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某大學在讀博士生王小姐,公開實名舉報她的導師、文學院書記兼副院長王教授。王小姐稱,王教授性騷擾且強制猥褻,并要求與她發(fā)生性關系。
一個是學生,一個是導師,一個是一無所有的青年,一個是身份尊貴的院長,王小姐和王教授之間,除了都有一個王字外,就像雞蛋和石頭一樣。
現在,雞蛋竟然不怕被打得粉身碎骨的危險,站出來要舉報石頭,惟一的解釋是:雞蛋忍耐太久,終于忍無可忍了,哪怕身敗名裂,也要與石頭誓不兩立。
盡管該大學宣稱要對此事進行調查,但說實話,依據這些年的經驗,幾乎可以肯定:這事大約可能一定又是真的。
我為什么說又?因為,導師潛規(guī)則乃至明規(guī)則女學生,早就不是什么新鮮事了,而是一浪接一浪,一浪更比一浪浪。 只要不是腦袋里有點貴恙善于遺忘的健忘者,大概都還記得這些往事:
某師大博士田小姐實名舉報導師黃教授,說他在自己讀博期間性騷擾和強奸,“如果我不從就不讓我做實驗并威脅不讓我畢業(yè)”;
某大學女博士生在微博舉報導師趙教授,稱趙教授以如果不聽他的話做他的情人,就不讓她畢業(yè),“在之后的三年中,他長期以學術指導的名義要求我隨叫隨到,到他的辦公室與他發(fā)生關系”;
某師大女研究生怒斥其男友、該校副教授段某:“在與我交往期間,你與一名女學生有著超出師生的非正當關系”,“你去年到現在斷斷續(xù)續(xù)又交往了一個你至今不承認是女朋友的現女學生,并跟她保持親密關系”;
總之,只要輸入“導師 女學生”或是“教授 女學生”之類的關鍵詞到某度一搜,大把大把辣眼睛的新聞與舊聞便鋪天蓋地。它給人的第一感覺是,大學,什么時候變成了淫窩?導師,什么時候淪為了淫賊?
施耐庵在《水滸》中調侃請干妹妹潘巧云看佛牙看到被窩里的潘如海時,說和尚乃是:“一個字便是僧,兩個字是和尚,三個字鬼樂官,四字色中餓鬼?!?/p>
套用之,大學校園里某些衣冠楚楚的教授,“一個字便是師,兩個字是學者,三個字下流胚,四字采花大盜”。
竊以為,大學一旦化身等級森嚴打官腔說官話官里官氣的衙門,它就遠離了獨立之精神與自由之思想,就變成了名利場、扯謊壩和活春宮。
導師對學生的潛規(guī)則與顯規(guī)則,事實上基于權力的貪婪與張狂:學生要想順利畢業(yè),要想以后在本專業(yè)有所建樹,那么,很顯然,她的導師幾乎操有決定性的權力。
權力不用,過期作廢,精致的利已主義者們豈能讓它白白流逝?在他們眼中,權力除了能帶來票子房子外,在帶不來票子房子的時候,至少也能帶來身子奶子。
只是,如意算盤打得山響的導師們,大約沒想到他們原以為可以肆意玩弄的嬌弱女子,竟然也有走投無路兔子急了咬人的時候。如是,他們自認德高望重實則欲高體重的真身,一下子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用迅哥兒的話說,莫非他造孽的時候,竟沒有想到孽是終究要報應的么?
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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