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了我的死對頭。
新婚夜,他為討別的女孩歡心放了滿城煙花,
我便調(diào)來數(shù)千輛無人機向白月光求愛。
被雙方長輩一同強壓進婚房時,我們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第二天我們達成約定,他養(yǎng)他的小白花,我繼續(xù)談我的小奶狗。
我們兩個互不打擾,各自安好。
直到他帶著外面的小姑娘,搶了我費盡心機給白月光求來的專家號,
我的白月光因為延誤治療而死。
我才明白,我和顧景深不會好了,
這一輩子,我們就該互相折磨的過下去,我們就是彼此的報應(yīng)。
我眼睜睜地看著沈星辰的尸體被推進了焚化爐,變成一捧灰。
我抱著他的骨灰親手把他安葬,對上他石碑上燦爛的笑容,壓抑的悲傷再也抑制不住,洶涌而來,像要把我淹沒。
我跪在他的墓碑前,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砸在石板上。
我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照片,從天明坐到了天黑。
“沈星辰,我該走了,總得有人為你的死付出代價,你別著急投胎,在下面等等我,我給你報了仇,就來找你?!?br/>我不舍得走進出了墓地,我要給他報仇,不惜一切,哪怕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心中的積攢的悲痛產(chǎn)生了質(zhì)變,成了滔天的怒火。
沈星辰本不用死,我一步一扣為他求來了王圣手的治療機會,被顧景深用丈夫的名義拿來給他心愛的小姑娘治療一個普通的風(fēng)寒感冒。
等我反應(yīng)過來,王圣手已經(jīng)惱怒地出國走了,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沈星辰在我懷里咽氣。
把油門踩到底,我像是一個亡命之徒,時速飆到了頂。
我隨手撥通顧景深的電話,對面秒接:“蘇念,你是不是想給我服軟?若是你能跪下求我,我也不是不能原諒你這些年對我的所作所為,也可以幫你順手救那個賤種?!?br/>顧景深戲謔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隨之而來的是對面的哄笑聲。
“念念姐終于撐不住了?咱就說,女人這么要強干嘛,該道歉道歉,來了我們兄弟都給你做個見證!”
“念念姐,記得帶箱好酒,怎么也得讓咱兄弟看到你的誠意不是?”
“還得給小若微買禮物賠禮道歉,否則沈星辰那短命鬼是別想得到我們景深哥的幫助?!?br/>我的理智在聽到沈星辰這兩個字時,被徹底焚燒殆盡。
“好,地址!”我開口問,聲音帶著干澀。
得到地址,我利落掛斷電話,車子的轟鳴聲伴著‘咚咚’的心跳聲,在路上嘶鳴。
一個急剎我把車子穩(wěn)穩(wěn)的停在會所的門前,隨手拿過保安亭的警棍,匆匆地往包廂而去。
我一腳踹開門,與顧景深一雙漫不經(jīng)心的眼睛四目相對。
“念念姐,你給小若微帶的禮物呢?”
剛剛在電話上嘲諷沈星辰短命鬼的陳宇嬉皮笑臉的向我跟前湊。
我抬手,一警棍狠狠地抽在他的頭上,頓時鮮血如注,噴涌而出。
“蘇念,你瘋了!”
他驚呼出聲,還不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我已經(jīng)抓住了站在一旁勾著唇一臉得意望著我的林若微。
我揚起手里的警棍,重重地錘在她的肚子上,她一聲慘叫出聲,顧景深才回過神。
他重重推開我,小心地把林若微摟在懷里。
“蘇念!你瘋了嗎?像一個瘋狗逮誰咬誰!”他蹙著眉,一臉厭惡的看著我。
我在他的目光中,一步步地走到他的身前站定。
手中的警棍被我攥的指尖發(fā)白:“顧景深,我就是瘋了,從你帶著這個賤人搶了沈星辰活命機會時,我就瘋了!”
聽到‘沈星辰’的名字,顧景深輕笑出聲:“又是那個靠女人的軟蛋,給你告狀了?還真是把吃軟飯學(xué)的透……”
我揚手一巴掌,打斷了他的話:“你沒資格提沈星辰,你這個罪人!”
我的巴掌徹底惹怒了顧景深,他站起身,手指輕點著我的肩膀,咬牙切齒的開口:“一個雜種,我為什么不能提?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還是我顧景深的妻子!”
他看我的眼神里都是狠意,猛的抓著我,把我按在地上:“來,親愛的老婆,給我心愛的小若微道歉。”
“可能我心情一好,還能幫你讓那個雜種多活兩天?!?br/>我掙扎著可是并沒有掙開他的手掌,被他按著像一條狗一樣趴在林若微的面前。
我勾著唇,回顧景深:“好呀,只要你能救沈星辰,我給她磕頭道歉都成?!?br/>他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陰沉,下一秒又恢復(fù)譏笑。
“成,我倒要看看你為了那個雜種能做到什么地步!”
他松開我的下一瞬間,我像一頭餓狼,把林若微撲倒在地,一口咬在她的頸動脈上,想要把她撕碎!
顧景深暴怒地把我扔了出去,我的頭撞在地上,可這一刻我竟感覺不到疼痛,心中只留暢快。
我‘咯咯’的笑出聲,冷眼旁觀看著林若微驚恐地哭出聲,脖子上的鮮血流了一身。
顧景深走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衣領(lǐng)把我提了起來。
一雙深邃的眼里冒著寒氣:“蘇念,給臉不要臉!既然如此,你就脫干凈衣服,跪在地上乞求若微的原諒!”
“否則……”
我擦了擦嘴上的血跡,無懼的對上他的眼睛:“否則怎樣?”
我拽著他的領(lǐng)結(jié),拉著他靠近我,我附在他的耳邊:“你殺了我?”
他眼里的惱怒一閃而過,下一刻從兜里掏出沈星辰送我的項鏈,放在手里把玩。
我的瞳孔一瞬間驟縮,伸出手要搶過來,可他一只手握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里拿著項鏈,像逗狗一樣戲耍我。
“想不想要?想要的話,就按我說的做?!彼曇魩еT哄,一雙眼睛惡劣地睨著我。
“顧景深,你現(xiàn)在卑鄙到,不惜做一個小偷了嗎?”我譏笑出聲。
為了找到這條項鏈,我把家里翻了底朝天,可都沒有找到,為此我自責(zé)到睡不著覺,不曾想被他偷去了。
這條項鏈是沈星辰為數(shù)不多留下來的東西,對我至關(guān)重要。
“我們是夫妻,怎么算是偷呢?”顧景深唇邊勾著笑。
“只要你脫光衣服,向若微道歉,我就把項鏈給你好不好?”他的手捏著我的脖子,說出的話溫柔地卻像情人間的呢喃。
我深深閉了閉眼,輕聲回答:“好,我脫!”
顧景深抿了抿唇,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fā)上,眼神意味不明的望著我。
他來回摩擦著手里的項鏈像是在威脅,我站到林若微的身前,毫不猶豫的脫掉了上衣,一陣涼氣撲在果露的肌膚上,讓我忍不住瑟縮。
我深吸一口氣,緊接著脫掉了身下的長褲。
一陣譏諷聲從四面?zhèn)鱽怼?br/>“蘇念真是瘋的可以,不過這身材是真不錯!”
“嘖嘖……就這身材,若不是她頂著顧夫人的頭銜,我說什么也得弄到手玩玩……”
他們談?wù)摰乃翢o忌憚,說出來的話越來越下流。
可這些都傷不到我。
我的手放在最后一件衣服上時,一直默不作聲的顧景深卻突然站起了身。
“夠了!”
他走到我的身前,捏住我的臉,聲音里都是狠厲:“蘇念你真讓我惡心!”
“就這樣給若微道歉吧,你的身體讓我生理不適!”
他把我甩在地上,我爬起來,跪在林若微的身前:“對不起!”
雙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扎進掌心。
我居然要屈辱地給殺害沈星辰的殺人兇手道歉,只要想到這里我就止不住的顫抖。
“景深哥,我怕?!绷秩粑⑤p撇著嘴,身子在小幅度的顫抖,像一朵在風(fēng)中搖曳的小白花。
“大點聲!磕頭給若微道歉!”顧景深沖我吼。
我咽下梗在喉的憤怒,頭中重重地觸地。
“林若微,對不起!”
當(dāng)我再抬頭,對上的卻是顧景深一雙晦暗的眼神,他譏笑出聲:“蘇念你對那個賤種還真是愛的深啊!”
“我突然不想把它還給你了?!痹捖涞南乱幻?,他抬手,把項鏈從窗戶拋了出去。
“不!”我撕心裂肺的怒吼,像一只撲火的飛蛾,沖著窗戶而去。
“蘇念!”
項鏈掛在了我的指尖上,可心中的喜悅還未蔓延開來,我的身體就被蠻橫的扯了進來。
我眼睜睜地望著它從我的指尖溜走,就像我抓不住的沈星辰一樣。
“不要!我的項鏈!還我的項鏈!”我像是一個瘋子,無懼自己身在十一樓,只想一心勾住迅速墜落的項鏈。
再次探出的身子,再次被顧景深扯了回來。
他陰鷙地望著我,抬手一巴掌抽在我的臉上。
“蘇念,你在我這里,演什么用情至深?”
他的鼻尖與我的鼻尖相觸,咬牙切齒。
臉上火辣辣的疼,我頹廢的靠在墻上,悲傷像是驍勇善戰(zhàn)的士兵,對我猛烈的反撲。
破碎的哭聲從我的手掌里傳出,我越哭越大聲。
我肩膀上一熱,而后是顧景深僵硬的聲音:“蘇…念,別哭了,一條項鏈而已,我賠你?!?br/>我抬起赤紅的眸子,手緊緊地攥著他的衣領(lǐng)。
“顧景深,你說的輕松,我們明明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什么要橫插一杠,奪走沈星辰生的機會?”
“為什么?”我如一頭困獸,發(fā)出哀鳴的質(zhì)問。
“蘇念,我是你老公,你不會忘了嗎?你為了那個賤種,能一步一叩,把自己弄的渾身是傷,你把我的臉面放在哪里?”他眼眶泛紅,質(zhì)問我。
“我老公?!顧景深,你真的好不講理!”
“她呢?你為了她高調(diào)示愛!你為她在拍賣會上點天燈,把我的面子當(dāng)擦腳布,我的臉面呢?”
我倆像是勢如水火的敵人,相互攻擊,互不相讓。
“若微她不一樣?!彼蛑剑匚摇?br/>“沈星辰也不一樣!”
“你別拿那個賤種與若微相提并論!”
“他不是賤種!他是你一母同胞的哥哥!”
顧景深一臉怒氣的拽開我的手:“夠了!蘇念?!?br/>“就一條破項鏈而已,你既然不喜歡我補償你,那就讓那個賤種再送你一條。”
他整了整衣領(lǐng),隨手從兜里摸出了煙,拿出打火機想要點燃。
我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淚水已經(jīng)鋪滿了臉。
“他死了?!?br/>“他再也送不了我任何東西。”
顧景深一瞬間僵直在原地,手上的打火機,打了四次才勉強打著。
“死了呀!死了好,死了干凈?!彼穆曇敉高^繚繞的煙霧,傳了過來。
帶著空寂的落寞。
我輕輕擦去臉上的淚水,這一刻我恨透了顧景深。
我不想他事不關(guān)己的淡淡一句“死了好”,我想他也痛,像我一樣剜心的痛。
我穿過煙霧,直愣愣地站在他的身前,唇邊帶著笑,手輕輕地點在他的腹部。
“你還不知道吧?你現(xiàn)在肚子里的一顆腎是沈星辰給你的?!?br/>“他怕你愧疚,一直瞞到現(xiàn)在,你最厭惡的人,給了你一條命!”
我顫抖著眸子,死死地盯著顧景深,
看他的臉色一瞬間的空白,然后轉(zhuǎn)為吃驚,最后定格為痛苦。
我笑的更暢快了,看著他痛哭,我就開心。
“你要不要去地下給他說一聲謝謝?”我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誘哄著他。
顧景深別有深意地望著我,眸子幽深像一灘死水。
“景深哥,你別聽她胡說八道!”
“不是沈星辰給你捐的腎!若真的是他,那天他遭受毆打的時候怎么不說!”
林若微挽著顧景深的手臂,一臉敵意的望著我。
她的話像是一把鋼刀,在我本就血淋淋的心臟上,又狠狠地捅了一個口子,涼風(fēng)呼呼地往里灌。
“你說什么?”我的聲音變得暗啞難聽。
顧景深把林若微護在身后,用身體擋住了我的視線。
我癲狂的像是一個瘋子,用力的捶打著顧景深,
“他救了??!你怎么能毆打他!他都快要死了,你都不肯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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