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趶B門,3天吃了20頓……
千年之前,白鷺翩躚落于鷺島,銜來廈門的第一縷文明曙光。
南宋朱熹講學(xué)于此,“紫陽過化” 讓文化的種子深植土壤,古剎南普陀的晨鐘暮鼓里,藏著閩南人世代的信仰與堅守。
鄭成功在鼓浪嶼操練水師,“海上視師” 的豪邁,至今仍在海浪聲中回蕩。
漫步于騎樓老街,紅磚古厝的燕尾脊勾勒著鄉(xiāng)愁,博餅聲、南音調(diào)在街巷間流淌,
將閩南人的生活釀成一首靈動的詩。
“城在海上,海在城中” 的獨特格局,讓鷺島既有 “海納百川” 的包容,又不失 “小橋流水” 的婉約。
歲月流轉(zhuǎn),這座城在保留傳統(tǒng)的同時不斷生長。
日光巖上的天風(fēng)海濤,曾厝垵的文藝小店,沙坡尾的漁火與霓虹,共同編織出廈門獨有的浪漫,
在時光長河里,靜靜訴說著屬于自己的故事。
廈門沙茶面
這道裹著南洋風(fēng)情的閩南味覺密碼,早把廈門人的胃拴得死死的。
三百年前印尼華僑帶回的沙嗲醬,在閩南話里被喊成“沙茶”,
往堿水面上一澆,湯頭立馬泛起琥珀色的油花,蝦米、魚干、花生碎在熱湯里跳著圓舞曲,咸甜辣香直往鼻尖鉆。
老廈門人嗦面前總愛用閩南話吆喝:“老板,來碗沙爹面,多加鴨血豆腐!”(閩南語:厝邊頭尾,沙爹面來呷?。?/p>
正宗沙茶湯頭得用豬骨高湯熬足時辰,沙茶醬得拿花生油把蒜末姜末爆香,再混進沙茶粉、花生醬小火慢炒。
你看那四里沙茶面的老師傅,舀湯時手腕一抖,紅油浮在面上像撒了層金箔,豆干吸飽湯汁咬下去直爆汁。
烏糖沙茶面更狠,直接拿波士頓龍蝦配沙茶湯,海味混著南洋香料,鮮得人眉毛要掉下來。
如今廈門街巷飄著的沙茶香,早不是當(dāng)年漁民用南洋沙嗲粉救急的窮苦滋味。
每家店都藏著獨門配方,可那股子熱乎勁沒變,一碗下肚,從舌尖暖到腳底板,這才是廈門人的沙茶面魂。
廈門燒肉粽
是閩南人“魂牽夢繞”的古早味,閩南話叫“xiu bazhang”(修罷長),講究“趁熱吃才香”。
這粽子來頭不小,《泉州府志》記載明清時閩南就有端午裹粽習(xí)俗,
但真正讓它“出圈”的是1940年廈門“好清香”酒樓,
老板腦洞大開把肉粽端上宴席,從此從節(jié)令食品變身街頭“扛把子”。
正宗做法堪稱“食材大亂燉”:
糯米得泡足4小時,跟蝦米、香菇、板栗在鍋里炒出焦香,再裹上鹵得軟爛的五花肉。
老字號堅持用陶缸文火煨3小時,米粒吸飽肉汁,拆開粽葉那刻,
豬油香混著竹葉清氣直沖天靈蓋!
本地人吃法更“野”——蘸沙茶醬配扁食湯,或者淋上甜辣醬當(dāng)正餐。
粽子塞得瓷實,肥肉化在米里,咬一口直飆油花,這才叫“糯嘰嘰星人的天堂”!
廈門冬粉鴨
是道讓本地人直呼“厚家”(好吃)的市井美味,
湯頭用鴨架骨熬足十小時,清甜里透著中藥香料的回甘,鴨肉嫩得能掐出汁,冬粉吸飽湯汁后彈牙得能跳踢踏舞。
滾燙的鴨湯澆在粉絲上“滋啦”一聲,姜絲和冬菜往上一撒,
本地阿嬤都說“恰飯配這個,碗底都要舔干凈”。
這碗鴨粉的魂在鹵制煙熏雙絕技,
老藥工配方里藏著當(dāng)歸枸杞的溫潤,煙熏火燎又添了層焦香,配上酸辣蒜蓉醋,滋溜一口下去,汗毛都舒坦得豎起來。
現(xiàn)在廈門街巷600多家店都賣它,從15元快餐到海鮮宴席版都有,
連白敬亭來集美都得蹲在路邊嗦粉,邊嗦邊喊“烏贏夾來著”(有空常來)。
廈門面線糊
閩南人魂牽夢繞的“古早味”,這道糊不粘喉、鮮掉眉的市井美食,藏著漁港風(fēng)霜與市井煙火。
傳說早年漁民出海討生活,為圖方便將細(xì)面線掰碎,
拿魚骨豬骨熬的湯頭一鍋燴,糊糊爛爛好克化,久煮不爛的面線像海浪般綿軟,
漸漸從船頭飄進千家萬戶的灶臺。
正宗廈門版必用海蠣、魷魚吊鮮,湯底得是豬骨雞架熬足四小時的高湯,
勾芡時地瓜粉要像繡花針腳般細(xì)細(xì)落,才能稠而不膩。
老饕吃前定要撒把炸蒜酥,淋兩圈永春醋,酸辣鮮香直沖天靈蓋。
八市那家面線糊,大腸頭鹵得彈牙,豬肝嫩得能掐出水,
阿嬤們天不亮就攥著保溫桶來排隊,就為搶這口“呷飽沒”的晨間儀式感。
廈門海蠣煎
閩南話叫“é-ā-jiān”,是道裹著海風(fēng)味的古早美食。
傳說鄭成功打仗時,士兵用頭盔當(dāng)鍋煎海蠣充饑,這玩法夠野!
如今這小吃早成了廈門招牌,
藏巷子里照樣日日爆滿,本地阿嬤都夸“真濟”(很多)!
新鮮海蠣裹著地瓜粉下鍋,滋啦一聲,金黃脆邊就勾住魂。
咬開酥殼,嫩到飆汁的海蠣混著蛋香沖進嘴,蘸點甜辣醬,辣中帶甜直沖天靈蓋!
老廈門人講“夭壽好吃”,外地人點菜鬧過笑話,
把海蠣煎說成“黃黃綠綠又黑黑”,笑翻一桌人。
這口鮮甜,連謝霆鋒都專門跑來打卡,你說絕不絕?
廈門餡餅
是閩南古早味的靈魂代表,咬一口“咔嚓”脆響的餅皮,
里頭裹著綿密清甜的綠豆沙,冰涼感直竄天靈蓋,
這滋味的正宗,廈門人用“恰到好處”四個字形容。
鼓浪嶼餡餅的手藝從1805年傳到現(xiàn)在,二十幾道工序全靠老師傅手感,
面皮要揉到油潤透亮,烘烤時火候差半分都不行,掰開能數(shù)出八層酥皮,跟剝千層蛋糕似的。
咸黨別急,肉餡餅更絕!
肥三瘦七的肉丁混著蔥香,豬油裹著甜味在嘴里化開,配鐵觀音能嗦啰掉半壺茶。
老廈門人早起必排隊買“阿吉仔”,剛出爐的餅皮還燙手,咬開是扎實的綠豆蓉,
甜度剛好不齁嗓子。
現(xiàn)在南普陀素餅都玩出新花樣了,椰子餡、綠茶餡一應(yīng)俱全,
但老饕認(rèn)準(zhǔn)的還是那口傳統(tǒng)味,畢竟“吃餡餅,配茶湯”才是地道的廈門生活。
廈門薄餅
閩南人喊它“婆餅”,四百年前從同安官邸傳出來的古早味。
傳說蔡復(fù)一夫人心疼夫婿熬夜辦公,用面皮裹著炒飯、菜燴送到案頭,
這才有了這道“邊寫邊吃”的薄餅。
如今這手藝成了省級非遺,第八菜市場阿嬤現(xiàn)烙的餅皮薄得能透光,
裹上高麗菜絲、五花肉、蝦仁,再撒把油酥貢糖碎和滸苔,
廈門辣醬一抹——厝邊頭尾都說“真呷意”!
清明時節(jié)家家戶戶卷薄餅,連臺灣林語堂故居都要辦“潤餅文化節(jié)”紀(jì)念,
可見這口春味早跨過海峽嘍。
炸五香
這口金黃酥脆的閩南魂,你若沒吃過真要拍大腿!
它可不是普通炸物,1931年《廈門指南》就記著這道古早味,
1998年還拿了“福建名小吃”的稱號。豆皮裹著豬肉、馬蹄丁和蔥花,
像裹著閩南人的待客之道——外酥內(nèi)鮮,咬下去“咔嚓”一聲,
肉香混著荸薺的清甜直往鼻子里鉆,蘸點甜辣醬,
酸甜辣香在嘴里炸成煙花,本地人管這叫“真甲呷!”(真好吃?。?。
八市炸五香天天排長隊,謝霆鋒都來打過卡,
為啥?
現(xiàn)炸現(xiàn)賣!
老板娘裹餡兒的手速快過變魔術(shù),油鍋一滾,豆皮炸得透亮如琥珀,
里頭肉塊扎實彈牙,肥瘦比例像量身定制。
老廈門人講究“趁熱吃”,涼了?那可就“破相”(變味)咯!
廈門花生湯
舊時閩南人用新收花生熬出乳白湯汁,后來在廈門中山路扎了根。
黃則和老鋪子從1951年挑擔(dān)叫賣到開進旅游攻略,靠的是真功夫:
本地紅皮花生得手工剝殼去膜,加堿水文火煨到“酥爛不碎”,
糖得在花生“起沙”那刻下鍋,才能熬出“甜過初戀”的綿密口感。
老廈門人嗦花生湯講究“趁熱打鐵”,配油條叫“金包銀”,配韭菜盒是“土地公嫁女兒”,
最地道的吃法還得是沖個雞蛋花,嫩滑得能“滑溜進心坎”。
如今這碗湯早不是碼頭工人的專屬,
游客排長隊就為嘗口“頂開花,下結(jié)子”的鄉(xiāng)愁,連經(jīng)濟學(xué)家于光遠(yuǎn)都夸它“比藥膳還潤肺”。
魚皮花生
這小東西名字帶魚,實際是用山東萊西大花生裹著糕粉、白糖、淀粉反復(fù)烘烤出來的,
咬開金黃酥脆的殼,咸甜交織的香氣直往鼻尖鉆,花生仁的油潤感在嘴里炸開,
配茶能嗦啰一下午。老廈門人管它叫“魚皮酥”,
以前鼓浪嶼碼頭一開箱,滿船都是這咔嚓咔嚓的聲響。
說起來它還是“混血兒”,
上世紀(jì)20年代臺灣同胞帶著日本工藝來廈門落地,用本地原料改良出這口非油炸的脆香。
現(xiàn)在新四海做的版本更絕,拿鮟鱇魚骨熬膠裹衣,低溫烘烤不油膩,
連怕上火的老阿嬤都肯多抓兩把。
當(dāng)年尼克松訪華,廈門送的國禮里就有它,總統(tǒng)先生邊吃邊豎大拇指的場景,老一輩人講起來還眉飛色舞。
鼎邊趖
閩南話叫“鼎邊銼”,銼是米漿貼著鍋沿滑溜的意思。
這小吃傳說跟戚繼光有關(guān),
當(dāng)年倭寇打來,福州百姓急中生智,把米漿抹在熱鍋邊烙成薄片,往滾湯里一鏟,戰(zhàn)士們唏哩呼嚕吃飽就上陣殺敵。
正宗做法講究“一抹一鏟”,米漿要在燒燙的鐵鍋邊緣溜出半透明的薄皮,遇熱瞬間凝固,
拿鏟子輕輕一挑,白生生的米片就跌進熬著蜆子、肉羹、金針菇的湯鍋里。
廈門人改良時少放了蝦油,倒更顯出骨湯的鮮甜,
配上剛炸的油條,呼嚕呼嚕吃一碗,汗都顧不上擦。
走!趁燒去八市呷一碗面線糊,燕尾脊下聽講古阿伯彈月琴。
阮兜的煙火氣啊,就藏在沙茶面氤氳的熱霧里,海蠣煎滋啦的油香中。
呷飽未?
來廈門,阮請你飲茶配餅,
將古早味的故事,一句一句,講予海風(fēng)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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