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天堂，唯有藏地，洗滌靈魂，凈化心靈。

——女同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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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舍五入做新東方精神股東！

最近，喜馬拉雅山脈江孜熱龍鄉(xiāng)那場 52 秒的 “升龍” 煙花秀，在網(wǎng)絡上掀起了巨大爭議。

圖源：微博@北京日報

盡管主辦方將其定位為一場“致敬自然”的藝術表達，但在海拔4500米的高寒地區(qū)燃放1050盆煙花，不禁讓人反問：這真的是一種尊重自然的方式嗎？

大規(guī)模的煙花燃放使得高寒草甸的草氈層被嚴重破壞，幾乎無法恢復。而且在高原特殊環(huán)境下，煙花殘留物的降解周期極長，對于山脈生態(tài)造成的傷害不可估量。

雖然涉事的品牌和藝術家均已公開道歉，但正如《人民日報》說的那樣——煙花散去不能僅留下道歉?！罢ㄉ健笔录粝碌膭?chuàng)傷，遠非一句致歉所能承載。我們亟需補上的，正是“敬畏自然”這堂必修課。

那么，何為真正的敬畏？或許，并非轟轟烈烈地“致敬”，而是順應自然，將自然歸還給自然，只有這樣，才能真正享受自然的饋贈與滋養(yǎng)。

正如有人說：

“那些感受大地之美的人，能從中獲得生命的力量，直至一生。”

而這句話所描繪的境界，在紀錄片《極地》所記錄的藏區(qū)普通人身上，得到了最生動的體現(xiàn)。他們世代與湛藍的湖泊、圣潔的雪山、遼闊的高原相伴，不是以征服者的姿態(tài)，而是作為自然中平等的一部分，獲得大地的力量。

01

敬天地、畏自然

在藏區(qū)，對天地的敬畏從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融入每一次呼吸的日常。

多吉次巴，是羌塘無人區(qū)的一名野生動物保護員。

天寒地凍、狂風呼嘯，多吉在這片土地上的工作，就是每天孤身一人地巡邏，因此他最常被裹挾著的情緒，是“孤獨”。

在這里，多吉唯一能感到“溫暖”的地方，是他的“家”。

這個家，沒有固定居所，巡邏到哪里，家就在哪里。妻子、五個孩子跟著他，撐起一頂小帳，就成了多吉最牽絆的地方。

沒有老師，沒有學校，為了孩子的教育，多吉會自己上陣，暫時地充當五個孩子的普通話老師。

白色的帳篷內(nèi)壁當“黑板”，黑筆當“粉筆”，帳篷當“教室”，多吉向孩子們教授普通話的發(fā)音。

“a-o-e-i-u-ü”，簡單的韻母，多吉帶著孩子們反復練習，和火爐悉悉索索的聲音相和，成為這片土地上“最溫暖”的聲音。

而工作時，多吉的“老伙計”是野牦牛。這些體重過半噸的“龐然大物”成群時還算溫順，可落單的個體性情格外焦躁，會把所有靠近的人都視作“入侵者”。

一次巡邏，多吉次巴遠遠地看到一頭落單的野牦牛。

在此之前，多吉已經(jīng)花了兩年尋找一只從隊伍中失蹤的牦牛，因為“它很像兩年前的那只”，他立刻熄滅摩托車引擎，想靠觀察確認身份。

沒成想，這頭野牦牛發(fā)現(xiàn)多吉的注視后，立刻朝著他的方向飛奔而來，多吉立刻攥緊摩托車飛馳向前，直到那頭牦牛突然停下腳步，才堪堪脫身。

后來，多吉又一次遇到了那頭野牦牛，可這次，它已經(jīng)沒了生命氣息，只是靜靜地靠在草叢邊。

多吉蹲在牦牛身旁，伸手丈量牛角的長度 ——多年巡邏讓他能靠牛角尺寸推算出牦牛的年齡。

指尖觸到冰涼的牛角時，他的動作輕緩又鄭重，仿佛在與一位老相識告別。

過了冬天，就是春天。在萬物復蘇中，藏區(qū)的另一頭，正有一隊人整裝待發(fā)。

每年春季，次仁旺青都會帶著馱鹽隊出發(fā)，踏上一條傳承百年的馱鹽路。

而今年的馱鹽隊，多出了一位12歲的小成員，他就是次仁多吉的重孫，剛吉扎西。

小剛吉身邊比他大些的哥哥們都已經(jīng)走過了這條充滿神秘的路，他不愿被這些哥哥們落下，央求了爺爺好久，才求得此次的機會。

馱鹽的路和爺爺?shù)拿枋鲆粯?，沿途沒有多余的物資，牦牛糞是馱鹽隊唯一能用來取暖做飯的燃料，每人每天的食物都有定量，小剛吉只能吃屬于自己的那一份，不能多拿一分。

在正式出發(fā)的晚上，隊員們圍城圈坐在帳篷里，次仁旺青為小剛吉和其它隊員們講隊伍里嚴密的規(guī)矩：犯錯會按照程度受到懲罰，隊里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講究規(guī)范潔凈。大家都知道，這樣才能“取悅鹽湖”女神，換來自然的饋贈。

藏區(qū)一直流傳著一句話：“馱鹽的苦，是要經(jīng)歷死以外的所有艱辛?！?/strong>

一路上，物資的緊缺、漫長的趕路、野獸的侵擾......

終于，就在小剛吉徹底理解這句話的時候，馱鹽隊抵達了鹽湖。

工作時，小剛吉緊緊跟在次仁旺青身邊，次仁旺青一邊鑿鹽，一邊給剛吉傳授道理，“鹽很少，我們不能全部拿走，只夠我們食用就可以了，不可以貪得無厭的?！?/strong>

次仁旺青最后用力一扯鹽袋線頭時，小剛吉正好看見他微微躬身，對著湖面輕聲開口,“感謝您的饋贈，明年我們還會帶著誠意來?！?/p>

太陽漸漸西斜，鹽袋一個個裝滿堆在一旁，這次的取鹽任務總算到了頭。

回程的路上，隊員們粗啞又溫暖的嗓音混著鈴鐺的脆響，悠悠揚揚地掠過荒原，飄向天際。

02

守希望、傳薪火

當對天地的敬畏落在藏區(qū)人的心，成了他們的一部分，便有了另一些動人的故事。

單增曲杰任教的學校，藏在高山深谷之間，這里的孩子，見過草原上的雄鷹，聽過山間的溪流，卻從沒見過鋼琴。

上音樂課時，孩子們只能跟著單增曲杰唱山歌，他看著孩子們的眼睛，一個愿望從他心里萌生：孩子們需要一個鋼琴。

為了這個念頭，他訂了一架鋼琴。可通往學校的山路崎嶇陡峭，卡車開不上去，鋼琴只能靠人背。

村子里力氣大的人都出去打工了，單增曲杰輾轉(zhuǎn)幾趟，才找到了可以幫助他的一伙人。

出發(fā)那天，六個背夫用粗麻繩把鋼琴牢牢綁在木板上，再用布裹住琴鍵，生怕磕壞了，一切準備好后，他們才背著鋼琴往山上走。

過泥路、走峭壁、淌小溪......走走停停，鋼琴終于運到。

小學操場上，單增曲杰坐在鋼琴前，指尖落下，優(yōu)美的的旋律響起，孩子們簇擁著他，像一朵朵小花，他們跟著輕輕哼唱，有的孩子甚至偷偷抹了眼淚。

可能有人覺得為了一架鋼琴而付出這么多努力“很笨”，可對于這片因隔離而形成的“孤島”來說，這一架鋼琴，代表著孩子們的一個希望。

這份在困境中為他人點亮的希望，與另一種堅守的力量遙相呼應—— 寺廟中正在工作的平措扎西，守的是一份傳承。

密林中，寺廟剛剛完成重建，平措扎西帶著徒弟，被邀請來重制壁畫。

貢嘎是平措扎西的徒弟之一，今天，是貢嘎第一次在墻上畫壁畫。

或許是因為師父在身邊，貢嘎顯得十分緊張，每一筆都十分謹慎。

但第一次的嘗試往往伴隨著失誤，當貢嘎顫抖著手畫下第一幅佛像簡稿時，平措扎西對這位小徒弟并無客氣，在嘆氣后直接將貢嘎手中的畫筆接過，同時還不忘吐槽，“亂七八糟的”。

寥寥幾筆，佛的大致模樣已被平措扎西畫出來。

當佛像的眼睛被勾勒出形狀，平措扎西似乎在與眼前的壁畫對視，在互相的凝視中，他精準地把握壁畫的每一處細節(jié)。

貢嘎在一旁緊張地注視著，盡管他已經(jīng)在過去兩年間于畫紙上畫了上百幅畫像，然而在畫壁畫這件事上，他仍然是位稚嫩的初學者，有很長的路要走。

夜?jié)u漸深了，昏黃的燈光下，貢嘎仍然在未完的壁畫前思考。

“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生，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滅，于是，將所有的喜和悲，都寄托于想象中的世界，以平復內(nèi)心的波瀾?！?/p>

他說：“畫畫的過程是一個苦難的過程，所以，痛苦永遠大于快樂的，但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從你的工作中獲得幸福感，幸福就是由痛苦和快樂組成的”。

在一筆一畫間，他不僅在傳承技藝，更是在堅守本心地“修行”。

03

享日常、尋喜樂

不僅有敬畏與堅守的宏大信念，藏區(qū)人自有其獨特的生活智慧，讓每一分鐘，都凸顯生命的意義。

白瑪曲珍、次仁曲珍、曲美卓嘎，這三位一起攜手走過歲月的老友，是村里最明媚的“三公主”。

在年日照超過 3000 小時的札達，她們有個共同的愛好：做普爾姆草藥膏。

每年，她們都會結伴去采集護膚用的草藥原料，今年的草藥撿得格外多，因此“三公主”想要把她們自制的護膚品推廣出去。

回到家，她們圍在火爐旁熬藥膏，次仁曲珍說 “水放少了”，曲美卓嘎說 “火太旺了”，幾人吵吵鬧鬧，“牙都掉沒了還說我，我說水夠肯定是夠，不夠你就煮我”，拌嘴聲里，藥膏慢慢熬成。

她們圍著火堆坐成一圈，談論著藥膏，她們感嘆藥膏的美妙，樂滋滋地盤算自己可以賺到的錢，談到藥膏的定價時，次仁曲珍突然說，“佛啊，不該收錢，我錯了”，三個人又一起大笑，癱倒在對方身上，笑得像群孩子。

第二天，她們提著一部分藥膏去村里的大橋上，“三公主”看到路人就熱情地吆喝，看到女孩就說“美容、防曬傷”，看到貨車司機就說”涂了能多拉貨”，一路上，她們從未有過相近的話術。

可販賣藥膏的過程并不順利，有人因聽不懂藏語而連連擺手，有人因藥膏顏色而心生畏懼，但即便屢屢被拒，她們也從不氣餒，依然打打鬧鬧，下次遇到還會遞上去。

結束后，她們坐在草地上，像春游一般閑談，唱歌，跳舞，還向上天祈禱，“神啊，保佑我們，希望我們后年還能在一起”。

歌聲漫過草原，三個 “公主” 玩鬧著走回村，太陽將她們的影子拉長，連風中都裹著幾分自在的暖意。

而這份草原上的鮮活日常，在特定時節(jié)還會化作熱烈的模樣—— 藏區(qū)的草原上，一年一度的賽馬比賽，正在開展。

諾拉，曾是賽場上的常勝將軍，如今雖不常參賽，卻總愛陪著兒子泡在訓練場。

在藏族傳說里，馬是神鳥與大魚的饋贈，帶著天生的靈氣。對諾拉和兒子來說，賽馬從不是冰冷的競技，而藏地生活中熱烈與肆意的最佳展示。

訓練時，兒子起初動作生澀，要么錯過哈達，要么險些從馬背上滑下來。諾拉笑著上前，翻身上鞍的瞬間，草原仿佛都跟著亮了幾分。

他腿夾馬腹，用身體穩(wěn)住平衡，隨手撿起賽道上的哈達，轉(zhuǎn)頭就把竅門教給兒子，叮囑他需要注意的每個細節(jié)。

終于盼到比賽那天，草原上飄著彩色的旗子，騎手們的笑聲、馬蹄聲混在一起，熱鬧得能掀翻天際。

諾拉站在邊上，看著兒子騎著馬沖出去的背影，眼睛里的光比陽光還亮。兒子在馬背上雖還有些稚嫩，卻拼著勁兒去夠那些哈達，每多夠到一條，諾拉就忍不住跟著笑。

盡管最后兒子沒拿到靠前的名次，諾拉自己再上場也沒取得預期的成績，可父子倆并肩走在草原上散步時，卻并沒有遺憾與懊惱，只是享受，享受每一個生活的瞬間。

他們都明白，賽馬并非單純的為了輸贏，而是為了把日子過得熱熱鬧鬧，為了在草原上留下更多開心的回憶。

這樣既簡單又熱烈的生活，或許正是電影放映員白瑪，選擇回到家鄉(xiāng)的原因。

白瑪回到藏區(qū)后，成了一名電影放映員，背著放映機走村串戶。不管是偏遠的牧場，還是海拔五千米的村莊，只要有人想看電影，他就會去。

在完成電影放映任務的路上，他經(jīng)歷過滑坡、泥石流，渡過湍急的河水、飛躍過從未見過的繩索......

但即使這里充滿著危險與不確定，白瑪在城市和家鄉(xiāng)的選擇中，仍然選擇了家鄉(xiāng)。

“我就生在雪山、森林，每天都在河水和農(nóng)田里走，也渴望大城市，但真的好亂，比來比去還是這里舒服。”

敬畏天地、堅守本心、肆意生活，看完《極地》，或許我們才真正讀懂白瑪?shù)倪x擇。

當我們在都市中奔忙，漸漸看不清自己時，或許真該學學藏區(qū)的人們：把日子過成與自然、與內(nèi)心的對話。

就像藏語里的祝福語“扎西德勒”一樣，此刻，我們也愿將這份來自高原的溫暖，真摯地送給你：

希望你無論身處什么環(huán)境，都能找到屬于自己的“精神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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