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黑暗中,兩個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還有氣嗎?"這是小雨的聲音,帶著顫抖。
"有。"
妻子周敏的聲音出奇冷靜,"不過,我看他撐不了多久了。"
"周姐,我們..."
"別慌,按計劃來。"
周敏打斷她,"這次心梗來得正好,誰也不會懷疑。他的補品里,該加點讓他緩不過來的東西了。"
我的心跳劇烈,卻不敢睜眼。
心梗發(fā)作前,我還在想:如果我出事,24歲的小雨會不會比妻子更擔心我?
現(xiàn)在我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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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方卓,今年47歲,在南方某省會經(jīng)營一家外貿(mào)公司。
說實話,這些年我過得挺順的。
公司年營收破千萬,在市中心有套兩百平的房子,開著百萬級的豪車。
妻子周敏是我的大學同學,結(jié)婚整整二十年了,女兒方雨桐在外省讀大三。
按理說,這樣的人生該知足了。
但男人到了中年,總有些不甘心。
半年前的一個周五晚上,我應(yīng)酬結(jié)束后去了常去的那家私人會所放松。
那是一棟獨立別墅改造的會館,會員制,都是圈子里的生意人。
我辦了張金卡,每個月至少去三四次。
那天我剛進包間,就看到一個年輕女孩站在落地窗前。
她穿著黑色緊身運動服,身材曲線玲瓏,扎著高馬尾,側(cè)臉精致得像畫報上的模特。
聽到開門聲,她轉(zhuǎn)過頭沖我笑:"方總您好,我是新來的健身顧問小雨,今天由我為您服務(wù)。"
那一刻,我心跳都快了幾拍。
小雨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說話聲音軟軟的,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梨渦。
她讓我躺在按摩床上,開始給我做肩頸按摩。
"方總,您的肩膀好硬啊,是不是經(jīng)常加班?"她的手法很專業(yè),力道恰到好處。
"嗯,做生意嘛,身不由己。"我閉著眼睛,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放松。
"您要多注意身體。"
小雨在我耳邊輕聲說,"像您這樣的成功人士,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嘛。"
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多。
小雨說她從職業(yè)學校畢業(yè),學的是康復理療,剛來這個城市打拼不到一年。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臨走時,我多給了她一千塊小費。
"方總,這太多了。"小雨推辭。
"拿著吧,你服務(wù)得很好。"我沖她笑笑,"下次我還找你。"
從那以后,我每次去會所都指定要小雨。
她總是笑盈盈的,說話又甜,讓我這個中年男人覺得自己還年輕。
一個月后,我約她在會所外面的咖啡館見面。
"小雨,你住的地方還好嗎?"我試探性地問。
她低下頭,攪動著咖啡杯:"還行吧,就是合租的房子有點擠,室友也不太好相處。"
"要不我?guī)湍阕鈧€單間?"我說得很自然,"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住得舒服點我也放心。"
小雨抬起頭,眼睛有些紅:"方總,您對我這么好,我..."
"別多想,我就是看你像我女兒那么大,想照顧你。"我拍拍她的手。
那天晚上,我給她在市區(qū)租了套一居室,月租五千。小雨抱著我哭了,說從來沒人對她這么好過。
回家的路上,我心情很好。周敏發(fā)來微信:"怎么這么晚?"
我回了兩個字:"應(yīng)酬。"
她沒再說什么。
兩個月后,我和小雨的關(guān)系自然而然地越過了界限。
那天是她搬進新家的第一個周末,她讓我去幫忙布置。我買了一大堆家居用品,花瓶、抱枕、香薰蠟燭。小雨換了件白色吊帶裙,長發(fā)披在肩上,看起來特別溫柔。
"卓哥,謝謝你。"
她靠在我肩膀上,"要不是遇到你,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怎么了?"我摟著她的腰。
"我媽媽生病了,要做手術(shù)。"
小雨的眼淚掉下來,"醫(yī)生說要二十萬,我一個月工資才八千,根本湊不夠..."
我心里一軟:"別哭,我?guī)湍恪?
當天晚上,我就給她轉(zhuǎn)了二十五萬。小雨哭著說要還我,我說不用,讓她好好照顧媽媽。
那一夜,我們睡在一起。
小雨很主動,她說她喜歡我這樣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不像那些小男生只會說漂亮話。
我抱著她年輕柔軟的身體,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二十歲。
從那以后,我?guī)缀趺恐芏家バ∮昴抢镒扇怼?/p>
我給她買了一輛三十多萬的車,每個月給她五萬塊生活費。
小雨總是很開心,會撒嬌地叫我"卓哥",說我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有一次,她穿著性感睡衣,摟著我的脖子問:"卓哥,你什么時候離婚娶我?"
我揉揉她的頭發(fā):"再等等,女兒還在讀書。等她畢業(yè)了,我就和周敏離婚。"
"你說話算話?"小雨嘟著嘴。
"當然。"我吻了吻她的額頭,"我們以后結(jié)婚,生個兒子,一家三口多幸福。"
小雨笑得很甜,但我注意到她的眼神閃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么。
回到家面對周敏時,我總是覺得有些心虛,但更多的是不耐煩。
周敏今年47歲,和我同齡。這二十年婚姻生活下來,她的身材早就走樣了,臉上也有了細紋。
她每天就是買菜做飯,收拾家務(wù),和樓下幾個大媽一起跳廣場舞。
說句實話,我看著她就覺得煩。
"老公,今天又加班嗎?"周敏端著煲好的湯走進書房,"我給你熬了烏雞湯,補補身體。"
"嗯。"我頭也不抬地看著電腦,"你先睡吧。"
"那我把湯放這兒,你記得喝。"周敏輕聲說,"最近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知道了。"我不耐煩地揮揮手。
周敏站在那里看了我?guī)酌腌?,轉(zhuǎn)身出去了。她走路的背影有些佝僂,拖鞋啪嗒啪嗒的聲音讓我更加煩躁。
我打開手機,小雨發(fā)來一張自拍。她穿著我新給她買的裙子,笑得很燦爛:"卓哥,好看嗎?"
我回復:"好看,我的小公主最漂亮。"
小雨秒回一個飛吻的表情。
我看著手機屏幕笑了,完全忘了桌上那碗還冒著熱氣的湯。
那時候的我,完全不知道,死神已經(jīng)悄悄地盯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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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最近兩個月,我的身體頻繁出現(xiàn)問題。
最開始是失眠。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心里莫名其妙地煩躁。
周敏睡在旁邊,呼吸均勻,我看著她的側(cè)臉,覺得無比陌生。
接著是胸悶。有時候開會開到一半,突然覺得胸口像壓了塊石頭,喘不上氣。
我松開領(lǐng)帶扣子,深呼吸幾次才能緩過來。
還有頭暈。有幾次開車的時候,我突然眼前發(fā)黑,差點撞上護欄。
我去醫(yī)院做了全面檢查。醫(yī)生是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看著檢查報告說:"方先生,你的各項指標都有些偏高。血壓、血脂、血糖都在臨界值。"
"嚴重嗎?"我問。
"還不算太嚴重,但要注意了。"醫(yī)生推了推眼鏡,"你是不是工作壓力很大?經(jīng)常應(yīng)酬喝酒?"
"是有點。"我點點頭。
"那你要注意休息,戒煙限酒,多運動。"醫(yī)生開了一些藥,"這些藥按時吃,三個月后再來復查。"
我拿著藥回到家,周敏接過我手里的袋子,仔細看了看藥名。
"老公,醫(yī)生怎么說?"她的語氣有些擔心。
"沒什么大問題,就是讓我注意休息。"我脫下外套,"別大驚小怪的。"
"那就好。"周敏松了口氣,"我每天給你煲湯,好好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體。"
從那以后,周敏真的每天早上都會端來一碗湯。
有時候是烏雞湯,有時候是排骨湯,有時候是魚湯。她總是說:"老公,趁熱喝,對身體好。"
我喝了,覺得味道還不錯。
小雨那邊也很關(guān)心我的身體。有一天晚上,我去她公寓,她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個精美的禮盒。
"卓哥,這是我托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保健品。"小雨打開盒子,里面是一瓶深色的膠囊,"這個對心臟特別好,你每天吃兩粒。"
"多少錢?"我問。
"不貴,兩千多。"小雨笑著說,"你對我這么好,我當然要照顧你的身體啊。"
我很感動,把她摟在懷里:"還是我的小雨最貼心。"
那天晚上,小雨特別熱情。她說她最喜歡看我吃她買的東西,說這樣她才覺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我每天都按時吃周敏煲的湯,也按時吃小雨送的保健品。
但奇怪的是,我的身體不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越來越差。
胸悶的頻率越來越高,有時候半夜會突然驚醒,覺得呼吸困難。頭暈更嚴重了,走路都覺得腳步虛浮。
我又去了醫(yī)院,換了個醫(yī)生。
"方先生,你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補品?"年輕的女醫(yī)生看著化驗單問。
"有啊,我老婆每天給我煲湯,我女朋友...咳,我朋友送了我進口保健品。"我說漏了嘴,趕緊改口。
女醫(yī)生抬眼看了我一眼,沒說什么,繼續(xù)看報告:"你這個情況,建議住院觀察幾天。"
"有那么嚴重?"我有點慌。
"你的心臟指標有些異常,最好做個詳細檢查。"女醫(yī)生說。
我拒絕了住院,說公司太忙,抽不開身。女醫(yī)生搖搖頭,又開了些藥讓我?guī)Щ厝ァ?/p>
但我開始注意到一些反常的細節(jié)。
第一次是在小雨的公寓。
那天我提前到了,用鑰匙開門進去。小雨正在陽臺上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聽到她說:"嗯,我知道,按您說的辦...對,每天都給他吃...他沒懷疑...放心吧..."
我咳嗽了一聲。
小雨猛地轉(zhuǎn)身,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笑了:"卓哥,你怎么來這么早?"
"誰的電話?"我問。
"我媽媽。"
小雨掛掉電話,走過來挽著我的胳膊,"她問我最近過得怎么樣。"
"你媽媽手術(shù)后恢復得怎么樣了?"我順口問。
小雨頓了一下:"挺好的,已經(jīng)出院了。"
"那就好。"我沒多想,"哪天帶我去見見阿姨?"
"再等等吧。"小雨轉(zhuǎn)移話題,"卓哥,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飯。"
但我心里總覺得哪里不對。
剛才電話里,我明明聽到小雨用的是"您"這個稱呼,而不是"你"。她對自己媽媽,會用"您"嗎?
第二次反常是在家里。
那天晚上,我在書房工作到很晚。周敏端著一杯牛奶進來,放在我桌上。
"老公,喝完牛奶早點睡。"她說。
"嗯。"我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
周敏站在那里沒動,看著我的背影。我感覺到她的目光,有些不自在:"還有事?"
"沒事。"
周敏轉(zhuǎn)身要走,突然又回頭,"老公,你的手機好像響了。"
我拿起手機,是小雨發(fā)來的微信:"卓哥,今晚能來嗎?想你了。"
我下意識地把手機扣在桌上,心虛地看向周敏。
但周敏的表情很平靜,甚至帶著一絲笑意:"是公司的事嗎?"
"嗯,客戶發(fā)來的。"我說謊。
"那你忙吧,我先睡了。"周敏關(guān)上門,走了出去。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以前周敏看到我玩手機,總會多問兩句,甚至會要求看我的聊天記錄。但最近這兩個月,她好像完全不在意了,甚至主動說"你忙你的,我不管"。
這不像她的性格。
第三次反常,徹底讓我起了疑心。
那天我在小雨公寓吃飯。小雨做了紅燒肉,味道還不錯。我隨口說了句:"我老婆做的紅燒肉比這個還好吃。"
小雨笑著說:"周姐的手藝確實好,我..."
她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臉色有些僵硬。
我放下筷子,盯著她:"你怎么知道我老婆姓周?"
"啊?"小雨慌了一下,"你...你之前提過的吧?"
"我從來沒跟你說過我老婆姓什么。"我沉著臉,"你還叫她'周姐'?"
"我...我記錯了。"小雨的眼神開始閃躲,"可能是你說過我忘了。"
我沒再追問,但心里已經(jīng)確定,小雨在撒謊。
更奇怪的是,那天晚上我隨口說想吃我家里的紅燒肉,小雨居然說:"那道菜要放冰糖和八角,肉要選五花肉,切成麻將大小..."
她說得太詳細了。
我從來沒跟她描述過周敏是怎么做紅燒肉的。
"你怎么知道這么清楚?"我問。
小雨愣了一下:"我...我在網(wǎng)上查的食譜,你不是說想吃嗎,我想學著做給你。"
表面上說得通,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
還有一次,更詭異。
我去小雨家,看到她客廳茶幾上放著一本雜志。我隨手翻了翻,里面夾著一張照片。
那是我家客廳的照片。
照片里的角度和布局,和我家一模一樣。米色的沙發(fā),落地窗,墻上掛著的那幅山水畫,連擺放的位置都完全一致。
"小雨,這照片哪來的?"我舉起照片。
小雨從廚房跑出來,看到照片,臉色一白:"這...這是我朋友發(fā)給我的,說是她家的裝修,我覺得好看就保存了。"
"是嗎?"我仔細看照片,"這個沙發(fā)我記得是限量款,你朋友也買了?"
"可能是巧合吧。"小雨笑得有些勉強,"卓哥,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沒說話,把照片放回去。
但我心里越來越不安。
小雨知道周敏姓周,知道周敏做紅燒肉的方法,甚至有我家客廳的照片。
她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我開始暗中觀察。我注意到,每次我在小雨那里過夜,周敏都不會打電話來問。她好像總是知道我不在家。
有一次,我故意晚上十點給周敏打電話,說要在外面過夜。
周敏的語氣很平靜:"好,我知道了。"
沒有質(zhì)問,沒有生氣,甚至沒有多問一句。
這太不正常了。
我躺在小雨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小雨摟著我,均勻地呼吸著,睡得很香。
我看著天花板,腦子里亂成一團。
我想不通,小雨和周敏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她們認識嗎?如果認識,為什么要瞞著我?
但我被溫柔鄉(xiāng)迷住了,被小雨的年輕身體和甜言蜜語麻痹了。
我告訴自己,可能是我多心了,可能只是巧合。
我繼續(xù)每天喝周敏煲的湯,吃小雨送的保健品。
我繼續(xù)在兩個女人之間游走,享受著齊人之福。
直到那天下午,一切都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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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那天是周三下午,我在家里的書房處理文件。
公司剛簽了一個大單,我正在核對合同細節(jié)。窗外陽光很好,透過百葉窗灑進來,在桌面上留下一道道光影。
下午三點,周敏敲門進來。
"老公,喝點湯再工作。"她端著一個白瓷碗,碗里是烏雞湯,還冒著熱氣。
"放那兒吧。"我頭也不抬。
周敏把湯放在桌上,站在我身后看了一會兒。我感覺到她的目光,有些不耐煩:"還有事?"
"沒事,你喝完湯再工作,對身體好。"周敏的聲音很溫柔。
"知道了。"我揮揮手。
周敏走出去,輕輕關(guān)上門。
我繼續(xù)看文件,看了大概十分鐘,覺得口渴,就端起那碗湯喝了。
湯的味道和往常一樣,有點咸,有點鮮。我?guī)卓诰秃韧炅?繼續(xù)埋頭工作。
大概過了半小時,我開始覺得不對勁。
先是胸口發(fā)悶,像有什么東西堵在那里。我松開領(lǐng)帶,深呼吸,但沒用。
接著是頭暈,眼前開始發(fā)黑。我扶著桌子站起來,想去倒杯水,但腿發(fā)軟,差點摔倒。
我的心跳越來越快,砰砰砰地撞擊著胸腔。冷汗瞬間就出來了,整個人像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我意識到不對,這不是普通的不舒服。
心梗。
這是心梗的癥狀。
我慌了,伸手去拿手機。手指顫抖著,撥通了小雨的號碼。
"卓哥?"小雨的聲音傳來。
"小雨..."我艱難地開口,聲音虛弱得可怕,"我...心臟疼...在家里...快來..."
"什么?!"小雨的聲音立刻提高,聽起來很焦急,"卓哥你在哪?我馬上過來!"
我剛想說地址,突然眼前一黑,手機從手里滑落。
我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側(cè)臉貼著冰涼的地板,眼皮越來越沉。
最后一個念頭是:還是小雨更在乎我。
然后,我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有人在推我。
"方卓?方卓?"是周敏的聲音。
我想睜眼,但眼皮像灌了鉛一樣重。我想說話,但喉嚨發(fā)不出聲音。
我只能聽到外界的聲音,但整個人像被困在身體里,完全動不了。
"他還有呼吸。"周敏說,語氣很平靜,沒有慌亂。
接著,我聽到開門的聲音。
是高跟鞋的聲音。噠噠噠,急促地走過來。
"周姐,他怎么樣了?"
這是小雨的聲音!
我的大腦瞬間清醒了一點。
周姐?
小雨叫周敏"周姐"?
"還有氣。"
周敏說,"這次劑量可能不夠。"
劑量?什么劑量?
我的心臟狂跳,但身體依然動不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小雨的聲音有些慌,"要不要叫救護車?"
"不急。"
周敏的聲音依然平靜,"讓他再躺一會兒。你演得不錯,他到現(xiàn)在還以為你愛他。"
小雨輕笑了一聲:"還不是周姐教得好。他以為我缺錢給媽媽看病,其實我媽早就..."
"別說了。"
周敏打斷她,"先看看他的反應(yīng)。"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們認識!
她們一直都認識!
小雨接近我,是周敏安排的?
那些補品,那些湯,都有問題?
我拼命想睜開眼睛,想質(zhì)問她們,但身體完全不聽使喚。
我只能躺在地上,聽著兩個女人討論我的生死。
"周姐,他的臉色好像更差了。"小雨說。
"正常,藥效發(fā)作了。"
周敏蹲下來,我感覺到她的手指按在我的頸動脈上,"心跳還挺快,看來他聽到我們說話了。"
我屏住呼吸,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毫無反應(yīng)。
"那怎么辦?"小雨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緊張。
"沒關(guān)系,反正他也跑不了。"
周敏站起來,我聽到她走動的聲音,"你去把那瓶東西拿過來,就是你今天下午送來的那瓶'進口保健品'。"
"現(xiàn)在?"小雨遲疑了。
"對,現(xiàn)在。"
周敏的語氣有些冷,"難道你心軟了?"
"我沒有。"
小雨說,"只是...他現(xiàn)在這樣,是不是已經(jīng)..."
"不夠。"
周敏打斷她,"他的身體比我想象的好,上次在醫(yī)院醫(yī)生說他指標異常,但他拒絕住院。這次不能再出意外了。"
"可是..."小雨還想說什么。
"小雨。"
周敏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說要幫我的。你說你恨透了那些有錢的老男人,說他們都該死。"
"我知道,我沒忘。"
小雨說,"我只是覺得,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
"這樣還不夠。"
周敏的聲音里帶著刺骨的冷意,"方卓這個人,命硬得很。我要確保他這次緩不過來。"
我躺在地上,心臟像要跳出來。
她們要殺我。
周敏和小雨,一個是我結(jié)婚二十年的妻子,一個是我交往半年的情人。
她們要殺我。
"周姐,你確定不會被發(fā)現(xiàn)?"小雨的聲音里有擔憂。
"不會。"
周敏很肯定,"他本來就有心臟問題,醫(yī)院都有記錄。而且這三個月,他一直在吃我準備的東西,身體早就垮了?,F(xiàn)在突發(fā)心梗,完全說得通。"
"那萬一他醒過來..."
"不會醒的。"
周敏冷笑,"就算醒了,我也有辦法。他現(xiàn)在什么都證明不了,除非他能拿出證據(jù)證明我們下藥。但那些東西,早就代謝完了。"
"可是我有點怕..."小雨的聲音顫抖。
"怕什么?"
周敏說,"你以為這些年我是怎么過來的?看著他一個接一個地在外面找女人,我哪次不是忍著?我早就想讓他死了!"
周敏的聲音突然提高,帶著壓抑已久的怨恨:
"三年前那個會所經(jīng)理的女兒,他給人家買包買首飾,花了四十多萬!"
"兩年前公司的前臺小姑娘,他租房子,給生活費,一共給了六十萬!"
"去年那個客戶的太太,他送了輛車!"
"我都知道!每一筆賬我都記著!"
周敏的聲音像淬了毒:"方卓以為我不知道?他以為我傻?我只是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讓他付出代價的機會!"
我躺在地上,冷汗不停地冒出來。
原來她都知道。
這二十年的婚姻,她都知道。
"周姐,你別激動。"
小雨說,"我們按計劃來。"
"對,按計劃來。"
周敏深呼吸了幾下,語氣恢復平靜,"小雨,謝謝你愿意幫我。等事成之后,我們?nèi)叻?你拿三成。"
"夠了夠了。"
小雨說,"能幫周姐報仇,我心里也痛快。"
我聽著她們的對話,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我必須活下去。
我必須找機會求救。
但現(xiàn)在我動不了,只能裝昏迷,等待機會。
"周姐,他的呼吸好像越來越弱了。"小雨說。
"正常。"
周敏說,"去把東西拿來,我們結(jié)束這一切。"
"好。"
我聽到小雨的腳步聲走遠,然后是開門的聲音。
房間里只剩下我和周敏。
周敏蹲下來,我感覺到她的手撫摸著我的臉。
"老公。"
她輕聲說,語氣里帶著嘲諷,"你知道嗎?這二十年,我有多辛苦?"
"我為你生孩子,為你操持家務(wù),把你照顧得妥妥帖帖。"
"你呢?你在外面找女人,一個接一個。"
"你以為我不疼嗎?我疼。"
"你以為我不恨嗎?我恨。"
"但我忍著,因為我還有女兒,我不想讓她看到父母離婚。"
"可是你越來越過分,連家都不回了,在外面包養(yǎng)小姑娘,還想離婚?"
周敏的手指按在我的喉嚨上,力道越來越重:
"方卓,你做夢!"
"我寧愿讓你死,也不會讓你帶著我們二十年的家產(chǎn)去娶別的女人!"
我感覺呼吸困難,拼命想掙扎,但身體不聽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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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叮咚——叮咚——
周敏松開手,站起來。
"誰?"她警惕地問。
"方總,是我,老張。"
是我的司機老張!
我們約好了今天四點,他來接我去見客戶!
"方總在嗎?"
老張在門外喊,"約好的時間到了。"
周敏站在那里,沒有動。
"方太太,方總在家嗎?"老張又問。
"他...他有點不舒服,在休息。"周敏說。
"那我打個電話給他。"老張說。
我聽到手機鈴聲響起,就在我身邊。
周敏彎腰拿起我的手機,掛斷了。
"方太太,方總電話怎么不接?"老張的聲音里有了疑慮。
"他在睡覺,我?guī)退麙炝恕?周敏說。
"可是今天的客戶很重要..."老張說。
就在這時,小雨回來了。
她推開門,看到老張,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