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涼故郡，涼城新府，星分井鬼，地接番吐，襟大河而帶西海，控西北而引夏元；涼國故地，金天奧區(qū)，塞北江南，物華天寶，踞坤輿而龍城蟠，登蓮花問君子心。六谷水竭，惜羅支之孤飛；慕容入涼，隨靈柩而長往。憶武帝揮鞭，初置媼圍，再設(shè)武威，彰鐵騎雄風，拓漢疆萬里。雍涼之都，鐘鳴張氏之家；姑臧為治，青雀黃龍之柱。西北中心，涼書煌煌。落霞與紫燕齊飛，麥浪共長天一色。賢孝唱晚，響窮孔廟之泮。雁陣秋寒，聲斷谷水之淵。

譯文：這里是古老的雍州的治所，這里就是涼州城，古代天文星象上對應(yīng)二十八宿之一的鬼宿，堪輿地理上連接著吐番與吐谷渾，以黃河為衣襟，以青海為腰帶，掌控著西北要沖而連接著西夏和蒙元。這片曾屬前涼張氏的金天奧秘之地，既有塞北雄渾氣象又兼江南水鄉(xiāng)風物，是天地間珍寶匯聚之所。姑臧龍城就盤踞于此；登臨涼州蓮花山就可以詢問君子的本心。我聽聞谷水（今石羊河）枯竭，涼州六谷部首領(lǐng)潘羅支孤雁悲鳴；我看到鮮卑慕容氏入主涼州時，慕容家的靈柩也安放在了西北涼州。遙想漢武帝開通了河西走廊，最初設(shè)置媼圍縣，繼而建立武威郡，彰顯大漢鐵騎雄風，開拓萬里疆域。這里曾是雍州和涼州的都會，鐘鼓聲回蕩在前涼張氏的府邸；姑臧作為行政中心，是支撐西北的擎天之柱。作為西北中心城市，這里留存著輝煌燦爛的《涼書》典籍。落日霞光與紫色燕群共舞，金色麥浪與碧空渾然交匯為一色。傍晚時分傳來“涼州賢孝”的民間藝術(shù)唱誦，聲震武威文廟的泮池；秋日雁陣南飛，余音斷于谷水（今石羊河）深潭。

國家番衛(wèi)，典章故實若滄海無涯；天下要沖，雖終歲而究能盡識？姑臧京華，應(yīng)乾卦顯象，乃顯學之樞；坤卦主幽，隱學之淵，不見圭角。顯隱二卦，陰陽互根。乾象于時屬寒涼，故稱涼州。姑臧臥龍，恒守謙沖，崇文尚德，涵容萬象，顯則經(jīng)略四域襟帶萬里，隱則涵養(yǎng)百家九流學說。搞藻繪句，援古證今，淺嘗輒止者豈能窺其堂奧?其中當有大書特書處，后人御機請將姑臧經(jīng)查增補必有信宜！

譯文：國家的邊疆防御，典章制度與歷史積淀如滄海般浩瀚無邊；天下戰(zhàn)略要沖之地，即使終年研究也難以完全了解。姑臧（涼州）與京師氣象相應(yīng)，對應(yīng)《易經(jīng)》乾卦的顯赫象征，是顯學（主流學術(shù)）的核心樞紐；又因坤卦主司幽深隱微，是隱學（非主流學術(shù)）的淵藪，其深意不顯露于表面（不見圭角）。顯隱二卦（乾為天、坤為地）陰陽互為根本，乾卦象征寒冷時節(jié)（屬寒涼），所以此地得名"涼州"。姑臧城如臥龍般蟄伏，始終秉持謙遜守沖的品格，推崇文治，崇尚德化，涵容萬千氣象：顯學方面，經(jīng)略四方，影響力到達了萬里之外；隱學方面，滋養(yǎng)諸子百家與三教九流的各類學說。若僅以華麗辭藻堆砌，牽強附會地引經(jīng)據(jù)典，那些只會浮于表面、敷衍了事的人，怎能窺探?jīng)鲋菸幕瘺鲋軮P涼州學的深奧？其中有許多值得大書特書的內(nèi)容，后人若能把握關(guān)鍵，務(wù)必通過史料考證增補完善，定能形成可信詳備的記載！

▲前涼靈華紫閣服乘金錯泥筩（圖片來源：武威市五涼文化博物館）

攣鞮獻誠，屠各歸化，托孤寄命守金湯，七世內(nèi)侍，繼昭帝之帝師；休屠祭天，金人耀世，閼氏教子傳漢章，涼州治也，承宣帝之遺命。竇融懷經(jīng)術(shù)守河右，五郡輻輳歸光武；班彪奉筆墨兼濟世，一片冰心在玉壺。毋丘興，武威太守。夏侯玄，日月襟懷。前涼張軌興文教，江式蟲篆演倉籀。涼州形勝，姑臧冠冕。周生結(jié)客河右，呂光建大涼，更有達奚氏銘籍故地，大理段氏出武威，是豈非大夫以郡望自表之遺風耶？西北勝族，由此得名！

譯文：攣鞮氏歸順獻誠，屠各部接受教化，他們世代守護漢家邊關(guān)要塞，武威金氏七代人擔任漢代的宮廷侍衛(wèi)，繼承了漢昭帝時期武威金氏金日磾（匈奴王子出身的漢朝重臣）的帝師傳統(tǒng)；休屠部祭祀天神時供奉金人神像光彩奪目，閼氏（匈奴王后）教導兒子（武威金氏金日磾家族）傳習漢文化典章，涼州的治理傳承著漢宣帝劉詢的治國遺訓。竇融秉持儒家經(jīng)學治理河西，五郡（武威郡、張掖郡、酒泉郡、敦煌郡、金城郡）百姓歸心于光武帝劉秀；班彪執(zhí)筆修史兼濟天下，心懷冰清玉潔的節(jié)操。毋丘興任武威太守威震天下。夏侯玄胸懷如日月般寬廣。前涼張軌振興文教，江式以蟲篆文字傳承倉頡籀文。涼州山河壯美，姑臧冠絕西北。據(jù)說有復姓“周生”的人，在河西涼州結(jié)交俠客。呂光建立后涼政權(quán)，達奚氏將故里籍貫鐫刻史冊，大理段氏（古代云南大理國段氏）源出武威郡，這難道不是古代大夫以郡望彰顯身份的遺風嗎？西北涼州人的顯赫，正是由此得名！

噫吁嚱！改雍為涼非徒名，涼州既立定乾坤。自此駝隊絡(luò)繹過，葡萄苜蓿入漢家；胡笳羌管奏新聲，百工技藝匯姑臧。涼人舉事觀星野，月滿弓刀出青海；盈虧循道退如潮，猶記獨孤射狼煙。今登獨孤山北望：猶見紫山獸文石雅致！想當年萬帳穹廬連落日，千乘雷動凌霜起。月圖騰非虛妄，第五山藏隱士高人。鳩摩羅什譯經(jīng)臺，舌舍利塔鎮(zhèn)大千；大長公主和親路，吐谷渾帳化炊煙！

譯文：??！漢武帝將雍州改為涼州不只是換個名字，而是讓涼州的建立穩(wěn)固了西北的天地根基！自此粟特商隊絡(luò)繹不絕地穿越?jīng)鲋荩咸押蛙俎＞蛡魅肓酥性?；胡笳羌笛演奏著新穎的樂曲，各類工匠技藝匯聚于姑臧城（涼州城）。涼州人行事善于觀察天象，每逢月圓便整備弓刀從青海出征；戰(zhàn)事進退如同潮汐遵循月圓月虧的規(guī)律，仍記得獨孤氏射出警報狼煙的往事。如今登上獨孤山（涼州蓮花山）向北眺望，還能看見姑臧紫山的獸紋石刻雅致如初！遙想當年北方游牧民族的穹廬帳篷綿延至落日盡頭，千輛戰(zhàn)車雷鳴般凌霜出征的壯景。月氏人以涼州月亮為圖騰并非虛言，第五山中藏著隱士高人的蹤跡。鳩摩羅什大師的譯經(jīng)臺留存佛典，舌舍利塔鎮(zhèn)守大千世界；西平大長公主（弘化公主）遠嫁和親之路，吐谷渾的營帳如今已化作裊裊炊煙。

▲涼州雷臺銅奔馬（圖片來源：武威市雷臺博物館）

▲大周故弘化大長公主李氏賜姓曰武改封西平大長公主墓志銘并序（圖片來源：武威市博物館）

嗟乎！涼州之重，在控西北而安西域，在親胡漢而鑄文明。月出獨孤山，光耀五千年，簡牘啟封，觀姑臧春秋于寸楮；天梯照影，納紫塞興替在重巒。

譯文：??！涼州的歷史地位太重要了，因為涼州有著掌控西北、安定西域諸國的戰(zhàn)略作用。涼州的重要，在于涼州促進多民族文化交融、共同締造了中華文明的紐帶價值。明月從獨孤山（涼州蓮花山）升起，清輝灑落五千年滄桑歲月——翻開塵封的簡牘，能在方寸竹簡間讀到姑臧城（涼州）的春秋往事；仰望天梯山的倒影，重重山巒間仿佛收納了文明興衰更替的壯闊史詩。

涼史篩光碎金：照過漢家將士鐵衣雄，映過粟特商隊赤玉簫，留過突厥駝隊紫玉笛，浸過涼州石窟佛陀笑，籠過武氏公主阮咸弦。洞唐愛賦涼州，非獨懷往圣，更為證：金戈鐵馬終作塵，唯有明月共河山！涼州既安，天下皆安；涼州若怒，天下俱懼。故涼州之心聲，實系天下之興盛也！此語何哉？豈不聞大將在左，帝師在右!

譯文：涼州歷史如同被陽光篩落的碎金：它照耀過漢代將士的鐵甲雄姿，映襯過粟特商隊的赤玉簫聲，留存過突厥駝隊的紫玉笛韻，浸潤過涼州石窟（天梯山石窟）佛陀的慈悲微笑，籠罩過武則天侄孫女彈奏過的阮咸琴弦。慕容洞唐喜歡吟詠涼州，不僅是追懷先賢功業(yè)，更是要印證一個真理：金戈鐵馬終究化作塵埃，唯有亙古明月與山河永存！涼州安定則天下太平，涼州動蕩則天下危懼。因此涼州的命運脈搏，實則牽系著整個天下的興衰?。?/strong>為何這樣說？難道沒聽說過——大將鎮(zhèn)守涼州可安左翼，帝師出自涼州能固右翼嗎？

夫帝師者，帝王之導師，國之重器也。古往今來，賢者輔之，圣主賴之。其德若金，其言如玉：昭帝帝師金日磾，歸漢盡忠；曹丕帝師為賈詡，算無遺策；呂光帝師鳩摩羅什，顯密法幢；賢覺帝師輔仁宗，西涼中興；大乘玄密護純祐，附金和宋；薩迦四祖薩班，庫騰汗之帝師；忽必烈帝師八思巴，北京妙應(yīng)；答兒麻八刺乞列，法脈相承；俺答汗曾孫云丹嘉措，乃四世。雍正帝師二世章嘉；乾隆帝師三世章嘉；倉央嘉措，石門寺舍利化詩，文采傳世。兩朝帝師牛鑒兮，力挽狂瀾，聞之嘆息。

譯文：所謂帝師，即是帝王的老師，國家的重臣。從古至今，賢能之士輔佐君王，圣明之主倚重自己的老師。他們的品德如黃金般純粹，言語似美玉般珍貴：漢昭帝的老師金日磾，歸順漢朝后竭盡忠誠；曹丕的老師賈詡，謀略周全無有疏漏；呂光的老師鳩摩羅什，弘揚顯教密宗法脈；賢覺老師波羅顯勝是西夏仁宗李仁孝的老師，促成了西涼中興（重用文臣，尊崇儒學，設(shè)立學校，實施科舉，修建西夏西都西涼府文廟）；大乘玄密護持西夏純祐帝，協(xié)調(diào)金宋兩國關(guān)系；薩迦派第四祖薩班大師，是西涼王闊端的老師；忽必烈的老師八思巴，在北京妙應(yīng)寺主持佛教事務(wù)；答兒麻八刺乞列繼承法脈；俺答汗的曾孫云丹嘉措，是藏傳佛教第四世達賴喇嘛；雍正老師是第二世章嘉活佛；乾隆老師師是第三世章嘉活佛；六世達賴倉央嘉措，其詩歌如涼州華銳石門寺舍利般流傳世間，他的文學成就永載史冊。道光皇帝和咸豐皇帝的恩師涼州牛鑒，雖力圖挽救危局，其事跡卻令人唏噓感嘆。

抱樸守拙之士，雖蒙塵埃，珠光依舊；矯情飾貌之徒，縱施粉黛，難掩腥膻。皎潔易污，高聳先折，何不守一抱元，如嬰兒之未言？先賢遺訓在耳：雕琢萬仞，終歸素石；歷盡千劫，始見真顏。今我解纓濯足，任清濁自現(xiàn)；散發(fā)箕踞，觀星斗漫天。忽聞空谷鸞鳴，知心即天心，天然即大觀！心若洛神之缺，可納靈華紫氣，吾心自蘊洪崖天籟，待時而動，必將沖天而起！

譯文：質(zhì)樸守拙的人，即使身處塵世，內(nèi)在光芒依然如珠；虛偽做作的人，縱然涂脂抹粉，也掩蓋不住腥臊氣息。潔白易染污，高挺易折斷，為何不守住本真，如嬰兒般純?nèi)粺o言？先賢的訓誡猶在耳畔：再精雕萬仞高峰，終將回歸未經(jīng)雕琢的素石本質(zhì)；歷經(jīng)千重劫難，才能窺見真正的容顏。如今我解開冠纓洗濯雙足，任憑清濁自行顯現(xiàn)；披散頭發(fā)隨意而坐，仰望滿天星斗流轉(zhuǎn)。忽聞空谷傳來鸞鳳清鳴，頓悟此心即天地之心，天然本真方是至美大觀！若心如《洛神賦》那般殘缺的美玉，正可容納“前涼靈華紫閣服乘金錯泥筩”散發(fā)出來的靈秀紫氣；我本心自有樂祖洪崖先生般的天籟之音，靜待時機一鳴沖霄！

▲2021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fā)現(xiàn)之一的武威天祝慕容智（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

尚有高士，知足以距諫，言足以飾非，豈非蚍蜉撼大樹？如年學書，多聞通識，方不自滿，知不足而后進。然十七巷之盛景，難掩舊人之別離；海藏寺之梵音，難掩內(nèi)心之荒蕪。臨風舉觴，痛飲達旦，離愁雖重，別亦欣然。今日游子，可知昔日中原捭蕩，血液沒腕，前涼竟可哺華夏，此當大書于汗青！豈曰姜老彌辣？唯椒嫩方麻！

譯文：仍有一些自以為自己很博學的人，自認為自己的智謀很高很深足以拒絕他人勸諫，言辭足以掩飾自身過失，這難道不是蚍蜉撼樹般可笑嗎？若多年勤學苦練，廣泛積累知識以通達事理，才能避免自滿自驕，明白自身不足后才能不斷進步。然而今日武威城十七巷的繁華景象，難以掩蓋故人離別的哀愁；海藏寺的悠悠梵音，也難以撫慰內(nèi)心的孤寂荒蕪。迎風舉杯痛飲至天明，離愁雖沉重，但別離時仍能坦然面對。如今漂泊他鄉(xiāng)的游子啊，可曾記得昔日中原大地捭闔動蕩，血流成河浸沒手腕，而前涼張軌竟能以涼州文化滋養(yǎng)華夏文明，這段功績理應(yīng)大書特書在史冊上！豈能說老姜越老越辛辣？唯有新摘的花椒才最能激蕩味蕾！

神搖魄蕩，仰首盡飲葡萄酒，倏感天漢倒懸，直瀉喉吻。涼州千年悲歡，地火迸淵，赤精流野。昔前涼時，靈華紫闕之飾、金錯泥筩之器，皆可征也！彼萬秋之嵬閣，豈徒耀于崔鴻筆楮間耶？

譯文：心神激蕩，仰頭痛飲葡萄酒，頭暈乎乎地剎那間竟覺銀河倒懸，瓊漿如瀑布直灌喉間。涼州千年的悲歡滄桑，仿佛地火噴涌深淵，赤色精氣漫卷曠野。想當年前涼張?zhí)戾a的前涼靈華紫閣服乘金錯泥筩，皆可作為涼州文化的見證！歷史上，巍峨屹立的前涼萬秋閣等宏偉的建筑，難道僅僅在史家崔鴻《十六國春秋》的筆墨間閃耀嗎？

嗟乎！今人皆謂涼州乃六朝古都，夢幻涼州。稽考典籍：飛甍聳峙、星藻垂曜之制，曩者確乎峙武威之史，凌霄漢表，巋然作河右之心也！檐牙參差若鵬翼將舉，藻井層疊如璇璣周布，豈非太一星垣之倒景乎？云煙過眼千祀，猶可捫得秦漢氣象、魏晉風骨耳。彼黍離離之地，實為龍驤虎視之樞，西北諸州莫不拱北辰而朝焉。謂涼州乃西北首府，理固宜然。

譯文：唉！如今人們都稱涼州是"六朝古都""夢幻涼州"。稽考史籍可知：高聳的屋檐、繁星般的藻井裝飾，往昔確實矗立在武威這片土地上，凌越霄漢，巍然成為河右之地的核心！屋檐飛翹如大鵬展翅，藻井層疊似星斗羅布，這不正是天宮星垣在人間的倒影嗎？千年云煙雖已消散，仍能觸摸到秦漢的恢弘氣象、魏晉的剛健風骨。這片長滿莊稼的的沃土，實則是龍騰虎躍的戰(zhàn)略要地，西北諸州無不如眾星拱北般尊崇涼州（武威）。稱涼州為西北第一城，理所當然。

余今作涼州閣序，非為附庸風雅，惟西北首府武威郡，斯文依舊，速圖六策，護國佑民，風骨悠長存。夢境涼州，牛鑒棲凰西帝鐘琪帶吾游幽閣，若后世有意復筑涼州紫閣于姑臧，斯序庶幾可資一記其上：涼州賦文潤北境，谷水波涌創(chuàng)新泉；兩翼宗學冠大清，八旗書院垂今名；天下文眀環(huán)在左，兩河巨室繞在右；涼州詞續(xù)勁草曲，涼土譯經(jīng)盛世篇?？諓澩?，涼州不最，誰為最？涼國儀仗追日月，文脈綿延貫千年。它日若問西北事，涼國風華可代言！豈不聞：

譯文：我今日寫這篇《涼州閣序》，并非附庸風雅，實因西北首府武威郡的文化根基仍在，亟需盡快制定策略讓大家行動起來以護國安民，讓剛健風骨永續(xù)傳承。我做了一個關(guān)于涼州的夢，牛鑒、李棲凰、李軌、岳鐘琪帶我游覽涼州城，若后世有意在姑臧（武威）重建象征涼州文脈的靈華紫閣，這篇序文或可作為重要參考：涼州以賦文潤澤北疆大地，谷水（石羊河）激蕩催生出了“涼造新泉”這類重要的貨幣；兩翼宗學冠絕大清，八旗書院之名垂范至今；“天下文明”的牌匾如北斗環(huán)列在涼州靈華紫閣的左側(cè)，“兩河巨室”的牌匾似群星拱衛(wèi)著涼州靈華紫閣的右側(cè)；用《涼州詞》續(xù)寫《勁草曲》，仿佛鳩摩羅什在涼州翻譯佛經(jīng)的盛世篇章仍在傳頌。如今我的心中徒留惆悵憂愁，如果涼州未能成為最繁華的城市，誰又能稱第一？唯有前涼雷臺M1的銅車馬儀仗隊追隨著日月，涼州文脈綿延貫通千年。它日若有人問西北的歷史故事，前涼的風華足以代言！難道沒聽說過：

涼州曲動京華，

涼州記入魏書，

涼州樂傳天下，

涼州伎賽元稹，

涼州詞震海內(nèi)，

涼州詩揚華夏，

涼州學西北史，

涼州歌壓李杜，

涼州姬胡旋舞，

涼州賦西北醉，

涼州引吟武威，

涼州舞戲楊家，

涼州妓膚如雪，

涼州碑傳西夏，

涼州像為祥瑞，

涼州塔藏舍利，

涼州石最出奇，

涼州鷹喜太宗，

涼州碗賜大亮，

涼州椅帝師配，

涼州畫入夢塵，

涼州寺存三千，

涼州宮一萬間，

涼州色天下最，

涼州畜天下饒，

涼州師定國運，

涼州筆帝師最，

涼州閣序天下名！

譯文：涼州樂曲的名聲震動京師，涼州歷史被收錄進《魏書》，涼州樂舞流傳天下四方，涼州伎讓元稹嘆服，唐詩《涼州詞》震四海九州，涼州詩歌傳揚華夏大地每一個角落，涼州學派引領(lǐng)西北史學的學術(shù)研究，涼州歌謠的名氣壓倒了李白杜甫，涼州歌舞姬善跳胡旋舞，《涼州賦》醉寫涼州的西北風情，涼州樂曲吟詠武威郡，涼州舞蹈把隋文帝迷住了，涼州歌妓肌膚白如霜雪，《涼州碑》記載了西夏西都西涼府的文化遺產(chǎn)，涼州佛像象征祥瑞征兆，涼州佛塔珍藏佛陀舍利（北周姑臧紫山釋迦牟尼舍利子故塔），涼州奇石（姑臧紫山獸文石）天下獨絕無雙，涼州獵鷹深得唐太宗李世民喜愛，涼州御賜金碗賞予大亮（李大亮，唐代涼州大都督），涼州紫檀木團草紋圈椅是道光咸豐的老師牛鑒專用的，涼州人的畫作融入涼州夢幻塵煙，涼州寺廟存有三千座之眾，涼州宮殿廣有萬間之盛，涼州美景冠絕天下之美，涼州畜牧富甲天下之饒，涼州名師安定國家運數(shù)（賈詡，三國第一謀士)，涼州御筆“天下文明”出自牛鑒之手，涼州樓閣題名《涼州閣序》必定會天下傳頌！

昔涼州大都督李賢之師為王勃，今西北圣賢之師為洞唐。閱典籍，豈可不聞涼州文學天下最？豈可不聞涼州文士天下名？

譯文：當年涼州大都督李賢的老師是王勃（初唐文學家），如今西北圣賢的老師是慕容洞唐。翻閱典籍，怎能不知道涼州文學冠絕天下？怎能不聽說涼州文士名揚四海？

乙巳春，涼州慕容洞唐書于蓮花山三十二峰接引禪寺，時見白虹貫日，紫山精氣文昌宮色，知涼州文脈必將重光于世也！

譯文：乙巳年春天，涼州人慕容洞唐在蓮花山三十二峰的接引禪寺寫作此文時，恰逢天空出現(xiàn)白虹貫穿紅日的奇觀，涼州蓮花山間升騰起的紫山靈氣與文昌星光輝相映成色，由此預知涼州學涼州IP涼州文化的文化命脈必將重新煥發(fā)光彩，再度興盛于世間！

本文作者簡介：慕容洞唐（馮洞唐 Fengus Ferguson），自號“下書房外行走”，前涼控股集團（QHG）文化顧問。主攻涼州學、北京學、上海學、杭州學、浙學、涼州詞學、涼州賦學、涼州將軍學、復雜學、前涼輕重學、吐谷渾學、粟特學、突厥學、鮮卑學、魏晉十六國南北朝史研究及涼州文化和洛陽文化的的數(shù)字化信息檢索和知識可視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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