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6年,年羹堯死后一周,雍正處死汪景祺,將首級懸掛在菜市口,這一掛就是十年。
北京菜市口那地方,有個腦袋掛了十年,風(fēng)吹雨淋的,牌子上寫著“文字獄”,誰路過都低著頭快走,沒人敢抬頭看,那鐵桿上晃悠的可不是一般人,雍正皇帝就用這個腦袋告訴天下人,誰敢亂寫亂說,字還沒寫完,腦袋就先沒了,這人叫汪景祺,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官也沒當(dāng)上,考了一輩子科舉,就混了個舉人,一個窮秀才,文筆倒是不錯,就是運氣差點,后來跑到西北,投靠了年羹堯。
那會兒年羹堯是什么人,雍正見了都喊“舅舅”,皇帝親筆信里這么叫,那可是天大的面子,平定青海,手握重兵,整個朝廷都得看他臉色,汪景祺就跟著他,天天捧著,寫了本叫《讀書堂西征隨筆》的書,里面全是夸年羹堯的話,把年羹堯吹得跟神仙似的,為了讓年羹堯顯得更厲害,書里還踩了康熙皇帝,說康熙朝太平久了,人心都壞了,康熙是誰,雍正的親爹,你這本小書,踩老皇帝,捧大將軍,這不是明擺著找麻煩。
書里有句話最要命,“皇帝揮毫不值錢”,雍正看到這句話,龍椅都快坐不住了,這哪是評價,這是指著鼻子罵,后來這書在年羹堯家里被翻了出來,雍正三年,年羹堯倒臺,罪名列了九十二條,殺多少次都夠了,最后在牢里自己了斷了。
年羹堯一完,汪景祺也跑不掉,雍正直接定了“大逆不道”的罪,腦袋砍了不說,老婆孩子發(fā)配到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兄弟侄子全都流放,連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受牽連,這一刀下去,砍的不是一個人,是整個家族,雍正就是要讓所有人看看,寫字真的能掉腦袋,而且掉得又快又慘,這下誰還敢寫書寫詩,都老實了。
汪景祺就這么沒了,腦袋在菜市口掛了整整十年,北京的風(fēng)刮在臉上跟刀子一樣,那些文人路過,一個個跟兔子似的,縮著脖子不敢看,生怕多看一眼就惹上事,雍正這手腕確實厲害,那幾年,隆科多被圈禁到死,張廷玉天天夾著尾巴做人,呂留良的書被燒了,連骨灰都給揚了,文字獄一個接一個,搞得大家連日記都不敢寫,整個大清的讀書人,都被壓得喘不過氣,敢說話的,要么是瘋了,要么是已經(jīng)死了。
汪景祺那個頭,就是個警告牌,后來乾隆上臺,辦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旨,把這顆頭拿下來,讓他家里人帶回去安葬,可掛了十年,風(fēng)吹日曬的,早就剩個骨頭架子了,哪還認(rèn)得出人樣,但這東西,卻成了雍正朝中一個冰冷的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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