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曾找到了,原來徐萌陪他在法國度假。有網(wǎng)友發(fā)布范曾與嬌妻看畫展的照片,而他的兒子范一夫也在旁隨從。
巴黎八月的陽光裹著香榭麗舍大街的梧桐葉,飄進盧浮宮玻璃金字塔的穹頂。上午十點,《蒙娜麗莎》展廳外的長椅上,87 歲的范曾正瞇著眼睛看手里的畫冊 —— 書角卷著邊,是他翻了幾十遍的《盧浮宮藏畫選》。身邊穿米白色真絲裙的女人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用中文說:“先生,該去看德拉克洛瓦的《自由引導(dǎo)人民》了?!?/p>
她叫徐萌,比范曾小 50 歲,是他的第四任妻子。此刻她的左手搭在范曾的椅背上,指尖泛著淡粉色的指甲油,像朵剛開的桃花。范曾放下畫冊,握住她遞來的手,站起身時腰桿挺得直,只是腳步慢了些 —— 徐萌立刻貼過去,扶著他的胳膊,像扶著一幅易碎卻珍貴的宋畫。
一、“失聯(lián)” 的真相:一場關(guān)于藝術(shù)的 “私奔”
這幾天,國內(nèi)社交平臺上全是 “范曾失聯(lián)” 的話題。有人說 “大師是不是出事了”,有人翻出他上個月在北大美院的講座視頻,說 “看他狀態(tài)不好”。直到范一夫在朋友圈發(fā)了張照片:盧浮宮的臺階上,父親坐在輪椅里,徐萌蹲在旁邊調(diào)整他的衣領(lǐng),配文 “巴黎的畫比北京的云更軟”—— 網(wǎng)友們才忽然笑了:原來所謂 “失聯(lián)”,不過是個 “藝術(shù)老男孩” 的小任性。
范曾的 “消失” 早有預(yù)謀。今年春天,他在畫室里畫《春山訪友圖》,畫到一半筆停在半空:“徐萌,我想再去看盧浮宮。” 徐萌正在磨墨,抬起頭:“那我們明天就訂機票?” 范一夫聽說后,主動要跟著:“我?guī)湍銈兞鄸|西,順便拍點照片?!?于是三個不同年齡的人,帶著一箱子畫冊、兩盒蘇州墨錠,還有徐萌特意買的防摔茶杯,飛到了巴黎。
此刻他們站在《自由引導(dǎo)人民》前,范曾的手指輕輕點著畫冊上的印刷品:“你看這紅色的旗幟,像不像我畫里的朱砂?” 徐萌湊過去,鼻尖幾乎碰到他的肩膀:“像,比朱砂更亮?!?范一夫舉著手機拍照,鏡頭里的父親笑得眼睛彎成縫 —— 那是他很少在公眾場合露出的表情,像個終于買到糖的孩子。
二、四段婚姻:紙上的墨痕,心上的皺紋
范曾私下總愛畫竹子,筆直的竿子,斜斜的枝,他說 “竹是文人的骨”??伤娜松?,比畫里的竹子更曲折 —— 四段婚姻,像四幅不同的畫,每一幅都染著不同的墨色。
第一幅:1960 年代的南開大學(xué),粉筆灰里的愛情
22 歲的范曾是中文系的 “才子”,寫得一手好行書,畫得一筆好梅花。林岫是他的同學(xué),扎著麻花辮,笑起來有兩個酒窩。和范曾一樣,在詩畫上造詣很高。他們一起在圖書館抄《楚辭》,一起在食堂排隊買窩窩頭,結(jié)婚時的新房是學(xué)校分給的筒子樓,墻上掛著林岫寫的對聯(lián):“琴瑟和鳴書作伴,筆墨相親畫為媒”。
可婚姻只維持了五年。1965 年冬天,林岫抱著裝著《全唐詩》的布包離開,回頭說:“你要的是‘大江東去’的畫,我要的是‘曉風(fēng)殘月’的詩?!?/p>
范曾站在門口,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雪地里,手里的毛筆掉在地上,墨汁染黑了青石板。
第二幅:1970 年代的北京胡同,煤爐邊的煙火
邊寶華是范曾的同窗,因為范曾的才華,對范曾生出了仰慕之情。
那時候范曾在中央美院當(dāng)助教,工資只有 38 塊錢,住在胡同里的破房子里。那時范曾事業(yè)并未成功,生活捉襟見肘,便邊寶華依舊非常堅定的追求著范曾。邊寶華提著一筐白菜來找他,說:“我會做飯,會補衣服,會幫你磨墨?!?他們結(jié)婚時沒有酒席,只有鄰居送的一碗紅燒肉,邊寶華喂他吃了一塊,說:“以后我天天給你做?!?/p>
女兒出生那年,范曾畫了幅《嬰戲圖》,題款 “吾家有女初長成”。
那個時候,一家人的生活算不上富裕,但是對于邊寶華來說,能夠和愛人在一起,生活依舊幸福。
可惜的是,這份幸福并沒有持續(xù)多久,范曾便移情別戀好友的老婆張桂云 —— 須遵德的妻子。
當(dāng)時,范曾在工作中認識了家境殷實的須遵德,隨著兩人關(guān)系越來越好,須遵德了解到了范曾家里經(jīng)濟狀況不太好,于是,便經(jīng)常拿錢接濟范曾,不僅如此,須遵德還經(jīng)常邀請范曾到自己家里做客。
就這樣,范曾通過須遵德,認識了須遵德的妻子張桂云,并且對溫柔大方的張桂云,生出了情愫。
哪怕當(dāng)時張桂云已經(jīng)有了3個孩子,而且范曾已經(jīng)有了妻子和女兒,依舊沒能阻擋范曾對愛情的追求。
結(jié)果,張桂云還真的被范曾打動,于是兩人開始各自瞞著配偶暗渡陳倉。
只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兩人私情很快曝光。
邊寶華把女兒的小衣服疊整齊,放在他的畫案上:“我追你的時候,以為你要的是一個家;現(xiàn)在才知道,你要的是一個懂你的人?!?/p>
第三幅:1980 年代的中央美院,硯臺里的歲月
張桂云改名為楠莉,陪了范曾 40 年。那些年范曾的畫開始有名,可楠莉還是習(xí)慣在他畫完后,用濕毛巾擦他手上的墨:“再有名,也是我的先生。” 他們一起去黃山寫生,一起在蘇州買硯臺,一起度過了最難的日子 ——1990 年代范曾被卷入輿論,楠莉說:“我信你,就像信你畫里的竹子不會彎?!?/p>
2021 年冬天,楠莉躺在病床上,拉著他的手:“以后要找個能照顧你的人?!?范曾握著她的手,直到體溫慢慢涼下去,窗外的雪下得很大,像極了 1965 年的冬天。
三、徐萌:兩個時代的人,同頻的心跳
楠莉去世后的第三年,范曾遇到了徐萌。
那是 2023 年的春天,他在北大美院的講座結(jié)束,徐萌舉著手提問:“范先生,您畫里的‘留白’是什么意思?” 范曾抬頭,看見臺下的姑娘 —— 扎著高馬尾,穿淺藍的牛仔褲,眼睛亮得像星子。他說:“留白是給看畫的人留想象,就像人生,要給未來留個缺口?!?/p>
后來徐萌成了他的學(xué)生,幫他整理畫冊,幫他磨墨,幫他在講座時扶著話筒。有天晚上,范曾在畫室里畫《墨竹圖》,徐萌站在旁邊看,忽然說:“先生,您的竹節(jié)畫得太硬了,應(yīng)該加些軟的線條?!?范曾停筆,看著她:“你懂畫?” 徐萌笑著搖頭:“我懂你 —— 你心里有團火,燒了一輩子,需要有人幫你扇扇風(fēng)?!?/p>
去年秋天,他們在北京領(lǐng)證。徐萌穿著紅裙子,范曾穿著藏青色的中式禮服,拍結(jié)婚證照片時,徐萌說:“先生,你笑一笑?!?范曾的皺紋堆起來,像幅揉皺又展開的宣紙:“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這么笑過了?!?/p>
當(dāng)然,彼時的范曾,能夠吸引到小50歲的徐萌也是有原因的。
畢竟,這些年,范曾早就已經(jīng)靠著自己的才華,成為了國內(nèi)文娛圈大佬級別的人物。
四、畫里的江山,心里的溫度
范曾的畫值錢?!鹅`泉道風(fēng)圖》拍了 1800 萬,《廣陵散》拍了 2100 萬,可他最在意的,是那些沒標(biāo)價的 “畫”。
2008 年汶川地震,他把剛賣畫的 1000 萬打進紅十字會賬戶,說:“畫是用來暖人的?!?009 年,他去茂縣考察羌族文化,看到一位老婦人坐在廢墟上縫羌笛袋,線都穿不上針,當(dāng)場紅了眼睛 —— 回去后他捐了 300 萬,說:“文化比錢重要。”
徐萌說,范曾的畫室里有個鐵盒子,裝著這些年的捐款收據(jù)。有天晚上,他拿著盒子翻,說:“小時候祖父教我畫,說‘畫要活,人要善’?,F(xiàn)在我才算明白,‘善’就是你有能力的時候,多幫點人;‘活’就是你老的時候,有人愿意陪你看畫?!?/p>
下午三點,他們走出盧浮宮。范一夫叫的車停在金字塔前,徐萌幫范曾披上薄外套,風(fēng)掀起外套的衣角,露出里面繡著 “范” 字的內(nèi)襯。范曾抬頭看天上的云,像幅沒畫完的潑墨山水:“徐萌,你說這云像什么?” 徐萌笑著:“像你畫里的黃山云。”
范曾握住她的手,慢慢走向車。路過一家賣畫框的小店,櫥窗里擺著幅小畫 —— 是徐萌畫的,畫著兩棵竹子,一棵老,一棵新,根須纏在一起。范曾停下腳步,說:“這畫不錯,買回去掛在畫室里?!?徐萌點頭:“好,明天我們再來買。”
網(wǎng)友們說 “范曾晚年有依靠”,可其實哪是什么依靠?是兩個不同時代的人,在藝術(shù)里找到了同頻的心跳。就像范曾畫里的竹子,再老的竿子,也會有新的筍尖冒出來;就像巴黎的風(fēng),吹過了幾百年,還是能把兩個人的衣角,吹到一起。
車開出去的時候,范曾回頭看了眼盧浮宮的金字塔。陽光照在玻璃上,反射出彩虹的顏色。他靠在徐萌的肩膀上,輕輕說:“徐萌,下次我們?nèi)タ磰W賽博物館的印象派畫展好不好?” 徐萌摸著他的
銀發(fā):“好,你想去哪,我都陪你?!?/p>
風(fēng)從車窗里鉆進來,帶著巴黎的香氣。范曾閉著眼睛,聽著徐萌的聲音,像聽著一首沒寫完的詩 —— 原來最好的人生,不是畫里的江山,是身邊有個人,愿意陪你慢慢走,愿意陪你看遍所有的畫,愿意在你老的時候,把你的手,握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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