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根據(jù)資料改編創(chuàng)作,情節(jié)均為虛構(gòu)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shù)加工,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
- 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俗話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又說,“因果報應(yīng),絲毫不爽”。
人這輩子,千萬別做虧心事。有些東西,你以為拿了就拿了,是個死物,可你不知道,那東西背后,牽著多大的因果。
四十九年前,一個窮小子,從廟里偷走了一尊小像。
四十九年后,廟里來了對母子。
孩子一進(jìn)大殿,就盯著那尊新塑的地藏王菩薩像,喃喃自語:
“我終于回來了?!?/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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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這事兒,還得從四十九年前說起。
那時候,城北有個靈泉寺,廟不大,香火也就算一般。
廟里頭有個老師父,法號慧遠(yuǎn),帶著幾個小沙彌,守著幾座佛殿,過著清苦日子。
靈泉寺最受人敬奉的,是后殿里那尊地藏王菩薩。
菩薩像是泥胎塑的,但身邊站著的一個小童子,卻是用一整塊梨花木雕的,雕工精細(xì),活靈活現(xiàn)。
村里人都說,這尊木童子有靈性,誰家孩子要是夜里哭鬧,來拜一拜,回去保管睡得香甜。
村里有個后生,叫王來順,二十出頭,人長得機靈,就是手腳不干凈,還好點小賭。
那時候窮,王來順看上了鄰村的姑娘,可家里拿不出像樣的彩禮。
他爹媽愁得天天嘆氣,王來順心里也急得像貓抓一樣。
一天,他跟著村里人去靈泉寺上香,眼睛就盯上了地藏王菩薩身邊那尊木童子。
他聽人說過,這梨花木是好東西,城里木匠鋪出高價收。
一個邪念,就像毒草一樣,在他心里瘋長起來。
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晚上,王來順翻墻進(jìn)了靈泉寺。
后殿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盞昏暗的油燈,照著地藏王菩薩悲憫的臉。
王來順心里發(fā)毛,撲通撲通地跳。
他不敢看菩薩的眼睛,咬著牙,悄悄走到神龕邊,伸手就把那尊木童子抱了下來。
木童子入手沉甸甸的,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火味。
王來順不敢多留,用破布一裹,揣在懷里,就跟偷了魂兒似的,連滾帶爬地跑了。
他不知道,他前腳剛走,后殿的門“吱呀”一聲,被風(fēng)吹開了。
正在禪房打坐的慧遠(yuǎn)老師父,猛地睜開眼睛,長長地嘆了口氣。
“唉,癡兒,癡兒啊……”
“你拿走的,不只是一尊木像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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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王來順連夜跑到了城里,天一亮,就找了個木匠鋪,把那尊木童子給賣了。
得了三十塊錢。
在那個年代,三十塊錢可是一筆巨款,夠他家辦一場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婚事了。
王來順拿著錢,心里又激動又害怕。
他一路小跑回家,把錢往爹媽面前一拍,只說是自己在外頭打了零工,掙的辛苦錢。
他爹媽信以為真,高興得合不攏嘴。
很快,王來順就用這筆錢,娶回了鄰村的姑娘,叫翠芬。
新婚燕爾,日子過得甜甜蜜蜜,王來順也漸漸把偷東西那事兒給忘了。
他覺得,神佛哪有空管他這種小人物的閑事。
可怪事,就是從他結(jié)婚后開始的。
一年過去了,翠芬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又一年過去了,還是沒動靜。
王來順的爹媽急了,拉著翠芬到處去看大夫,中藥西藥,偏方土方,吃了一堆又一堆,錢花了不少,可就是懷不上。
村里開始有人說閑話了。
“看那王來順家的,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老天爺不讓他有后???”
“誰知道呢,那翠芬看著也是個能生養(yǎng)的,問題肯定出在王來順身上?!?/p>
這些話像針一樣,扎在王來順心上。
他嘴上不說,心里卻開始犯嘀咕,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
特別是晚上,他一閉上眼,就好像能看見靈泉寺后殿里,地藏王菩薩那雙悲憫又威嚴(yán)的眼睛。
他睡不著,整夜整夜地做噩夢。
夢里,總有個小孩子在他耳邊哭,哭得他心煩意亂。
他想去抱那孩子,可怎么也抓不住,孩子一轉(zhuǎn)身,就變成了一尊冷冰冰的木頭小像。
他嚇得一身冷汗地醒過來,旁邊躺著的翠芬,睡得正香。
他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里那種空落落的感覺,越來越重。
他偷走了一尊“童子”,自己的家里,就再也盼不來一個孩子。
這事兒,是巧合嗎?
王來順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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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日子就這么一年一年地過去。
王來順和翠芬從年輕夫妻,熬成了中年人。
這些年,他的人生就像被什么東西絆住了一樣,干啥啥不成。
別人家搞養(yǎng)殖,豬肥羊壯,他家的豬崽買回來,養(yǎng)不了幾天就生病。
別人家種果樹,年年大豐收,他家的果樹,要么不開花,要么結(jié)的果子又小又澀。
他學(xué)人出去做點小買賣,也是賠多賺少,家底越來越薄。
翠芬是個好女人,從沒抱怨過什么,只是人越來越沉默,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少。
兩個人守著一間空屋子,日子過得死氣沉沉。
王來順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古怪,一點小事就發(fā)火,有時候會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村里人都說他有點“不正?!?。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心里有鬼,壓得他喘不過氣。
那尊被他偷走的木童子,像個影子,糾纏了他半輩子。
他想過去廟里懺悔,可又拉不下那個臉。
他怕慧遠(yuǎn)老師父那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他也偷偷去過別的廟,燒香磕頭,捐功德錢,可心里那塊大石頭,一點也沒見輕。
一晃,幾十年過去了。
靈泉寺在慧遠(yuǎn)老師父的操持下,經(jīng)過幾次修繕,香火反而越來越旺。
被偷走的那尊木童子,也被信眾們捐錢,重新塑了一尊,安放在了地藏王菩薩的身邊。
一切好像都恢復(fù)了原樣。
可王來順知道,有些東西,永遠(yuǎn)都回不去了。
他被偷走的人生,他那從未有過的孩子,還有他那顆日夜被罪惡感啃噬的心。
他老了,頭發(fā)白了,背也駝了,一輩子活得窩窩囊囊。
他常常一個人坐在門檻上,看著別人家兒孫繞膝,熱鬧非凡,心里就跟刀割一樣。
他想,這就是報應(yīng)吧。
偷走神佛的孩子,就要一輩子斷子絕孫。
這報應(yīng),真狠啊。
04.
四十九年,對一個人來說,幾乎就是一輩子了。
王來順已經(jīng)快七十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常年吃藥,走路都得拄著拐杖。
他老婆翠芬,也在幾年前因病去世了。
偌大的屋子,就剩下他一個孤老頭子。
最近,王來順的病越來越重,他知道,自己沒幾天好活了。
人到了快死的時候,膽子就變得特別小,以前不怕的,現(xiàn)在都怕了。
他最怕的,就是閉上眼睛。
一閉眼,他就看到黑漆漆的陰間路上,無數(shù)個沒有臉的小鬼在拉扯他。
他夢見自己被打進(jìn)了地獄,牛頭馬面拿著燒紅的鐵鏈,問他:“你偷了菩薩的童子,可知罪?”
他每次都在極度的恐懼中驚醒,渾身被冷汗?jié)裢浮?/p>
他知道,自己欠的債,該還了。
再不還,就沒機會了。
這天,他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自己最干凈的一件衣服,拄著拐杖,一步一挪地朝著城北的靈泉寺走去。
幾十年的光景,村子變了樣,路也修得又寬又平。
可王來順走在這路上,卻覺得比當(dāng)年那條泥巴路還要長,還要難走。
他每走一步,心里的悔恨和恐懼就加深一分。
等他終于走到靈泉寺山門前時,已經(jīng)累得快要虛脫了。
寺廟還是那個寺廟,只是比記憶里更宏偉,更氣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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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進(jìn)寺院,看著來來往往的香客,心里五味雜陳。
一個年輕的僧人見他老態(tài)龍鐘,便上前攙扶。
“老人家,您是來上香嗎?慢點走。”
王來順渾濁的眼睛在人群里尋找著,沙啞地問:“慧遠(yuǎn)……慧遠(yuǎn)老師父,還在嗎?”
小僧人愣了一下,恭敬地回答:“師祖他老人家在的,只是年紀(jì)大了,很少見客了。您找他有事?”
“有事,有天大的事……”
王來順的聲音都在發(fā)抖,“你帶我去,求你了,我必須見他一面,不然我死不瞑目!”
小僧人看他情緒激動,不敢怠慢,只好扶著他,往后院的禪房走去。
禪房里,點著一爐檀香,煙氣裊裊。
慧遠(yuǎn)老師父已經(jīng)是個快九十歲的老人了,滿臉皺紋,瘦得只剩一把骨頭,但那雙眼睛,卻依然像古井里的水,清澈,深邃。
他盤腿坐在蒲團上,仿佛已經(jīng)等了很久。
看到王來順被攙扶進(jìn)來,他沒有一絲驚訝,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終于來了?!?/p>
“撲通”一聲!
王來順再也支撐不住,雙膝一軟,跪倒在慧遠(yuǎn)老師父面前,老淚縱橫。
“師父……我對不起您,我對不起菩薩……”
“我偷了廟里的東西,我不是人,我是個畜生!”
他一邊哭,一邊用手掌使勁地扇自己的臉,不一會兒,臉頰就又紅又腫。
慧遠(yuǎn)老師父靜靜地看著他,等他哭夠了,才緩緩開口。
“四十九年了,這筆債,在你心里壓了四十九年,苦了你了?!?/p>
王來順抬起頭,滿臉淚水和鼻涕,像個無助的孩子。
“師父,我快死了,我知道我的報應(yīng)來了!我這輩子沒兒沒女,孤苦伶仃,死后肯定還要下地獄……”
“我求求您,給我指條明路吧!我要怎么做才能贖罪?我把當(dāng)年賣童子的錢,十倍、一百倍地還給廟里,行不行?”
慧遠(yuǎn)老師父搖了搖頭,眼神里充滿了憐憫。
“來順啊,你以為,破財就能消災(zāi)嗎?”
“你犯下的錯,遠(yuǎn)比你想象的,要嚴(yán)重得多?!?/p>
05.
王來順聽到這話,心一下子沉到了底,渾身冰涼。
他癱在地上,絕望地看著慧遠(yuǎn)老師父,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那……那到底要怎么辦?師父,您救救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慧遠(yuǎn)老師父長嘆一聲,緩緩閉上眼睛,嘴里念叨著一句佛號。
他再次睜開眼時,眼神里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復(fù)雜情緒。
他盯著王來順,聲音壓得極低,仿佛怕驚動了什么東西。
“來順啊,你糊涂了一輩子。”
“你還記不記得,那尊童子像的底座上,刻著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