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第一眼看到新聞，我以為是段子。考古隊里混進盜墓賊？還是帶頭大哥？結果徐州警方一公布，臉被打得啪啪響。20多個“專家”一鍋端，最后一個人今年9月才訴出去。五年，整整五年，他們白天拿著國家工資，晚上點炸藥。你品品，這操作比電視劇還離譜，可它真發(fā)生了。

故事得從2020年10月說起。那天，便衣在徐州古玩城瞎逛，瞄見角落里有件青銅器。泥銹都沒清，就敢擺出來賣。老刑警一看，心里“咯噔”一下：這形制，和山東前掌大遺址那套弓形器一模一樣。請專家一瞄，得，真家伙，商代晚期，一級文物起步。順著店老板方某這根線，警方像剝洋蔥，一層一層眼淚直流。最里面那層，居然是持證上崗的“考古大咖”。

主犯李某，對外頭銜兩米長：“非遺傳承人”“漢畫像石拓片大師”“勘探公司老總”。電視臺請他講課，大學請他做報告，走到哪兒都被人尊稱“李老師”。誰料李老師夜里換身黑衣，領著兄弟扛著雷管就下墓。定位、爆破、搬貨，一條龍，比工地還熟練。漢代王陵硬是被他炸出盜洞，畫像石整塊撬走，金縷玉衣拆成散片，只留碎磚給國家。你說氣不氣人？

更氣的是，他們真懂行。哪片地沒探過，哪座墓級別高，白天用雷達掃一遍，夜里直接定點。炸藥量算得準，洞打得比考古隊還整齊。警方現(xiàn)場照片我看過，盜洞筆直，像用尺子量過。專業(yè)人士說，這水平，沒五年工地經(jīng)驗根本玩不轉。細思極恐，知識成了作案工具，職稱成了護身符。這誰防得?。?/p>

有人問我：他們圖啥？廢話，錢啊。一件商晚期弓形器，黑市開口就是七位數(shù)。漢畫像石更別談，老外出價按平方厘米算。抓人時，警方在李某家地下室搜出4000多件文物，堆成小山。光登記就花半個月，估價不敢公布，怕嚇著老百姓。白天幾千塊工資，晚上分分鐘入賬百萬，這落差誰扛得??？別急著罵他們?nèi)钡拢认胂霌Q你在那個位置，能不能頂住誘惑。我捫心自問，也不敢拍胸脯。

說到底，是制度漏了風。考古工地太分散，文保公司誰都能注冊。只要買幾臺儀器，聘幾個畢業(yè)生，就能拿到勘探資質。監(jiān)管一年去不了兩回，回回還提前打招呼。人家正好“白天考古”做樣子，“夜里加班”掙外快。要堵住這個洞，其實不難：工地24小時攝像頭，文物入庫掃碼拍照，勘探資質年審連帶財務審計。技術都有，就看用不用。最怕一陣風，抓完這批，下批又冒頭。

再聊聊行內(nèi)“潛規(guī)則”。網(wǎng)上搜到老考古原話，以前出差補助少，大家真靠情懷?，F(xiàn)在項目經(jīng)費上億，可基層人員工資還是五千。外面一場講座給兩萬，盜洞“掌眼”一次分三萬，差距肉眼可見。有年輕人扛不住，被“老師”拉下水，從背包客到爆破手，半年就畢業(yè)。抓的那20多人里，90后占一半，最小的才26歲。學歷本科起步，全是“別人家的孩子”。你說可惜？確實可惜?？芍贫炔唤o他們留活路，就別怪有人走歪路。

還有人擔心：文物出去就回不來了吧？這次還真回來不少。警方順著物流單，追到香港、追到日本，該扣的扣，該起訴的起訴。4000多件已回家，其中一級文物就兩位數(shù)。但專家說了，還有三成流散在海外拍場，手續(xù)復雜，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聽著是不是心里堵？更堵的是，那些碎掉的畫像石、被刮金的玉衣，再也拼不回原樣。文物傷不起，一次盜挖，千年信息直接清零。我們失去的，是祖宗留給全人類的記憶。

寫到這兒，抽根煙，壓壓火。說到底，這事和咱老百姓也不是沒關系。你去博物館看展，門票二十塊，拍照打卡發(fā)抖音，覺得倍兒有文化。可要是考古隊里混進內(nèi)鬼，展品源頭被炸空，你看啥？以后孩子問你“漢代啥樣”，你只能掏出手機給他看盜拍照。細思極恐不？保護文物不是專家自己的活兒，是所有人兜底的事。發(fā)現(xiàn)可疑古玩，立刻舉報；看到直播賣“生坑貨”，隨手點個投訴。別小看這一下，也許就保住一座墓。

案子快結了，可陰影還在。下次再看到“考古大咖”上電視侃侃而談，你會不會心里打鼓：這位，晚上也下墓嗎？說真的，我但愿他們干凈。畢竟，考古這份工，本應是替祖先守靈，而不是給魔鬼帶路。你品品，是不是這個理兒？如果制度不改、工資不漲、監(jiān)管不來，今天抓了李某，明天還有張某。別讓真正的考古人為害群之馬背鍋，更別讓歷史一次次被炸藥撕開口子。我們能做的，就是盯著，記住，別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