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手機(jī)“啪”地摔在地上，屏幕瞬間碎成了一片裂紋。

王麗娟氣得雙手發(fā)抖，指著兒子李明軒吼道：“238分？你高考就考了238分？”

李明軒低頭站在客廳中央，一言不發(fā)，像是默認(rèn)了一切。

“你爸媽辛辛苦苦供你讀書18年，你就拿這么個成績回來？” 王麗娟的聲音已經(jīng)尖銳得有些刺耳，帶著幾分絕望，“你對得起我們?yōu)槟愀冻龅男难獑?？?/p>

樓道里的鄰居聽到吵鬧聲，悄悄探出頭來，議論紛紛。

李明軒慢慢抬起頭，看著媽媽那雙氣得通紅的眼睛，嘴角卻微微上揚：“媽，你先別生氣，聽我說……”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向了外套口袋……

01

三個月前，李明軒還是青云一中最讓老師頭疼的學(xué)生之一。

他不是那種愛惹事的孩子，而是太“佛系”了，做什么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明軒，這次模擬考試你又是倒數(shù)第五?！?班主任陳老師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高考就剩三個月了，你真的不急嗎？”

李明軒坐在辦公室里，臉上還是那副淡定的表情：“陳老師，我知道您為我操心，但我有自己的計劃?！?/p>

“計劃？” 陳老師被他氣得差點笑出聲，“你語文92分，數(shù)學(xué)68分，英語79分，理綜99分，總分才338分！你管這叫有計劃？”

李明軒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嗯，我心里有數(shù)?！?/p>

陳老師徹底無語了。

這孩子小時候可是個小天才，智商測試總在前幾名，可一到高中，成績就像坐了滑梯。

“你知不知道你媽為了你有多辛苦？” 陳老師換了個角度，試圖喚醒他，“她每天加班到十點多，就為了給你攢學(xué)費?！?/p>

李明軒的眼神閃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我知道?！?/p>

“知道你還這樣？” 陳老師氣得拍了桌子，“你這是要氣死你爸媽?。　?/p>

李明軒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向陳老師，眼神堅定：“陳老師，相信我，我不會讓我爸媽失望的。”

陳老師看著他那雙認(rèn)真的眼睛，心里突然有種奇怪的預(yù)感。

這孩子，好像在憋著什么大招。

那天晚上，陳老師忍不住給王麗娟打了電話。

“麗娟姐，明軒這次模擬考試又考砸了。” 陳老師語氣沉重，“你們得想想辦法了?！?/p>

王麗娟握著電話的手微微發(fā)抖：“陳老師，他……他到底考了多少分？”

“338分?！?/p>

電話那頭傳來了王麗娟壓抑的抽泣聲。

李明軒從房間走出來，看到媽媽坐在沙發(fā)上默默抹淚。

“媽……” 他試探著開口。

“別叫我媽！” 王麗娟猛地站起身，聲音里帶著怒火，“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放棄了多少？”

李明軒想解釋，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你表哥考上了985，你表姐上了211，就你……” 王麗娟越說越激動，“我在親戚面前連頭都抬不起來！”

“媽，我……” 李明軒還想說點什么。

“你還想說什么？” 王麗娟氣得摔門回了房間，“從明天開始，你每天給我學(xué)到凌晨一點！考不上大學(xué)，你就別想出這個家門！”

李明軒看著媽媽離開的背影，眼神復(fù)雜。

他想告訴媽媽真相，但他不能。

因為他有一個不能告訴任何人的秘密。

02

半年前，李明軒收到了一封改變?nèi)松泥]件。

“祝賀您通過我校自主招生考試，正式錄取為2024級人工智能專業(yè)本科生?！?/p>

發(fā)件人是北京大學(xué)招生辦公室。

李明軒盯著郵件，心情復(fù)雜得像打翻了五味瓶。

他從小就對計算機(jī)編程情有獨鐘，初中時就能寫出簡單的小程序，高中時已經(jīng)能開發(fā)復(fù)雜的算法。

但他從沒跟任何人提起過自己的天賦。

他知道，如果說了，爸媽會對他寄予更高的期望，老師會對他要求更嚴(yán)，同學(xué)可能會疏遠(yuǎn)他。

他只想做個普通的學(xué)生，過普通的生活。

去年，他偶然看到北京大學(xué)有一個針對特長生的自主招生項目，專門招收在某一領(lǐng)域有突出才能但文化課成績一般的學(xué)生。

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報了名。

沒想到，竟然真的被錄取了。

不過，錄取通知書上明確要求他必須參加高考，且成績不能低于200分。

200分對他來說簡直是小意思。

于是，他決定“演一出好戲”。

高考前兩個月，他故意在模擬考試中考出更低的分?jǐn)?shù)，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徹底沒救了。

王麗娟為此哭了好幾次。

“明軒，你到底是怎么了？” 王麗娟紅著眼睛問，“你小時候那么聰明，怎么現(xiàn)在變成這樣了？”

李明軒心里像被針扎一樣，但他還是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媽，不是每個人都能考上大學(xué)的?！?/p>

“但你絕對可以！” 王麗娟激動地抓住他的手，“你十歲就能寫代碼，十二歲就能修電腦，你比別人聰明太多了！”

李明軒愣住了。

原來，媽媽一直都知道他的天賦。

“媽，那些都是小時候的玩意兒?！?他強(qiáng)迫自己保持冷靜，“現(xiàn)在不一樣了?！?/p>

“哪里不一樣？” 王麗娟急得直跺腳，“你告訴媽媽，你到底在想什么？”

李明軒轉(zhuǎn)過身，不敢看媽媽的眼睛。

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說出真相。

這段時間，他看著媽媽一天天憔悴下去。

她原本光滑的臉上多了幾道皺紋，烏黑的頭發(fā)里也冒出了幾根白絲。

她每天加班到深夜，只為了多賺點錢，給他找更好的復(fù)讀學(xué)校。

她以為兒子需要復(fù)讀。

但她不知道，兒子已經(jīng)被北京大學(xué)錄取了。

03

高考前一個月，王麗娟開始每天變著花樣給李明軒做飯。

“明軒，這是你最愛的糖醋排骨。” 王麗娟端著一盤熱騰騰的菜，笑著說，“高考這幾天，你想吃啥，媽都給你做?！?/p>

李明軒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媽媽忙碌的身影，心里一陣酸楚。

他注意到媽媽的背比以前更彎了，頭發(fā)里也多了幾根白絲。

“媽，您最近是不是沒睡好？” 他忍不住問。

“沒事，就是工作忙了點。” 王麗娟不想讓兒子擔(dān)心，擠出一個笑容，“你別管我，好好復(fù)習(xí)就行?！?/p>

李明軒想說點什么，但最終還是沒開口。

晚飯時，爸爸李志強(qiáng)也回來了。

“明軒，明天就高考了，你準(zhǔn)備得咋樣了？” 李志強(qiáng)一邊夾菜一邊問。

“還行吧?！?李明軒低頭扒飯。

“還行？” 李志強(qiáng)皺起眉頭，“兒子，高考是你人生的大事，不能這么敷衍啊?！?/p>

“我知道?！?李明軒語氣平靜。

“你知道啥？” 李志強(qiáng)有些生氣，“你看看隔壁老王的兒子，考上了清華；老張的女兒，上了浙大。就你……”

“爸?！?李明軒打斷他，“您放心，我不會讓您失望的?！?/p>

李志強(qiáng)愣了一下，被兒子堅定的語氣震住了。

“你……你說真的？” 他有些不敢相信。

“我說真的。” 李明軒抬頭，目光堅定，“這次高考，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p>

王麗娟和李志強(qiáng)對視一眼，眼神里滿是疑惑。

這孩子，今天怎么這么反常？

高考前一天晚上，李明軒躺在床上，拿出手機(jī)又看了一遍那封來自北京大學(xué)的郵件。

明天，他就要把這場“戲”演完了。

他已經(jīng)計劃好了，高考時故意考一個很低的分?jǐn)?shù)，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徹底沒戲了。

然后，在最絕望的時候，拿出北京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

他要給爸媽一個永生難忘的驚喜。

04

高考結(jié)束后的第三天，成績出來了。

李明軒故意考出了238分的“低分”。

他精心計算過，這個分?jǐn)?shù)既不會讓人懷疑他故意考低，又能讓所有人都覺得他沒希望了。

當(dāng)王麗娟從陳老師那里得知這個分?jǐn)?shù)時，整個人都崩潰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王麗娟緊緊抓著陳老師的胳膊，“老師，您再查查，是不是弄錯了？”

陳老師也很震驚：“麗娟姐，我查了好幾遍，真的是238分?！?/p>

“那……還有希望嗎？” 王麗娟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有沒有哪所學(xué)校能收他？”

陳老師搖搖頭：“這個分?jǐn)?shù)，連?？贫紤摇！?/p>

王麗娟像是被抽空了力氣，癱坐在椅子上。

她想起了這十八年來的一幕幕。

兒子四歲時，別的孩子還在玩積木，他已經(jīng)能背下整本《三字經(jīng)》。

兒子六歲時，別的孩子還在看動畫片，他已經(jīng)能熟練操作電腦。

兒子十一歲時，別的孩子還在玩游戲，他已經(jīng)能寫出簡單的程序。

那時候，她覺得兒子是個天才。

可從什么時候開始，兒子變了？

變得不愛學(xué)習(xí)，變得不上進(jìn)，變得讓她在親戚面前抬不起頭。

“陳老師，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 王麗娟淚流滿面，“是我對他太嚴(yán)厲了，還是太慣著他了？”

陳老師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回到家，王麗娟坐在沙發(fā)上，呆呆地盯著墻壁。

李志強(qiáng)下班回來，看到妻子的樣子，心疼得不行。

“麗娟，分?jǐn)?shù)出來了？” 他輕聲問。

王麗娟點點頭，眼淚又流了下來。

“多少分？” 李志強(qiáng)追問。

“238分?！?王麗娟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李志強(qiáng)愣了一下，緊接著怒火上涌：“238分？他這是拿高考當(dāng)兒戲嗎？”

“別說了……” 王麗娟哽咽道，“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說啥都沒用了?！?/p>

就在這時，李明軒推門走了進(jìn)來。

看到爸媽的樣子，他心里一陣?yán)⒕巍?/p>

但他知道，馬上就要到揭曉真相的時刻了。

05

“明軒，你回來了。” 王麗娟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飯做好了，你先去吃吧。”

李明軒看著媽媽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樣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樣。

“媽，咱們先聊聊吧?！?他輕聲說。

“聊啥？” 李志強(qiáng)冷笑一聲，“你還想給我們啥驚喜？”

李明軒深吸一口氣：“爸，媽，我知道這個分?jǐn)?shù)讓你們很失望?！?/p>

“失望？” 王麗娟再也忍不住了，“不是失望，是絕望！你知道我這十八年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嗎？”

她眼淚止不住地流：“我以為你能考上好大學(xué)，以為你能有出息，以為你能讓我們在親戚面前揚眉吐氣……”

“可你給了我啥？238分！兩百三十八分！” 王麗娟的情緒徹底崩潰。

李明軒看著媽媽的樣子，心里的煎熬達(dá)到了頂點。

他多想現(xiàn)在就說出真相，但他還在等一個更完美的時機(jī)。

“媽，我知道您為我付出了很多?！?李明軒輕聲說，“但是……事情可能不是您想的那樣?！?/p>

“不是我想的那樣？” 王麗娟苦笑，“難道成績單是假的？”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是陳老師打來的。

“麗娟姐，我仔細(xì)看了明軒的成績，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陳老師說。

“啥現(xiàn)象？” 王麗娟問。

“他每科成績幾乎一樣，語文59.5分，數(shù)學(xué)59.5分，英語59.5分，理綜59.5分，這種情況太少見了?！?陳老師分析道。

王麗娟愣住了：“這……說明啥？”

“他可能是故意考成這樣的?！?陳老師說。

“故意？” 王麗娟看向李明軒，“他為什么要故意考低分？”

李明軒的心跳加速了。

陳老師的發(fā)現(xiàn)讓他的計劃稍微偏了點軌。

“我也不確定?！?陳老師說，“但我建議你們好好跟明軒談?wù)?，看他是不是有啥難言之隱。”

掛了電話，王麗娟的目光像刀子一樣盯著李明軒。

“明軒，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故意考這么低的？” 她問。

李明軒表面上還是很平靜：“媽，您想多了?！?/p>

“想多了？” 王麗娟的聲音猛地拔高，“那你解釋解釋，為什么每科分?jǐn)?shù)都這么平均？”

李明軒沒回答。

他知道，再多說也沒用了。

是時候揭開真相了。

“媽，您先別激動?！?李明軒站起身，“我有件事要跟您說。”

“你還有啥好說的？” 王麗娟氣得渾身發(fā)抖，“你還想編啥謊話？”

“媽，我沒騙您。” 李明軒輕聲說，“我只是想給您一個驚喜?！?/p>

王麗娟愣住了，完全沒明白兒子在說什么。

“媽，您看看這個?！?李明軒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

信封上隱約能看到幾個字。

王麗娟的眼睛瞬間瞪圓了，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