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溪鎮(zhèn)有一個叫李大年的樵商,靠著祖上留下來的些許基業(yè),李大年在沙溪鎮(zhèn)做起了木材生意,十幾年下來他的木材生意也越做越大,家里累積的財富連縣里的大戶也得退避三舍。
說起來,李大年之所以能如此成功,主要還是天時地利人和的便利。
沙溪鎮(zhèn)地處河路交通要道,鎮(zhèn)旁邊就是大江支流,從沙溪鎮(zhèn)走水路去其他大城市比陸路要方便許多,尤其是在運輸貨物上面更有優(yōu)勢。
沙溪鎮(zhèn)西部有一片巨大的原始森林,距離沙溪鎮(zhèn)大約二十里地,里面上好的樹種與木材數(shù)不勝數(shù),以前沙溪鎮(zhèn)這邊也有人販賣木材,可一直都不成器,直到李大年打通了沙溪鎮(zhèn)的支流航道,沙溪鎮(zhèn)這才逐漸熱鬧起來。
李大年也順勢而起,成為了當?shù)睾蘸沼忻哪静纳蹋苑蜻M山伐來的木材大部分都流到了他這里,除此之外李大年還養(yǎng)了一批樵夫,專門進山給他尋找那些珍貴木材,這些珍貴木材才是他賺錢的主要來源。
這天下午,李大年忙完了木場的事,正準備回府上歇息兩天,可就在這時,一個容貌秀美的女子低著頭哭哭啼啼地跑進了木場。
看見李大年后直接撲在其懷里,哭聲道:“老爺你可得為我做主??!你不為我做主的話我就不活了”。
來人是李大年去年剛?cè)⑦^門的小妾,這一年多來深得李大年寵愛,不說日日陪伴其左右,相比其他妾室來說確實要得寵很多,十天有七天李大年都會給她翻牌,寵愛程度可想而知。
李大年笑著拍著女子的后背,說道:“玉珠,你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說給為夫聽聽,我替你做主”。
趴在李大年懷里的明玉珠聞言,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這一絲笑容一閃而逝,李大年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絲毫不對勁。
明玉珠哭得更加委屈了,她說道:“老爺,這兩天你不是沒回府上嗎?我就想著怕你在木場累壞了身體,就特地給你煲了湯送過來了”。
“沒想到……沒想到……”。
明玉珠還沒有說完,又拿著絲巾低頭抹淚,哭了起來。
李大年眉頭一皺,有些心疼地道:“我的心肝兒你這是怎么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什么事?快給我說說”?
明玉珠傷心欲絕,紅眼抹淚地說道:“老爺,你也知道這木材我沒來過,我剛到這木材,本來想打聽打聽老爺你在哪里呢!可是我剛剛進這木材,就被別人給非禮了”。
“我拼死不從,小紅那丫頭為了護我,現(xiàn)在還被那賊人調(diào)戲呢!”
李大年聞言勃然大怒,寒聲道:“真是無法無天了,我李大年的人也敢動?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玉珠你快帶我過去”。
明玉珠聞言,委屈地道:“老爺,你可得要為我做主??!這一次我雖然沒被玷污,可誰知道有沒有下一次”?
李大年氣呼呼的往木場外走,明玉珠急忙跟在后面,在背過李大年后,她的嘴角又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鬼魅的笑容,讓人看了不由得心生寒意。
木場外,此時一名男子正摟著一名丫鬟,一臉的淫邪,他面容扭曲,滿臉通紅洋洋得意。
“嘿嘿,小紅,你別想跑,你那主子跑了,那你就先陪陪我,等把我伺候好了,到時候我就把你給收了,跟著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夫人,救命……,夫人,救命……”。
就在他準備對小紅下手時,李大年正好趕了過來,跟在他身后的還有被吵鬧聲吸引過來的護衛(wèi)與十幾個樵夫。
當李大年看清男子的面目后,大聲呵斥道:“賈浩?你這吃里扒外的家伙,我算是看錯你了,你跟了我這么多年,竟然做出如此骯臟的事來”?
“來人吶!把這家伙給我綁起來,重打四十棍逐出木場,我不想再看到他”。
李大年話音剛落,幾個家丁護衛(wèi)沖了過來,直接把賈浩給綁了結(jié)實,按照李大年的要求拖了出去,棍子鞭打是少不了的了。
丫鬟小紅急忙從地上起身,小跑到李大年身邊道謝:“奴婢小紅多謝老爺出手相助,幸好老爺您來得及時,要不然我……就……”。
李大年無所謂擺擺手,他心中有些浮躁,這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這事呢?
調(diào)戲丫鬟小紅的賈浩跟他也有七八年了,他很清楚賈浩的為人,怎么就突然變成了這樣呢?
賈浩是木場的大管事,主要負責木場樵夫進山伐木的安排,也是他的得力助手。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也不想把賈浩給趕走,可如今賈浩不僅調(diào)戲自己小妾,還當著他的面做出這樣的事情,不處罰他其他人怎么看待他。
明玉珠見狀還有些不甘心,她嬌聲嬌氣地對李大年說道:“老爺,這廝真的很可恨,你就這樣發(fā)過他?”
李大年擺擺手道:“你和小紅也沒有受到實質(zhì)傷害,這件事就這樣處理了,賈浩跟我也有很多年了,我知道他的為人,我看他應該是多喝了酒,把他逐出木場就行了”。
真要把賈浩扭送衙門,李大年還真有些做不出來,不說賈浩跟著他這么多年兢兢業(yè)業(yè),就說賈浩的秉性他也是清楚的,出來看到賈浩之后他先是很憤怒,短暫的憤怒過后李大年也清醒過來。
他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明玉珠雖然說是他寵愛的小妾,可也不能因為她的一句話就讓跟隨自己多年的屬下斷送生機,這樣的事情他還做不出來。
不過為了震懾其他人,李大年還是忍痛割愛,決定把賈浩給逐出木場,以儆效尤。
明玉珠聽見李大年如此說,她的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冷意,嘴角又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今天這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李大年特別交代了其他人,今天發(fā)的事情大家要守口如瓶,要不然別怪他不客氣。
“老趙,以后賈浩的位置你暫時接替,把他帶下去敷點金瘡藥”。
遣散眾人后,李大年提拔了原來的副管事,讓他暫時接替賈浩的位置,連續(xù)忙了幾天,李大年眼睛都有合上,現(xiàn)在遇到這樣的糟心事他只想趕快離開,回家好好休息兩天。
按理來說,這木場的事情也用不著李大年親自過來忙前忙后,直接交給屬下去做就行了。
如果是其他事,李大年自然不會忙前忙后,可這次不行,半個月之前,李大年木場的樵夫從林子里弄來了一棵很特別的木材,這木材質(zhì)地格外僵硬,比千年楠木還要僵硬許多。
更難得的是這木材似金非金,木材被破開后竟然如夜空的星星一樣,黑金閃爍,繁星點點。
這樣精美的木材李大年自然不放心交給別人來做,他自然得親自來處理,這些木材一旦做成家具與文玩,那價格就不是普通原材料能夠比擬的了,這一株木材肯定會大賺一筆。
李大年離開后,賈浩確確實實挨了一頓打,疼得昏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天,旁邊就只有老趙和兩個丫鬟。
賈浩想動一動,卻發(fā)現(xiàn)自己疼得要命,他扭頭看向旁邊的老趙說道:“老趙,我這是怎么了?怎么渾身酸痛”?
老趙笑道:“你小子可以啊!不僅當眾調(diào)戲玉珠夫人,還對她的丫鬟動手動腳的,要不是老爺及時趕到,你小子是不是要玷污她們”?
“老爺心善,就只給你四十棍子,你就在這里好好養(yǎng)傷吧!兄弟們沒真打你,你養(yǎng)幾天就可以起來了,對了,你傷好了后就離開木場吧!”
“你做出這樣的事情,老爺也不可能讓你好好留在這里了,沒有把你送衙門發(fā)落,已經(jīng)算夠仁義了”。
老趙說完,揮揮手讓旁邊的兩個丫鬟拿來湯藥遞給賈浩,之后他又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在老趙離開后,賈浩先是一臉懵,可隨后他似乎聽到了什么,緊接著嘴角也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回到府上后,李大年也沒有去找其他小妾,自己回房間就去休息了。
時間一晃,又過去十天左右。
這天,李大年正在房間把玩著一串珠子,這串珠子正是那塊神奇的木材制作而來的,這珠子拿在手里不僅奇重無比,上面還帶著一絲絲的涼意,這讓李大年愛不釋手,想著把這塊木材處理完畢后就親自帶著去金陵,好好賣一個好價錢。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拍門聲。
“老爺……不好了……老爺……不好了”。
李大年眉頭一皺,這又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起身離開椅子,打開房門,見來人是明玉珠的丫鬟小紅,臉色不由得放緩了許多,開口詢問道:“小紅,你不在別院伺候玉珠,跑我這里來作甚”?
小紅急紅了臉,急忙說道:“老爺,不好了,夫人她……她被二老爺給玷污了,我剛才看到二老爺跑到夫人房間里,他……他……”。
小紅欲言又止,但只要不傻,就知道她想說些什么。
李大年雖然不太相信自己弟弟會搶自己的小妾,但他還是決定去看看。
他冷著臉道:“你去通知一下老吳,我這就先去看看”。
李大年說完,便箭步離開了。
丫鬟小紅見李大年離開,那許久未出現(xiàn)的詭異笑容又出現(xiàn)了。
李大年快步來到明玉珠住的別院,剛到門口他就看到兩個被打暈的丫鬟,進入屋內(nèi)后他看到了讓他怒氣沖天的一幕,明玉珠頭發(fā)披散躲在床角,他弟弟李長青正一臉狂笑準備對明玉珠行不軌之事。
李大年沖了上去,一腳踢飛弟弟李長青,并怒道:“李長青,你瘋了嗎?你不知道她是誰”?
李長青跌倒在地,扭頭看向李大年,他竟然一點也不慌,反而笑道:“我知道她當然是誰,她是你寵愛的小妾嘛!”
李大年氣得發(fā)抖,呵斥道:“那你還做出這樣道德敗壞的事情”?
李長青聞言冷冷一笑,開口說道:“我道德敗壞?我怎么了?今天我就要廢了你,李家的家產(chǎn)都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躺在地上的李長青突然撒出一袋石灰粉,李大年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著了道,眼睛傳來劇痛,眼前的東西一下子都看不清了。
他瘋狂大喊:老吳,小紅……小紅……老吳來了嗎?”
李大年眼睛被石灰粉糊住什么也看不見,就在他強忍著劇痛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嘲笑聲。
“別喊了,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真想玷污玉珠姑娘還用得著等你過來?小紅是我讓她過去的,不對,應該是我過去叫你來看戲的”。
李長青的聲音忽然變,變成了一個尖細的男子聲音,緊接著,另外一個尖細的聲音又傳來了過來,李大年仔細辨聽了一下,應該是丫鬟小紅的聲音。
她說:“老爺,你就別掙扎了,吳統(tǒng)領(lǐng)早就被我支出去了,現(xiàn)在這個別院就只有我們,夫人你說我們該怎么對付他呢?是直接解決了他還是讓他嘗嘗痛苦的滋味”?
沒讓李大年多等,明玉珠的聲音出現(xiàn)了,只聽她慢悠悠地說道:“我可不會讓他這么快就死去,我精心策劃這么久,就是為了讓他生不如死,讓他妻離子散,并且奪了他的家產(chǎn)”。
李大年從這三人口中聽到了三種不同的聲音,可細聽下來又很類似,此時他也意識到這是一場針對自己的計謀,就是不知道主謀是自己弟弟還是明玉珠。
只聽李長青怒道:“哼!花蓮,你是不是喜歡上這家伙了?要我說我們直接把他解決了就行,花飛死在他的手里,必須讓他償命”。
明玉珠冷笑道:“你能解決他還要費如此大的精力?要不是他身上有那菩提心,我早就動手了”。
“菩提心?你怎么不早睡?這可是我們化形的圣物,難道你想獨吞”?
“我獨吞還會告訴你?他身上的菩提心是幻形的,本體不在他身上,要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不受我們的影響”?
李大年聽著聽著,他似乎意識到不對勁,從這些人口中說的話來看,他與自己了解的弟弟與明玉珠有著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好像……好像他們就不是原來的自己一樣,這種感覺很是怪異。
就在李大年心中疑惑時,忽然他又聽到了一聲巨響,好像是有什么人打破了窗戶和門框,緊接著就是幾聲暴喝與驚慌失措的求救聲。
李大年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他剛想反抗,就聽到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老爺,是我,賈浩,你現(xiàn)在別動,我給你治眼睛”。
李大年聽見是賈浩,頓時一動不動了,緊接著他感覺眼睛一陣清涼,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敷在上面,僅僅只是幾個呼吸,眼睛劇痛瞬間消失不見,他努力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能夠看到東西了。
此時,他的旁邊站著一個慈眉善目的道長,小紅、明玉珠與李長青皆已昏迷不醒,空地旁邊跪著三個青色人影,這三人渾身都是青綠色的根須,說是人影還不如說是樹人差不多。
這道長他認識,是沙溪鎮(zhèn)旁邊清虛觀的玉真子道長,前不久他給清虛觀捐贈了木材建了不少房子,因此雙方倒也熟絡(luò)。
李大年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旁邊活蹦亂跳的賈浩,滿臉疑惑地問道:“真人,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玉真子看了看李大年,撫了撫白色的胡須后緩緩說道:“他們?nèi)齻€入了迷障,你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它們弄的,這三個妖物是難得一見的合歡精,這種合歡精天生一對,以雙修之法開啟明智,修得法術(shù)”。
“你害了它們其中一人,它自然要來找你復仇了”?
李大年不解道:“真人,我害了它們?”
老者繼續(xù)說道:“你那木場是不是弄到了一株奇怪的木材?”
李大年點點頭道:“是??!那木材還不錯,現(xiàn)在正在木廠里加工呢!”
老者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就對了,那塊木材就是傳說中的合歡木,這種木材天生淫邪,一些邪門歪道尋找到這種樹之后,會采取它的花蜜與樹的汁液,經(jīng)過鍛煉調(diào)配而成各種催情丹藥來進行修煉”。
“不論男女,只要吃了這種丹藥都會不受控制出現(xiàn)幻覺,那些采花大盜就是利用了這種丹藥才禍害那些良家婦女的”。
“這段時間你木場發(fā)生的事情,就是因它們而起,現(xiàn)在你明白了”?
李大年聽了老者的話也是瞬間一愣,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結(jié)合目前發(fā)生的事情,他明白了,十天前賈浩調(diào)戲丫鬟小紅與自己的小妾明玉珠,難道也是受她們的影響?
玉真子繼續(xù)說道:“它們也是還沒有化形,法術(shù)低微才會出此下策,要不然你就不是這樣了,家破人亡還算輕的”。
李大年還是有些不理解,既然這些妖物要害自己,他們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先是挑撥賈浩與自己的關(guān)系,讓賈浩失去理智調(diào)戲自己的妾室,現(xiàn)在又讓自己弟弟來玷污明玉珠?
難道就只是激怒自己?讓他們與自己反目成仇?
可細想之下又解釋不通,自己眼睛被弄瞎,他們隨時可以下手,為何要等到現(xiàn)在呢?
難道就是為了慢慢折磨自己?
還有,賈浩與玉真子怎么來得如此及時?
李大年扭頭看向賈浩,詢問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
賈浩看了看地上的三個人影,心有余悸地說道:“老爺,你還記得那天你打我的四十棍子嗎?”
我點點頭道:“記得,這件事還真是冤枉你了,我也沒想到玉珠會被這合歡精控制”。
賈浩說道:“沒事,只怪它們隱藏得太好,且說這合歡精接觸多了,自然會被迷惑,它們天生貪淫,夫人會那樣也情有可原”。
“那天我被老爺處罰后,回家的半路上就遇見了真人,真人看我渾身邪氣,便詢問了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當時我也很懵,醒來后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詢問老趙后才得知我做了那樣的蠢事”。
“真人知道后說我是被邪物控制了心神,并且身上還有合歡露的氣味,詢問我最近是不是接觸了合歡樹,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合歡樹?。?/p>
于是我便悄悄帶著真人去了木場,我們尋找了許久才發(fā)現(xiàn),真人所說的合歡樹就是那株珍稀木材”。
“真人檢查發(fā)現(xiàn),這木材已經(jīng)接近化形邊緣,其中的合歡精已經(jīng)離開,我一想那天的怪事就擔心老爺你會出事,于是我便與真人急匆匆趕回府上”。
“還好這一切都還來得及”。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綠藤人影開口說話了。
他怒道:“李大年,今天我們栽在你手里算我們倒霉,是我們的道行不深,要不是現(xiàn)在我們還沒辦法化形,只能通過寄體的方式來報復你,你現(xiàn)在可能早就小命不保了”。
“你的屬下害了我妻子的性命,它的本體已毀掉,這輩子別想化形了,你說這個仇該怎么算”?
“真人”?
李大年求助看向旁邊的老者,這事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旁邊老者搖搖頭道:“我來救你已經(jīng)打破了規(guī)則,它們雖惡,但并沒有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是你與它們的恩怨牽扯,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大年看向地上的三個綠影,無奈道:“我在這沙溪鎮(zhèn)十幾年了,我也不知道那株樹是你們的愛人,這是我有錯在先,幾位想我怎么做才會發(fā)過我和我的家人”?
其中塊頭大一些的綠人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李大年,想了許久后說道:“和解可以,我們有三個條件你必須得答應”。
李大年點點頭道:“說吧!無論是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如果玉真子不幫忙,他后面還真沒什么辦法去解決這件事。
現(xiàn)如今只能先答應了事。
綠人說道:“第一個條件你必須搬離沙溪鎮(zhèn),并且不能從事木材生意,第二個條件你必須把菩提心拿來,作為我妻子的容身之所,現(xiàn)在只有菩提心能夠救它,第三個條件就是沙溪鎮(zhèn)這里你永遠不能回來”。
這些條件說苛刻,也苛刻,說合理也合理。
李大年想了想,只能答應這件事,畢竟這件事因他而起,他總不能要求玉真子消滅它們吧?
況且玉真子答不答應還不知道呢!
無奈之下李大年只能答應這件事,他先是把菩提心拿出來交給了綠人,綠人在拿到東西后就離開了,明玉珠與李長青等人也蘇醒過來,他們對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一問三不知。
處理了這件事后李大年就著手開始搬家了,家里人對此很不理解,不過李大年卻說是想去其他地方置業(yè),留在這個小鎮(zhèn)也沒有什么發(fā)展前途,索性舉家搬遷。
在搬家之前,賈浩忽然找到了李大年。
他滿臉歉意地說道:“老爺,按理說我跟了你這么久,我是應該跟著你走的,可你也知道我老母親年紀大了行動不便,我在這沙溪鎮(zhèn)也住了一輩子,實在不想就這樣離開”。
李大年看出來賈浩不想與他一起離開,他倒也沒有勉強,想著自己之前誤會他打了他四十棍子,他知道事情有樣后還特地去請了玉真子來幫忙,不僅救了自己,也救了自己一家人。
李大年心中很是感激,既然賈浩不想離開那便依他的想法吧!
想到這里,李大年扭頭看了看住了十幾年的宅子,苦笑道:“賈浩,你跟了我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難得你還救了我一次,我搬離后這宅子也難處理,這宅子就送給你了”。
“還有那木場也一并給你,至于你以后是繼續(xù)做木材生意,還是換其他營生,這就隨便你了”。
賈浩聞言大喜,急忙跪倒在地,感激道:“多謝老爺成全,我會好好愛護這宅子的”。
李大年無所謂擺擺手,嘆一口氣便離開了。
兩天后,沙溪鎮(zhèn)碼頭,李大年所有的家眷與親人都已經(jīng)上船,該搬走的東西都搬走了,實在沒辦法搬走的都留給了賈浩。
“老爺,你保重”!
“后會有期”。
李大年看著自己住了十幾年的沙溪鎮(zhèn),揮揮手讓船舶開動,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了。
沙溪鎮(zhèn)的人都很懵,他們不知道李大年為什么會離開,只知道李府換了主人,以前的賈管事變成了賈老爺。
賈浩望著逐漸離開的大船,眼里露出一絲詭異的冷意,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詭異的笑容又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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