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情節(jié)均為虛構(gòu)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shù)加工,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
- 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呼叫指揮中心,G75高架北段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車輛?!?/strong>
“一輛農(nóng)用四輪,確認(rèn)無誤,正在逆行!”
“我的天,他開得比我都快!后面的車全都在緊急避讓,要出大事了!”
市交警支隊三大隊隊長張云雷的對講機里,傳來了同事們此起彼伏、混雜著驚愕與焦急的呼喊。
他緊握著方向盤,死死盯著前方那個在無數(shù)車燈光束中瘋狂穿行的黑色小點。
那輛破得像要散架的四輪車,此刻仿佛一頭失控的鋼鐵野獸,正以一種自殺般的方式,撕裂著城市夜晚的交通大動脈。
“什么情況?駕駛員什么人?”張云雷對著話筒低吼。
“報告隊長,看不清,但……但好像是個孩子!”
“車斗里還有個老人,躺著不動,生死不明!”
張云雷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一個孩子,開著一輛農(nóng)用車,載著一個老人,在高架上逆行狂奔。
他從業(yè)二十年,處理過無數(shù)棘手的案子,卻從未見過如此瘋狂、如此令人脊背發(fā)涼的場面。
這不是交通違法,也不是簡單的危險駕駛。
這背后,一定藏著什么天大的事。
“所有單位,給我不惜一切代價,把他逼停!記住,是逼停,不是撞擊!”
張云雷一腳油門踩到底,警車呼嘯著,沖進了那片由絕望和瘋狂交織成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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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石頭洼村,一個地圖上都快找不到名字的窮地方。
十五歲的陳默,和村里唯一的“軍屬”王敬忠王大爺,就住在這里。
陳默是個孤兒,記事起就在這個村子,吃百家飯長大,受盡了白眼。
是王大爺,這個在戰(zhàn)場上丟了一條腿的孤寡老人,把他從一個快要餓死的冬天里撿了回來,給了他一個家。
王大爺沉默寡言,腰桿卻挺得筆直,他教陳默讀書,教他修理各種農(nóng)具,更教他做人要有骨氣。
家里最值錢的,就是那臺比陳默年紀(jì)還大的農(nóng)用四輪車。
王大爺說,那是他的老戰(zhàn)友,有他在,日子就有奔頭。
陳默把這句話牢牢記在心里。
可最近,這份平靜被打破了。
村里的地痞李二狗,不知道從哪兒搭上了一個城里來的大老板,要在村后的山上搞什么“稀土”開發(fā)。
全村人都被他許諾的好處費迷了心竅,紛紛簽了字。
只有王大爺,像塊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死活不同意。
“那山是俺們的命根子,挖空了,子孫后代喝西北風(fēng)去?”
王大爺拄著拐杖,擋在李二狗和那個大老板面前,一個人,對峙著全村的貪婪。
李二狗幾次三番上門,軟的硬的都試過了,王大爺就是不松口。
“王老頭,別給臉不要臉,你一個瘸子,帶個拖油瓶,你護得住什么?”
“我什么都護不住,但只要我還站著,就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毀了這片地。”
王大爺?shù)难凵?,像山里的石頭一樣堅定。
02
三天前的夜里,陳默被一陣劇烈的爭吵聲驚醒。
他悄悄從門縫里看出去,院子里站著李二狗和兩個陌生人。
他們逼著王大爺在一份文件上按手印。
“老東西,今天由不得你了!”
“我就是死,也不會按!”
借著月光,陳默看到一個陌生人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針管一樣的東西,猛地扎向了王大爺?shù)牟弊印?/p>
王大爺悶哼一聲,身體軟了下去。
陳默嚇得魂飛魄散,剛想沖出去,嘴巴就被人從后面死死捂住。
是鄰居張嬸,她流著淚,對他拼命搖頭。
李二狗幾個人在屋里翻箱倒柜,像是在找什么東西,最后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陳默沖進屋里,王大爺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呼吸微弱,臉色呈現(xiàn)出一種不正常的青紫色。
他的右手死死地攥著,怎么也掰不開。
“張嬸,報警!快報警!”陳默哭喊著。
張嬸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卻絕望地發(fā)現(xiàn),整個村子的手機,都沒有信號了。
第二天,李二狗就對全村人說,王老頭是自己犯了急病,他已經(jīng)好心幫忙叫了鎮(zhèn)上的醫(yī)生。
來的醫(yī)生只是草草看了一眼,就說是中了風(fēng),開了幾包草藥,叮囑不能移動。
村民們信了,或者說,他們寧愿相信。
只有陳默知道,不是的,爺爺不是中風(fēng)。
他看到爺爺?shù)牟弊由嫌幸粋€細(xì)小的針眼,周圍的皮膚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黑。
而且,從那天起,李二狗就派了兩個人,守在院子門口,美其名曰“照顧”,實際上是在監(jiān)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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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整整三天,王大爺?shù)那闆r越來越差。
他開始說胡話,身體一陣陣地抽搐,身上的青紫色蔓延得越來越快。
陳默知道,再等下去,爺爺就真的沒命了。
他不能指望村里任何人,更不能指望那個被買通的醫(yī)生。
他要帶爺爺走,去市里,去大醫(yī)院。
夜里,他假裝睡著,等監(jiān)視的人放松了警惕,悄悄溜進了柴房。
他找出了那臺農(nóng)用四輪車的備用鑰匙。
這幾天,他偷偷地把車子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甚至把爺爺教他的法子都用上了,將發(fā)動機的性能調(diào)到了極限。
他把家里所有的積蓄都縫進了內(nèi)衣口袋。
然后,他回到屋里,看著病床上氣若游絲的爺爺,跪了下來,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爺爺,你教我人要有骨氣,今天,小默就為你賭一把命!”
他用盡全身力氣,將王大爺背上了四輪車的車斗,用厚厚的被子蓋好。
臨走前,他看了一眼爺爺緊攥的右手。
這幾天,無論昏迷還是清醒,爺爺?shù)挠沂謴奈此砷_過。
陳默知道,那里面的東西,一定比命還重要。
他發(fā)動了車子。
老舊的發(fā)動機發(fā)出一聲壓抑的嘶吼,像一頭沉睡已久的野獸,被徹底喚醒。
他關(guān)掉了車燈,借著月色,從村子后山的一條小路,悄無聲息地沖了出去。
04
陳默沒想到,李二狗的反應(yīng)那么快。
他剛上國道沒多久,后面就追來了兩輛摩托車。
車上的人打著手電,光柱在他身上來回掃射。
“小兔崽子,給老子停下!”
陳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把油門踩到了底。
四輪車在他的操控下,像一條泥鰍,在坑洼的國道上瘋狂扭動,險之又險地躲過了一塊塊落石。
后面的摩托車窮追不舍,甚至有人掏出了彈弓,鐵砂打在車斗上,噼啪作響。
陳默的腦子飛速運轉(zhuǎn)。
他知道,走國道,遲早會被追上。
唯一的生路,就是上高架!
他記得王大爺說過,高架是通往市中心醫(yī)院最近的路。
一個瘋狂的計劃在他心中形成。
在一個岔路口,他猛地一打方向盤,沖上了一條通往高架的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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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車沒有料到他敢這么做,被甩開了距離。
可他剛上高架,就徹底懵了。
夜晚的高架,是一條由光組成的河流,無數(shù)的車輛以他無法想象的速度奔流不息。
他緊張得手心全是汗,在一個復(fù)雜的立交橋上,走錯了路口,直接開上了逆行車道。
瞬間,整個世界都仿佛向他迎面撞來。
無數(shù)刺眼的車燈,震耳欲聾的喇叭聲,輪胎摩擦地面的尖叫聲,將他徹底包圍。
退,是死路一條。
停,也是萬劫不復(fù)。
陳默看著后視鏡里,爺爺那張青紫色的臉,一股血氣猛地沖上了頭頂。
他眼中迸發(fā)出驚人的光芒,死死握住方向盤,將油門踩得更深。
“爺爺,坐穩(wěn)了!”
少年嘶吼著,駕駛著那輛破舊的四輪車,迎著鋼鐵洪流,發(fā)起了一場亡命的沖鋒。
05
“隊長,他過來了!速度非??欤 ?/p>
張云雷的警車已經(jīng)橫在了高架路中央,組成了第一道攔截防線。
他看著監(jiān)控畫面里那個越來越近的光點,心臟狂跳。
他無法理解,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是如何能把一輛農(nóng)用車開到近乎一百碼的速度,并且在逆行的車流中穿梭自如的。
這根本不是駕駛技術(shù),這是野獸般的直覺。
“喊話!讓他停車!”張云雷命令道。
“前面的四輪車聽著,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立即停車!重復(fù),立即停車!”
擴音喇叭的聲音在高架上回蕩,但那輛四輪車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反而像一發(fā)炮彈,直挺挺地沖了過來。
“他要干什么?他要沖卡!”一個年輕交警失聲喊道。
張云雷的眼睛瞇了起來。
他看清了駕駛座上那個少年的臉。
那張臉上沒有恐懼,只有一種燃燒般的決絕。
就在兩車相距不到五十米的時候,少年突然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動作。
他竟然松開了一只握著方向盤的手,伸進懷里,掏出了一個東西,狠狠地朝著警車的方向砸了過來。
那東西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砸在了警車前方的路面上,發(fā)出“砰”的一聲悶響,摔得粉碎。
不是石頭,也不是武器。
那是一部老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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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四輪車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猛地一甩尾。
車身幾乎是貼著警車的車頭,擦著護欄,在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和火花中,硬生生擠了過去。
張云雷被這套堪比特技表演的操作驚得目瞪口呆。
他立刻下令追擊。
但就在這時,對講機里傳來了指揮中心更加急促的呼叫。
“張隊,張隊!你們剛才攔截的位置,熱成像攝像頭捕捉到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