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白
隨手寫,閑聊
1 )
上海浴池的故事
在我以前住的那個六年多的地兒,是有著一家很有古典風味啥湯泉的。今天看到下面這個不知道真假的通告,勉強忍住的同時,一些記憶也出現(xiàn)。
對于特定的群體,并沒有什么刻板印象,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萬事萬物既然存在,就有著存在的道理。平常心即可。
該是五年前,當時到咖啡店去見徐州來的婦產(chǎn)科大夫,也是我的好友劉小姐。經(jīng)過那個浴池,一對男女在浴池邊的酒店出來,或是男子要去趕地鐵,都是奔著那個方向走,這一男一女便在我前邊。
女生年齡偏小,但也有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男子三十四五歲的樣子,微胖。男子走的倉促,女子亦步亦趨,一邊走一邊咬著牙齒說:“三年了,三年?!?/p>
男子說一句,你自己做什么,你不清楚?
我這個人好奇心很重,聽到有瓜就緊跟了幾步。女子又咬著牙齒說,我做什么了?我做什么,無非是你想要的一個借口。
男子看女子一眼,心虛的沉默,只顧向前走。
女子緊跟著,忽然開口說,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特么就是個同性戀,這三年你和誰誰在成都,和誰誰去了鼓浪嶼,又和誰去了某某大學那邊你以為我不知道。
男子聽到后,臉上異?;艁y,甚至回頭有伸手掐住女子脖子的動作。女子驚恐向后。但男子頓了頓,罵幾句臟話,然后拂袖離去。只剩女子兀自站在風里凌亂,面色蒼白。我經(jīng)過的時候,女子低頭,但并沒有啜泣。三年,或者三年的感情到她說出口的那一剎那,也就代表了自此決裂。
到咖啡店和劉小姐閑聊幾句,我便控制不住思考這倆有點分裂的戀人,如果說,我想的是,你既然是另一種少數(shù)的群體取向,可以的話,不去傷害無辜的人,也是一種善。
天津便有這樣一個案件,上個月才上新聞,大意是老公是另一種性取向,女子也有性需求,不知道是出于何種想法,男子在特殊的店里花錢找來男模與妻子交易,而后夫妻三人都被抓,并且罪名并非是嫖,而是聚眾。
講這樣的花邊,看罷,需要知道的是,社會的角落,白天,深夜,不同的人性以及不同的故事其實都在上演。一些城市的氣息,中午那個時段,夜晚那個時段,凌晨那個時段,你所遇見的風景也好,人也罷,仔細看一眼,都是不同的。
2 )
在路上遇到的倆女子
去年在南方某市,民宿的樓下一個人吃地攤,然后從民宿下來倆女子,因為沒坐了,看我一個人便過來拼桌。倆女子落座后,黑衣女子問詢另一個穿牛仔吊帶的女子,明天早出發(fā),趕到十點前到瀑布下邊啥的,如果可以的話,晚上還能去到另一處。
我一個人喝一罐啤酒,吊帶女子看了看我,咿一聲,說你不是和我們住在一個民宿,是住在三零五吧,然后笑著說我們住在三一一。然后又問自哪里來,我說江蘇。她們又問江蘇哪里,然后說黑衣女子便是江蘇的,我說,蘇州哦!
然后就熟絡起來,因為黑衣服的女子離我很近很近,吊帶女生是在上海工作。再聊就是明日要去哪里,然后我說你們要去那個瀑布,剛好我也要去的。然后順便說了一句,我一個人開車,你們不害怕搭我車也可以。
黑衣女子因為距離的緣故,與我說話已經(jīng)沒有距離,于是說,我倆你一個你不害怕就可以。
翌日的早晨,三個人出發(fā),倆人拖了兩個大大的行李箱,丟進后備箱后,便出發(fā)了。因為走得早,路上并沒有多少車,尤其是那個地兒的路邊風景算是油墨畫那般,美得讓人情不自禁。我并非是刻意的去窺視她倆,因為我開車習慣抬頭看駕駛座的后鏡,不經(jīng)意間便看到了吊帶女孩很是依賴的歪頭到黑衣女子的肩膀,那種依賴只有在情侶才會出現(xiàn),倆人上車后幾乎全程都是扣著手的。
對此,也并沒有多么感到驚奇,只是覺得吊帶女生是那種很孤獨孤獨的人,而黑衣女子的身上顯然也有著很深很深的故事。到那個瀑布一起吃了飯,黑衣女子特意強調(diào)要買單請我,然后逛了幾個小時,因為下一站的方向并不同就分開了。
3 )
陌生的小縣城
與倆女子分開后,我一路上高速,持續(xù)幾個小時趕路到廣安下面的一個小縣城,晚上在那個縣城一個人流量很大的商業(yè)街停車,剛好停車的地方是一個破舊很大的寫字樓下面,有一個很窄很窄的門,里面是兩部電梯,然后就有很多很多的男男女女搭乘電梯上來,那么窄那么陰暗的地兒人流卻非常的多,我好奇下車到電梯那里看一下,然后發(fā)現(xiàn)墻上貼著每個樓層的商鋪,密密麻麻幾乎都是棋牌室和麻將館,這些人們都是上去打麻將的。
那一晚,深夜細雨淅瀝,在車里用移動電源看梭羅的《瓦爾登湖》,讀到那一句: “時間決定你會在生命中遇見誰,你的心決定你想要誰出現(xiàn)在你的生命里,而你的行為決定最后誰能留下?!?/strong>
而后渾然入睡。
4 )
賣狗的小女孩
小縣城到另一個縣城的國道,或是一個鎮(zhèn)子,十字路口有著很多人在那里擺攤,仿佛北方的那種大市集一樣。有老人在一張小桌子上擺滿黃黃的旱煙葉,背著竹簍的老人在那里挑揀。
有老人在路邊鋪一個尼龍袋,上面放著自己種的蔬菜,也可能售賣的是可以拿回家栽種的秧苗,因為根部有著泥土。與北方市集最大的區(qū)別便是人們幾乎個個背上掛一個竹簍子。
在往里走,一個土坡的上面,穿著花格子衫的小小女娃面前擺放著兩只毛茸茸的小狗,小女孩低著頭,小狗們的眼神靈動,但幾分鐘無有人停下來看一眼小女娃和她的狗子。
我走過去,蹲下來打量小女娃,她問我,要不要狗,說好狗子,兩個不貴的,說的時候眼睛里還帶著濃濃的不舍,我笑一下說,可愛的狗,只是我在路上的人沒有辦法養(yǎng),但我可以請你和你的狗子飽餐一頓,然后在她愣怔的大眼睛下在她的小小攤位放了兩張20元紙幣,以及大概在三四塊樣子的零錢,是早晨到超市,因為不愿留下痕跡就用百元買的物品找零剩下的。
很莫名的,或是因為那個女孩的可愛,也或是她那憂傷的眼神,開車啟動的瞬間,想到最多的卻是那兩只毛茸茸可愛的狗子,心內(nèi)有著的一份傷感是,諸多的生命,你看見了,心內(nèi)為生命的呼吸而顫動,止息后的瞬間,是一種無力的深刻傷感。
PS:全職寫作,感恩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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