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的抗日戰(zhàn)場上,一支特殊的敵軍部隊出世。
不是裝備精良的機械化軍團,也不是訓練有素的精銳士兵,而是一群嗜血成性的狼狗。
它們受過殘忍訓練,專門用于搜捕和獵殺,敵后武裝也屢次被擾。
就在此時,一個名字在抗戰(zhàn)隊伍中被反復提起,那就是董翰良。
他不是將軍,也不是指揮官,卻是這場“犬戰(zhàn)”中改變戰(zhàn)局的關鍵人物。
那一句“我怎么把它給忘了”,究竟指的是誰?這場戰(zhàn)役又如何逆風翻盤?
狼青出沒
1937年的北平,已陷入鐵蹄踐踏之中。
在這片沉寂之下,一種從未在中國戰(zhàn)場出現(xiàn)過的可怖“武器”悄然登場。
它們不是炮火,不是毒氣,而是一群毛發(fā)灰黑、眼神兇厲的生物,狼青犬。
這種犬類,原產(chǎn)德國,體型健碩,性格殘忍,在歐洲戰(zhàn)場早已聲名狼藉。
彼時的日軍,為增強部隊的機動與震懾力,竟引進這類猛犬,配合本土訓練師精心培育,并與日本土狗雜交,制造出更適合本地環(huán)境的新型殺戮工具。
這支部隊名為“加藤犬隊”,由一個狂熱的日軍訓犬師加藤主導,其訓練基地設在北平長興店的一處廢棄鐵路工廠。
那原本是鐵路工人的生活區(qū),如今卻成了野獸的巢穴。
這些狗不僅接受了極其嚴苛的戰(zhàn)場模擬訓練,更令人發(fā)指的是,加藤部隊竟將平民作為訓練狼犬的“活體標靶”。
加藤部隊最鼎盛時,狼青犬數(shù)量曾突破千頭,每一條犬都配有專屬馴導員。
這些狗分批分層次接受不同的戰(zhàn)術訓練,有的專攻人群沖散、有的負責追蹤嗅探、還有的則是“特戰(zhàn)”型,專門用來獵殺落單士兵或游擊隊員。
狼狗部隊的殺傷力,不同于人。
因為敵人可以預料、可以周旋,但一條訓練有素、嗜血成性的猛犬,則完全是另一種恐怖。
它們沒有沒有遲疑,不懼子彈、不識命令以外的感情。
更甚者,在一些遭遇戰(zhàn)中,狼狗成為了日軍沖鋒前的“先行部隊”。
幾百條狼青犬一擁而上,翻咬戰(zhàn)壕中的戰(zhàn)士,然后日軍隨之壓上。
即便是精銳的八路軍、國民黨正規(guī)軍,在初次遭遇狼狗部隊時也頻頻吃虧。
有人嘗試以毒餌毒狗,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些狗早已訓練成拒食生肉以外一切食物,有人嘗試遠程射擊擊斃,結(jié)果往往還沒瞄準,便已被撲倒在地。
加藤部隊的戰(zhàn)術成效一度驚人,華北多個游擊區(qū)陷入癱瘓。
普通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只要狼狗出沒,那就意味著村莊會陷入一夜的血腥清洗。
這是一支非人的部隊,也是一場對人性的踐踏。
但也正是這支部隊的囂張與可怖,才催生了后續(xù)那場傳奇的反擊。
那個曾與狗為伍、遠赴德國深造的“狗狀元”,即將成為這場血腥風暴中的關鍵變數(shù)。
狗狀元傳奇
1887年,董翰良出生在一個簡樸的農(nóng)戶家中。
母親早逝,父親靠耕地與擺攤賣紙為生,維持著孤兒寡父的艱辛日子。
由于父親常年勞作在外,董翰良從小便與家中的幾條狗作伴。
年幼的董翰良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和這些狗打滾玩耍。
他不僅能聽懂狗的叫聲,還能模仿出各種不同的狗語。
這還不算最神的,村里哪家狗走丟了,都會來找“狗狀元”幫忙。
只要他在村口喊上幾聲,那只失蹤的狗常常就會從遠處跑回來。
有人開玩笑說,這董家的小子不是養(yǎng)狗,是養(yǎng)“兵”,因為他只需一吆喝,十幾條狗就整整齊齊地坐在他腳邊,等候吩咐。
早年由于家境拮據(jù),他一度輟學在家,后來靠親戚資助勉強讀完小學與中學。
考上上海美術??茖W校后,他原本注定要走上畫筆為生的道路。
但命運總會在不經(jīng)意的時刻,開出新的岔路。
1912年,他在畢業(yè)后偶然接觸到一位專研犬類訓練的老師。
那位老師在課堂上講述了一只受過訓練的警犬如何在夜晚識破小偷的故事,深深吸引了他。
那一刻,董翰良的人生方向徹底改變。
他放下畫筆,毅然決然考入北京高等警官學院,專攻“警犬科”這一當時少有人涉足的新興學科。
在學院的幾年時間里,董翰良的表現(xiàn)令所有教授刮目相看。
他能判斷狗的性格、行為傾向,還能根據(jù)不同犬種制定最適合它們的任務分配。
1915年,學院決定推薦兩位最優(yōu)秀的學生出國深造,董翰良名列其中。
雖然起初安排他赴日本學習,但當時日本在警犬訓練領域還非常稚嫩,真正系統(tǒng)的技術與理論還在德國。
于是,在一次偶然的學術講座上,他遇到了一位來訪的德國訓犬專家,并當眾表達了想赴德學習的愿望。
那位專家起初并未答應,但在交流中漸漸被董翰良的熱情與專業(yè)素養(yǎng)打動。
最終破例為他寫了推薦信,讓他進入德國警犬培訓中心,接受最正統(tǒng)的西方訓犬教育。
在德國的日子并不輕松。
語言障礙、文化差異,再加上訓練強度極高,許多外國學員中途退出,但董翰良咬牙堅持。
他的訓練方式常常令德國導師嘖嘖稱奇。
有一回,一條脾氣暴躁、攻擊性極強的黑背犬,連續(xù)更換三位訓導員都無果。
董翰良卻花了一個月時間,先與它建立信任,再一點點拆解它的防御心理,最終讓這條狗完成了復雜的搜救模擬演練。
這一戰(zhàn)績,不僅讓他贏得了“東方訓犬魔術師”的稱號,也首次讓世界警犬界注意到這位來自中國的年輕人。
1925年,德國方面希望他留任警犬培訓基地,并承諾給予豐厚的待遇與科研平臺。
可董翰良婉拒了:“我學這些,是為了我的國家,不是為了在國外謀生。”
帶著一箱資料、兩箱筆記和三條他親手調(diào)教的警犬,董翰良回到了戰(zhàn)火漸起的中國。
彼時的國內(nèi),對警犬的重視遠不及西方,他一度被視為“養(yǎng)狗為樂”的怪人,閑居鄉(xiāng)里,但他毫不動搖,仍堅持養(yǎng)犬、訓犬、做筆記、繪圖譜。
直到抗戰(zhàn)爆發(fā),董翰良才被真正重用。
他先是受聘于國民黨中央警官學校,擔任警犬系技術主任,隨后又在江蘇、浙江多地開設查緝?nèi)柧毎啵?strong>為前線部隊培養(yǎng)軍犬、緝毒犬、追蹤犬。
那些曾被人嘲笑為“玩狗”的技藝,終于變成了保家衛(wèi)國的利器。
板凳狗出山
1939年,北方戰(zhàn)線狼青犬的殘暴早已傳遍前線與敵后。
董翰良受命赴北平抗敵,卻在親眼目睹一次狼犬圍捕村落的場景后久久沉默。
這不是人與人之間的戰(zhàn)爭,而是一場野獸對文明的挑釁。
他試過調(diào)教幾只軍犬上陣對抗狼青犬,但很快發(fā)現(xiàn),一般犬類在體力、速度、咬合力方面,根本不是對手。
即便是他從德國帶回的警犬,也只能勉強支撐幾輪就被撕裂喉嚨。
他夜不能寐,日不能食,整日在營地周邊踱步,喃喃自語。
有戰(zhàn)友勸他:“翰良兄,非是你之能短,而是敵之犬實太兇!”
可這句話非但未能安慰他,反而更激起他內(nèi)心的執(zhí)拗,“我調(diào)教狗半生,怎能就此認輸?”
一次偶然的午后,他與幾位浙江老鄉(xiāng)坐在營地灶旁閑聊,說起家鄉(xiāng)之事,鄉(xiāng)音未改,卻平添了幾分苦澀。
忽然有人說起紹興河畔的“土狗打架”,一個中年漢子笑著說:
“還記得小時候,每逢城隍廟會,巷口那幾條板凳狗打群架,把整條街都鬧翻天,誰都拉不開?!?/strong>
這話如驚雷般劈入董翰良腦中。
他猛然一怔,一拍大腿:“板凳狗!我怎么把它給忘了!”
那是他童年里最熟悉的伙伴,紹興本地的矮腳犬,俗稱“板凳狗”。
這些狗雖然體型不大,腿短如凳,但性格剛烈、兇猛異常,咬合力驚人,關鍵是它們的靈活度極高,出招極快,專咬敵喉。
更重要的是,它們從不畏懼體型比自己大幾倍的對手,即使明知不是對手,也要死咬不放。
這正是對抗狼青犬的絕佳利器!
一念及此,董翰良激動得連夜請假,帶著兩個助手,搭乘最早一班軍車直奔浙江紹興。
一到紹興,他便馬不停蹄奔走于村落之間。
他親自挨家挨戶拜訪,尋找那些尚未被日軍征用、性格剛烈的板凳狗。
他在山腳下租下一處荒廢的米廠作基地,立起大旗,四處張貼告示:
“征狗護國,擇犬精良。”
很快,基地前便聚集起上百條板凳狗。
它們或是屠戶家中豢養(yǎng)用來看門的惡犬,或是街頭野生犬王,有的甚至曾參加過村里的“斗狗大會”,滿身傷疤,神情兇悍。
董翰良一個個逐條篩選,他不只看體格,更看眼神,那種能從眼里看到火的狗,才是他要的戰(zhàn)士。
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完全摒棄傳統(tǒng)馴犬的溫和法,轉(zhuǎn)而采用“戰(zhàn)犬突襲式”戰(zhàn)術訓練。
他將自己親自調(diào)教的軍犬派上陣,讓這些板凳狗模擬實戰(zhàn),在反復比拼中激發(fā)它們的戰(zhàn)斗本能。
他甚至親自披掛防護服,站在場中做“假敵”,激怒犬只,讓它們熟練從不同角度攻擊敵方弱點。
第二十天時,訓練場上的狗再無一只畏敵怯戰(zhàn)。
每當木制“狼青犬”模型被推出,它們便如箭在弦,呼嘯而上,直撲要害。
而在實際演練中,他們更驚喜地發(fā)現(xiàn),板凳狗因其低重心與強爆發(fā)力,在復雜地形下反應更快,能夠鉆入狼犬難以抵達的角落,進行突然襲擊。
其短腿結(jié)構(gòu),也讓敵犬難以咬中脖頸,反而形成“以短克長”的奇效。
董翰良還特別安排了配對繁育,以確保后續(xù)戰(zhàn)犬不斷補充。
他請來獸醫(yī)、喂食員,制定嚴格的營養(yǎng)與恢復計劃。
這支看似“土狗軍”的隊伍,在兩個月內(nèi)完成了從雜牌軍到精英部隊的蛻變。
戰(zhàn)局逆轉(zhuǎn)
1940年,董翰良率領他親手調(diào)教的“咬喉隊”南征北戰(zhàn),所向披靡。
對抗狼青犬的第一戰(zhàn),選在了冀東山區(qū)一個名為虎頭嶺的要塞。
狼青犬在加藤部隊的帶領下列陣前行,他們怎會想到,迎接這支“殺戮犬群”的,不是坦克,不是火炮,而是一群外表滑稽、腿短如凳的“中華本土小狗”。
戰(zhàn)斗號角響起,咬喉隊在董翰良的一聲令下,如利箭般沖出叢林。
它們沒有齊整的毛發(fā)、也無精致的項圈,只有赤紅的雙眼與凌厲的殺氣。
板凳狗不與敵犬正面硬拼,而是貼地滑行,靈活穿行,避其鋒芒,專攻咽喉。
一旦撲咬成功,便死咬不放,哪怕狼犬怒吼掙扎,甚至將它們甩至半空,也不肯松口。
十分鐘內(nèi),十幾條狼犬便被咬斷氣管,慘死于地。
更令人稱奇的是,這些板凳狗在戰(zhàn)場上分工明確,有主攻、有擾敵、有牽制。
狼青犬多為獨斗,不習協(xié)同,面對這種戰(zhàn)術極度不適應。
短短一個小時,原本氣勢洶洶的狼狗部隊便亂作一團,哀嚎四起,紛紛逃竄。
這場“土狗對戰(zhàn)猛犬”的首役大捷,震驚四座。
日軍加藤在戰(zhàn)后密電東京,措辭極為罕見:
“敵犬小如鼠,然咬如虎,狼犬全軍潰散,士氣大失?!?/strong>
日本軍部對此極為惱怒,于是,新的命令下達,給每條狼犬佩戴特制鋼鐵護頸圈,全面保護咽喉,力圖破解咬喉戰(zhàn)術。
得知此事,董翰良并未氣餒。
他知敵之變必有破綻,當即調(diào)整戰(zhàn)略。
他重新訓練戰(zhàn)犬,教它們避開護頸,專攻腹部與襠部,這是狼犬的“盲區(qū)”。
半個月后,戰(zhàn)火再起,狼犬雖裝甲護頸,卻架不住腹部要害連連中招,哀嚎連連,紛紛癱倒在地,徹底崩潰。
加藤見勢不妙,驚惶失措,他再度下令,為狼犬佩戴所謂“鐵褲衩”,加裝金屬腹甲與護襠裝置。
但這一番操作,不僅大幅降低了狼犬的速度與敏捷性,還讓它們在熱帶作戰(zhàn)時因悶熱窒息頻頻暈厥。
董翰良甚至戲謔道:“他們不是在養(yǎng)狗,是在養(yǎng)鐵鍋精。”
接連敗北之后,狼犬部隊再無翻身之力,日軍高層不得不下令,全面撤銷狼犬編制。
至此,板凳狗一戰(zhàn)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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