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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男同桌總偷偷塞給我饅頭,30年后我成公司總裁,卻見他在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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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李總,那邊工地的包工頭說工人鬧事了。"

我放下簽字筆,眉頭一皺。

工地現(xiàn)場,塵土飛揚。一個灰頭土臉的中年男人正和監(jiān)工爭執(zhí),突然轉(zhuǎn)過頭,那雙眼睛讓我心臟驟停。

他也愣住了,手里的磚頭啪嗒掉在地上。

三十年了,我怎么可能認錯。



01

2010年10月的那個下午,陽光刺眼得讓人睜不開眼。

我坐在奔馳商務(wù)車里,翻看著手中的項目報告。這是公司今年最大的投資項目——城南新區(qū)的商住綜合體,總投資額三個億。作為董事長,我必須親自來工地視察進度。

"李總,到了。"司機小陳把車停在工地門口。

我推開車門,刺鼻的水泥味撲面而來。工地上一片嘈雜,機器轟鳴聲、吆喝聲混成一團。項目經(jīng)理老張早就等在門口,滿臉堆笑地迎上來。

"李總,您來了。工程進度一切正常,預(yù)計……"

"等等。"我打斷他,"那邊怎么回事?"

工地深處,一群工人圍成一圈,吵吵嚷嚷的。幾個穿著反光背心的管理人員正在和他們對峙,場面看起來很緊張。

老張臉色一變:"可能是工資的事,我去處理。"

"我跟你一起去。"

走近了才聽清,工人們的聲音帶著憤怒和絕望。

"說好的月底發(fā)工資,現(xiàn)在都拖了半個月了!"

"我家里孩子等著錢交學費呢!"

"不給錢,今天誰都別想開工!"

人群最前面,一個中年男人正在和監(jiān)工理論。他個子不高,皮膚被太陽曬得黝黑,工裝上沾滿了水泥灰。說話時手勢很大,似乎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王哥說得對!欠薪這事不能再拖了!"旁邊有人起哄。

監(jiān)工是個禿頂?shù)呐肿?,不耐煩地揮著手:"包工頭跑了,我也沒辦法!你們找我有什么用?"

"你是現(xiàn)場負責人,工資必須從你這兒要!"中年男人的聲音提高了,"我們干了三個月,一分錢沒拿到,老婆孩子都等著吃飯呢!"

老張快步走過去:"都冷靜一下,有話好好說。"

我站在人群外圍,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個帶頭的中年男人身上。他背對著我,身形瘦削,肩膀因為長期搬運重物而顯得格外寬厚。右手握著一塊紅磚,手背上青筋暴起。

不知為什么,我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李總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

人群安靜下來,紛紛讓開一條道。那個中年男人也回過頭來。

就在他轉(zhuǎn)身的那一刻,我的呼吸停住了。

那張臉,被歲月刻滿了滄桑和疲憊。眼角有深深的皺紋,額頭上有道疤痕。但那雙眼睛,清澈、干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倔強——我太熟悉了。

三十年前,這雙眼睛每天都在我身邊。

他看到我的瞬間,整個人像被雷擊中一樣僵住了。手里的紅磚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摔成兩半。他的嘴巴微微張開,想說什么,卻發(fā)不出聲音。

我們就這樣對視著,工地的喧囂仿佛都遠去了。

時間在這一刻倒流,流回到1980年的那個秋天。

"你們……認識?"老張疑惑地看著我們。

中年男人猛地低下頭,轉(zhuǎn)身想要離開。

"王建國。"我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的腳步頓住了,肩膀在微微顫抖。

02

1980年9月,我八歲,剛升入縣城第一小學三年級。

那時候父親在縣政府工作,母親是小學教師,我們住在機關(guān)大院里。家里雖然不算富裕,但在那個年代,已經(jīng)是讓人羨慕的"吃公家飯"的家庭了。

開學第一天,班主任孫老師領(lǐng)來一個新同學。

"這是王建國,從鄉(xiāng)下轉(zhuǎn)來的,大家要好好相處。"

那個男孩站在講臺上,局促不安。他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藍色外套,褲子短了一截,露出瘦瘦的腳踝。頭發(fā)剪得很短,參差不齊,像是自己拿剪刀剪的。臉曬得很黑,一雙眼睛卻特別亮。

"去坐李明陽旁邊吧。"孫老師指了指我的位置。

王建國低著頭走過來,書包是用布縫的,鼓鼓囊囊的。他小心翼翼地坐下,把書包塞進桌洞里,動作輕得像怕弄出聲音。

我側(cè)過頭看他,他也悄悄看我一眼,又快速移開視線。

"你好,我叫李明陽。"我主動說。

"嗯。"他的聲音很小。

整個上午,他都坐得筆直,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在桌上。孫老師提問時,他會舉手,但聲音小得聽不清。我注意到他的手指甲縫里有泥,手背上有幾道細小的傷痕。

中午放學,其他同學都往食堂跑。我打開飯盒,母親早上給我準備的是白米飯和紅燒肉。那個年代,這算是很好的伙食了。

王建國沒動,依然坐在位置上。我看到他從書包里掏出一個布包,打開,里面是兩個窩窩頭,還有一小塊咸菜。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把窩窩頭藏在課本后面,小口小口地吃著。

"你就吃這個?"我忍不住問。

"嗯,家里帶的。"他含糊地說。

我看著他啃窩窩頭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的紅燒肉有些燙嘴。猶豫了一下,我夾了一塊肉放在他桌上。

"給你。"

他愣住了,搖著頭:"不要,你吃。"

"我吃不完,會壞的。"我故意說。

他看著那塊肉,喉結(jié)動了動,最終還是沒碰。等我吃完走了,他才快速把肉吃掉,連油都用窩窩頭擦得干干凈凈。

這一切,我躲在教室門口看得清清楚楚。

一周后的某個中午,我遇到了人生中第一次真正的困境。

母親那天早上走得匆忙,忘記給我準備午飯。我翻遍書包,連一毛錢都沒有。肚子咕咕叫著,我只能趴在桌上,假裝不餓。

王建國照例掏出他的窩窩頭。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空空的桌面,猶豫了好一會兒。

然后,他從書包里摸出一個白面饅頭,悄悄塞到我桌洞里。

"你吃吧。"他小聲說,"我家里吃過了。"

我拿起那個饅頭,還帶著溫度。饅頭很軟,明顯是早上新蒸的。我咬了一口,白面的,帶著一絲絲甜味。

"你真的不吃?"我問他。

"不餓。"他搖頭,繼續(xù)啃他的窩窩頭。

那天的饅頭,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食物。



此后,這樣的事情經(jīng)常發(fā)生。

每當我忘帶午飯,或者母親來不及準備,王建國總會"恰好"多帶一個饅頭。有時是白面的,有時是玉米面的,有時甚至是肉包子。他總說自己在家吃過了,或者說家里帶多了。

我漸漸習慣了這種"意外"。那時候的我,只是單純地以為他家條件還不錯,能經(jīng)常帶這些東西。

但有一次,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細節(jié)。

那天中午,他又給了我一個饅頭。我吃完后想去操場玩,回頭看見他趴在桌上,一動不動。我走回來,輕輕推了推他。

"王建國,你不舒服嗎?"

他抬起頭,臉色有些蒼白。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我注意到,他的午飯只剩下一點咸菜,窩窩頭一口都沒動。

"你怎么不吃?"

"不餓。"他擠出一個笑容。

可我清楚地看到,他的手在微微發(fā)抖,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

那一刻,我心里涌起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但那時的我太小,還不明白那意味著什么。

三年級下學期,發(fā)生了一件事。

那天正上數(shù)學課,教室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校長和幾個老師沖進來,直接走到王建國座位前。

"王建國,跟我們出來一下。"校長的臉色很難看。

王建國站起來,整個人在發(fā)抖。我看到他的手緊緊攥著褲子,指節(jié)都發(fā)白了。

他被帶走了,教室里竊竊私語。

"聽說他偷東西了。"

"偷的是食堂的饅頭。"

"被食堂王大媽當場抓住的。"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

饅頭?

那些他給我的饅頭?

不可能,一定是搞錯了。我這樣告訴自己。

下午,王建國回到教室,眼睛紅腫,身上有股消毒水的味道。他沒有看我,直接趴在桌上。

"王建國。"我小聲叫他。

他沒反應(yīng)。

"那些饅頭,是不是……"

"別問了。"他啞著嗓子說,"以后我不會再給你了。"

那天放學后,我偷偷跟在他后面。他走得很慢,肩膀塌著,像個老人。路過食堂時,我看到墻上貼著一張大字報——《關(guān)于對王建國同學嚴重違紀行為的處分決定》。

我站在那里,讀完了全部內(nèi)容。每一個字都像錘子一樣敲在我心上。

原來,那些饅頭,都是他從食堂偷的。

原來,他每天早上四點多就起床,趁食堂剛開門時偷偷溜進去,把饅頭藏在衣服里帶走。

原來,食堂管理員是他的姑媽,一直在默默幫他隱瞞。

原來,他為了給我拿饅頭,已經(jīng)冒了那么大的風險。

而現(xiàn)在,他被抓住了,姑媽被開除了,他自己也被記了大過。

我想追上去跟他說對不起,想告訴他我不知道,想說以后我來想辦法。但我站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只是個八歲的孩子,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第二天,王建國沒來上學。

第三天,還是沒來。

一周后,孫老師在課堂上宣布:"王建國同學已經(jīng)辦理了轉(zhuǎn)學手續(xù)。"

我的同桌位置空了。

那個總是悄悄給我饅頭的男孩,消失了。

03

初中升學考試那年,我考進了縣重點中學。

開學第一天,我在校門口看到了貼在墻上的錄取名單。我下意識地在名單上找王建國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沒有。

后來聽同學說,他根本沒參加考試。那份處分記錄跟了他一輩子,沒有一所重點中學愿意要他。

我站在那張紅榜前面,看著自己的名字,心里空落落的。

高中三年,我埋頭讀書。1989年,我考上了省城的一所重點大學,學的是工商管理。父親很高興,說李家終于出了個大學生。

大學畢業(yè)那年是1993年,正趕上改革開放的浪潮。許多年輕人選擇下海經(jīng)商,我也是其中之一。父親雖然不贊成,但還是給了我一筆啟動資金。

我和幾個同學合伙開了一家貿(mào)易公司,從南方進貨到北方銷售。頭兩年賠得一塌糊涂,幾次差點撐不下去。

1995年,轉(zhuǎn)機出現(xiàn)了。我們接到一個大訂單——為一家國有企業(yè)采購生產(chǎn)設(shè)備。那一單讓我們賺到了第一桶金。

有了資本,公司開始擴張。我們涉足建材、房地產(chǎn)、金融投資,生意越做越大。2000年,公司在本地已經(jīng)小有名氣。

這些年里,我不是沒想過王建國。

每次吃到白面饅頭,我都會想起他。每次看到建筑工地上的工人,我都會多看幾眼,希望能在人群中找到他。

我甚至托人回老家打聽過,但沒有任何消息。有人說他家搬走了,有人說他去外地打工了,還有人說早就不知所蹤了。

慢慢地,這份記憶被繁忙的工作和生活掩蓋了。我結(jié)婚、生子、公司上市,成了本地有頭有臉的企業(yè)家。

2010年,公司正式在深交所上市,市值突破二十億。我成了"李總",出入有專車接送,身邊永遠圍著一群人。

但有時候夜深人靜時,我還是會想起那些饅頭的味道。

那是我人生中吃過最珍貴的食物。



04

"李總?"老張的聲音把我拉回現(xiàn)實。

我回過神來,王建國已經(jīng)走遠了,消失在工人堆里。

"工資的事,立刻解決。"我沉聲說,"讓財務(wù)部馬上準備,今天之內(nèi)把所有欠薪發(fā)下去。包工頭跑路的損失,公司承擔。"

老張愣了:"李總,這可是……"

"照我說的做。"

"是。"

我沒有再說話,轉(zhuǎn)身走向停車場。坐進車里,我讓司機等一下,自己拿出手機撥通了助理小王的電話。

"小王,立刻給我查一個人,王建國,52歲,在城南工地干活。我要他的詳細資料,越詳細越好。"

"明白,李總。"

掛斷電話,我看向工地深處。人群已經(jīng)散了,工人們重新回到各自的崗位。我知道王建國也在其中某個角落,彎著腰,扛著磚。

三十年了,他怎么會變成這樣?

那天晚上,我在辦公室一直等到深夜。

十點鐘,小王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疊打印好的資料。

"李總,都在這兒了。"

我接過資料,手有些抖。

資料很薄,只有幾頁紙。

王建國,1958年生,今年52歲。小學文化,戶籍地是郊區(qū)某個已經(jīng)拆遷的村子。目前住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月租300塊錢。

職業(yè)經(jīng)歷:1982年輟學后到建筑工地當小工,此后三十年一直從事建筑行業(yè)相關(guān)工作。做過搬磚工、砌墻工、混凝土工,沒有固定單位,跟著各個包工頭到處打零工。

婚姻狀況:1988年結(jié)婚,妻子叫劉翠花,是同村人。2005年因病去世。

子女情況:一女,王曉雨,今年22歲,正在市職業(yè)技術(shù)學校讀大專,學的是會計專業(yè)。

經(jīng)濟狀況:月收入3000-4000元不等,扣除房租和女兒學費、生活費后所剩無幾。最近因為包工頭跑路,已經(jīng)三個月沒拿到工資。

社會關(guān)系:父母雙亡,無兄弟姐妹,妻子去世后獨自撫養(yǎng)女兒。

資料最后還附了幾張照片。

一張是他的身份證照片,黑白色,拍攝于十年前。照片上的他頭發(fā)還沒完全花白,但眼角已經(jīng)有了深深的皺紋。

另一張是小王偷拍的,他正在工地上扛水泥袋。一袋水泥50公斤,他瘦小的身軀被壓得彎曲,但步子邁得很穩(wěn)。

還有一張,是他女兒的照片。小姑娘長得清秀,扎著馬尾辮,穿著洗得發(fā)白的校服,笑得很燦爛。

我看著這些資料,心里五味雜陳。

這就是他的人生。三十年,從八歲的小學生到五十二歲的工地民工,他一直在最底層掙扎。

而我呢?從八歲的機關(guān)子弟到五十二歲的上市公司總裁,我站在了金字塔的頂端。

我們的人生軌跡在那個秋天分岔了。

因為幾個饅頭。

"小王。"我抬起頭,"明天安排一下,我要單獨見他。就在工地的臨時辦公室,不要驚動其他人。"

"好的,李總。"

小王走后,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窗外的城市已經(jīng)沉睡,只有零星的燈光還在閃爍。

我打開抽屜,翻出一個舊鐵盒。這是我一直保存的東西,里面裝著一些童年的紀念品。

泛黃的小學畢業(yè)照、退色的紅領(lǐng)巾、幾張獎狀,還有一個用塑料袋包著的東西。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塑料袋,里面是半個饅頭。

那是王建國給我的最后一個饅頭。

那天他被處分,我想追上去還給他,但他走得太快。我把那半個饅頭帶回家,用塑料袋包好,藏在書包里。

后來他轉(zhuǎn)學了,這半個饅頭就一直跟著我,從小學到中學,從中學到大學,從大學到現(xiàn)在。

三十年了,饅頭早就硬得像石頭,但我一直舍不得扔。

因為這是他給我的,是他用代價換來的。

我捧著那半個饅頭,眼眶有些濕潤。

王建國,你過得好嗎?

這些年,你有沒有后悔過?

后悔給我那些饅頭,后悔為我承擔了那么多?

我真想問問你,為什么要那樣做?

我們不過是同桌幾個月而已,你為什么要為我犧牲那么多?



那一夜,我沒有睡好。

閉上眼睛,全是那些畫面。

他悄悄把饅頭塞進我桌洞的樣子。

他趴在桌上餓得發(fā)抖的樣子。

他被校長叫出去時驚恐的樣子。

他走出教室時落寞的背影。

還有今天,他在工地上扛磚的樣子。

他已經(jīng)五十二歲了,還在干這種重體力活。

他的女兒正在讀書,需要錢。

他被包工頭騙了,三個月沒拿到工資。

他看到我時那種震驚和慌亂的表情,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

王建國,你傻不傻?

看到我,你應(yīng)該高興才對,應(yīng)該來找我?guī)兔Σ艑Α?/p>

可你為什么要躲?

為什么要把頭低得那么低,像個做錯事的人?

你沒有做錯任何事。

錯的是我。

是我沒有早點發(fā)現(xiàn)真相,是我沒有及時制止你,是我讓你一個人承擔了所有后果。

第二天一早,我就趕到了工地。

老張已經(jīng)在臨時辦公室等著了,辦公室里還站著一個人——王建國。

他低著頭,手不停地搓著衣角。工裝還是昨天那身,但洗過了,還帶著洗衣粉的味道。頭發(fā)梳得很整齊,像是特意打理過。

看到我進來,他渾身一緊,更加不安了。

"你先出去。"我對老張說。

"好的,李總。"

門關(guān)上,辦公室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坐。"我指了指沙發(fā)。

他猶豫了一下,慢慢坐下,但只坐了沙發(fā)邊緣,身體繃得筆直。

我在他對面坐下,仔細打量著他。

三十年的歲月在他臉上刻下太多痕跡。皮膚粗糙黝黑,皺紋像溝壑一樣深,額頭上有道明顯的疤痕。手掌寬大厚實,布滿老繭,指節(jié)變形,明顯是長期重體力勞動的結(jié)果。

但那雙眼睛還是那么清澈。

"你還記得我嗎?"我問。

"記得。"他的聲音很低,帶著明顯的顫抖,"李明陽。"

"你還記得那些饅頭嗎?"

他的身體猛地一顫,眼眶瞬間紅了。

"李哥……"他的聲音哽咽了,"對不起,我……我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我馬上就走……"

"你要走去哪里?"

"去……去別的工地。"他低著頭,"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你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說我認識你……"

"王建國。"我打斷他,"你為什么要道歉?你有什么錯?"

他抬起頭,眼淚已經(jīng)流了下來。

"我……我偷東西,給你丟臉了……"

"那些饅頭……"我深吸一口氣,"為什么要給我?"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

"李哥,那些饅頭……"他的聲音越來越哽咽,"其實……其實……"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然后被推開。

小王急匆匆走進來,臉色有些蒼白,手里拿著一個發(fā)黃的牛皮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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