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你選擇吧，要么送你媽去養(yǎng)老院，要么我們離婚?！?/strong>

王麗站在門口，手里拖著行李箱。

李建國看著妻子決絕的背影，怎么也想不到，八年的婚姻會因為照顧老人這件事徹底破裂。

三年過去了，當(dāng)他在一次次相親失敗后偶然得知前妻的現(xiàn)狀時，才發(fā)現(xiàn)有些選擇的代價，遠比想象中沉重。

01

李建國永遠記得那個雨夜，母親突然倒在廚房里。

那個晚上，他正在客廳里陪兒子看動畫片，突然聽到廚房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跑過去一看，65歲的母親躺在地上，嘴角歪斜，說不出話來。

王麗從臥室里沖出來，看到這個場面，第一句話就是：“快叫120！”

醫(yī)院里折騰了一整夜，醫(yī)生最終確診是腦梗。

“病人年紀(jì)不小了，這次算是搶救及時，但后續(xù)需要長期康復(fù)治療，而且生活基本不能自理。”醫(yī)生摘下眼鏡，語氣平靜得像在說今天的天氣。

李建國點點頭表示明白，王麗卻在一旁沉默不語。

出院后的第三天，矛盾就爆發(fā)了。

“建國，我們得談?wù)??！蓖觖惏?歲的兒子哄睡后，坐在沙發(fā)上，臉色凝重。

“媽現(xiàn)在這個情況，我們總得想辦法照顧。”李建國還在收拾母親換洗的衣服。

“我已經(jīng)想過了，最好的辦法就是送養(yǎng)老院?！蓖觖愔苯诱f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建國手里的衣服掉在地上。

“養(yǎng)老院？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當(dāng)然知道，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好。”王麗站起身，“你算算，請個保姆一個月得多少錢？更別說還有醫(yī)療費，康復(fù)費?！?/p>

“那也不能送養(yǎng)老院啊，她是我媽！”

“她是你媽，不是我媽?！蓖觖惖脑捳f得很直接，“我有義務(wù)照顧我自己的父母，但我沒義務(wù)照顧你的父母?！?/p>

這句話像一記耳光打在李建國臉上。

“你這是什么話？結(jié)婚八年了，媽待你不薄吧？”

“待我不薄是一回事，讓我照顧是另一回事?！蓖觖惸贸鍪謾C，“我查過了，市里有幾家不錯的養(yǎng)老院，環(huán)境都挺好的?！?/p>

“我不同意?！崩罱▏膽B(tài)度很堅決。

“那你就自己照顧，別指望我?guī)兔?。?/p>

接下來的一個月，家里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李建國白天上班，晚上回來照顧母親，給她翻身、喂藥、按摩。

王麗除了正常的家務(wù)，對婆婆的事情一概不管。

“媽，喝點水?！崩罱▏酥?，一勺一勺地喂著母親。

老人眼神里有些渾濁，但還是努力地想要說什么。

“建國......”聲音含糊不清。

“媽，您別說話，好好休息?！?/p>

王麗路過房間門口，看了一眼，徑直走向廚房。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兩個月，李建國明顯憔悴了很多。

國企的工作雖然穩(wěn)定，但也不輕松，白天忙完工作，晚上還要照顧母親。

“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蓖觖惤K于忍不住了，“人不人鬼不鬼的?！?/p>

“我能有什么辦法？”李建國聲音里帶著疲憊。

“辦法我早就告訴你了，送養(yǎng)老院。”

“我說了不行?！?/p>

“那就請個保姆?！?/p>

“請保姆一個月三千五，加上醫(yī)藥費，我們哪有那么多錢？”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養(yǎng)老院?！?/p>

兩個人又開始了無休止的爭吵。

兒子被吵醒了，站在房門口哭。

“爸爸媽媽別吵了?！?/p>

李建國和王麗都停下來，看著兒子。

“小寶，回房間睡覺?！蓖觖惐饍鹤?。

“奶奶什么時候能好？”兒子問。

“很快就好了?！崩罱▏鹤拥念^。

“好了以后還會和我們一起住嗎？”

這個問題讓房間里陷入了沉默。

王麗把兒子哄睡后，回到客廳。

“建國，我跟你說實話。”她的語氣變得嚴(yán)肅，“我們的工資加起來不到一萬，還房貸三千五，孩子的各種費用一個月一千多，再加上生活費，本來就不寬裕?！?/p>

“現(xiàn)在你媽這個情況，光醫(yī)藥費一個月就得兩千，如果請保姆還要三千五，我們根本承受不起?！?/p>

“但是......”

“沒有但是?！蓖觖惔驍嗔怂脑?，“要么送養(yǎng)老院，要么離婚，你選一個。”

這句話像炸彈一樣在客廳里爆炸。

“你說什么？”李建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離婚。”王麗重復(fù)了一遍，“我不想過這種日子了?！?/p>

“因為要照顧我媽？”

“不只是因為這個。”王麗坐在沙發(fā)上，“你想想我們結(jié)婚這八年，我什么時候真正輕松過？”

“生孩子前我要上班，生了孩子還要上班，還要帶孩子，還要做家務(wù)?！?/p>

“現(xiàn)在又要我照顧你媽，我真的累了。”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蓖觖愓酒鹕?，“我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p>

接下來的幾天，兩個人幾乎沒有交流。

王麗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李建國則更加專心地照顧母親。

“兒子，媽給你們添麻煩了?！蹦赣H的話雖然含糊，但意思很清楚。

“媽，您別這么說?！崩罱▏罩赣H的手，“照顧您是我應(yīng)該做的。”

老人眼角流下了眼淚。

一個星期后，王麗真的收拾行李離開了。

“媽媽要去哪里？”兒子抱著王麗的腿。

“媽媽要回姥姥家住一段時間?！蓖觖惗紫聛?，“小寶要聽爸爸的話。”

“那我呢？我也要跟媽媽走?！?/p>

“小寶跟媽媽走?！蓖觖惐饍鹤?。

李建國想要阻止，但看到兒子眼中的恐懼，還是沒有說話。

“我會去法院起訴離婚?！蓖觖愅现欣钕洌昂⒆游乙獛ё?。”

02

大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家里突然變得特別安靜。

只剩下李建國和躺在床上的母親。

“兒子......”母親艱難地說著。

“媽，沒事的?！崩罱▏诖策叄拔覀儬攤z相依為命也挺好?！?/p>

離婚手續(xù)辦得比想象中順利。

法院調(diào)解的時候，王麗的態(tài)度很堅決。

“孩子歸我，他每個月給撫養(yǎng)費一千五?！?/p>

李建國沒有爭取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根本照顧不了孩子。

“行，我同意?！?/p>

“房子歸你，但是房貸你自己還?！?/p>

“好?！?/p>

所有的程序走完，兩個人從法院出來，八年的婚姻就這樣結(jié)束了。

“以后孩子我會帶好的?！蓖觖惿宪嚽罢f了最后一句話。

李建國點點頭，看著車子消失在街道盡頭。

回到家里，母親正在努力地想要下床。

“媽，您要干什么？”李建國連忙過去扶著。

“想...想去衛(wèi)生間?！?/p>

攙扶著母親去衛(wèi)生間，給她擦身子，換尿不濕，這些事情以前都是王麗幫忙的。

現(xiàn)在只能他一個人來做。

“媽，我去給您做飯?！?/p>

廚房里很亂，王麗走之前沒有收拾。

打開冰箱，里面的菜已經(jīng)不多了。

李建國簡單做了點粥，盛了一碗端到母親床邊。

“媽，吃點東西?！?/p>

喂飯的過程很慢，老人吞咽困難，經(jīng)常會嗆到。

一碗粥喂完要一個小時。

晚上，李建國躺在床上，房子里安靜得有些可怕。

隔壁房間傳來母親翻身的聲音，他立刻起床過去查看。

“媽，您怎么了？”

“沒事...就是...睡不著?！蹦赣H的聲音很小。

“那我陪您說說話。”

李建國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

“兒子，都是媽不好。”老人眼里有淚光。

“媽，您別這么說?！?/p>

“如果不是媽病了，你們也不會離婚?！?/p>

“這跟您沒關(guān)系?！崩罱▏罩赣H的手，“是我們自己的問題。”

照顧母親的日子遠比想象中困難。

每天早上六點起床，給母親擦身子，喂早飯，然后匆匆趕去上班。

中午休息時間短，只能打電話回家確認母親的情況。

有時候老人大小便失禁，只能等他下班回來收拾。

晚上要給母親按摩，防止肌肉萎縮，還要陪她做簡單的康復(fù)訓(xùn)練。

一個月下來，李建國瘦了十幾斤。

“建國，你這樣下去不行啊?！蓖吕蟿⒖粗俱驳臉幼?，“要不還是請個保姆吧。”

“請不起?！崩罱▏嘈?，“現(xiàn)在每個月還要給孩子撫養(yǎng)費，房貸也要還，哪有多余的錢?！?/p>

“那也不能這樣熬著?！?/p>

“再堅持堅持吧，也許媽的身體會好轉(zhuǎn)?！?/p>

醫(yī)生的話很現(xiàn)實：“這種情況很難完全恢復(fù)，最多就是維持現(xiàn)狀不惡化?！?/p>

李建國的生活徹底被打亂了。

以前下班后還能和朋友聚聚，周末可以帶孩子出去玩。

現(xiàn)在除了上班就是照顧母親，幾乎沒有自己的時間。

手機里朋友的聚會邀請越來越少，最后干脆就沒有了。

“建國最近怎么樣？”有朋友問起他。

“忙著照顧他媽呢，估計沒時間出來。”

漸漸地，大家都知道李建國的情況，也就不再叫他了。

孤獨的感覺是慢慢蔓延的。

離婚一年后，李建國的生活基本穩(wěn)定下來。

母親的病情沒有惡化，但也沒有好轉(zhuǎn)。

每個月的開支算下來，醫(yī)藥費、生活費，再加上撫養(yǎng)費和房貸，基本上是月光。

“建國，你也不小了，該考慮再找一個了?！鄙┳釉陔娫捓镎f。

“我現(xiàn)在這個情況，誰會要？”

“總要試試看，你不能一輩子都這樣?！?/p>

“再說吧?！?/p>

“我給你介紹個人怎么樣？我同事的妹妹，33歲，離過婚，沒孩子?！?/p>

“算了?！?/p>

“見見面又不會少塊肉?！?/p>

嫂子的話讓李建國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確實，他不能一輩子都這樣下去。

母親已經(jīng)66歲了，自己也35歲了，如果再不考慮個人問題，真的就晚了。

“那就見見吧?！?/p>

第一次相親安排在一家咖啡廳。

對方叫張萍，確實33歲，在銀行工作，看起來很干練。

“聽說你離過婚？”張萍很直接。

“嗯，有個兒子，跟前妻?！崩罱▏鐚嵒卮?。

“為什么離婚？”

李建國猶豫了一下：“因為照顧老人的問題產(chǎn)生分歧?！?/p>

“你父母現(xiàn)在什么情況？”

“我父親去世得早，母親去年腦梗，現(xiàn)在需要人照顧。”

張萍的表情明顯變了。

“就是說，如果我們在一起，我要照顧你母親？”

“也不是照顧，就是......”

“我明白了。”張萍看了看手表，“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p>

連咖啡都沒喝完，人就走了。

李建國坐在咖啡廳里，明白了一個現(xiàn)實：他的條件確實不太好。

03

35歲，離異，有孩子，還要照顧老人。

這樣的條件在相親市場上幾乎沒有競爭力。

嫂子又給他介紹了第二個。

“這個女孩34歲，沒結(jié)過婚，在事業(yè)單位工作。”

“為什么這么大年紀(jì)沒結(jié)婚？”

“據(jù)說是眼光高，一直沒遇到合適的?！?/p>

這次見面的地點在一家西餐廳。

對方叫劉慧，確實沒結(jié)過婚，但看起來很挑剔。

“你的工作穩(wěn)定嗎？”

“國企，還算穩(wěn)定?！?/p>

“收入怎么樣？”

“一個月五千多?！?/p>

劉慧皺了皺眉頭：“就這些？”

“現(xiàn)在還要給孩子撫養(yǎng)費，還房貸，確實不太寬裕。”

“那你母親那邊呢？”

李建國又把情況說了一遍。

這次對方連借口都沒找，直接說：“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適。”

然后起身就走了。

接連兩次失敗讓李建國有些沮喪。

“要不再試試？”嫂子還在努力。

“算了，我現(xiàn)在這個條件，確實不太好找?！?/p>

“那也不能放棄啊?！?/p>

第三次相親是朋友介紹的。

“這個女的條件不錯，37歲，離過婚，有個女兒，在醫(yī)院工作?！?/p>

“她為什么愿意見我？”李建國有些不相信。

“可能是覺得你人不錯吧?！?/p>

見面的地點在一家火鍋店。

對方叫趙敏，看起來很溫和。

“聽說你也離過婚？”趙敏問。

“是的，有個兒子。”

“為什么離婚？”

李建國已經(jīng)習(xí)慣回答這個問題了。

“主要是因為照顧老人的問題?！?/p>

“你前妻不愿意照顧？”

“她覺得沒有義務(wù)照顧婆婆?！?/p>

趙敏點點頭：“這也能理解。”

李建國眼前一亮，這是第一個表示理解的。

“你母親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生活不能自理，需要人照顧?！?/p>

“那確實挺困難的?！壁w敏的語氣很同情，“我們醫(yī)院也有很多這樣的病人。”

兩個人聊得還算愉快，趙敏對李建國的情況表示理解。

“如果可能的話，我們可以再見見面?！壁w敏說。

李建國有些激動，終于遇到一個理解自己的人了。

第二次見面，兩個人聊得更深入。

“我的女兒8歲，平時跟我住。”趙敏說，“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兩個孩子怎么辦？”

“可以一起生活啊，我兒子也需要媽媽?！?/p>

“那你母親呢？”

這個問題讓李建國猶豫了。

“我會照顧好她的?！?/p>

“但是你要上班，我也要上班，誰來照顧她？”

“可以請保姆?！?/p>

“請保姆一個月要多少錢？”

“三千多?！?/p>

“那我們的經(jīng)濟壓力會很大?！壁w敏開始算賬，“兩個孩子的費用，房貸，生活費，再加上保姆費和醫(yī)藥費?！?/p>

“我們兩個人的工資應(yīng)該夠?！?/p>

“但是會很緊張?！壁w敏猶豫了，“而且我擔(dān)心照顧老人會影響我們的生活質(zhì)量。”

“不會的，我會處理好的?！?/p>

“讓我再想想吧?！?/p>

一個星期后，趙敏給李建國發(fā)了信息：“對不起，我覺得我們還是不太合適?！?/p>

第三次相親也失敗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李建國陸續(xù)見了十幾個人。

有的是嫌他條件不好，有的是不愿意照顧老人，有的是覺得經(jīng)濟壓力太大。

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建國，要不你再考慮一下，把你媽送養(yǎng)老院？”嫂子建議。

“不行，我不能那么做?！?/p>

“那你就很難找到合適的人了?！?/p>

“那就不找了?！崩罱▏行怵H。

37歲的年紀(jì)，在相親市場上已經(jīng)不占優(yōu)勢。

加上離異、有孩子、要照顧老人這些條件，確實很難找到合適的對象。

李建國開始接受這個現(xiàn)實。

也許他這輩子就要和母親相依為命了。

04

這樣的生活持續(xù)了三年。

母親的身體狀況基本穩(wěn)定，李建國也習(xí)慣了這種節(jié)奏。

每天上班、回家、照顧老人，周末偶爾去看看兒子。

朋友圈越來越小，社交活動越來越少。

除了工作上的同事，幾乎沒有其他的社交。

有時候覺得孤獨，但也慢慢適應(yīng)了。

“建國，你這樣下去不行啊?！蓖吕蟿⒂珠_始勸他，“人總得有個伴。”

“算了，我現(xiàn)在這個條件，找不到合適的?！?/p>

“總得試試，萬一遇到對的人呢？”

“試了這么多次了，都沒成功?！?/p>

“那是因為還沒遇到真正合適的?！?/p>

李建國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

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個人的生活，也不想再去承受相親失敗的打擊。

2023年的秋天，一個偶然的機會改變了一切。

母親需要定期去醫(yī)院復(fù)查，李建國陪她去醫(yī)院。

在等候區(qū)遇到了以前的同事小張。

“建國？好久不見??！”小張很熱情。

“小張，你怎么在這兒？”

“我媽也在這里看病，心臟不太好。”小張坐在李建國旁邊，“你媽怎么樣了？”

“還是老樣子，定期來復(fù)查?！?/p>

“你現(xiàn)在還是一個人嗎？”

“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p>

“也是，你這個情況確實不太好找?！毙埡芾斫?，“對了，你知道王麗現(xiàn)在怎么樣嗎？”

這個名字讓李建國心里一緊。

自從離婚后，他幾乎沒有打聽過前妻的消息。

“不知道，我們沒聯(lián)系。”

“我前段時間遇到她了?！毙垑旱土寺曇簦八那闆r好像不太好。”

李建國的注意力立刻集中起來。

“怎么了？”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就是看起來很憔悴，瘦了很多。”

小張的話讓李建國心里有些不安。

雖然已經(jīng)離婚三年，但王麗畢竟是他的前妻，是孩子的母親。

“她還在原來的公司上班嗎？”

“這個我不確定，不過聽別人說她好像辭職了?！?/p>

辭職？這讓李建國更加疑惑。

王麗一直很看重工作，怎么會輕易辭職？

“她現(xiàn)在和孩子住在哪里？”

“好像還是在她娘家。”

李建國沒有繼續(xù)問下去，但心里開始有些不安。

回到家后，他一直在想小張說的話。

王麗為什么會辭職？為什么看起來很憔悴？

第二天，李建國忍不住給兒子打了電話。

“小寶，最近怎么樣？”

“爸爸！我想你了！”兒子的聲音很興奮。

“爸爸也想你，媽媽好嗎？”

“媽媽......”兒子的聲音突然變小了，“媽媽最近總是不舒服?！?/p>

“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就是總是躺在床上，有時候還會哭。”

李建國的心一沉。

“小寶，媽媽有沒有去醫(yī)院？”

“去了，去了好多次。”

“那媽媽現(xiàn)在在家嗎？”

“在的，但是她在睡覺?！?/p>

“好，那你要聽話，照顧好媽媽知道嗎？”

“知道，爸爸你什么時候來看我？”

“很快就去看你?！?/p>

掛了電話，李建國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兒子的話讓他更加擔(dān)心。

王麗到底怎么了？

接下來的幾天，李建國一直心神不寧。

他想打電話直接問王麗，但又覺得不太合適。

畢竟已經(jīng)離婚三年了，貿(mào)然聯(lián)系可能會引起誤會。

一個星期后，他決定去王麗的娘家看看。

名義上是去看兒子，實際上是想了解一下王麗的情況。

王麗娘家住在市區(qū)的一個老小區(qū)里。

李建國在樓下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王麗的母親。

“建國？你怎么來了？”

“阿姨，我來看看小寶。”

“小寶在樓下和小朋友玩呢。”

“那王麗呢？”

王麗的母親表情有些不自然：“她...她在房間里休息?！?/p>

“她身體不舒服嗎？”

“沒什么大事，就是最近比較累?！?/p>

李建國感覺對方在隱瞞什么。

這時，兒子從樓下跑上來。

“爸爸！”小寶撲進李建國懷里。

“小寶，想爸爸了嗎？”

“想了！媽媽也想你?！?/p>

“媽媽在哪里？”

“在房間里睡覺，她總是很累?！?/p>

李建國抱著兒子進了屋。

房子很小，兩室一廳，顯得有些擁擠。

“媽媽什么時候醒？”李建國問兒子。

“不知道，她最近總是睡覺?！?/p>

05

這時，從房間里傳來咳嗽聲。

是王麗的聲音，但聽起來很虛弱。

“媽媽醒了?！毙毰d奮地跑向房間。

“媽媽，爸爸來看我了！”

房間里安靜了一會兒，然后王麗走了出來。

李建國看到她的瞬間，被震驚了。

曾經(jīng)豐滿的王麗現(xiàn)在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臉色蒼白，頭發(fā)稀疏，完全不是他記憶中的樣子。

“你...你怎么了？”李建國忍不住問道。

王麗看到他，眼神有些復(fù)雜。

“沒什么，就是最近身體不太好?！彼穆曇艉芴撊?。

“什么??？嚴(yán)重嗎？”

王麗猶豫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

“小寶，去和姥姥玩一會兒?！?/p>

兒子乖乖地走開了。

王麗坐在沙發(fā)上，顯得很疲憊。

“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照顧好小寶的?！?/p>

“到底什么病？”李建國堅持要知道。

王麗沉默了很久，最后還是說了實話。

可隨后的話像雷電一樣擊中李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