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豪,你爹媽都死了……活活餓死的!”
剛咽下一口昂貴的香檳,周子豪從富婆懷中抽身,不情愿接了老家的電話。可二叔悲痛欲絕的話,竟沒勾起子豪一絲波瀾。尸檢結(jié)果顯示,老兩口胃里除了觀音土,只剩未消化的槐樹皮。
七天后,周子豪從美國飛回陜西農(nóng)村老家時,竟穿著名牌鞋“咣”一聲踹爛了父親的墓碑。
“連親爹的墓碑都踩,你還是不是人?”
“叫警察抓到派出所,非治治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為了供兒子成材,周子豪父母為何會活活餓死?留學開豪車的他,又為何犯大忌,踩爛父親剛立好的墓碑?
三碗墮胎藥,換來獨苗兒子
“男娃才是根!”
1988年寒冬,王美鳳喝下第三碗墮胎藥時,接生婆把血淋淋的女胎使勁兒拽出,嫌棄地捏著小跑扔進了旱廁。等不及讓媳婦補補身子,求子心切的周建國又火速跟媳婦同了房,卻再不見肚子有動靜。
直到7年后的臘月,一聲響亮的啼哭響徹了周家矮小的磚瓦房。大半夜高興瘋了的周建國挨家挨戶拍門報喜,“是兒,是個兒,帶把的!”“我老周家有后了!”
親戚皮笑肉不笑地道了聲祝賀,扔下可憐的二十塊就走了,只剩虛弱得睜不開眼的王美鳳和抱著兒炫耀滿面紅光的周建國。
老來得子的周建國更是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兒子成材上。兒子剛會走,周建國就迫不及待用蹩腳的普通話教他數(shù)數(shù),五歲背不出《弟子規(guī)》,周建國用皮帶抽得他腿窩淤紫。12歲那年他考了全鎮(zhèn)第二,卻被母親關(guān)進豬圈,監(jiān)視著他做完了三套奧數(shù)習題,那是寒冬臘月,只穿條薄褲的周子豪渾身哆嗦,卻還是把習題整齊交到了母親手上。
密密麻麻的滿墻獎狀背后早已長滿霉斑,破舊的衣柜里塞滿了父母用賣菜錢換的《黃岡密卷》。有次他發(fā)燒考了第四,周建國把他踹進旱廁:“老子拿命供你讀是讓你當廢物?”
長年畸形嚴苛的強逼環(huán)境下,周子豪早已學會拼命考出好成績來取悅父母。而一旦成績下滑,他就會嚇得雙腿哆嗦。到了高中,他內(nèi)心逐漸生出叛逆和仇恨,他發(fā)誓出人頭地的同時,一定要報復父母。
賣血負債供兒留學,餓死三周才發(fā)現(xiàn)
2016年,當周子豪面無表情把一封全英文錄取通知遞到父母跟前時,老兩口興奮地對祖墳磕了仨響頭,逢人就炫耀兒子那封一個字看不懂的通知書。
“老周可有福氣了,去國外留學咱村還是頭一個。”
“那可不,以后俺兒還接我上美國旅游了,命好起來也沒辦法?!?/p>
可當周子豪張口要80萬學費時,狂喜在周建國老樹皮般的臉上僵住了,震驚為難尷尬一閃而過,沒人知道,他當天下午就賣掉了祖?zhèn)鞯陌啬竟撞摹?/strong>
飛到美國的周子豪突然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只有要錢時老兩口的舊手機才會響起一條短信,冰冷的數(shù)字意味著要匯過去的款額。
跟兒子索要的無底洞比起來,老兩口的賣菜錢簡直杯水車薪,不惜親戚借了個遍,借不出一個子時周建國想到了賣血換錢。在美國奢侈消費,日漸白皙的精英兒子還傍上了富婆,完全不管日漸消瘦,如今只剩皮包骨的老兩口。
原先意氣風發(fā)的周建國,拖著一身骨架笨拙地搶攤位賣菜,伸出滿是針眼干癟的胳膊催著抽血,只為給兒子匯過去那不起眼的千把塊錢。而為了省錢大半年沒吃過肉的老兩口,正趴在灶臺前,揪著磨碎的枯樹皮,干嚼著菜市場撿來的爛菜葉,還幻想著熬到明年,兒子就接他們飛到美國享清福。
周子豪唯一一次撥通視頻電話,是不小心手劃錯,沒想到電話那頭的父母秒接。只是畫面閃出人像時,周子豪愣了一下,印象中五大三粗的爹如今成了枯瘦干癟的老頭,滿臉褶皺凹陷空洞的眼睛,旁邊是同樣枯骨般的母親。
一瞬間周子豪心里不是滋味,他知道這些年發(fā)瘋似的要錢,早已榨干了這對可憐的父母??赏甑鬲z般的回憶喚醒,報復的快感又徹底撕碎了殘存的內(nèi)疚。
冷漠地關(guān)上視頻,冰冷的幾個字,“在開會,打8萬?!?/p>
另一頭周建國笨拙地回復了一串亂碼,又挨家挨戶跑去借錢,他只想馬不停蹄地給他的好大兒轉(zhuǎn)錢花。此時老兩口欠下的錢,就算賣兩輩子菜錢也還不上了。
只借到可憐的600塊后,村里人就再沒見過周建國兩口子的身影。2024年清明,親戚路過他家門口,突然聞到一股腐爛刺鼻的惡臭,好奇推開門一看,周建國兩口干癟的身軀四仰八叉倒在旱廁旁,周圍布滿了蒼蠅蛆蟲。
親戚嚇得趕緊報警,尸檢結(jié)果顯示,老兩口胃里除了觀音土,只剩未消化的槐樹皮。
也就是說,他們是活活餓死的。
踩爛父親墓碑,“高材生”淪落精神病
“子豪,你爹媽都死了……活活餓死的!”
剛咽下一口昂貴的香檳,周子豪從富婆懷中抽身,不情愿接了老家的電話??啥灞从^的話,竟沒勾起子豪一絲波瀾。
父母頭七過了,周子豪才慢悠悠從美國飛回陜西農(nóng)村老家時,租了一輛百萬豪車開著進村,特意開到了父母剛下葬的地方。他專門等到棺木入土,父母頭七過了才回來,就是為了避開葬禮上假惺惺的哭嚎。
周子豪一身西裝,腳上的名牌鞋在父母墓碑旁繞了兩三圈,突然抬起右腳憋得青筋凸起,使出全身力氣踹向剛立好的父親的墓碑。本家親戚賣的廉價墓碑,哪禁得住年輕人這一腳?
路過的村民倒吸一口冷氣,只見青灰色的墓碑直接裂成了幾塊,摔碎一地。
“你還是不是人!你爹媽為了供你讀書,賣血借外債,你連親爹的棺材板都踩?!?/p>
“叫警察抓到派出所,非治治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然而三周后,還未等送進派出所,周子豪就直接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原來他一開始就偽造了份常青藤的錄取通知書,這些年在美國吃喝玩樂,傍富婆。約摸著快畢業(yè)了,找了家小公司又開始偽造畢業(yè)證書。
只是隨著父母的錢很快花凈,被富婆玩膩扔大街上的他難以接受沒錢花的日子,隨著踹墓碑在全村傳開,村里人爭著戳他脊梁骨,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多年的壓抑讓他腦子里最后一根線突然斷了——周子豪瘋了,最終被強制送進精神病院。
周家用三條無辜生命種出的“龍種”,最終成了噬親的毒蟲。踩著父母尸骨得到的學位,本質(zhì)是沙上筑塔。當教育變成酷刑,當孝道化成枷鎖,那座被踩碎的墓碑何嘗不是扭曲親情的陪葬?如今精神病院里的哀嚎,是遲早會來的審判——有些債,縱使瘋了也逃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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