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藝雙馨”四個字，我上周還在我媽的電視機里聽見，配的畫面就是奚美娟笑瞇瞇地給上戲新生遞校徽。結果三天后，豆瓣小組扒出她30年前那段舊婚姻，說“德藝”可能是鍍的金，“雙馨”里摻了前夫周野芒的骨頭渣。我第一反應：得，又一個童年濾鏡碎成渣。

周野芒是誰？98版《水滸傳》林沖，一桿槍挑得觀眾眼淚汪汪，后來卻像被按下靜音鍵，戲約寥寥。網友替他鳴不平：當年是不是被“打壓”了？很快有人甩出2023年那份法院蓋章的道歉聲明——曾造謠他“婚內出軌”的網友公開認錯。紙一出，風向秒變：原來不是林教頭不行，是有人堵了他的麥。

堵麥的人是誰？矛頭自然指向那時已紅透半邊天的奚美娟。小道消息最腥：說周野芒想接男主，被她一句“不合適”就拿下；說離婚其實是她“卸磨殺驢”。可翻遍檔案，除了兩人各執(zhí)一詞的“性格不合”，找不到實錘。倒是有老劇組人員漏了句話：90年代的話劇后臺，誰嗓門大誰就能排大戲，爭角色跟搶白菜似的，今天夫妻明天陌路，真不算稀奇。

更古早的瓜還在后面。1998年拍《紅處方》，奚美娟是主演，周迅是剛剪斷辮子的小丫頭。網傳“奚老師現(xiàn)場教新人做人”，把小姑娘罵到哭。我跑去問當年跟組的化妝大姐，她撇嘴：罵倒沒聽著，但奚美娟確實一句一個“我們上戲”，把非科班的周迅擠兌得滿臉通紅。后來周迅憑《蘇州河》封神，有人替她寫復仇劇本：三十年河東，影后獎杯就是耳光?？芍苎敢痪錄]回，連合影都肯站外側，反倒顯得舊事像臟水，誰潑誰尷尬。

老藝人早告訴我們：戲比天大，臺口一邁，私事就得咽進肚?？蓵r代換成短視頻，后臺被推到前臺，連三十年前的呼吸聲都能放大成雷。奚美娟沒倒，倒的是我們默認的“圣人”模板——原來它早該碎。以后誰再拿“德藝雙馨”當護身符，先摸摸自己骨頭縫里有沒有灰；而咱們觀眾，也省省那點造神再弒神的癮，畢竟下一部好劇開播，我們還得一起坐回沙發(fā)，遙控器捏在手里，誰演得好，誰就能繼續(xù)占C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