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米亞的夜，12月14日，燈先熄了，再亮起來的是火光。占科伊變電站炸成一朵橘色蘑菇，隔著海峽都能看見，像給黑海艦隊點了一支生日蠟燭，只是沒人唱歌。 俄軍往那兒新擺的“鎧甲-S1M”剛通電，雷達轉得跟風車似的，結果導彈還是從縫里鉆進來，40公里的射程夠得著海鷗，夠不著改裝后的“海王星”。350公里射程，相當于從杭州打上海，還富裕一段。

更損的是烏軍丟的ADM-160誘餌彈，一撒就是一群金屬氣球，雷達屏幕瞬間像菜市場，真假目標擠成一團。防空兵按發(fā)射鈕的手速再快，也得等導彈重新裝填，那邊掐著秒表，第二波無人機剛好到門口，像外賣一樣準時。

占科伊這一下，克里米亞30%的燈泡集體罷工，塞瓦斯托波爾的船廠只好靠移動燃氣輪機續(xù)命，轟隆隆像老頭喘。2016年俄花大錢鋪的海底電纜，號稱“能源橋”，現在橋墩子被抽掉，橋面上的電自然掉海里。

往南再看，俄本土那三座煉油廠排著隊冒煙。烏留平斯克油庫最慘，里頭存著南部軍區(qū)70%的航空燃油，燒起來像給天空另外加了個太陽。阿菲普斯基年煉1200萬噸，數字聽起來抽象，換成錢就是每天少收2000萬美元出口稅，財政部肉疼到抽抽。斯拉夫石油-亞諾斯那邊更嬌貴，催化裂化裝置是俄煉油界的獨生千金，一咳嗽全國汽油都打噴嚏。

三條線被剪，前線坦克、后方錢包一起喊疼。2023年俄預算37%靠油氣，現在得拿改錐去別的口袋掏錢補。伏爾加格勒州干脆發(fā)油票，老司機憑票加油，夢回蘇聯。布倫特原油蹦到82美元，全球車主跟著分攤戰(zhàn)爭折舊費。

烏軍沒藏著掖著，SBU放話：兩周內還有下一集。翻譯過來就是——戲臺子剛搭好，才唱到《三岔口》，后面《火燒連營》還沒開票。

克里米亞忙了九年，擺下12個S-400營、3座電子戰(zhàn)城堡，號稱鐵打的大院。結果一晚上的飽和攻擊，墻皮嘩嘩掉。所謂銅墻鐵壁，不過就是一塊多幾口釘子的木板，釘子拔了，木板還是木板。

有人猜這是給春季攻勢熱灶，先拆廚房，再掀桌子。聽起來像提前寫好的劇本，但戰(zhàn)場不是片場，下一秒誰加戲誰也說不準。唯一確定的是，克里米亞的夜還得再黑幾回，俄軍的應急發(fā)電機還得再吼幾宿，而油價那條紅線，暫時看不到掉頭向下的彎。