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土地是灰黃色的,也是泥濘的。
10月10日,在經(jīng)歷了一連串降雨后,終于迎來了兩三天短暫的陰天。
機器轟鳴,車輪碾過郯城縣泉源鎮(zhèn)的田野,留下深深的車轍,輪胎上粘滿了泥巴和秸稈碎。濕土、植物液汁和淡淡柴油混合的氣息,在記者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刻撲面而來。
見到郯城縣立平農(nóng)機合作社社長肖丙虎時,他正站在田埂上掰玉米,“最外面這一行,機器收不了,得手工掰?!毙け荛_已經(jīng)發(fā)黃干枯的葉片,熟練地掰下“棒子”,“刺啦”一聲撕開苞衣,轉(zhuǎn)手扔到地頭。
“這是我老婆,那個是我父親,這個是我朋友……”玉米地里零零散散站了不少人,都正彎著腰撿拾著。肖丙虎介紹后,遞給記者一個新掰下的玉米,“你看,這個玉米又‘鼓芽’了。”“秸稈倒伏,玉米一接觸土壤,就容易發(fā)霉?!毙け⒏嬖V記者,這塊地里,差不多10根玉米中就有1根玉米“鼓芽”,“我這塊地倒伏得少,已經(jīng)算是很好的了。”
“咱們這是多少畝的地等著收割?什么時候開始收的?”“你說什么?”記者的詢問在轟鳴中被淹沒,為了更靠近他一點,記者邁過了溝渠,一腳陷了進去,鞋的外圍瞬間粘上了濕軟的土。
“這兒的地還算是干的,北邊那塊地更‘囊’,今天早上收割機進去十分鐘,陷進去三次?!毙け⑾蛴浾弑犬嬐?,指了指北邊未收完的小塊玉米地,“我?guī)銈內(nèi)タ纯础!?/p>
這片地明顯更加低洼濕漉,深深淺淺的車轍印昭示著收割機曾在此處的掙扎。肖丙虎指著旁邊的一臺四驅(qū)拖拉機告訴我:“收割機陷進去的時候,我就用這個拖拉機拽出來,再繼續(xù)收割?!?/p>
話音剛落,一臺輪式收割機猛然停下、鳴笛,像是一個暗號。肖丙虎迅速沖進拖拉機駕駛艙,熟練地開到收割機旁,將一根手腕粗的繩子系在兩輛車上,將深陷進泥土的收割機拉了出來,收割機隨即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從田地的另一頭向前推進。
收割機向前推進的方式,帶著一種沉重的吃力感。前方歪歪扭扭的秸稈被車頭加裝的“倒伏器”“扶”起來后卷進農(nóng)機里,發(fā)出噼里啪啦的碎裂聲。“都被打碎攪成玉米粒了?”記者問?!皼]有,我把還田機給拆了,地太黏了,打成粒掉在地里不容易撿拾?!毙け⒄f。
“嘩——”又一車斗玉米被卸進運輸車。
“加緊干!爭取今天收完?!边h處傳來農(nóng)機手催促的聲音。
“咱這是多少畝地?什么時候開始收的?”記者又想起這個未被回答的疑問。
“200畝,一大早就開始了,聽說明天又下雨,今晚得加班收完。”
(大眾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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