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的南京,電影院里坐滿了人。不是年輕人嗑著爆米花看愛情片,而是——白發(fā)老人戴著老花鏡,紅領(lǐng)巾孩子攥著紙巾,銀幕上,一部叫《南京照相館》的電影,正讓整座城市屏息。
上映11天,票房破16億,觀眾滿意度88.5分,南京本地排片高達42.7%。這不是電影,是一場全民記憶的喚醒儀式。
片尾,今昔對比的南京街景緩緩浮現(xiàn),全場掌聲雷動。一個穿校服的男孩抹著眼淚說:“原來中華門城墻里,藏著這么多故事?!?/p>
他說的“故事”,不是傳說,是80多年前的真實。
羅瑾,15歲,照相館學徒;吳旋,普通市民。他們在日軍暴行最猖獗時,偷偷印下照片,藏進廁所墻洞、佛像肚子里。那本相冊,后來成了“京字第一號證據(jù)”,在南京審判庭上,讓戰(zhàn)犯谷壽夫啞口無言。
如今,這本相冊,躺在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2015年被聯(lián)合國列入《世界記憶名錄》。它不是“仇恨教材”,是人類文明的傷疤標本。
就在觀眾為“暗房即戰(zhàn)場”落淚時,作家崔成浩在社交平臺炸了:“別帶孩子看!這種電影會毀三觀!德日不學仇恨才富強,我們何必翻舊賬?”
這話聽著耳熟?翻翻他履歷——編造“犬決”謠言,惡意P圖抹黑歷史,早就是“反轉(zhuǎn)專業(yè)戶”。
可這次,他撞上了1658萬觀眾的腳投票。南京人用票房告訴他:我們不是來記恨的,是來記人的。
那些名字,差點被時間沖走?,F(xiàn)在,一部電影,把它們重新印在了年輕人的記憶里。
崔成浩說“別讓孩子學仇恨”。可電影里,15歲的羅瑾在顯影液里看到暴行照片,手抖得像篩糠,卻還是偷偷多印了30張。
這不是教仇恨,是教良知在黑暗中的堅守。
南京藝術(shù)學院教授說得妙:“暗房不是戰(zhàn)場,是良知的顯影池?!?/p>
孩子看到的,不是血腥,是一個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少年,如何在恐懼中選擇“不沉默”。
這比任何思政課都深刻。記住歷史,不是為了報復,是為了不再重演。
崔成浩拿德日舉例,說人家“不提過去才富強”。
可事實呢?德國中小學,每學期組織去集中營實地教學,老師帶學生看毒氣室、看萬人坑,問:“如果當時你在,會做什么?”
而日本呢?把“慰安婦”改成“慰安設(shè)施”,把“侵略”說成“進入”,靖國神社年年參拜,7部“洗白片”霸占暑期檔。
一個用反思贏得尊重,一個因回避被持續(xù)抗議。
《南京照相館》里,有個穿和服的日本記者,最終交出膠卷。這情節(jié)不是虛構(gòu),是導演在說:正視歷史,才是和解的前提。
不認罪的“和平”,不過是粉飾太平。
電影里,反復響起一句南京童謠:“月亮走,我也走,我跟月亮提笆斗?!?/p>
導演申奧說,當年,很多孩子就是唱著它,被殺害的。
現(xiàn)在,南京小學生都會唱。不是為了記恨,是為了記住——1937年的冬天,這座城市,有30萬個名字,沒能等到春天。
在世的幸存者,只剩26位。有人每周去紀念館做志愿者,說:“我們活著,就是要讓崔成浩們閉嘴。”
《南京照相館》的票房數(shù)字還在跳,像一臺時光打印機,把那些差點被遺忘的名字,一張張印回當代人的記憶。
崔成浩怕孩子“記仇”,可孩子記住的,不是仇恨,是一個少年在暗房里顫抖的手,是一本藏了80年的相冊,是30萬亡靈換來的警示:和平,從來不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請帶孩子去看吧。讓他們知道——有些光,必須從黑暗中透出來;有些名字,必須由我們,一直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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