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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古裝劇里那些仙氣飄飄的拖地長袍,是不是讓你忍不住想,這要是真走在古代土路上豈不是得踩一身的泥嗎?
這樣看來這些衣服的設(shè)計不僅不實用,甚至還有點傻!
那既然如此,古人為什么還要穿這些衣服呢?他們就不怕把衣服弄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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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衣服的實際意義
別以為衣服只是用來穿的,自從老祖宗說出“垂衣裳而天下治”,這東西就被焊上了政治屬性。
它不再是布而是一套行走的身份證,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你的階層、身份和禁區(qū),什么人能穿多長的衣服、用什么料子、繡什么花紋,無一不安排得明明白白。
那些能拖地的長袍就是頂級圈層的入場券,古代基本上只有皇族、公卿這種級別的人才有資格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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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算富得流油錢多得能買下一座城,只要你是個商人,那你可能連碰一下這些衣服衣角的資格都沒有。
“士農(nóng)工商”商人排在末位這是當(dāng)時的鐵律,只要你敢穿得跟貴族一樣招搖過市那就叫“僭越”,是藐視王法的大罪,輕則罰款重則抄家滅門,腦袋分分鐘搬家。
所以那拖地的長度并不是為了好看,而是為了“隔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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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用最直觀的方式告訴你:穿這身衣服的人、不需要自己走路、不需要干活,甚至就連他腳下踩的都不是凡間的土地,而是用權(quán)力和財富鋪成的、普通人看不見的紅毯。
衣擺拖曳之間,就劃出了一道凡人勿近的無形氣場。
可就算如此,你可能也會忍不住去想,就算身份尊貴,那衣服弄臟了也會心疼吧?事實上這份“心疼”貴族們早就外包出去了。
當(dāng)時一件禮服的造價,可能就是普通百姓一輩子都掙不到的天文數(shù)字,但對那些掌握著國家命脈的權(quán)貴來說卻不過是毛毛雨。
比如皇家有專門的織造局,幾千個頂級工匠全年無休,就是為了保證主子們有穿不完的新衣服。
古代貴族的生活,幾乎可以說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終極形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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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衣服從設(shè)計、制作,到穿之前的熏香、熨燙,再到出門時的小心提攜,以及穿完后的清洗、保養(yǎng)、歸庫,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有專人負(fù)責(zé)。
甚至可能當(dāng)主子邁開步子,后面就得有人小跑跟著,專職提著高貴的裙擺,這意味著旁人看起來的“不便”,卻在極致的服務(wù)下反而成了一種至高無上的享受。
也就是說你以為的不便,其實還間接養(yǎng)活了一大批人,是古代財富分配和服務(wù)業(yè)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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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臟了也不怕
也別小看古人的智慧,以為他們洗衣服只會用棒子捶,就算這些衣服真的臟了,那面對污漬他們也早就點亮了“化學(xué)”技能樹。
最常見的便是草木灰,那些燒完柴火剩下的灰,只要溶于水后便是天然的堿性溶液,去油污效果簡直就是一流的,原理和人們今天用的堿性洗滌劑差不多,在《禮記》里面就有記載的情況下,說明這技術(shù)起碼沿用了兩千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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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高級一點的話就是皂角了,這種植物的果實里含有“皂甙”,是天然的表面活性劑,跟肥皂的有效成分是親戚。
甚至“肥皂”這個詞就是從“皂莢”這兒來的,把皂角搗碎那去污能力杠杠的。
那可能有人要問了,尋常衣物能通過清洗后變干凈,可要是金絲銀線、鑲珠嵌玉的頂級禮服,根本不能下水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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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古人也有辦法“干洗”,穿完后先用軟毛刷仔細(xì)地掃去浮塵,然后放進用香樟木等名貴木材打造的箱子里。
這些木頭自帶香氣能防蟲防蛀,揮發(fā)的香氣還能在一定程度上“凈化”異味,過段時間再拿出來晾曬、撣塵,一套流程下來就能讓衣服又能潔凈如新。
這種精細(xì)到極致的養(yǎng)護,讓“穿一次就報廢”的擔(dān)憂成了杞人憂天。
如果是那種祭天、登基穿的最高等級禮服,它們承載的意義遠(yuǎn)超衣物本身,相比于衣服更像是一種傳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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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常洗常穿的情況下,連皇帝的龍袍都可能穿到褪色,比如雍正皇帝的龍袍就被發(fā)現(xiàn)有褪色修補的痕跡,證明這玩意兒也要洗護保養(yǎng)并不是一次性的。
有時候皇帝穿舊的衣服,還會被當(dāng)作天大的恩賜賞給有功的大臣,能得到一件皇上穿過的舊衣服,那可是光宗耀祖的榮耀。
但對于日常穿的便服,貴族們就相當(dāng)“任性”了,反正有錢和有人伺候,穿臟了的日常衣服很多時候就直接丟棄或者賞給下人了。
正因如此,“穿洗過的舊衣服”反而成了一種需要被大書特書的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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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唐太宗的長孫皇后,史書稱贊她“服浣濯之衣”,恰恰反襯出當(dāng)時大部分貴族根本不穿洗過的衣服以示奢侈。
所以“臟了就扔”不是傳說,但它主要針對的是權(quán)貴們的日常消耗品,而不是那些莊重華貴的拖地禮服。
說到底那拖曳于地的長長衣擺,犧牲了所有的實用性,只為了一種極致的儀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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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一種宣言,宣告著權(quán)力對勞作的勝利,宣告著階層對空間的占有,它讓穿著者的一舉一動都變得緩慢、雍容,仿佛一場精心編排的行為藝術(shù)。
這件衣服,不是為了讓人更好地走路,而是為了定義一種“走路的樣子”。
現(xiàn)如今當(dāng)人們看到漢服愛好者穿著復(fù)刻的長袍,小心翼翼地提著裙擺走在現(xiàn)代的柏油路上時,或許更能體會古人的心情。
那份對美的執(zhí)著,對一種文化身份的認(rèn)同,足以跨越時空的阻礙,讓我們與古人的精神世界產(chǎn)生奇妙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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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語
那長長的衣擺在當(dāng)年與地面之間隔開的是塵土也是階級,而它在歷史長河中劃下的那道優(yōu)美弧線丈量的更是整整一個時代的呼吸與心跳。
總的來說,就是怕臟的根本不會穿這種衣服,而穿著的人就從來沒有想過“臟”這個問題,就像是現(xiàn)代的奢侈品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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