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熬的冰糖雪梨,甘甜可口,生津養(yǎng)胃,大哥歇一會兒,嘗嘗吧。”
楚玄瑾被打攪,有些不悅,眼神陰沉地看宋泠鳶一眼。
她還是含著笑,嘴角眉眼都微微彎著,看起來溫和可親。
“那日我下水,渾身濕透,大哥好心將披風(fēng)借我,我總得表示楚意?!?/p>
這樣的事何足掛齒?
人要是想和你套近乎,自然能找到一百個理由。
心思不正,話卻說得那么好聽,笑容又那么親善,讓人拒絕她都像是一種罪過。
楚玄瑾還沒說話,她就自顧自地盛出一碗湯來,遞到他手邊。
“小心燙?!?/p>
那雙眼睛里還盛著快要溢出來的笑意,亮晶晶地瞧著他。
楚玄瑾木著臉,無言地端起來喝了一口。
甜滋滋的,微微帶著點酸,平平無奇的小甜水罷了。
他一個大男人不愛喝這個。
他嘗了兩口就擱下了,一抬眼見宋泠鳶正盯著他手邊的文書瞧。
他不動聲色地將那幾張紙翻過來扣著,“還有事嗎?”
宋泠鳶在那幾張紙上偶然看到了邊市解禁四個字。
察覺到楚玄瑾的不快,她自然地收回目光,扯閑篇說:“馬上就過年了,這些日子我正忙著置辦年貨呢,大哥這里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不妨告訴我?!?/p>
“不必?!背耘f是那一副不經(jīng)人情的樣子,“過年我不會在楚家過。”
宋泠鳶聞言不由得有些失望,他又不在府里待著,那她怎么行那事?
楚玄瑾瞥見她眼底的那點失落,感到莫名其妙。
她好像總是盼著他在楚家住,未免有點太在意他這個大伯哥了吧?
宋泠鳶又勸他:“自己一個過年太冷清了,還是在府里好。”
楚玄瑾不接她的話,她便不再自討沒趣,先行離開了。
她剛出了屋子,在長廊上碰見了雪青。
雪青環(huán)顧一圈,將她拉到一旁,面上帶著些憂色。
“二奶奶,大公子他怕不是發(fā)現(xiàn)了?”
宋泠鳶心里咯噔一下,楚玄瑾發(fā)現(xiàn)是她替雪青的事情了?
“前日大公子身邊的侍從突然和我說,讓我這幾日不必到跟前伺候,我一直在屋子里歇著呢,你說他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前日……也就是前一晚她剛和楚玄瑾親近過。
宋泠鳶回想著自己那晚的舉動,應(yīng)該沒什么不對的地方。
“他說不讓你到跟前伺候,還說什么了?”
“說我身子不適就回屋待著,別把病氣過給大公子,可我沒生病啊……”
宋泠鳶突然想起那晚她打了個噴嚏,應(yīng)該是這個緣故了。
這楚玄瑾還挺講究的,打個噴嚏都不能到他跟前晃悠了嗎?
她松口氣,安撫雪青道:“沒事,他讓你歇著你就歇著,過幾日再說。”
書房里,楚玄瑾繼續(xù)看他的文書,在書案前坐了一會兒,口干舌燥,他瞥了眼宋泠鳶做的冰糖雪梨,又盛了一碗吃。
在書房里坐了一下午,竟不自覺地將那甜湯都給吃完了。
宋泠鳶回了房,沒再管楚玄瑾那頭的事情,因為她一直琢磨的,讓國公府各院的人掏腰包給她補(bǔ)虧空的事情,有眉目了。
她方才在楚玄瑾的書房里,偶然間看到他手邊的文書,是關(guān)于邊市解禁的,讓她突然想起來前世大概就是這個時候,邊市解禁,以往物以稀為貴的西域珠寶,一時間大量涌入市場,價值大貶。
或許她能利用這件事,讓楚家眾人乖乖給她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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