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lián)
宴會廳的門被推開那一刻,我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全場的目光都投向我,但我的視線已經完全無法移開。
我的腿開始發(fā)抖。
秦語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轉過頭來。四目相對。她的眼神平靜如水,嘴角帶著禮貌的微笑,像看一個陌生人。
"好久不見,張瑞。"
聲音溫和,卻讓我如墜冰窖。
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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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周前,我還坐在深圳的辦公室里,對著一堆外貿訂單發(fā)愁。
手機響了,是高中同學老李打來的。
上個月咱們高中同學會,20周年聚會,你來不來?"
我愣了一下:"在哪辦?"
"老家啊,縣城新開的五星級酒店,可氣派了。"老李熱情地說,"大家都想你呢。"
我猶豫了。老家,那是秦語在的地方。
"秦語會來嗎?"我試探著問。
老李笑了:"應該不會吧,她那么忙,哪有時間參加這種活動。再說了,你們都分居10年了,見面也尷尬。"
這話讓我松了口氣。
"行,我去。"
掛了電話,我靠在椅背上,思緒飄回了10年前。
那年我32歲,在深圳的外貿公司混得不錯,前途一片光明。秦語是我的妻子,溫柔體貼,但她堅持要回老家照顧生病的父母。
我們吵了無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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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在深圳不行嗎?請個保姆照顧你爸媽。"我說。
"他們需要我。"秦語很堅持。
"那我的事業(yè)呢?我好不容易在深圳站穩(wěn)腳跟。"
"事業(yè)就這么重要嗎?"她看著我,眼里有失望。
最后一次吵架后,她說:"我們分開吧。"
我沒有挽留。
她回了老家,我留在深圳。名義上還是夫妻,實際上已經形同陌路。
這些年,我偶爾給她匯點生活費,五千、一萬,逢年過節(jié)發(fā)條短信:"最近好嗎?"
她總是簡短回復:"挺好的,謝謝。"
我以為她在老家過著平淡的生活,靠著我給的錢勉強度日。
這個念頭讓我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慶幸。
幸好當年分開了,不然她會拖累我的事業(yè)。
02
訂好高鐵票,我坐頭等艙回老家。
列車飛馳,窗外風景從繁華都市逐漸變成連綿的丘陵。我刷著朋友圈,看到深圳同事們曬的高端餐廳、豪車、游艇。
心里涌起一股優(yōu)越感。
我在深圳混得不錯,年收入過百萬,開著奧迪A6,住著120平的房子。雖然比不上真正的富豪,但也算中產階級。
想起秦語,心里又有些復雜。
這次回去,多給她點錢吧,就當補償。
我打開微信,翻看和她的聊天記錄。
"這個月的生活費。"后面跟著轉賬記錄。
"收到,謝謝。"
"過得還好嗎?需要什么就說。"
"挺好的,不用擔心。"
對話簡單到像陌生人。
我嘆了口氣,把手機放下。
列車廣播響起:"前方到站,xx市。"
我拿起行李,走出車廂。
縣城的火車站比我印象中大了很多,裝修現代,人流如織。出站后,到處是高樓大廈,街道干凈整潔。
我叫了輛出租車,司機開的是新能源車。
"師傅,去萬豪酒店。"
"好嘞。"司機很熱情,"是來參加同學會的吧?這幾天好多外地回來的。"
"是啊。"我隨口應著,"縣城變化挺大的。"
"可不是嘛,這幾年發(fā)展特別快。"司機笑著說,"現在咱們這兒也有不少企業(yè)家,帶動了經濟。"
我點點頭,心想:小城市發(fā)展再快,也比不上深圳。
到了酒店,果然是萬豪品牌,大堂氣派豪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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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小姐姐禮貌地微笑:"先生,您好,請問有預訂嗎?"
"有,張瑞。"
她查了一下系統(tǒng):"張瑞先生是吧,您的房費已經由秦總結算了。"
我愣了一下:"秦總?"
"是的,這次同學聚會的贊助方,秦氏集團的秦總。"
秦氏集團?秦總?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
"請問秦總叫什么名字?"
"秦語,秦總對這次聚會特別重視,包了所有同學的住宿費。"前臺小姐姐笑著說。
我接過房卡,手有些發(fā)抖。
03
回到房間,我立刻拿出手機,搜索"秦氏集團 秦語"。
跳出來的新聞讓我整個人僵住了。
《本地女企業(yè)家白手起家,十年創(chuàng)業(yè)傳奇》
《秦氏集團今年營收突破10億,秦語當選最年輕女企業(yè)家》
《從普通職員到身家過億,她用10年證明了什么》
照片上是秦語,但氣質完全不同。
她剪了短發(fā),穿著職業(yè)裝,眼神自信堅定,笑容從容優(yōu)雅。
完全不是我記憶中那個溫柔順從、依賴我的女人。
我點開一篇專訪,手指都在顫抖。
記者問:"秦總,您創(chuàng)業(yè)初期最困難的是什么?"
秦語答:"是決心。決心放下過去,重新開始。"
記者:"很多人好奇,您是如何在10年內做到身家過億的?"
秦語:"沒有秘訣,就是拼命。別人睡覺的時候我在工作,別人休息的時候我在學習。"
記者:"您結婚了嗎?"
秦語微笑:"已婚,但我們有各自的生活方式。"
記者:"您先生是做什么的?"
秦語:"一個普通的生意人。"
我盯著屏幕,腦子一片空白。
這就是我以為過著清貧生活、靠我給的錢度日的秦語?
這就是10年前離開我、回到小縣城的秦語?
她現在身家過億?
我突然想起這些年她從未向我要過錢。
我每次匯款,她只是簡單說"收到"。
我問她需不需要什么,她總說"不用"。
原來不是她客氣,是她根本不需要。
04
晚上,我在同學群里潛水。
大家聊得很熱鬧,都在討論這次聚會。
有人發(fā)消息:"你們知道嗎,這次聚會的酒店是秦語贊助的!"
"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我問過酒店前臺了,所有同學的住宿費都是秦氏集團出的。"
"我的天,秦語現在這么厲害了?"
"可不是嘛,人家現在可是咱們縣城首富。"
有人@我:"@張瑞,你老婆現在這么牛,你不知道嗎?"
我盯著屏幕,不知道該怎么回復。
老婆?我們已經10年沒見面了。
分居這10年,我從未真正關心過她過得怎么樣。
我只是偶爾匯點錢,發(fā)條短信,安慰自己的良心。
我以為這樣就夠了。
我以為她離開我,就會過得很慘。
但現在看來,過得慘的是我自己。
我年收入百萬,在深圳算不錯。但跟她的身家過億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我突然想起10年前,她要回老家的時候,我說:"你離開我,你會后悔的。"
她只是看著我,什么都沒說。
現在想來,該后悔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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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決定出去走走。
老街還是記憶中的樣子,青石板路,兩邊是小吃攤。
我漫無目的地走著,腦子里全是昨晚看到的那些新聞。
走到一個路口,一輛奔馳S級停在我面前。
車窗搖下,一個穿著精致西裝的女人正在打電話。
"合同的條款再修改一下,明天我要看到最終版……"
那個聲音——
我愣住了。
是秦語。
她側著臉,短發(fā)干練,眉眼間都是自信。
完全不是我記憶中那個溫柔依賴我的女人。
車窗升起,車子開走了。
我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05
晚上,我約了幾個老同學吃飯。
老張、老李、還有老王,都是當年關系不錯的。
席間,我旁敲側擊地打聽秦語的情況。
"你們知道秦語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嗎?"
老張放下筷子:"你不知道???"
"我……我們這些年聯(lián)系不多。"
老李嘆了口氣:"秦語不容易啊。10年前她回來的時候,我們都以為她瘋了。"
"怎么說?"
"她當時拿著所有積蓄,還借了一屁股債,開了個小公司。"老王說,"做外貿代理的,特別辛苦。"
老張接著說:"我見過她凌晨三點還在辦公室加班。有一次在街邊看到她吃盒飯,我都不敢打招呼。"
"那么苦?"
"可不是嘛。"老李說,"但人家挺過來了。第二年就盈利了,第三年開始擴張,現在已經是咱們縣城最大的外貿公司了。"
我握著酒杯的手在發(fā)抖。
"她……她有沒有提過我?"
三個人對視一眼,老張搖搖頭:"沒有。她從來不提你。"
"是啊。"老王說,"我們問過她,她只說你們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這話像一把刀,狠狠扎在我心上。
回到酒店,我坐在床邊,拿出手機翻看和秦語的聊天記錄。
十年來,都是我在主動發(fā)消息。
"這個月的生活費。"
"過年了,多買點東西。"
"天氣冷了,注意保暖。"
她的回復永遠是:"收到。""好的,謝謝。""嗯。"
簡短得像是在敷衍一個陌生人。
我突然意識到,這10年來,我從未真正問過她過得怎么樣。
我只是習慣性地匯錢、發(fā)問候短信,然后繼續(xù)我在深圳的生活。
我以為這樣就是盡了丈夫的責任。
但我錯了。
大錯特錯。
06
第二天下午,同學會正式開始前,我在酒店大堂閑逛。
墻上掛著巨幅海報:歡迎xx中學20周年同學聚會。
下面小字:感謝秦氏集團贊助。
前臺小姐姐看到我,笑著說:"張先生,您是秦總的先生吧?"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秦總特別交代過,要好好照顧您。"她笑得很甜,"秦總說,您是她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
這四個字讓我心里一陣刺痛。
如果我真的重要,她為什么從不主動聯(lián)系我?
如果我真的重要,她為什么10年來只是冷淡地回復我的消息?
我苦笑:"謝謝。"
轉身要走,卻聽到身后有人在議論。
"秦語真的太大方了,不但免了場地費,還包了所有人的住宿。"
"是啊,人家現在身家過億,這點錢不算什么。"
"還記得以前她多內向啊,現在完全變了個人。"
"是啊,氣質都不一樣了。"
我站在原地,聽著這些議論,心里五味雜陳。
10年前,我覺得她內向、依賴、沒主見。
我覺得她回老家是在逃避,是不思進取。
但現在看來,是我看錯了。
她不是逃避,她是在尋找自己的路。
而我,只是她人生路上的一個過客。
晚上六點,我換上最貴的西裝,戴上名表,來到宴會廳。
我想在同學面前展現我的成功,也想在秦語面前證明:我當年的選擇是對的。
但走進宴會廳的那一刻,我的自信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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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裝飾得富麗堂皇,水晶吊燈閃閃發(fā)光,每張桌上都擺著鮮花和高檔紅酒。
同學們三三兩兩地聊著天,大家穿著得體,氣氛熱烈。
我找了個角落坐下,心不在焉地聽著周圍的對話。
"今天秦語會來嗎?"
"應該會吧,畢竟是她贊助的。"
"我好期待見到她,聽說現在特別漂亮,氣質也特別好。"
正說著,宴會廳的門突然被推開。
07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門口。
秦語走了進來。
她穿著深藍色的高定禮服,肩線完美,腰身修長。短發(fā)精致地別在耳后,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優(yōu)雅的頸線。
妝容精致但不濃艷,眉眼間是從容自信的氣質。
全場安靜了一瞬間。
然后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
我的視線死死鎖定在她身上,整個人僵住了。
這就是我的妻子?
這就是10年前那個溫柔依賴我、離開深圳回老家的秦語?
她變了。
變得我?guī)缀跽J不出來。
但讓我真正震驚的,不是她的美,不是她的氣質。
是她身邊的人。
我的腿開始發(fā)抖。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