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早上,紀眠才接到了陸今安的電話。
“你喜歡打鐵花嗎?”
紀眠一愣,才想起今晚在商場的湖邊會有打鐵花的表演。
晚上的時候,陸今安來樓下等她,商場那邊堵了長龍的車隊,他沒有開車,兩人一起牽手往商場走去。
北京已經(jīng)慢慢入秋了,晚風吹在紀眠臉上,難得地帶來了一絲愜意。
她問:“你以前不看這些的?!?/p>
“你會喜歡?!标懡癜驳溃氨?,這幾天研究所很忙,沒有時間陪你?!?/p>
紀眠道:“為了陸禾豐?”
“嗯,多接了幾個項目?!?/p>
陸今安道:“爸媽送他去軍隊了,這也是,我最后一次管他了?!?/p>
紀眠嘆氣道:“兄弟情深?如果是我弟弟的話,我就讓他自生自滅了,也就是攤上你這個怨種哥哥了?!?/p>
陸今安低頭看她,紀眠低低笑起來。
陸今安不明白她為什么笑,可見她開心,他也跟著開心,笑著道:“我從來沒聽你提過你的家人,這是第一次?!?/p>
“是嗎?”紀眠沒想過他會這么說,不提家人,純粹不想回想罷了。
她說:“你沒問啊?!?/p>
“我以為你只會和最親近的人提起?!标懡癜驳?。
紀眠看他一眼,笑著道:“陸先生?我們還不夠親近嗎?”
她揚了揚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又踮腳親了親他的臉:“夠不夠親近?”
陸今安想了想,搖頭:“不夠?!?/p>
紀眠一愣,下一刻,就見陸今安低頭,在她嘴邊親了一口。
“這樣才夠?!?/p>
紀眠難以置信:“陸今安,你跟誰學的?”
陸今安笑笑,牽起她的手,加快了腳步:“快開始了?!?/p>
打鐵花是免費項目,就在商場前的湖邊,為了占個好視野,早早就有人等了。
等到紀眠和陸今安到時,整個廣場都擠滿了人。
抬頭,只能看見更高的頭。
看不見一點火星。
兩人索性就懶得去擠了,牽著手,坐在旁邊的長椅上,聽著人群熱鬧的歡呼聲,不知為何,紀眠忽然就想到,好幾十年后。
她或許也能和陸今安坐在這個長椅上,看著人潮涌動,她會像現(xiàn)在一樣,靠在陸今安的肩膀上,路燈的光,會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
如此愜意,如此平靜,紀眠只覺得胸口仿佛被幸福的泡沫填滿。
她始終無比向往平靜的生活。
紀眠低聲道:“陸今安,你說我能活多久?”
陸今安道:“國人的平均壽命是77歲。”
紀眠遺憾道:“可我還想象今天這樣活很久,還想多和你在一起幾年?!?/p>
陸今安柔聲道:“我把我的借給你?!?/p>
紀眠笑著拍他:“你是傻子嗎?誰要你的命?。磕闼懒?,誰和我在一起?。俊?/p>
陸今安也笑笑,柔和的路燈隱在樹間,隨著夜風搖晃,影影綽綽的,落在陸今安的臉上,他的眼神如此平靜,如同深海的藍。
紀眠心臟不受控制的亂了起來,她看著陸今安,陸今安也在看她。
兩人的距離越靠越近,近到,紀眠能聞到松木香味,獨屬于陸今安的松木味道。
她閉上眼睛,在即將吻上的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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