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象嗎?在北京一條普通的胡同里,一位每天默默打掃公共廁所的老太太,竟然是日本東京價值百億地產(chǎn)的合法繼承人。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當(dāng)她歷盡艱辛要回這筆錢后,轉(zhuǎn)身就捐出了絕大部分。
這老太太叫耿碧琰,可好些年里,她只能頂著另一個名字活——“趙碧琰”。這名字是她丈夫趙欣伯硬讓她改的。而趙欣伯,是雙手沾著同胞鮮血的大漢奸。
誰能想到,趙欣伯早年也是個想報國的熱血青年。他生在河北宛平,家里窮得叮當(dāng)響,卻一心想當(dāng)兵打洋人。
憑著一股狠勁,他混進(jìn)了北洋大學(xué),可辛亥革命后,大清亡了,他的報國夢也碎了。后來逃到大連給日本人當(dāng)中文老師,遇到了愿意掏錢供他去日本讀書的妻子王碧琰。
可倒霉的是,王碧琰在日本懷孩子時生病,被醫(yī)生治死了,趙欣伯去打官司,卻輸?shù)靡凰俊?/p>
這時候,日本特務(wù)土肥原賢二跟他說:“法律是強(qiáng)者定的規(guī)矩,你要當(dāng)定規(guī)矩的人。”
從那天起,以前的熱血青年沒了。趙欣伯成了日本的間諜,幫關(guān)東軍偷東北軍的情報,還幫著策劃成立偽滿洲國,連“新京”(就是現(xiàn)在的長春)這個名字都是他起的。
掌權(quán)后,他就開始瘋狂撈錢:把東北的藥品生意全壟斷了,逼老百姓花高價買救命的消炎藥;一邊拿日本人給的好處,一邊騙民國政府的錢,連溥儀都得從國庫掏錢孝敬他。
更荒唐的是,他娶耿碧琰的時候,非要讓她改名叫“碧琰”——就是要她當(dāng)亡妻的替身。
耿碧琰那時候被愛情沖昏了頭,就答應(yīng)了,可婚后只換來趙欣伯的控制,還有后來“漢奸家屬” 的罵名。
1933年,趙欣伯怕日本人清算他,就帶著搜刮來的錢去了東京,瘋狂買地。
銀座的繁華地段、箱根的好地皮,他不是一套一套買,是一片一片買,現(xiàn)金裝在箱子里,堆得像墻一樣;買完地還嫌錢沒處花,又一箱一箱買黃金,差點把東京的黃金市場攪亂。
他把地契裝在大鐵箱子里,埋在北京鼓樓的老房子地下,以為這樣能保子孫富貴,可沒算到日本會戰(zhàn)敗。
1945 年日本投降了,他這漢奸成了過街老鼠。
國民黨先把他抓了,不知咋的又放了;1949年新中國成立,公安人員再次逮捕他,1951年他就死在了看守所里。
他留在東京的那些地產(chǎn),就成了沒人認(rèn)的無主財產(chǎn)。
到了1976年,日本的地價漲瘋了,這筆財產(chǎn)一下子變成了240億日元。
這下各路騙子都瘋了:有個香港人聽說趙欣伯的兒子瞎了一只眼,居然親手用鐵簽戳瞎自己的眼睛,冒充他兒子;還有人偽造文件,騙走了幾塊值錢的地皮。
日本政府也在旁邊看著,就等沒人來認(rèn),好把這筆錢歸成自己的。可這錢是當(dāng)年中國人的血汗錢,哪能便宜他們?
在日本的華僑聯(lián)盟急得不行,趕緊發(fā)電報回北京。國務(wù)院一看這情況,立刻成立了調(diào)查組。
隊員們在北京挨家挨戶查,終于在前門外布巷子的大雜院里找到了耿碧琰。
當(dāng)時她正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舊衣服,蹲在公廁旁邊刷墻,聽見有人叫“趙碧琰”,手里的掃帚“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臉一下子變得慘白:“我不叫這個名字,我姓耿!”
調(diào)查組跟她聊了一整夜,跟她說騙子怎么搶錢、日本怎么想吞掉這筆錢,最后說:“這錢不是趙欣伯的,是千千萬萬中國人的血汗錢,不能讓它留在日本!”
這句話戳中了耿碧琰。 她當(dāng)了一輩子“漢奸家屬”,被人游街、被人罵,現(xiàn)在居然有機(jī)會為國家做點事。
她抹著眼淚點頭:“我去日本,就算拼了老命,也得把錢要回來!”
76歲的耿碧琰,用國家給的300塊錢買了一身新衣服,這輩子第一次坐飛機(jī)去了東京。
可到了法庭上,法官一追問細(xì)節(jié),她幾十年的恐懼一下子全涌上來,只會說“不知道”“記不清了”,官司就這么輸了。
就在大家都泄氣的時候,她兒子趙宗陽站了出來。這個被父親的壞名聲壓了一輩子的男人,聽母親說“咱們要洗刷恥辱”,終于鼓起勇氣,帶著出生證明、老街坊的證詞上了法庭。
這一次,證據(jù)確鑿,1984年,日本法院判他們贏了。
拿到這筆財產(chǎn)后,耿碧琰馬上簽了捐贈書:80%給國家,自己只留 20%。
198 年,她又把剩下的20%里的 80%,捐給了要成立的“中華文化教育財團(tuán)”。
之后,她就回了北京,還是住在布巷子的大雜院,偶爾還會掃掃門口的路。
1989年,她在中日友好醫(yī)院去世,走的時候很安詳。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這位平凡的老太太用她的選擇告訴我們:有些東西,遠(yuǎn)比金錢更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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