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石犧牲31年后,蔣經(jīng)國憤怒得知,3野團政委在他眼皮下潛伏32年。
四九年那會兒,國民黨敗退,一船一船的人往臺灣拉,明眼人都看出來這盤棋懸了,風(fēng)雨飄搖的,誰心里都沒底,吳石這個人,國防部的參謀次長,位置不低,腳踩兩只船,他就是臺灣軍政圈里藏得最深的那根線。
三野的團政委劉光典,秋里接了命令,就跟他搭上線,跟戰(zhàn)友沒道別,家里人只當(dāng)他去南方做生意,一條船開到基隆,幾個同志藏在船上,誰也不認(rèn)識誰,任務(wù)就一個,扎進臺灣,弄個情報站,給大陸傳消息。
基隆那地方,開了個雜貨鋪,劉光典換了個名叫劉芳,鋪子不大,貨架上擺著煙酒肥皂醬油,街坊鄰居看他就是個外地來討生活的小老板,誰能想到貨架夾層里頭,微型相機,密碼本,密寫藥水,家伙事兒全著呢,常來買東西的一個西裝男,背著手,看著挺有派頭,就是吳石。
倆人交流全靠暗號,買瓶醬油,遞出去的就是布防圖,拿包食鹽,送走的就是艦隊動向,密寫藥水涂在報紙字縫里,有時候干脆塞進香皂,托碼頭的水手帶回大陸,最懸的一次,情報裹好了塞魚肚子里,提著晃晃悠悠過檢查站,他后來說,手心全是汗,就怕哪個特務(wù)心血來潮要剖開看看,一個團政委,天天琢磨死魚和肥皂,把話傳出去。
一九五零年三月,吳石出事了,臺灣那邊風(fēng)聲鶴唳,劉光典立馬關(guān)了鋪子,密碼本什么的,一把火燒干凈,換了身土布衣裳,連夜就往南跑,躲到臺中的一個農(nóng)場里干活,情報員一下子成了莊稼漢,跟誰都不聯(lián)系,白天就在街上轉(zhuǎn)悠,看軍車看部隊,晚上回窩棚拿炭筆全畫下來,情報送不出去,就先攢著,等著上頭派新人來。
這么一等就是兩年,沒等來同志,等來了特務(wù),五二年夏天,出了叛徒,特務(wù)摸上門了,他正彎腰割稻子,順手把小本子塞進田泥里,人站起來就跟著走了,到了保密局,那地方什么家伙沒有,胳膊都烙爛了,他嘴里就一句話,逃難來的農(nóng)民,不懂你們說的那些,特務(wù)把吳石的合照拍他臉上,他就說這是個買醬油的老主顧,見過幾回,別的不知道,就這么硬扛了七年,到五九年才給判了死刑。
臨走前給妻子寫了封信,任務(wù)的事一個字沒提,也沒叫苦,就說我對得起國家,也對得起你,把孩子帶好就行,那年他四十七。
八一年,吳石的案子解密,蔣經(jīng)國那邊看著軍事報告,一份檔案遞上來,他掃了一眼,手里的筆直接掉桌上了,臉都變了,嗓門也高了,這么大的事,當(dāng)年怎么沒人查出來,他一直以為吳石案就算栽了個大跟頭,哪知道當(dāng)年順手處理的一個小角色,那個叫“李龍”的農(nóng)民,竟然是三野的團政委,是吳石的下線,人死了三十二年,身份都沒露,蔣經(jīng)國心里跟明鏡似的,這不是漏了一條魚,是整張網(wǎng)底下有條鯊魚游過去,誰都沒看見,這口氣他怎么咽得下。
劉光典的兒子,八三年才曉得自己父親是干什么的,家里頭一直以為他就是失蹤了,在外面做買賣出了意外,等這事兒翻出來,他兒子都穿上軍裝了,有人跟他說,你爹,就是你這身軍裝前頭的第一面旗。
現(xiàn)在北京西山那個無名英雄廣場,吳石,朱楓,聶曦,旁邊就刻著劉光典的名字,不是什么軍銜也不是什么證書,就幾行字,劉光典,三野團政委,一九五九年殉于臺灣,歷史的這塊拼圖,算是給補上了。
三十二年啊,人沒了家里都不知道他是誰,走得太靜了,一點聲響沒有,可有些事,早晚會見光,蔣經(jīng)國那支摔掉的筆,不光是生氣,更是后怕,誰知道身邊還有沒有第二個“李龍”,這幫在檔案里消失的人,不是沒用,是厲害到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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