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因為對一部電影或者一本書的名稱不感興趣,而錯過一部佳作的經(jīng)歷?
比如《搏擊俱樂部》《三傻大鬧寶萊塢》就是典型被名字耽誤的好電影,而文學(xué)作品中《沉默的春天》《人類簡史》,也堪稱被書名耽誤的好書。
而金庸的作品中,其實(shí)也有一本堪稱是被書名給耽誤的好書,可以說金庸是給那一流的故事起了一個三流的書名,以至于讓那本經(jīng)典成了他最冷門的作品之一。
一、金庸的經(jīng)典之作
談及金庸的武俠小說,多數(shù)人都能娓娓道來,那句“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更是人盡皆知。
(天龍八部劇照)
盡管金庸是武俠小說界中“武林至尊”一般的存在,但即便是自詡金庸迷的我們,也必須承認(rèn)金庸的小說也不是部部都那么出彩。
比如他最初創(chuàng)作的《書劍恩仇錄》就略顯稚嫩,不過他也承認(rèn)過,寫這本書的時候,他的寫作手法還不太成熟。
金庸在《金庸、池田大作對話錄》中就提到過一句:“《水滸》眾英雄向朝廷投降了,投降的結(jié)果十分悲慘。我學(xué)《水滸》寫《書劍恩仇錄》,書中領(lǐng)袖陳家洛與清朝皇帝妥協(xié),受到欺騙,結(jié)果十分悲慘,實(shí)際上主題是反對向封建官府投降、妥協(xié),含有必須反抗到底的意義?!?/strong>
所以模仿的痕跡太重,可以說此時的他還沒形成自己的風(fēng)格。
而真正讓他走上神壇的,還要數(shù)那六大長篇作品,也就是《射雕英雄傳》《神雕俠侶》《倚天屠龍記》《笑傲江湖》《天龍八部》以及《鹿鼎記》。
這幾本小說里,“射雕三部曲”的書名是比較不錯的,這些名字足夠直觀,讓人一看就知道金庸大概要講述怎樣一個故事。
(韋小寶劇照)
而《笑傲江湖》《天龍八部》《鹿鼎記》則不那么通俗易懂。
二、不太合適的書名
尤其是《天龍八部》,金庸說過,這名字取自佛門用語,說是:“天龍八部這八種神道精怪,各有奇特個性和神通,雖是人間之外的眾生,卻也有塵世的歡喜和悲苦。這部小說里沒有神道精怪,只是借用這個佛經(jīng)名詞,以象征一些現(xiàn)世人物。”
所以多數(shù)人第一次翻開這本書時,難免一頭霧水,不過好在后續(xù)的劇情足夠精彩,這部作品的體量也足夠大,以至于它還是能夠被讀者口耳相傳。
而《笑傲江湖》呢,盡管能看出金庸要寫的是江湖的故事,但這描述不夠直觀,其實(shí)《笑傲江湖》中描繪的是一個人心叵測的江湖,真正讓人欣喜的部分,并不多,所以這名字也不夠貼切,但好歹最終令狐沖與任盈盈合奏一曲《笑傲江湖》,那也算是呼應(yīng)了書名。
而《鹿鼎記》就更是讓人一頭霧水了,直至故事結(jié)尾,讀者才明白,原來“鹿鼎”二字是指韋小寶后來成為了鹿鼎公,其實(shí)順著原著讀下來,韋小寶這頭銜都沒出現(xiàn)多少次,完全可以起別的更為通俗易懂的書名,好讓這本書的傳閱度更高一些。
不過筆者本文要提到的那本書,卻不是上文提及的任何一本,畢竟“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的書名是被金庸串聯(lián)成了兩句詩文,即便單部作品再不出彩,也難免因為一人得道而雞犬升天。
那“非雪天連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多讀幾遍,讀者也就知道金庸有這些作品了。
(金庸)
而有一部作品則不同,它不過是一部短篇作品,筆者所指即是《越女劍》。
不過嚴(yán)格來說,《越女劍》不該是這部作品真正的名稱,若你自詡資深老金迷,就一定知道,金庸創(chuàng)作這本小說的時候,原本是打算寫一個十分宏大的故事的,這可不僅僅只是越女阿青一個人的故事,而是“三十三劍客圖”。
也叫《卅三劍客圖》。
不過即便后來金庸只寫了阿青的故事,但本小說名為《越女劍》,也不太合適。
首先“越女”二字就不像“鴛鴦刀”中的“鴛鴦”,或者是“碧血劍”中的“鼻血”二字吸引人,多數(shù)人可能一時間都無法理解“越女”是什么意思,其實(shí)結(jié)合原著中的情節(jié)設(shè)定來看,這部作品若是叫《白猿仙劍》或者《仙劍美人》反而更為合適。
盡管略顯俗套,但換個角度,也可以說是通俗易懂,可以讓作品有更高的傳閱度。
而在筆者看來,無論這本小說的書名如何,金庸確實(shí)是說了一個一流的故事。
三、短小精悍的故事
為何筆者建議在書名中加入“白猿”或“美人”?因為他們也是這個故事重要的組成部分。
(阿青、范蠡劇照)
阿青之所以能夠習(xí)得一身精妙的劍法,固然是因為她自身天賦異稟,但也是那白猿的功勞。
她是在與白猿嬉戲打鬧的過程中無意間悟出一身神功,甚至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身懷神功。
后來白猿為了保護(hù)她不被范蠡傷害,還闖入越國王宮刺殺范蠡,結(jié)果卻被阿青打斷雙臂,可以說白猿與阿青的羈絆是極深的。
而“美人”指的自然不是阿青,而是那西施。
盡管西施的戲份不多,但金庸卻讓故事以這個角色收尾。
表面來看,金庸要寫的是阿青和范蠡的故事,其實(shí)金庸到最后才揭曉,這是屬于西施的故事。
你且看最后一段描述:“西施眼中閃出無比快樂的光芒,忽然之間,微微蹙起了眉頭,伸手捧著心口。阿青這一棒雖然沒戳中她,但棒端發(fā)出的勁氣已刺傷了她心口。兩千年來,人們都知道,“西子捧心”是人間最美麗的形象?!?/p>
(西施劇照)
原來金庸藏了這么久,她要寫的其實(shí)是“西子捧心”這個典故。
他是用武俠的方式重新詮釋了這個歷史典故,當(dāng)真是妙不可言。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西施這位美人沒有被寫進(jìn)書名,也不太合適。
所以當(dāng)年《越女劍》若是有另一個更為通俗易懂的名字的話,或許這部佳作的傳閱度會更高一些,這個故事是被那書名給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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