇得趕緊過來拉住我問怎么了。
我咬著牙說道:"這個白眼狼,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幫了這么一個沒良心的東西!"
李芳也氣得臉色發(fā)白,她雖然平時溫柔,但這次也忍不住罵道: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女兒更是氣得直哭,說當初就不該幫這種人,白白浪費了家里那么多錢。
我打電話給大哥,想問問他知不知道這事,大哥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
我追問了好幾遍,大哥才小聲說道:
"晨子說他工作太忙了,讓我們別總打擾他。"
聽到這話我更氣了,原來不光是我,連他親爸媽都被他嫌棄了,這孩子真是白養(yǎng)了。
我在電話里大聲說道:
"哥,這錢就當我打了水漂,以后別再提這個白眼狼的名字!"
大哥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最后嘆了口氣說:
"是我們沒教好孩子,對不起你啊。"
我心里難受得很,這些年我從來沒想過要他還錢,也從來沒在外人面前炫耀過這事。
我只是希望他能有出息,能記得家里人的好,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鎮(zhèn)上的閑話越來越多,有人當著大嫂的面說:
"養(yǎng)條狗還知道搖尾巴,有些人連狗都不如!"
大嫂氣得在家里哭了好幾天,大哥也變得沉默寡言,整個人都蒼老了好幾歲。
我也成了鎮(zhèn)上的笑話,有人說我傻,有人說我活該,說誰讓我當初那么大方的。
建材店的生意也受到了影響,有些老主顧開始疏遠我,大概是覺得我眼光不行吧。
李芳看我每天悶悶不樂的,勸我說:
"別生氣了,就當花錢買個教訓,以后做善事得看清楚人。"
可我心里那口氣就是咽不下去,不是因為錢,而是因為那份被辜負的信任和期待。
接下來的3年時間里,我再也沒有聽到過關于林晨的任何消息,他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大哥偶爾會打電話過來,語氣里滿是愧疚和無奈,說他也聯(lián)系不上兒子了。
我聽了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該安慰他還是該繼續(xù)生氣,最后只能嘆氣掛斷電話。
這3年里我的建材店生意還算穩(wěn)定。
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養(yǎng)家糊口還是沒問題的。
女兒也考上了省城的一所不錯的大學,學的是會計專業(yè),每個月都會打電話回來。
李芳的身體一直不太好,經(jīng)常腰酸背痛的,我讓她去醫(yī)院檢查,她總說沒什么大問題。
大哥的身體也大不如前了,腰傷的老毛病時常發(fā)作,干不了重活,只能在家務農(nóng)。
有一次我去村里看望大哥和大嫂,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都老了很多,頭發(fā)幾乎全白了。
大嫂拉著我的手哭著說:"都是我們沒用,養(yǎng)了個白眼狼,連累了你們一家。"
我心里難受,但還是安慰她說:
"別這么說,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咱們也管不了了。"
大哥坐在堂屋里抽著煙,眼神空洞地望著遠方,嘴里喃喃自語:
"這孩子到底怎么了?"
我看著他們滿頭的白發(fā)和佝僂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悲涼和無奈。
鎮(zhèn)上的閑話雖然少了,但偶爾還是能聽到有人在背后議論這事,說林晨忘恩負義。
我已經(jīng)懶得辯解什么了,這世道就是這樣,好人不一定有好報,壞人也不一定有惡報。
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也會想起當年送林晨去北京的那個畫面,覺得一切像做夢一樣。
那個眼眶通紅,緊緊握著我的手說一定會報答我的孩子,怎么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李芳看我發(fā)呆,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別想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我點點頭,心里卻知道,有些事情永遠都過不去,就像一根刺扎在心里,拔不出來。
就在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林晨的時候,他突然出現(xiàn)在了我的建材店門口。
3
那天下午天氣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
我正在店里盤點庫存,算著這個月的進出賬。
店員小王突然走過來說:"老板,門口有個年輕人找您,看起來有點眼熟。"
我頭也不抬地說道:"讓他進來吧,可能是哪個老主顧的兒子來訂貨的。"
等我抬起頭看到來人,手里的賬本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筆也滾到了一邊。
站在門口的是林晨,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臉色蒼白得嚇人,眼睛下面有深深的黑眼圈。
他比3年前瘦了一大圈,顴骨突出。
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手里緊緊攥著一個牛皮紙袋。
我們就這么對視著,空氣好像凝固了一樣,店里的其他人也都停下手里的活看著我們。
我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說道:
"喲,這不是林大才子嗎,怎么想起來看我這個土老帽叔叔了?"
林晨的臉色更白了,嘴唇哆嗦著想說什么。
但最終只是低下了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他顫抖著開口說道:
"叔,對不起,我知道您恨我,但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拜托您。"
我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冷笑著說:
"拜托我,你一個年薪20萬的大才子能有什么事要拜托我?"
店里的員工和幾個正在看貨的客戶都停下來看熱鬧,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氛。
我接著說道:"我可不敢當,3年前你把我拉黑的時候,可沒想過今天還要來求我吧?"
林晨的眼眶一下子紅了,眼淚在眼睛里打轉,但他死死咬著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手里的牛皮紙袋舉起來說:
"叔,求您了,這件事只有您能幫我。"
我看著他顫抖的手和絕望的眼神,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但我表面上還是冷著臉說:"有話就說,別搞這些虛的,我沒時間陪你演戲。"
林晨咬了咬牙,眼淚終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他聲音哽咽地說出了一句讓我心臟驟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