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陳述內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贅述文章結尾
1972年1月,北京的冬夜冷得厲害。
三〇一醫(yī)院的特護病房里,一切都很靜。
陳毅的呼吸已經很弱,說話也沒什么力氣了。
可就在這時候,他突然提了個名字。
譚余?!?/strong>”他抓住王震的手,“別讓他…受委屈……”
這話一出口,王震愣住了。
譚余保?這個名字很多人已經不記得了。
可幾十年前,那人差點一槍崩了陳毅。
現在陳毅臨終前,頭腦還清醒著,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說起來,要從一段塵封很久的往事講起。
1937年,深秋。
湘贛邊界的九隴山,霧氣很重,山路濕滑。
陳毅當時被反綁著雙手,身上穿得單薄,腳下是泥濘的山路。
后頭跟著的是游擊隊的警戒人員,槍口時不時就頂在他背后。
這一幕,說實話,有點說不通。
陳毅是中央派來的代表,帶著文件,帶著指令,帶著希望。
可到了湘贛根據地,他不但沒被接待,反而當了俘虜。
原因其實很簡單。
那會兒的南方游擊隊,已經三年沒和中央有過正式聯系了。
信息斷了,交通斷了,整整三年,像是被整個世界遺忘了一樣。
他們靠搶點糧、藏在山洞里、夜里點油燈,硬是撐了下來。
可越是這樣,警惕心就越強。
之前剛出過事。
有個假冒中央來人的,結果是特務,把蓮花縣的組織給騙光了。
整個根據地那時候根本不敢信任何“外來人”。
陳毅來的時候,帶著中央的信和文件,還帶著一份藏在鞋底的密令。
但在譚余保眼里,這些太容易偽造了。
他不信。
他寧愿錯殺一個,也不愿再上一次當。
你要真是叛徒,我現在就斃了你。
這是譚余保說的第一句話,語氣冰冷,眼神比槍口還鋒利。
陳毅沒反抗。
他只是平靜地說:“那你就看我怎么證明。
之后幾天,陳毅被關在牛棚里。
白天被審,晚上睡草堆,手腕被麻繩勒得紫紅。
可他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派我來的,是項英。
直到第三天,有戰(zhàn)士從山下回來,帶了封信。
是項英寫的,確認了陳毅的身份。
還有一份報紙——《中央日報》。
上面清清楚楚登著“紅軍改編為八路軍,新四軍即將組建”的消息。
譚余保當時沒說話。
只是坐在油燈下,一行一行地看那份報紙。
看到“共赴國難”那幾個字的時候,他突然把報紙壓在桌上,低著頭,一動不動。
那天晚上,他沒回屋休息。
第二天一早,他就走到牛棚前,親自解開陳毅身上的繩子。
然后把自己的雙手反剪,用同樣的繩子綁了起來。
“老陳,我欠你的。
你被綁了三天,我也綁三天?!?/p>
這不是一句道歉,是一種補償。
譚余保這個人,脾氣倔得很,認死理。
可他認準了一個人之后,就再也不會變。
從那以后,譚余保成了新四軍第一支隊的骨干。
他帶來的那批人,穿著破草鞋,腰里沒槍,吃的是紅薯干,但打起仗來不要命。
那一年,他們從湘贛出發(fā),一路打到浙西。
陳毅后來提過他們,說:“這些人是真金子。
可很多年過去了,像譚余保這樣的老游擊隊干部,逐漸退居二線。
有些人脾氣不改,說話沖了點,在地方上也不太合群。
有人說他難帶,有人說他“保守”,還有人說,早該換人了。
但陳毅記得。
記得當年那個山洞里通宵看報紙的人,記得那句“你被綁了三天,我也該綁三天”。
所以臨終前,他才會拉著王震的手,一字一句地說:“別讓他受委屈。
那一年,王震確實去湖南看過譚余保。
他們沒聊太多過去的事。
只是坐在屋前喝茶。
王震臨走時說:“老譚,你那件舊軍裝,別扔。
譚余保笑著說:“留著呢,紐扣還在。
參考資料:
賈曉明,《陳毅與新四軍》,人民出版社,2009年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陳毅年譜(1901—1972)》,中央文獻出版社,2006年
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新四軍史》,中共黨史出版社,2010年
《王震年譜》,解放軍出版社,1996年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fā)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